张宽一听急了,什麽你们这样的,我们怎麽样了,一听就好像不是正常人了,更别提孩子了,这考虑的也太远了点吧。
但看看他妈一脸的期盼,又不能一下子把话说死,“孩子过几年我们会考虑,等苏桦工作有点成绩了再说------”
张保林一听从躺椅上爬起来了,“你可别听你妈的,我们还能活几年啊,就为了这十几年的舒坦,弄个孩子,将来不还得你们带著,现在家庭关系对子女多重要,我算是看明白了,千万别为了我们舒坦不舒坦就勉强行事,当然,如果过个几年,条件成熟了,你们自己有什麽打算就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们无关。”
张宽一听他爸的话,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当官当惯了的人,想什麽不直接说,拐弯抹角还不想承担责任。
不过,孩子的事是个大事,张宽可不敢胡来,跟他妈这样说也就是说说而已,宽宽心罢了。收养,苏桦跟这个词别扭了差不多二十年,抵触是肯定的,他还真不敢拿这个事到苏桦面前说。
又听著俩老人又嘀嘀咕咕数落了他大半天,後来糟不住累进去睡了,张宽看看表都11点,去浴室洗了澡看到架子上没有苏桦惯常为他准备的毛巾内衣什麽的,还真有点不习惯,心里猜测著楼下苏桦不知道在干嘛呢,随便擦了擦躺到床上,拿起手机,就发了条短信过去。
“叶子,干嘛呢?”
“吃东西。”
“都多晚了还吃东西,你的胃能受得了啊?”
“没办法,我妈准备了好多吃的,不吃点不像话。”
“叶子,我今晚得失眠了。”
“滚屁吧,哪天晚上你不把呼噜打得震天响,还失眠呢,装文雅是吧。”
“那不都抱著你嘛。”
“找个枕头抱上。”
“那上面又没眯眯,又没棍棍,也没眼眼。”
“要死了,我妈在边上看著我呢,不说正经的就把手机关了。”
张宽憨笑了两声,真找了个枕头抱上,一条粗腿往上一搭枕头直接压扁了。这破东西怎麽能跟叶子滑腻软实的身体相比呢,叶子就是有点太瘦了,如果再长点肉,捏到手里,实实的一把肉什麽样,这越想越来劲了,身上热了,下面硬了,把枕头扔到一边,又拿起了手机。
“叶子,吃完了吗?”
隔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回过来。
“洗澡去了。”
“你妈你妹睡了没有?”
“睡了。”
“我给你放个软梯下去,你爬上来会情郎。”
“发什麽疯。”
“没发疯,把窗打开。”
“大冬天的,开什麽窗啊。”
“少废话。开窗。”
张宽裹了床被子把窗打开,探了头下去,不多一会儿,苏桦裹了个棉衣也抬起头往上看。
“叶子,上来。”张宽小声喊。
“发疯啊。”
“你不上来我下去。”
“别,你下来我妈看到了怎麽办。”
“我不管,三分锺啊,三分锺不上来,我下楼抢人去了。”
看到苏桦悻悻地关了窗,张宽赶紧进来把窗户也关上,这鬼天实在是太冷了,窗外面都是冰渣子,把被子扔床上敢紧找了一件厚衣服披上,轻手轻脚的出来,看到他爸妈房里已经没动静了,其实对张宽来说,看到就看到呗,他和苏桦是一对,一对睡一起,多天经地义啊,可他怕苏桦皮薄会臊。
开了门,等了没两分锺,果然听到楼下轻轻的关门声,然後苏桦蹑手蹑脚的上来了,穿著毛衣,手里还抱著羽绒服。张宽一见急忙抓起羽绒服裹到苏桦身上,赶紧把苏桦拉进了自己的屋子,“怎麽不把衣服穿了上来”。
“滚,三分锺够干个屁。”
“你真听话,来奖励一下。”
“少来,今晚你得安份点。”
“你别那麽心狠行不行,今儿可是你真正进门的第一天。”说完知道苏桦也不会真的反抗,把苏桦扔到床上就扑上去了。
“你丫的动静小一点,你爸妈就在隔壁听到了不得疯了。”
“疯什麽,以前老人新婚之夜都兴听墙根子什麽的-----”
“你死去吧-------”
“知道西门庆和潘金莲说的哪句话最勾人吗?”
“什麽话?”
“真想死在你身上-----”
“叶子,你发愣想什麽呢?”张宽靠在床头点了支烟吸上,一只手拔弄著苏桦刚刚又洗湿了的短发。
苏桦笑了笑,拉过张宽宽而薄的大手垫在脸下,感觉著那份温暖,两只手紧紧地抱著张宽的腰。“想你这床换过没有-------”
张宽看了看床,应该没换过。
那几年张宽不著家,她妈舍不得换,床留著也是一个纪念,後来想换又想著张宽也快到结婚的年龄了,要换统一换了,这床也就留著了。
“没有换。”
“那你记不记得以前我还在你床上睡了三晚上。”
“当然记得,那时候就觉得你这小子身上的奶味怎麽这麽大,恶心死人了。要是那时候就知道床上睡著我心爱的,当时就应该把握机会把你拿下,哪还会兜兜转转那麽多年。”
“发育了吗,能拿得下吗?”苏桦笑著打张宽。
张宽嘿嘿笑著躲苏桦的拳头,“为了拿下,拼死了也得发育成熟。”打闹笑完,张宽扔了烟头,看了苏桦半响,两手一夹把苏桦搂进怀里。“叶子,你不知道刚才你一问这床我就开始後悔?”
“後悔什麽?”
“後悔我那时候怎麽能那麽晕呢,要不怎麽能让你吃那麽多苦,现在想往回回忆点好的都拿不出来。”
“别傻了。”
苏桦抬起手在张宽的头发里摩擦著“对我来说,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没有那麽多年的兜兜转转,怎麽可能有今天。”
听著身边的男人原本不安的心终於踏实了下来沈沈的睡了,苏桦偎在张宽的怀里,闻著张宽身上的味道,心里被幸福溢得满满的。
开始是怎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张宽已经牢牢的刻了彼此在骨头里,任谁也没法把他们两个分开。
看著黑暗里似曾相识的景致,听著当年那个睡得没形象的脏小子扯著轻轻的呼噜,苏桦在想著当年医院里张保林那眩目的一挥,“这事就这麽定了,谁他妈在叽歪,别怪我巴掌呼他脸上去。”然後就把他往张宽床上一扔,‘张宽,你看著他。’
谁能想得到那一挥一扔就能挥出个这样的结果就能扔出了他和张宽死死纠缠不可能分开的一生。
(END)
无轨电车:http://209.133.27.105/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85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