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欢----应笑书
  发于:2009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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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一起已经4年了,左之嫌明白这个举动是暗示今夜就到此为止。两人早年在一起时,白牧晨对还没适应的左之嫌总是很温柔,激情过後常常抱著他一起入浴,但现在……就连左之嫌也不记得两人有多久都没一起洗澡了。
想到这,费力的撑起身体朝浴室走去,听见里面的水声左之嫌笑了笑,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进去免不了又是一场激情,但仗著自己年轻体壮偶尔疯狂也没大碍,就厚著脸皮去拧锁把。
‘嘎哒’
门锁传来响声,有些不可置信的左之嫌又轻轻拧了下锁把,还是纹丝不动,在门口静默了一会,左之嫌蹒跚著走回床上,心里还对白牧晨在洗澡时上锁而震惊。
听著室内的流水声,左之嫌有些呆愣,其实这样的事情早年在两人之间常常发生,就比如他去公司找白牧晨时,只是被客气有礼的秘书请到接待室等候。还有那次,好奇的他进白牧晨的书房想找些书来打发时间,却被接到管家电话赶回来的白牧晨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那气急败坏的程度让他目瞪口呆。狼狈的他在那天明白,就算能够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仍是界限分明,遥不可及。
虽然安慰自己可能书房里有贵重的资料不能让自己看到,但白牧晨翻脸无情的态度还是让他觉得伤心,那种自己不被信任的打击让他好一阵子都无法振作,但也就是从那天起,他向白牧晨提出要跟在他身边帮忙的请求。
从跟在白牧晨身边做一个小助理到行政秘书助理,左之嫌花了4年的时间,这4年里他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成长,去追随白牧晨的背影,本以为自己成功了,但对方偶尔冷漠的举动总是让他寒心。
作为恋人的直觉,左之嫌知道白牧晨有事瞒他。
躺在床上装睡的左之嫌感到身侧的床铺向下塌了一下,随即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过来,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回过身去抱住他亲一下之後去洗澡,但今天他没有动。良久,身边的呼吸平稳下来,直到白牧晨睡著,左之嫌才翻过身来看著他。
“你爱我吗?”望著他平静的面孔,左之嫌问道。
意料之中的安静。
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可悲,只得干笑了两声,重新躺回去。
屋子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你会爱我吗?”
空洞的声音充斥著连他自己都不信的疑问,那一瞬间,寂寞又重新回归左之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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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存货了,又得拼命码字,我的黑眼圈呀……哀号

危欢 30~

人的内心一旦产生怀疑,就很难除去,左之嫌也不例外,他对於那晚白牧晨锁门的事情还是耿耿於怀。
“打电话通知夏家。”
皱著眉头看著手里的报告,白牧晨的表情很难看,生意上出这麽大的差错让他的口气也变得焦躁。
“啊?”走神的左之嫌没有听清楚。
冷冷的看了一眼左之嫌,白牧晨没有理会他直接按了通话键,“请苏秘书进来。”交代完,就继续看报告,丝毫没有理会左之嫌的意思。
有些尴尬又不明所以的左之嫌在笨也看得出来白牧晨在生气,站在原地想走又不敢走,只能举著商务录呆在原地看著白牧晨重新交代苏秘书今天要办的事情。
“安排我和夏老见一面,另外通知乔文柏回来。”将手头上重要的事务安排好,白牧晨才回过头来看左之嫌,“你的状态有问题,今天先回去吧。”口气冷漠异常。
“可是……”想申辩的左之嫌最终还是在那冰冷的眼神下沈默,今天到底是他不对,明知道白牧晨对工作有多严格居然还走神,微微弯腰示意,左之嫌迈著沈重的脚步开门离开。
出了电梯,看著商务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左之嫌一时不知该去哪里。自从跟在白牧晨身边做事後,基本就没有过假期,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却还是历练不了那懦弱的内心,他无法无视白牧晨对自己的态度。
抬手看表也才十点锺,回家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家里的帮佣,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漫步,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2个多小时,终於觉得肚子饿的左之嫌打量了下四周,选了一家修装简单的中餐厅。
坐在店里等饭菜时,左之嫌才发觉自己竟走到以前的老家附近,自父母车祸过世後,左之嫌就没在踏入家门一步,怕他触景伤情,後事杂物都有白牧晨找人打理。
一时间伤感万分,对父母的思念涌上胸口,愧疚,伤心以及痛恨全部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不可置否,对於父母的死他充满内疚,小时候他将父母的死全部归於自己身上而精神失常,成熟之後也明白天命非人力可为,父母的车祸是两人在车上争吵而冲下山崖,警察找他去认尸时他仅看到面无全非的母亲就昏倒了,等彻底清醒过来他已经在医院里呆了半年。
想到自己还从未给父母上过香,左之嫌就悔的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决定吃完午饭就回到老宅子给安置在内的父母上香。
“应秋?”
正盘算著,背後突然有人喊父亲的名字,吃惊的左之嫌赶快转身,只见一个斯文,带著无边眼镜一副大学教授装扮的中年人迟疑的望著自己。
“请问您是?”
“不,不对,应秋没这麽年轻。”好像发觉自己认错人,中年人略带歉意的朝他笑笑就想离开。
“请等一下,您认识我父亲?”见对方想走,左之嫌赶紧迎上去问。
“你父亲?那你是……?”听见左之嫌称自己口中说的人为父亲,中年教授像是受到不小的刺激。
“我姓左,叫左之嫌,左应秋是家父的名字。”见中年人疑惑,左之嫌赶紧补充。
“哦~你,你是应秋和玉琳的小孩,对,对!看我这什麽记性,应秋明明跟我提起过。”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头,中年教授不好意思道。
礼貌的请他坐下,左之嫌又吩咐服务生在上几个菜,“不好生意,请问您是我父亲的……”一时也拿捏不好词语,只能拖长语调问。
“也难怪你不认识,你长这麽大都没见过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教书难得回来。”说著,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左之嫌。
恭敬的双手接过,左之嫌看到名片上写著大学教授的名称和自己同姓的名字──左唯雨。
“按辈分算你该喊我大伯,我和你爸是表兄弟。”见左之嫌还有些疑惑,左唯雨解释著,“其实也不算亲的表兄弟,我是领养的。”
“大伯?”听见左唯雨居然是自己的大伯,无法消化的左之嫌一字一字的重复。
“对啊,应秋没跟你提起过我吗?这小子真是……”听见应秋居然没在孩子面前提过自己,左唯雨开口就想抱怨,但转念想到斯人已逝,也不好在抱怨去世的人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那您是……您是我爸大伯的孩子?”手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恩,养子。”
“怎麽可能……我爸明明说过大伯是因为膝下无子才将遗产留给他的。”激动的站起来道,左之嫌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遗产?什麽遗产?”见左之嫌激动的样子,左唯雨有些吃惊。
“我爸来这个城市继承的大笔遗产!是,是您父亲留下的遗产啊!”
“我爸哪来的遗产啊?咳,不对,也不算没有,我留到美国这边的房子就分给应秋也该算遗产吧。”小声的嘀咕著,左唯雨努力回忆自己老爸是不是真藏了什麽遗产,但左思右想实在没有。
“房子?只有房子?”被打击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城西那块地呢?近忆元的银行存款呢?还,还有那些房产呢?”
“咳,咳。”被左之嫌的话吓到呛到口水的左唯雨喘了半天气,现在的小孩子也不看看大人年纪就乱说话,差点呛死他。“我爸也就开小超市赚了点钱,买了栋房子,哪里有你说的这些,若真是有我岂会不知道。”看左之嫌激动的样子,他几乎都真要以为父亲藏了这巨大的财富不留给自己。
“那我爸为什麽会带我们来这个城市……”抱著头,怎麽也想不明白的左之嫌痛苦的呢喃。
“小嫌,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可能是你爸小时候为了安慰你才给你圆一个美梦,应秋那小子就是爱给人幻想,不怨你,不怨你。”终於发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左唯雨拼了老命在把慌话给圆回去。
“我当初要留在美国,想著这个城市繁华,工作机会也多,就给你爸爸写信让他来这边找工作,反正都有房子在,不怕没地方住,也许是他怕你自卑就编个谎话安慰你吧。”
“恩,也许吧。”勉强笑了笑,但左之嫌明白自己能上高价的贵族学校,能住豪宅,能买贵重的东西,那些遗产就不会是父亲的谎话。
昏昏沈沈的和左唯雨交换了联系方式,在把他送到机场,看著他拿登机牌进去之後才虚脱的坐在回城大巴的左之嫌快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疯了,就连口袋里响过几次的手机铃声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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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到现在已经近6W字了,後面就少点废话赶情节,似乎有一点点跳跃,擦汗
等修文的时候我在删补好了
说实话,好想大修改啊……T T
另外这章里或许有BUG吧,但我实在搞不懂亲戚之间的称呼,原谅我是个笨蛋(我被家人BS很久了,因为我会对著婶子喊阿姨,囧~)
PS,左应秋和大伯的儿子左唯雨是表兄弟,那左唯雨应该是之嫌的大伯吧?
头痛,到底错没?
我昨夜码字到凌晨7点,SO~其实大家知道,我如同打了鸡血般快敲到结局了,又挂了一个配角,=口=所以安心跳吧,本月就完结了。
三鞠躬,多谢大家看到这里。

危欢 31~

下车之後,只想去大醉一场的左之嫌直径打车来到唯一熟悉的酒吧,那间归属在柳七旗下的酒吧依旧开的红红火火,几经装修之後不仅没有落後於时代,反而更加怪异时尚。
连闷了好几杯啤酒,就算酒力已经历练的不错,但空腹喝酒的左之嫌还是很快就有了醉意,跌跌啷啷的走到洗手间正趴在马桶上呕吐,就听见隔间传来熟悉的声音。
“容颜,好了没,我们要赶时间。”是柳七的声音。这几年虽然跟著白牧晨做生意,但还是很少和开拓海外市场的柳七他们相遇,偶尔碰见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私下并无交谈。正吃惊两人居然还会来这种地方,就听见他们抛给自己的巨型炸弹。
“嫌我麻烦,怎麽不去嫌你儿子麻烦。你们倒好,一个二个都结婚生子,留下我一个孤家寡人。”
“觉得寂寞你也找个人啊。学学牧晨,居然找了个来头这麽大的女人。”
“我能跟他比?你太看的起我了。那女人这麽强势,也就牧晨敢吃,也不怕噎到。”
“行了,你小子,他的闲话也敢说,快点收拾好出来吧。”
接著,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远处……
坐在地上的左之嫌突然有点想笑,老天爷好像纯粹不愿意他好过,往日里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搅在一起让他知道,看他过上一段童话般的生活就非要亲手摇他醒来。这件事若是搁在往常,左之嫌明白自己或许不会这麽平静,但今天,在他知道父亲编织的美好谎言之後,一切事情都是虚假的也惊吓不到他。
不敢在回到大厅喝酒,左之嫌打算从後门离开,但刚出了门被风一吹,想吐的感觉有袭来。靠著墙摸索著找到垃圾桶,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呕吐之後,才喘息著平需下来。沿著漆黑的小巷子向前走,却冷不丁踩到一个人,接著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走路没长眼睛啊,连老子都敢踩。”
原来是一个和他同样醉酒出来呕吐的人。
“不,不好意思,天黑看不清。”抱歉的点点头,左之嫌就想离开。
“喂,小子,踩了人就想走,天下没这麽便宜的事吧?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杂这麽不懂事?”说著,摩擦双指举到左之嫌面前,示意他拿出钱来。
“哼,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冷冷一笑,左之嫌真是哀叹不已,若是放平常他肯定破财消灾,但今天,心里那股被骗的愤怒正需要发泄。
“你小子的!”
那大汉一看要钱不成,伸手就是一拳,左之嫌也不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大汉哪里敌得过经过专业训练的左之嫌,几个来回就被踢倒在地上抱著肚子哀叫,擦干嘴角的血迹,左之嫌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准备离开。
还没走两步,就被一块砖头砸在脑袋上,左之嫌准备眼前黑了一下,抬手一摸血顺著头流了满脸。
“臭小子,当老子吃素的,弄不死你啊。”骂骂咧咧的大汉,说著又踢了左之嫌几脚。
那几脚都正中一个地方,觉得自己肋骨快要被踢断的左之嫌,挣扎著向前方的出口处爬去,而身後的大汉不依不饶的跟著自己,有几脚踹的左之嫌都呕出血来。几经艰辛的左之嫌,好容易才在重击下爬到出口,刚准备开口喊救命,就看见不远处的几人。
车子听在门口,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聊天,其中一个气质典雅的女人正站在几人中间,抿嘴偷笑的样子很美丽,但还是不及她身边的那个人。左之嫌从来没在白牧晨脸上见过这麽宠溺的微笑,他的眼神始终都停留在那女人身上,还不时说著一些什麽,逗的那女人笑的更是花枝乱颤。
觉得自己有些可悲,突然间心中那股求生的意志消失不见,左之嫌不在动弹,任由大汉那毫不留情的拳脚踢在自己身上。
“臭小子,你他妈的……”越骂越难听的大汉见左之嫌不在反抗,也无趣的停下手,等搜到他的钱包後就骂骂咧咧的离开。
左之嫌躺在地上不想动,身上的痛感好像不在自己身上似得,咧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刚在脑子里想若是下雨的话应该更凄凉,结果就有零星的雨滴落在脸上。
“老天爷,你还要怎麽玩我,为什麽不让我死了算了。”
低下自嘲著,却还是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来,扶著墙好一会才熬过那头晕目眩,左之嫌明白不把自己内心的谜团解开,就算死也不甘心。撑著墙,左之嫌慢慢的向白牧晨所在地方走去,他的肋骨肯定断了,每走一步都是剧痛。
也不知道自己慢慢腾腾走了多久,但离白牧晨也没多远了,实在痛到无法在走的左之嫌沿著墙坐在地上,嘴里发生求救声。那人似乎听见了,只是扭头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直接转了回去。左之嫌看著白牧晨的举动有些发笑,这麽近的距离,以白牧晨视力若要看不到自己还是很困难的。果然,同样扭向自己的女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将四周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啊,那边有人……”
好像被自己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傻了,女人尖叫不止。看著白牧晨不情愿的走过来,左之嫌就那麽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
“之嫌?你是?”装出一副才刚发觉的表情让左之嫌在内心冷哼。
“恩……”
“怎麽搞成这样?你喝酒了?”
穿著光鲜的礼服,白牧晨甚至连伏下身体都不愿意,更何况是靠过来。
“左之嫌?谁打的你?”同样闻讯走过来的柳七脱下外套压住左之嫌头上的伤口,“该死,他失血过多得快点送医院。”说著,直接抱起左之嫌。
白牧晨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皱著眉头看了眼左之嫌,沈吟半天才开口,“你去吧,我先送苏珊回去,她吓坏了。”
左之嫌的眼睛被血糊住了,但还是能隐约看到白牧晨的表情,依旧是那麽风平浪静无一丝波动,好像他的受伤无关紧要似得,比不上那女人一丁点。
“恩。”
柳七点点头,抱著左之嫌冲向车子,容颜早已经发动好车子等他上来,之後事情左之嫌也记不清楚了,迷迷糊糊中知道自己被推向手术室,医院走廊上的灯光在他眼睛里闪过一个个闪烁的光晕,就如16岁那年的一样。

危欢 32~

等他醒来时,病房里除了自己之外居然还趴在一个人,左之嫌盯著他打量半天才发觉是柳七,见他这麽大一个子窝在床尾,正睡的龇牙咧嘴。
不安的动了动,果然就把柳七吵醒了,等他醒来看到左之嫌也醒了,就揉著眼睛问:“醒了,饿不饿?饿的话忍著点,你内脏破了不能吃东西。”打著哈欠,柳七站起来伸了好大个懒腰。他守在医院里3天,真是活生生的累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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