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天缘(下卷)----某live
  发于:2009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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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玑忽然明白过来,如果没有他的许诺,或许欧阳无咎还是那个沈实稳重、潇洒大度的大少爷,就算他未留一字离开,就算他真的是一去不回,或许欧阳无咎只会在偶然想起间感觉到怅然,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饱受相思折磨……
  原来在看不见的缘分纠缠中,他已成为了欧阳无咎今生的孽。
  欧阳无咎慢慢地打量身下的王玑,视线就著昏暗的光亮,细细打量,半晌,才低下头来,拨开散落在他额上青丝:“我不等了。这一回是三月之长……那下一回呢?十年?三十年?还是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化骨成灰,剩下一块残碑?不,我不能等了。” 心慕之人方许诺一生,却转身离去不知所踪,被留下来的人是如何的惊惶失措,面对时间的流逝,在等待和寻找中逐渐迷失和疯狂。尝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他需要把这个仙人给拴住,就算残酷地撕烂他飞天的羽衣,让他玷染尘世的污浊,他也要,将他留在身边!!
  王玑身上穿的还是秋时薄衣,适才一时著急不及替换厚实的棉袄,欧阳无咎大手猛地一扯,内力所致轻而易举地扯个粉碎,露出大片胸膛。寒冷的空气让王玑打了个哆嗦,多少回过神来。
  见欧阳无咎神志若失,连忙凝指起法,欲点其正额眉心,试图静其心智,岂料欧阳无咎一把将他手腕握住,王玑本就法力不济,被他这麽一阻,好不容易凝集的法力顿时散去。
  “你怎麽?!……”想不到他竟然能阻止行法,王玑自是吃惊。
  看他举止,此番绝难罢休,可他又无从制止,总不能召来龙王行雷把欧阳无咎给劈了,王玑为仙之久未曾遇过此种状况,此时不由得有些著慌。
  只是出乎意料地,欧阳无咎并没有再施暴行,他握著王玑的手,带著,送到自己的心口的位置。
  缓缓说道:“无咎对先生,已是情根深种,若要拔出,除非把心给挖出来,否则……无可解脱。”
  “你──唉……”
  别说他无能为力,便是有贪狼星君那般的雷霆法力,他又如何能够下得手伤他?
  手指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一丝微弱的龙息传到了手指,王玑抬目看去,便见欧阳无咎略略敞开的胸口前,垂挂著一块碧色玉佩,熟悉的螭龙雕形,不规则地从中破开了的裂痕已被仔细修补过,经由能工巧匠的修补,非但没有破形,反而更像本来就是两为一体。失去了黄螭真气的玉本该暗哑,但如今玉色温润光滑却更胜先前,想必是修补之後被人贴身佩戴,更不时以手揉磨,方得如此润泽。
  螭龙升天,千年难得一遇,其升天之气留形玉中,更是万中无一。想起当日他掰碎玉螭,是毫不犹豫……
  王玑有些恍然,他似乎,为这个男人破了太多的例。
  但扪心自问,他并没有感到一丝後悔。
  王玑稍稍闭目。命轮已转,是缘是孽,已不到他禄存星君可以改变。
  欧阳无咎等了许久,隐忍的瑞凤目中的瞳孔渐渐变得更加深邃:“若是先生不语,无咎就当先生应承了。”
  王玑闻言睁开眼睛,直直地对上那双的眼睛,即便是暴戾得近乎疯狂,里面仍能寻找到一份温柔。
  一份执著的温柔。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男人就已潜移默化地在星君的魂魄内,镌刻上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一世?或许自己说得有些太短了。
  嘴角微微挑起,平凡的相貌因为这一抹会心的微笑变得惑心。
  惑的是,有情人的心。
  “欧阳无咎,你当我是谁?本君堂堂禄存星君,所承之诺,岂会违背?”
  恋慕的仙人在身下崭然笑容,欧阳无咎忽然间愣住了。
  半晌,眼中的暴戾之气渐渐隐去,剩下的,是深沈的,厚重的,脉脉情意。
  “先生,真的可以吗?”
  方才如此决绝暴戾,转眼间怎又变得如此犹豫温转?王玑瞪了他一眼,哼道:“既然本君诺你一世,自然不可能是君子之交。”
  欧阳无咎笑了。
  没有声音,却灿烂如阳。
  然後,他缓缓地低下头来,用嘴唇轻轻地吻过王玑的眉,眼角,鼻子,嘴唇。每一下,只是轻轻地,珍而重之,一丝不苟。
  嘴唇的亲吻渐渐下移,也渐渐地加重。
  微微突起的喉结上,故意地吮得很深,更用牙齿磨噬,在皮肤上留下了暗红的痕迹。感觉到身下的人因此而微微抖动,这样的刺激对他来说似乎有些急躁。然欧阳无咎如今已欲罢不能,随即更加放肆地在王玑颈侧、肩膀,胸口处种下斑斑红痕,甚至是胸前两点小巧的乳珠,也逃不过他的蹂躏。
  陌生的情欲不断刺激著王玑,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做,只知道自己的下腹热潮涌动,胯间的阳物甚至不需要多余的抚弄,已渐渐抬头。而一根更热也更硬的物体贴在他大腿内侧的位置,不时轻触或是浅浅地磨擦,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麽。困惑於自己对情欲的无知,他想了想,咬咬牙,还是伸手拍了拍欧阳无咎的肩膀。
  没有人会喜欢在情欲高涨之时被打断,俯首在他胸前的男人硬生生地顿住动作,背部僵硬了一下,然後才抬起头来。
  情欲在他眼中已染出了深邃的珲黑。
  仍是不行吗?
  毕竟他们这般行欢,有违男女交合,天地阴阳之道,若王玑无法接受,却也是在常理之中……
  王玑撇开眼去,仍免不了脸带尴尬,好不容易,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事……我不是很懂……故此……”他的话虽是含糊,但欧阳无咎岂会听不懂?
  生涩的反应,尴尬的话语,足以说明属於他的仙人,从未尝试过人间情欲。
  躺在身下修长躯体因为褪去了衣物而显得真实,被他一路蹂躏下来的皮肤上瘀红的痕迹极其明显,两颗乳珠略略肿出绯红颜色,随著呼吸变得紊乱的胸膛起伏不定,这一切都已经足以崩断男人理智的弦线。如今他居然还说出这种让人热血澎湃的话来,这、这不是要人命吗?!
  欧阳无咎只觉的脐下三寸一阵热涌,差点没守住神志泄出精元,阳物一阵疼痛,险些整个人跌倒砸在王玑身上,所幸左臂及时撑起,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才一字一句地回答:“先生无需担心……我自会……教你。”
  “嗯……”王玑点头,忽然想到什麽,一把抓住欧阳无咎的肩膀,“你是如何晓得这些?!莫非又瞒著我去凤三的青楼洒钱了?!”
  床底之间,谁听过这种大煞风景的话来?可怜那盟主大人险些给打击得软掉,再度换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无咎从不曾私下男娼馆……”
  “真的?”
  “无咎一向不喜男色,唯有先生一人能让我这般……”他拉了王玑的手,触碰了一下胯间那个硬如铁器的热物,换来王玑两颊飞红。
  可帐房先生不是那麽好唬弄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瞪:“那你如何知道得这般清楚?!”
  欧阳无咎神色见异,很不想说,可要是不说,磨蹭下去又怕惹恼了先生,这种关头要是王玑发作起来一脚将他踹下床去,真是能要人命的!末了只好老实回答:“我……偷去书斋买了两本述说龙阳的画本……也就花了三十文钱……”
  三十文钱尚在可容许的范围内,王玑这才放过欧阳无咎,道:“这书回头也给我瞧瞧,长点见识也好。”
  欧阳无咎瞅了他一眼,眼色一沈,忽然笑了:“先生何必伤神研究,我这就亲身传授,岂不是更为便捷?”言罢,伏下身来,张开嘴巴竟就将王玑半勃起的阳物纳入口中。

  玑天缘 下卷 第十六章(全篇H,慎入)

  第十六章 情到浓时自有知,紫蕊为润随意倾
  “欧阳无咎!!你这、这是作甚?!……”王玑岂有见过这般荒诞之举,连忙挣扎起身,伸手想要将伏在他胯间的脑袋推开,可欧阳无咎却不退让,舌头灵巧地卷过玉柱柱身,随即收紧两颊用力吸吮,温热的口腔紧紧贴迫著柱身敏锐薄弱的皮肤,王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腰瞬间一软,险些跌了回去,想要推开人的手反而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欧阳无咎的头发。
  以唇舌伺候客人本就是青楼女子惯用的伎俩,雅称“吹箫”,欧阳无咎平日行商应酬少不免会沾些脂粉,加上有凤三这个开青楼的风流挚交,自是略知一二。更何况同是男人,他更加清楚如何能够取悦对方。只是以他这般堂堂武林盟主的身份,本不该做出似烟花女子以嘴含住男人阳物这般低下卑微的殷勤伺候,然此刻他却并不在乎,只是希望能够让王玑领略到情爱交欢的快乐。
  舌头舔过柱体的每一处,皱褶和铃口更是仔细关照,阳物比任何部位都要细腻脆弱的皮肤在唾液的滋润中变得莹润光滑,也比之前壮大,硬得一柱擎天。
  听出头顶传来的呼吸更加紊乱,欧阳无咎更是卖力地挑逗,接连的刺激让阳具顶端冒出了一滴晶莹的液珠,他探出舌尖轻轻舔去,然後慢慢张嘴,再次将王玑的阳物纳入口中,但这一回,却不再是大半,而是整根没入,放任已经变得更硬更长的阳具深深进入,顶端的菇头甚至探入了喉头,他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慢慢地往後仰头,让阳具抽出。
  适才被完全包裹的热感骤然消失,已逐渐沈醉在陌生的情欲中的王玑不满地哼了一声,抓住欧阳无咎头发的手紧了紧。
  欧阳无咎自然愿意满足,又再一次完全吞入。
  如此缓慢地吞吐,王玑虽然非常舒服,但隐约间,本能地叫嚣著要更激烈、更迅猛的快感。
  欧阳无咎居然也像听到他心中的愿望般,当真加快了动作,快速的律动和紧密的吸吮,并用手从下而上逗弄柱下垂挂著的两颗卵球,得到满足的王玑不由得全身绷紧,平躺的腰臀也开始顺著节奏上下摆动起来。
  虽然这般伺弄能让人极得快感,可其实承受的人却是非常难受。欧阳无咎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嘴巴不敢收得太紧怕摩擦得剧烈时牙齿会不小心蹭到脆弱的表皮,为了保持密合而长时间持续的吸吮两颊早已发酸。
  渐渐懂得寻找快感的青年已经半跪了起来,扶住欧阳无咎的头开始律动腰部,有时动作大了,硬物一下子狠狠戳入咽喉,便像被一根烧热的棍子捅了般,只得拼命刻制喉间的一阵翻江倒海。
  尽管犹如酷刑,但耳边听到的是王玑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偶尔轻哼的呻吟,即使多麽难受,仍让他甘而殆之。
  所幸像王玑这般初尝情欲的第一次总不能太持久,便觉他腰部的动作忽然加快,抓住欧阳无咎头发的手时而放松,时而揪紧,扯得他有些头皮发疼,知道王玑快要到达顶峰了,欧阳无咎便连忙配合地前後晃动头部,顺著他的速度,每一下都戳得极深,甚至喉咙处逐渐生出铁锈的味道,但他还是没有放开,任他所为。
  再一下最深的刺入,连根部的毛发都蹭在了欧阳无咎脸上,王玑忽然不再动作浑身绷紧,随即一股接一股的浆流射入了欧阳无咎咽喉内,精水极为浓稠且量也极多,欧阳无咎不及吞咽,浊白的精水从他的嘴角倒溢出来。
  欧阳无咎慢慢吐出半软的阳物,轻轻揉著绷紧收缩的球体,又环过他的腰,柔和地抚慰王玑的背部,照顾余韵後疲软的青年躺回床上去。
  放松尽展的四肢,白皙的躯体横陈床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半眯著,因高潮过後迷茫若失。胯间释放过的阳具稍稍疲软,被白浊的液体所沾湿,在黑色毛发的密丛间半是耷拉,便像在晨露间冒出头来的蘑菇。
  欧阳无咎只觉得胯下已经疼得快要爆炸般难受,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甚至有些犹豫,虽然不曾亲眼所见,但听凤三说过,青楼里那些初次开苞的童子若是不慎,後面一定会受伤,非但一床鲜血惨不忍睹,甚至可能伤重难愈甚至死去!
  他忽然担心起来。
  说什麽玷污仙人使他无法重归天宫……这不过是一时冲昏头脑的念头罢了。
  在他心里,总是万般珍惜所爱之人,本就不该为一己之私,让他受到伤害。
  王玑已从余韵中缓过神来,忽然觉得静了下来,便不由抬目去瞧欧阳无咎,看到明明眼底强行压制著情欲已甚至有些充血发红,却仍是未有任何动作的男人。他心思聪慧,一下子便猜了个大概,不由叹息。
  这个人,也就被惹毛了的时候会失控。
  如果稍微让他有时间冷静下来,便又把所有一切推回原来的位置。
  垂眼看了两人之间热源的位置,刚尝过情欲滋味,他自然也希望欧阳无咎能够与他感受相同的快意,便攀起身,伸手过去扶住那根部,张口就要含下去。
  “先生不可!!”
  欧阳无咎岂会让他做这般下作的伺候,连忙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但还是稍稍迟了些许,两片柔软的嘴唇刮过极其敏感的尖端,让欧阳无咎最後一根理智的弦线差点彻底崩掉。
  “为何不让我来?”王玑有些气愤难平,既是两情相悦,许诺一生,他俩同属男子,自当平等互对,岂能自得其欢,而在置欧阳无咎不顾?
  欧阳无咎叹息著,他并非圣人,既然心慕之人如此积极,他又何须再作忍耐?降下强壮的躯身,将王玑牢牢压在床上:“先生……让我来……”边说著,大手从王玑胯下潜过,略略抬高他的大腿根。指头摸索过已放松柔软下来的球囊,再往下访,在紧闭的穴口处小心翼翼地揉摁,非常轻柔,只在不经意的偶尔把指尖戳进去一点点。
  王玑有些惊讶:“怎麽……”
  欧阳无咎凑近他的耳边,嘴唇半含著耳垂,小声地说了几句,话虽是轻,可在王玑脑袋里顿时犹如电闪雷鸣!!
  想不到!男人与男人行房,原来是用……用……
  “能行吗?!”
  欧阳无咎有些心不在焉,沙哑著声音随意应道:“……太干了……如果硬是进去……我怕伤到你……”
  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难解决吧?王玑倒没怎麽想仔细,抬手起来在之前被丢到一旁的青衣中摸了一阵,不知怎麽给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欧阳无咎:“用这个试试,不过可别倒太多了。”
  欧阳无咎接过打开一闻,沁香扑鼻,不像有害,便应言倒了些在指头上,那液水非常光滑水润,带著些冰凉,一试,居然让他整只手指非常顺利地全部滑入穴中,而王玑却只是皱了皱眉,毕竟不是很适应这异物感,但至少没有伤到。
  欧阳无咎连忙又倒了一些,两根、三根……得了水液润滑,轻而易举地送入穴中,尽管穴道依然紧窒将他的手指裹得死紧,可也比之前放松不少。
  王玑渐渐适应了这异物之感,毕竟是敏感之地,被手指磨擦抚弄,还是有了些快感,前面的玉柱又忍不住半昂起头,嘴边更漏出些微弱不可闻得呻吟。
  可怜自制力已算登峰造极的欧阳盟主再也忍不住这种非人折磨,立马挺身而起,将王玑两条修长的腿托起,将瓶子一翻,水液倒了一半抹入穴口,其余的全给倒在刚硬的阳物上。偏巧王玑半眯著眼看过来,见他随手丢掉了倒光了的瓶子,登时瞪大了眼睛,叫道:“你怎麽都用光了?!”
  欧阳无咎垂著头捣鼓,压著声音闷道:“回头我赔给你。”
  “那可是九天紫蕊露!!你怎麽赔?……啊!!──”
  被对准了直接插入进来的热棒捣得他险些咬到了舌头,欧阳无咎就著仙液的润滑,没有任何阻碍地将阳具推入王玑体内。
  低头直接吻住他的嘴唇,唇舌卷弄让他再吐不出一句煞风景的话来。
  腰部的律动随著深吻,带著节奏和力度,不疾不徐,但每一下都撞至最深。
  下身的刺激加速了呼吸,可嘴巴却被封住,王玑几乎窒息,等欧阳无咎放开他,他只顾得上喘上一口气,却已马上被卷入又一轮欲望的漩涡中,哪里还有闲功夫去计较其他。
  武人结实却略嫌粗糙的背躯,绷紧的肌块紧致成形,室内薄寒中坠上了点点汗珠。结实的腰身有力地律动,与他久经风霜洗礼的黝黑皮肤完全迥异的白皙双腿,夹在他粗壮的腰肢旁,小腿至脚掌均是绷紧,半踏在被褥上,每次激烈的冲击中牵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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