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利夏尔
  发于:2009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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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他狠狠地咬着牙。
"死去的人……应该去冥界,在这个地上界存在的和消失的事物必将有它的意义。比如……你做圣斗士的意义是什么?“沙加问。
“因为我想活下去,如果我很强,如果我能超越一切人,就有人需要我了吧?我需要证明我是必须的。”他回答道。
沙加无奈地叹了口气,数着念珠走远了:“即使你不很强,也会有人需要你的。”
艾欧里亚百思不得其解,当天下午,他去了海边,焦急地呼唤着加隆。
不久,加隆披着一身海水,英姿焕发地从海中分波踏浪走出来。
艾欧里亚一五一十地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加隆听了,脸色只是有些落寞,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
加隆从后面追上来,抱住了他,温柔地在他耳边说:“听好!别人死了就算了,你千万不要死,等你哪天上战场建功立业的时候,再去说那些连棺材帮都成了灰的死人的坏话吧!”
他转过身,看见那双湛蓝的眼睛亮得吓人,他发现他甚至可以平视他了。
毫无预兆地,加隆一把抱住了他,暴雨般的亲吻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觉他的唇很热,热得要因为这个吻而融化了,他知道加隆现在是异常激动。
从未有过的兴奋和特殊的颤栗包围了他的全身,他差点跌坐在冰凉的海水里,加隆辗转地在他嘴唇上亲吻着,两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拥抱住他。
(以下为尺度较大而且有精神污染作用的黄段子……心脏无法承受者,思想纯洁者,不接受耽美者请自觉回避……否则下官不敢保证您的生命及情绪安全)
激烈的亲吻结束后,艾欧里亚急切地凝视着他:“我想和你做成年人做的那种事。”
“你才19岁,不用急。”加隆推辞道。
“难道我不是成年人吗?”艾欧里亚气愤地将圣衣的护胸扯了下来,然后是护腰。
一时间加隆也被他的眼睛里炽烈的悲哀、愤怒和激情打动了,他用力抱了他一下,哑声说:“好兄弟,我明白,跟我来吧。”
他带着他往水牢走去,水牢已经名不副实,完全成了一个破烂的山洞,铁门和栅栏早就被拆下来了,他把他带到洞里一块海水没有淹没的石地上,重新热烈地亲吻着他。
“里奥,现在,脱掉圣衣。”他解下披风,将它铺在岩石上。
艾欧里亚将圣衣卸下,加隆又叫他把贴身的紧身衣裤脱掉,躺到披风上,他也照做了。
加隆把自己的鳞衣也脱下来,长长的海蓝色头发披散下去,像雨后的垂柳,他伏在艾欧里亚身上,他倒没觉得他有多重,他抬起头,笨拙又热切地亲吻他,加隆开始吻咬他结实的脖颈,向下一直舔吻到胸口,艾欧里亚从来没见过这阵势,不多时就全身酥软,像一团烂泥般任他摆布。
他们继续好奇地探索彼此的身体。
加隆突然含住了他胸前的什么东西,艾欧里亚只觉得如同过电般的刺激从那个地方流向体内深处,他不禁轻哼了一声。加隆却变本加厉地一手扣住他,用牙齿咬着那个地方,舌尖时不时舔弄一下,他紧张得发抖,喉咙间一阵发痒,他想喊,于是就喘息着尖叫起来。其中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所谓“丢面子”的行为。
“小声点……”加隆捂住了他的嘴,笑道,“不然一会你就没力气了。”
艾欧里亚老老实实地压低了声音。
加隆温柔地抚摸着身下这具结实的躯体,艾欧里亚似乎不喜欢太过柔情的触摸,他故意想激怒加隆,不停地啃咬着他的肩头,他的动作让加隆心急难耐,于是将他修长的双腿掰开,一直亲吻下去。
“啊呀……?啊……”这种动作使他几乎无法接受,一种酥痒的甜腻的快乐沿着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向上扩散到四肢。但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他自暴自弃地响追求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他认为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无法阻止,只有疼痛才能让自己忘却所有负面的情感。
他向加隆提出了这个要求。
加隆楞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放心,一定会让你疼的。”
毫无预兆地,他将他的手捆了起来,抱起他的腰,一下就冲了进去,艾欧里亚痛的几乎昏迷过去,心中却有种解脱的快乐。
“你流血了!”加隆突然说。
“不够……请……让我更疼一些……”他抱住他说。
“这是你想要的?”加隆就着原本的姿势把他抱住,一点点地移动到咸涩的海水里。
男子之间的欢爱本来就以伤痛为基础。伤口一碰到海水,立刻剧烈地疼痛起来,被痛苦和快乐不断地折磨着,他不久就昏迷了。但过不一会儿,他又痛的清醒过来,朦胧中看见自己的血液在透明的海水里一丝丝地扩散消失……
他就这样交替地清醒和昏迷着,不知过了多久,他从一次最长时间的昏迷中醒过来,看见他正坐在水里,依靠着岩石,加隆正坐在他身边的岩石上抱着膝盖,无聊地看从洞顶滴落下来的水珠。他从水中站起身来,穿好圣衣就要走。
“爽完就走?”加隆发话了。
“不然呢?”
加隆站起来回他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从此可能就是敌人了,我要为我哥他们报仇----杀人要偿命,我知道我杀不了神,但杀死雅典娜要守护的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能让神偿命最好。”
“你要干什么?”艾欧里亚警觉地拉住他。
加隆一言不发,只是用力地抱了他一下,恋恋不舍地说:“保重!或许---永别了!”
说罢,他踩着碧蓝的海水,从他的视野里走开。

十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现在又要说说在冥界的死人们的事了。
艾俄罗斯到冥界报道时,本来按律是直接丢寒冰地狱的,但由于他是希腊本地神族的一员,即使血统不纯,但也足够免于处罚了。
“……你父母都转世了,接下来你要干什么?是打算继续担任风神的职务,还是也去转世呢?”三判官之一的米诺斯客气地问他,“陛下不打算多个敌人,你还是早点选择为好。”
“我什么也不做,因为我要等一个人。”艾俄罗斯打断了他的话。
米诺斯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真是个怪物,偏要待在这黑漆漆的地方……算了,只要你不惹事就好……可我们这里不养闲人,我们缺个抄写员,你的字写得不错,我建议你去,只是把所有的审判记录抄写下来分类归档而已,不是很繁重。”
“那就多谢了。”
米诺斯又告诉了他几条规矩,然后端茶送客。
不过,抄写员的工作虽然辛苦,但也让他有了接触机密文件的机会,他凭着出色的记忆力,一一把那些文件记录下来,然后避开众多耳目到地面去----没人会对一个十来岁的小鬼起戒心。
十二宫战后的几天,他照例把审判厅的记录抄写到表格上,突然几个熟悉的名字和事迹让他吓掉了手中的钢笔,刚灌好的墨汁溅了一地。
“怎么回事?”另一个抄写员问。
“没……没什么!”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我不干了!”他把十几年前刚当上抄写员时就写好的辞职书甩到了正在加伊拿悠闲地喝红茶的米诺斯脸上,没等人家说什么,就气呼呼地走了。
在寒冰地狱外,他看到了刚刚被放出来的阿布罗狄他们,他立刻拉住阿布罗狄,问:“撒加呢?”
“他……他……”双鱼座欲言又止。
“嗨!”艾俄罗斯气得一跺脚,往冰地狱冲去。
在冥界的死者,身体会处于半灵魂半肉身的状态,所以他能感觉到寒冰中散发的寒气----那是足够把人冻到四肢断裂的寒气。
他在冰地狱的最深层,一个由不知道多少年的寒冰形成的洞窟里看见了那个他思念了十三年的人。
撒加被几根冰制的链条禁锢在光滑的冰壁前方,双手高举过肩,挺着上身,光洁的肌肤上遍布伤痕,腰际以下则被冻在冰块里,天蓝色的头发顺流而下,凌乱地披在胸前,背部。
“喂……撒加!”他叫着他的名字,飞奔到他的身边,跪下来,紧紧地抱住他,他感觉到他正处于昏迷之中。
"嗯……艾尔……你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不是……你不是能够免于处罚吗?”他耳边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你醒了?”他惊喜地说。
撒加无奈地摇摇头:“我真想揍你一顿,可惜不能动……”
“撒加,你告诉我,审判记录上说你杀了胜利女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雅典娜吗?”艾俄罗斯急切地问。
撒加努力地笑了一下:“反正……该死的都死了,也不算什么保密记录了……对了,那儿有块石头,好好扶着它,别摔了。”
“你放心,不会,说吧。”
“……就这样,我用生命力把尼克和权杖融为一体,并且化去了她的自主意识,总算为亚列斯报仇了,可是不少人因为我而死,我于心不忍那。所以,我就对那个法官说:这些事全是我一个人做的,不管他们的事,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那家伙说他管不了要向上面报告,报告批下来就是现在的结果了。”
撒加又笑了一下。
这时在冰地狱里执勤的巴连达因走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艾俄罗斯,你还是回去吧,即使不当抄写员,你也可以去极乐净土,为何在这里陪着这个恶魔的后代受罪?他和他祖先弑神的罪过是注定的,即使他不是圣斗士也一样。”巴连达因多管闲事地劝说道。
“恶魔的后代?”艾俄罗斯惊奇地问。
撒加斜着瞟了他们一眼,轻蔑地吹了声口哨。
巴连达因将艾俄罗斯拉到一边,悄声说:“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世吗?亏你还和他是朋友!”
“我知道啊。”他平静地说。
“知道你还……?”巴连达因惊异地问。
“不管怎样,我会在这里和他一起的。”艾俄罗斯回答。
巴连达因无奈地摇着头走开:“您好自为之吧。”
“唉……你真是……这里这么冷……”撒加埋怨道。
“那你不是更冷?”艾俄罗斯诘问道。
“我还好,无非就是睡了醒,醒了睡……其实已经麻痹了,不会多么难受的。”天蓝长发的青年轻描淡写地说。
“还有无休无止地自我谴责对吗?”艾俄罗斯怅然地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抱住膝盖和他一起看向漆黑的洞顶。
“老实说,我宁肯看见你打死不认帐也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才说。
"我……我本来没那么伟大,但是……大家一起被罚,也没有意思。不如我一个人在这里……像什么向神赎罪之类的我根本没有去想,因为杀了神和杀了人没有区别……随他们去说吧,我在这里还算清净自在。”撒加露出一丝为难的苦笑:“没想到你……算了,你还是走吧,没有什么拴着你。至于我……我只是和我的祖先受到相同待遇而已……你不用为我这个脑后长反骨的家伙担心。”
“我在这里陪你,不行?”艾俄罗斯固执地说。
“唉……你真跟三流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没两样,除了善良就什么都没有了……就是因为你的善良,我才过了十三年跟在这里没两样的日子。”撒加又埋怨似地说。
过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当时你要是站在我的角度你会怎么做?”
“肯定和你一样。”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突然发现撒加的两只手似乎是不自然地垂着。
“你的手怎么了?”他立刻凑上去仔细看,只一眼,就让他心痛得几乎崩溃。
“断了。”撒加连一点痛楚的表情都没有,“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死第二遍。”
“……怎么……断的?”他跪在他身边问,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脸,而这使他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竟然还保留着强大的小宇宙!而按照常理,亡灵是没有小宇宙的。
撒加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差一点死掉。”
“啊,记得记得,那次你失血过多,背着不能走动的我走了很长一段路。”
艾俄罗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不禁眼眶一热,低声说:“那时我觉得你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比我这种小男孩强出许多……慢着,别打岔,你的手怎么回事?”
撒加云淡风清地笑了一下,说:“这个……那天我被几个从童虎老爷子的故乡来的冥斗士揍了一顿,他们开始问我是什么人,我就实话说了,结果一个人就给了我几皮带,嘴里还喊着‘你这个帝国主义的走狗!’我就好心地向他们解释帝国主义和神权统治的区别,并说无论什么信仰和主义,都是因为人类的私欲和狂想而产生的。这下把他们惹火了,他们就把我的左手废了。接着他们又问我对他们的看法,我说他们是一群脑子被蒸熟的可怜的狂信者,和蟑螂一样……结果右手也被他们报废了。那些冥斗士几乎都是在你死的那一年死的。而且死于一场很大的动乱……狂信的力量有时真能让人处于一种死亡也在所不惜的错觉中……和那几个打不死的青铜小鬼一样。”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补充道:“要不是巴连达因回来,事情还不知成什么样呢?”
艾俄罗斯心痛地抱住了他,不断地说:“对不起,我应该在这里等你……”
“没关系,怪我这张嘴吧。”撒加若无其事地笑起来。
“不……你别说了。”他伸出手来,轻轻按在他的唇上。
撒加微微启开双唇,温柔地吮吸着他的指尖,同时用一种热情的眼神挑逗他。
“你!”他慌乱地收回了手,语无伦次地说,“你……这个……你……怎么变得这样?”
“我想还你应该还的。”撒加回答。
“那也不能在这里----你都半截入冰了怎么做?”
两人又同时开心地笑起来。
撒加咳嗽了两声,笑道:“当我知道你死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史昂写过的一首词中的一句。”
“什么?”
“偷鸡不成,反摸一手鸡屎。”
艾俄罗斯哭笑不得:“你……你别讲笑话了……你……让我好好哭你一场行不行……?”
“我又不是你爸爸,你哭我干什么?”撒加笑道。
“你别他妈贫了!”他哽咽着,又笑起来骂他。
他跪在地上,用力拥抱着他,将脸埋在他丰美的长发里。
撒加垂下眼睫,温顺得像一只大猫,他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我可是邪魔的后代……你不会排斥我?”
“喂……?说实话……当初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打算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容忍的。”
“这样,也挺好。”
在手表显示在某一天的午后,艾俄罗斯正在给撒加读从图书馆偷来的历史书时,巴连达因走过来说:“冥王陛下要见双子座大人。”
“我行动不便。”撒加毫不客气地说。
看着巴连达因哑口无言的样子,他又笑起来:“好吧,那就带我去见你们的上司,免得你受罚。”
“我和你一起去。”艾俄罗斯担心冥界的人要加害他,不无担心地说。
过了一会儿,三巨头赶来把撒加从冰里放了出来。艾俄罗斯急忙为他治疗手上的伤。
“你还会接骨么?我只知道你的治疗术和恢复术都不错。”撒加抬起手来甩了甩,不疼了,应该是完美地接回去了。
艾俄罗斯笑了一下,回答:“其实接骨的技术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传给我的,他曾经去中国留学学习过医术……”
“喂,生你之前那里是天灾人祸兵荒马乱尸横遍野民不聊生,你父亲去那里找死吗?”撒加毫不客气地抢白道。
“我父亲是在很多年前去的,直到那个地方打起仗来他才回希腊。”艾俄罗斯急忙解释道。
“喔,原来如此。”
从冰地狱里出来,两人就按照基本的礼节简单地换了套衣服,带路的冥斗士把两人带到了朱迪加的大殿里,退下去了,过一会儿,黑发的冥界君主气宇轩昂地从内殿走出来,向两人一示意:“二位请坐。”
三人落座后,哈迪斯向撒加微微一笑:“长久以来,我一直就想见你一面,但由于封印的缘故未能如愿,现在我的愿望总算实现了。”
“不好意思。”撒加谦逊地说,“想不到陛下竟然对不才一个魔神之后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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