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鸡肋 下----小马疯跑
  发于:2009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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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就苏桦那阴阳怪气的性格,在英国能落得了好?头几年好像还差不多,读博士的时候,听说他在学校让一个鬼佬盯上了,那家夥,是苏桦一个实验室的,有一次那家夥下面犯贱,被苏桦抄著电钻差点没把人钻出个窟窿来,後来那死东西到处乱说苏桦是GAY,倒打一耙硬说是苏桦骚扰他缠著他,那死鬼子还经常在学校里堵他,有一次实验室没人,苏桦差点就被那畜生强暴了,反正一句话就是苏桦被那死鬼弄得挺惨,後来在学校受排挤的也挺厉害,还差点陷害的丢了学位,硬说苏桦当时的研究成果是剽窃的,这麽一来二去的,苏桦就抑郁了呗,听他後来的BF说,光医院就进进出出好几回。要不是苏桦真的有能耐,怎麽可能人家DT公司上门来要他,早他妈的废了-------”
张宽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李衡这个神经病差点没把他吓死了,现在有点毛病没关系,以後跟了我,得天天让他乐开了花,还怕个什麽屁抑郁。
在张宽看来,心思重老爱钻牛角尖的苏桦抑郁是迟早的事,当年在大学也就差不多了。
看来一些策略还得再改改,不能逼得太急,得因病下药。
张宽拉著李衡坐下来,“唉,李衡,你觉得,我和苏桦有没有希望?”看来李衡也就是个常年待在实验室的主,拿拿粉笔还不错,真使点力气,脸都发青了。
“有,希望,他宰了你的希望倒真是大,你就准备好盆子接血,我们一起蒸著吃。”
张宽脸跨下来了,走了几步到了窗边看了好半天才转过身来。
“李衡,我真的不想吓你,我实话实说,苏桦和我自小就认识,我们一起长大,他到这里上大学我就追著他也到这里上大学,说起来,咱俩也是校友,我也是这个大学的,不过我学的教育,後来我和苏桦有过一段,可他去了英国,连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知道我等了他几年吗,六年,妈的,我熬得都快死心了,後来,他回来了,妈的这孙子竟然当我不存在,不来找我,我只能想办法认识你,其实那天你要介绍另一个人帮我做那个东西,我知道不出意外就是他,这些都是我安排的,我就是真的想见他。”
李衡一眨不眨地看著张宽,愣了足有三分锺才回过神来,他是真的吓住了,这世界太XX的疯狂了,以为自己对巩青纠缠了十年已经够吓人的了,这里竟还有一个比自己更蠢的傻蛋。喘了半天才把所有的事情消化完,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把刚刚弄乱的头发对著教室玻璃抓了抓,然後走过去拍了拍张宽:
“苏桦BF明天就从上海回来了,他要苏桦和他出去结婚,苏桦一直没同意,你知道的,在英国可以有这种同性民事结合关系,虽然也不是他妈的真正结婚,可JOHN特看重这个,JOHN虽然是个洋鬼子,人真的很不错。你给我听好了,甭在这里给我套近乎,一点没用!你们两个我谁也不帮,有精力,好好斗去吧,你死我活,鱼死网破都没关系,我就是个站在後面看热闹的人,摇旗呐喊我也没精力,你们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
说完开了门,踉踉跄跄的下楼走了。
张宽扭了头找了张凳子坐下来,这李衡真他妈的是只老狐狸,本想著他当年吃了不少感情上的苦,肯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没想到,这人自私的都没了边了,一碰到事上,自己赶紧先脱了身,把自个儿抹了个干净。

谁是谁的鸡肋 24

苏桦下午参加了一个研讨会,冗长乏味的会议让苏桦两次都迷糊了过去,原本被张宽那麽折腾一场就没有恢复过来,再加上昨晚又没睡好,当旁边坐著的系里的一个退休反聘的老教授也曾是苏桦当年的老师再一次推了推他的胳膊把他推醒,苏桦一脸赤色头都没法抬起了。
“昨晚熬夜了吧,你可别跟李衡那小子学,那小子当年在我的课上就是睡仙,晚上可倒是个夜猫子。”
“是,是,对不起,昨天是有点累著了。”苏桦脸涨的通红,看了看那个正在发表的专家稿子正念了一半,後面眼见著还有十几页,不由得发起怵来。
“看到没有,往後做几排,要是实在撑不住,坐到後面迷一会儿,那儿看不见。”老教授指了指身後。苏桦回头一看,果真,潜在人群背後,那里竟然有两个睡著的。
凑一堆睡觉去,还是打住吧,光想一想就让苏桦别扭。
打起了精神努力把那些复杂的名词听进去,苏桦心里倒没忘了把巩青骂上两句,自己忙著挣外块去了,倒把这种没人愿意揽的破事全滩到他头上。
好不容易又撑了两个小时,挨到了研讨会结束,对老教授道了谢,苏桦拔腿就往实验室跑,张宽那个被他弄坏的触摸屏,他还指望巩青找他的日本朋友给他再从日本买一个回来,要不,他拿什麽给那孙子交差,现在他可是一点都不敢疏忽,张宽蹬鼻子上脸的劲大了去了,逮著机会还不知道会怎麽成精做怪呢?
赶回实验室,刚推开门,苏桦就被里面热火朝天的气氛气得两只鼻孔冒青烟。
这哪里还是实验室,简直就是个小食堂。
三种粥,四样小吃,五盒饭菜,六种饭後水果,花花绿绿滩了几桌子煞是好看,再加上旁边围著的七八个人垂涎三尺,说白了,就是个菜市场。
“苏老师,你可来了,再不来,光这味就能把人馋死了。”
说话的是李衡带的研究生小李,天天被李衡虐待得一日三餐不济,高高的个子,刚好能当根衣服撑子使。
知道是张宽捣的鬼,明白过来的苏桦表情压得淡淡的,指了指吃的,对著那几个天天吃食堂一心想打牙祭的穷学生点了点头。
“都拿走吧,如果明天晚上还有这样,你们问也不用问,见著就吃了吧。”
几个人欣喜若狂,差点乍了窝。
“苏老师,你不吃啊-------”
“苏老师,是不是女朋友送的--------”
“我今天才算见著了,送外卖竟然真还有提食盒的,一层又一层,妈呀,还以为是紫禁城里呢--------”
苏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著那边如狼似虎的刨食,往座位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张宽还是那点伎俩,当年就只会送吃的,现在还是一样。
苏桦刚眯了一会。
“苏老师?”一个小小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桦睁开眼,叫他的就是那个配给他一起搞课题的研究生小王,苏桦询问的看著他,“怎麽了?”
小王手里拿了一个盒子,里面剩了十来个樱桃,个头均匀饱满,色泽豔丽水灵。“那个------老师,从那几个人嘴里抢出来的,您吃点,这东西吃了对胃好。”
苏桦犹豫了一下,看到小王说这几句话脸都红了,觉得挺莫名其妙。想了想,还是一脸疑问地接过盒子。没想到盒子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卡片。
苏桦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著几行字,
叶子,小米粥暖胃。鱼片粥养胃。粟米粥护胃。菜都是没放辣椒的,水果几样是开胃的,今後你的胃就属於我了,我要好好保护它。
疯子!
苏桦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在心里把张宽骂得个半死,丢人现眼现在丢到明面上来了,低下头好半天才平易了怒气才抬起头。
小王一见老师脸先红再青,知道前面是害羞现在是气,早听说这新来的老师不是什麽善类,赶紧先把自己撇清了。“那个我没看,保证一个字都没看,就是他们往出搬盒子的时候,我看到最下面有这个东西,眼疾手快就先藏起来了。”
苏桦抓了一个樱桃扔进嘴里,弹了弹卡片,“真没看?那你怎麽知道这对胃好。”
小王挠挠头发,脸憋得铁青,吞吞吐吐,“一点,就看了一点。”
“李教授呢?他不在?”
“中午出去後就没回来。”
“李教授昨天说,他那还缺个人-------”
小王脸更青了。
“苏老师,您可千万别把我打发到李教授那里去,我还有二年才能毕业,从明天起,只要有这种东西进来,我绝对保证,这种东西始於此,终於此,绝不让一点点痕迹透出去,您看行吗?”
苏桦笑了笑,指了指那张卡片,“其实就是看了也没什麽,从上面你看出了什麽吗?”
小王坚定地摇摇头“什麽也看不出。就是一些粥名。”
“那今天送东西的是个什麽样的人?是门外店里的吗?”
“不是,是个子挺高一男人。”
苏桦脸都僵了。
“五十多岁的样子。”
还好,那个蠢货要敢自己送过来,我非把东西摔他脸上去。苏桦一颗一颗吃著樱桃,对小王摆摆手。
“行了,吃完了,把那些盒子扔了吧。”
“那麽漂亮的盒子--------”
苏桦没理小王,收拾了东西,看到小王偷偷藏起了两个精致的小饭盒,讪笑一声,扭头回家了。
刚走到自已的楼下,就见保安笑得一脸傻气,对他敬了个礼,“是8号楼苏先生吧?”
苏桦点点头。
“这里有您的东西。”说著递给他一个蓝色的布包。
苏桦一脸犹疑地接过来,打开看了看,还是饭盒,这心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送吃的还送的没完没了了,他以为我是猪啊!
这死东西到底想玩什麽花样。
苏桦飞快地跑上楼,忍了半天才没把那个布包直接扔进垃圾筒,小心地把那三个饭盒拿出来,里面竟还有一张卡片。
知道你就没吃那些东西,不吃饭怎麽行。这里是白粥,小菜。再气也不能和肚子过不去。
他怎麽知道我没吃。
苏桦放下卡片,扭头就跑到窗户跟前朝下看了半天,除了几个老太太,没发现有张宽跟踪的影子。呆呆地看著那三个饭盒,苏桦摇了摇头,打开白粥,竟然还是热的。

谁是谁的鸡肋 25

张宽坐在酒吧的小阁楼上,看著纸上一条又一条的方案,划了又划,改了又改,不由得自嘲,要是放在解放前,以自己这种监视、渗透、诱敌的战略,最低也能当个小团长了,搞不好也能打几出地雷战,地道战了。
不过还好,至少现在陈健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了,看来昨晚的那顿苦情戏演得不错,听得陈健眼泪珠子差一点没飙下来,就差冲出去把苏桦押过来让他俩拜堂成亲了。还有苏桦昨晚吃了自己送的白粥,就是一个好的开端,看样子要不了几天,拿下苏桦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打了电话问了在他隔壁贵宾楼酒店送外卖的老何,说是下午送饭的时候指定苏先生签收,可苏先生还是不在,据签收的王姓学生说是去机场了。
去机场了,肯定是接那个鬼子去了。
张宽下了楼,看到他新近任命的店长小K,正埋著头点著货,嘴里还不停在骂著旁边那两个服务员没眼色,看到酒堆到路上了也不知道帮一下手。
张宽笑了笑,给小K屁股上来了一下,得意地抄起一瓶酒开了就猛灌了一口。
小K张了嘴正要骂,一抬头看是张宽,一下苦了脸。
“爷,那酒还没入库呢,这那麽多开了口的你不碰,偏碰那些整的,这样下去,你还让我怎麽做。”
张宽没理小K的报怨,迈著方步,在几个人面前转了一圈。
“觉得我怎麽样?”
小K看了看张宽黑色的Y-3,LEVI’S的牛仔裤还小小的露了个膝盖头,不由得点点头。
“有几分黄立行的味道。”
张宽把脸一皱:“黄立行是谁?”
小K一脸鄙视地瞪过来。张宽从身後拿出一张照片:“不管那个黄立行了,看看那我要和他比怎麽样?”
小K伸了脖子看张宽手上的照片,里面一看就不是本地产,高鼻子深眉头,虽然带了一幅眼镜,那可是真正的洋人帅哥,小K的口水快流下来了。
“哥啊,是不是演那啥的,容我想想----”
“想个屁,我是问,我和他比怎麽样?”
小K抓著照片不撒手,对著张宽撇了撇嘴,“那还有什麽可比的,就好比山洋芋PK KFC薯条,就压根放不到一起去,用什麽比。”说完,一扭屁股钻到桌子下面去躲张宽的长腿。
把小K一把提出来,让他继续点他的酒,张宽叹了口气。“现在再好也没用,他们天天吃牛排,啃面包,喝饮料,还撑不到了四十岁,也差不多就吹成了面包了,那个时候,再看看,基本上就没法看了。”说毕,把手里那几张几乎要划破的纸用力的一揉,扔进了废纸蒌,扭头出了店,奔赴战场去了。
路上开车等红灯的时候,张宽还趁著没交警,抓紧了时间给苏桦发了条短信。
“叶子,晚上能一起吃饭吗?”
短信没有回复,等到了新买了那套房子里,张宽又发了条短信。
“叶子,我想你。”
短信依然没有动静,张宽从沙发上爬起来,趴到炮筒前,对面的灯还是黑的,这人哪去了,不会是苏桦怕那鬼子看到这屋里变了模样,不敢把人带回来了吧。
张宽一下子颓了,一想到苏桦有可能和他BF去了酒店开房,也许早都干了什麽,心里一下变得百爪挠心的。早知道就应该冒一下险,在他屁股後面跟上他一天,一碰上敌情敢紧应对,也比现在这样干坐在这里瞎等好。
不能坐以待毙。张宽想了想,给巩青去了个短信。
“李衡呢,我联系不上他,他是不是和苏桦在一起。”
不到两分锺,张宽的短信就叫开了。一看,差点没把张宽气死。
可怜孩子,热锅炒蚂蚁呢吧,苏桦正和他BF干活呢。FROM 李衡
混蛋,张宽骂了一句,赶紧找到苏桦的手机号就拔了过去,一打那边就掐了,再打再掐,最後干干脆脆地关机了。
这孙子,张宽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还下了那麽大功夫把房间里的异味去掉呢,首先苏桦身上的那个人的味道就去不掉。
正丧著气,乱踢著脚下的一个软墩子,突然那个一直黑著的窗户亮了,张宽拖鞋都没顾得上套,三步两步扑上去,一看,果然是苏桦和那个洋鬼子。
两人似乎在说著什麽,苏桦竟然帮那鬼子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一副贤惠小媳妇模样,把张宽酸的一大脚就把炮筒蹬翻了,看到那个花了他上万块的东西丧在地上挺著尸,张宽吓得直哆嗦,手忙脚乱赶紧把炮筒扶起来,看看镜头没有摔坏,庆幸了一番,现在全指著它对付苏桦,这会儿要坏了,他哭都来不及。
调好的焦距,张宽趴了下去继续偷看。
那两人仍在说著什麽,一会儿苏桦不知道干什麽去了,没多大功夫,又进来了,拿著一瓶罐装的好像啤酒的东西递给鬼子,自己到拿著一个一次性的纸杯子喝水,想到那两个自己专门去陶吧做的杯子,还专门印上了张宽和苏桦的名字,心里又不好受了,这苏桦真够绝情的,竟然连杯子都不用。
正看著,张宽的脸黑了,因为苏桦突然走到了窗边,一展胳膊,那边的窗帘子拉上了。妈的,就忘了给你换一幅透明的。张宽真气著了,苏桦这孙子也太伤人,明知道他把沙发、床还有那些东西扔了换了,是什麽意思,竟然还敢把人弄回来,弄回来还一幅什麽没发生,该过日子过日子的心安理得样儿,是不是还得劳动他全部再换一次。
张宽出了卧室,进了厨房找了瓶二锅头喝了几大口,又跑到了窗边,这回,所有的窗帘都合上了,那边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倒是隐约著卧室的灯开了。张宽心愀到了一块,嘀咕了一句:叶子,你要敢现在就脱了衣服和那洋鬼滚床上去,我可真的要去抓奸了,真要等著我抓著你的现形了,这辈子你就别想好的了。
在窗边又趴著看了十几分锺,什麽也看不到,张宽坐不住了,端起刚才喝过的二锅头又来了一大口,然後拍了拍脸,七摇八晃地下了楼。
不到三分锺,张宽趴在了苏桦的门外面,听了半天,听不清里面的动静,没什麽人说话,到是有音乐的声音传出来。
还挺讲情调的。张宽骂了一句。擦了擦脸上的汗,掏出了前几天偷偷配的钥匙,轻轻把门锁打开,一推,就进去了。

谁是谁的鸡肋 26

房间里舒曼的钢琴曲悠扬地响著,客厅的大灯没开,只有墙角的一盏小黄灯亮著,整间房子温暖而温情。张宽定定在站在客厅里,心快跳出来了,有那麽一刻,他甚至想从刚刚进来的那个门逃出去。这种感觉太难受,呼吸抵到嗓子眼了,上不去下不来。那种你明知道会看到什麽,却又不得不看的时候。
张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苏桦低低的喘气偶而呻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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