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淡生烟
  发于:2009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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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嗷呜一口咬了去,把孙少爷的手都咬着了,孙少爷沾了他的口水,怒道,“怎不知用手拿着,讨厌。”想起宋双珏说的,愈发生气。
  猛一起身,眼前骤然一黑,几乎软倒,傻子一把抱住他,撑着他站好,“少爷……”
  孙少爷待眩晕过了,甩开傻子铁钳似一双臂,瞪他,抛下句,“你把绿豆糕都吃了罢。”甩手就朝着堂屋走去,把他留在了原地。
  一副心思难辨。
  到饭桌上才记起要对惠崇生气,“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去做了些什么了?”
  孙慧崇小心地瞧他,“没做甚么,每日去一趟布庄。”
  孙少爷把碗放下,“你是嫌事还不够多,才跑去挑宋双珏的毛病?”
  孙慧崇装可怜,巴巴望着孙少爷,“哥哥,云娘是个可怜人。”
  孙少爷瞪他,却已失了威力,“难道我不可怜?”
  孙广延在一旁道,“还不是大少爷未做得表率,倘若有长嫂持家,长兄立本,二少爷也不会去外头花天酒地。”
  一棒子把两个人都打得没了音。
  傻子抱回来的小狗于寂静中嗷嗷叫了几声,格外添趣。
  说起这只小狗,和孙少爷是极有缘分。孙少爷有时起了意逗逗它,它都是甩着条肥短尾巴翻着肚皮让孙少爷挠,对着伺候它的傻子,却是动辄嗷嗷呜呜乱叫,一旦饱了,就向外头爬去,一派不假辞色。
  孙少爷几根指头顺着小狗颈下滑去,“傻子你看,你长得可以吓唬狗。”
  孙武得意洋洋,“还能镇宅,他没搬进我房里我老听到猫叫,他来了之后,我一夜睡到天亮,连梦都不做了。”
  傻子任小狗吮他的指头,嘿嘿地笑开了。

  15

  孙武把水倒好了,笑道,“少爷,用不用我帮你搓背?”
  孙少爷脱了外衣,背对着他,“不用了,你出去。”
  他每日行程紧凑,好些日子没沾莺莺燕燕,褪去内衣时,摩挲着柔滑胸部,生生起了欲 念,心道自己动手去一回再洗罢。
  便光溜溜的横卧榻上,一手抚胸,一手握匕,叉开两胯一通揉捏,不禁闭上眼舒服得哼了起来。直到手上力气失了速,腰豚一阵扭动,泄了出来,又软软地瘫了半晌,方才睁开眼睛。
  大骇。
  就见傻子痴痴呆呆地端着盆水,杵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孙少爷强作镇静,赤 裸着起了身,接过他手中的铜盆,摆了幅愠色,做了个赶人的手势,“出去。”
  转身就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刚将那盆热水倒进桶里,身后门闩咯嗒一响,他满以为傻子出去了,转念一想不对,门闩是从里面扣上的,刚一回头,一道人影携着娟风扑了过来。
  铜盆哐当掉在了地上。
  傻子摁着他的后脑贴将上去,一条肉舌窜进他嘴里,翻天覆地搅了一通,吮得热切,直把孙少爷吮得晕头晕脑,四肢百骸都如被抽了力去。
  阖齿想咬,却被傻子一只精铁手掌捏住了下颚,顿时连眼角都痛出了泪花来。
  傻子揽着他的腰,把他往床上一掼,不等他喊出声,就扯了腰带塞在他嘴里,塞得分寸不留,一看他双手乱搡,又抬手撕了蚊帐绑住。
  孙少爷还在挣动,妄图将他踢开,傻子眉头一皱,压了上去,柔声道,“你乖点,免得受伤,让我一回,好不好?”
  他眼里的孙少爷,斯文眉眼,涅白肤色,柔韧肌理,修 长骨骼,胸前红蕊,胯 下耻毛,丛中垂条,无不激得他下 身肿 痛难忍,压也压不下去,稍稍退了几厘,就一下抵到了孙少爷的大 腿上。
  孙少爷呜呜地轻哼,眼里冒火似的瞪着他,傻子见了悻悻然,就将他翻了个面,重压回身 下,一手摸到前头拨着他的乳 尖,反复狎 玩,另一手将两根粗 长手指一举探进了洞里,壁 道本还艰涩,可手指顶弄屈抻了几下,便软了下来,里头又紧又热,连穴 口那一圈褶皱也是一缩一阖,说不出的柔嫩。
  他当下头脑如蜡炬成灰,心里砰砰直振,忙又伸了一指进去,狠狠一顶,耳听得孙少爷重重呜了声,嗜虐谷欠陡然涨起来,一呲牙,实打实的在他圆润肩上咬了一口,几要咬掉一层皮来。
  “你要磨煞我了……”
  边叹着边夹紧了孙少爷的双 腿,把自己那根硬杵插进他腿根处,一手则去揉弄孙少爷半硬不硬的孽根,就着手上节律耸 动起来,孙少爷猫似地哼着,不多时傻子手里的东西便也硬了,滑黏黏的淫 液都自指缝渗了出来。
  傻子呼喘愈炙,结实豚肉绷得死紧,胯 下使力,身下躯 体也被他戳得紧 绷起来。
  欺下头,顺着孙少爷的脖颈向下吻去,啜着他香甜皮肉,含在唇 舌间舔舐厮磨,那一刹只觉在孙少爷身上九死都无悔了。
  快意越来越急,傻子哼哧哼哧喘粗气,最后咬着孙少爷的耳垂先射了一回,一股热液全撞在孙少爷滑嫩腿根处。手上一脱力,把孙少爷也弄得溃了。
  销魂处自是难语,傻子伏在孙少爷上头缓了缓,一手摸着他的滑腻豚肉,一手又去逗他的密 穴,把他的腰豚逗得直扭,似条淫蛇贴在自己下头。不由又起了欲 望,舌头舔着他脊背,下 身就着他腿根处淫 液来回蹭动,直蹭得鸟大如杵,便一把折了孙少爷两腿弯在身 下,只翘起个腰豚,掰开他两瓣浑圆豚肉,露出了中间的小 洞来。

  16

  他本想凑近去好好观摩,再来一招舌灿莲花,可孙少爷两脚俱在,只怕一放松让他踢成废人,暗叹声可惜,只好自己扶着那紫黑阳 物就要入穴戏珠。
  先挺了个龟 头,把孙少爷顶得往前缩去,眉一蹙,挥大掌将他手臂一扝,牢牢地困在自个怀里,叉开大腿慢慢使力,终于没了一半进去,只见那水色豚瓣,插一根青筋贲张,粉荷色间紫黑,足足有十分情 色。
  傻子额上筋肉都凸了出来,才勉强抑住自己未能纵欲直闯,仍是缓缓捅了去,内里窒碍难行软糯非常,胯 下一时如筅如挠,似痒似麻,几乎又要决堤,直送到根部,恨不得将两颗卵 蛋也捅进去。
  待孙少爷谷内稍作适应,便提刃搅了起来,他那根上本有些自己的淫 液,当下是愈捅愈觉柔韧,一时兴发如狂,扳转其豚,卯力抽 插起来。话说硬杵初入时孙少爷想必是痛,便紧紧绷着豚,将那粗硕夹得动弹不得,岂料有水渐渐润出,他也起了欲 望,现下傻子所撞之处,一收一缩,柔腻非凡,心头火燎愈旺,不由挺身起落,次次都没入至根。
  只见白汪汪的腰豚随他摆动,噗噗声不绝于耳,傻子又是深深一顶,索性坐到床上,横过孙少爷的腰,把他摁在自己身上坐着,那一瞬孙少爷头往后大大一仰靠到了傻子肩窝里,显然情 动,细看他豚肉,已经在细细抖颤,竟是又要泄了。
  傻子吻他脖子,一手拈一个乳 首,摩着乳 晕上细微疙瘩,肆意狎弄,腰上用力,不由插得心花朵朵开,禁不住在孙少爷耳边唤道,“心肝,我的少爷心肝,我要把你插坏了……”
  把个孙少爷听得面红耳赤,嘴又被牢牢堵着,险些背过气去。
  傻子又顶了几下,孙少爷重重一哼,呜呜叫着射了一波波白浊,傻子那物在他体 内被狠狠绞着,当即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傻子并不急着滑出来,扳了孙少爷的头脸想亲 嘴,一看他满脸涕泪,嘴里还塞着自己的破腰带,眼角红透,正怒瞪着他,讪讪道,“乖乖莫恼,我一时谷欠火焚 身,没忍住。”
  腆着脸上去亲他,被孙少爷扭头避开了。
  又凑去吻他的耳廓,几根指头则不老实地在他胸前打转,不时擦过那挺翘乳 尖,低头看去,就见两粒艶红矗着圈烂熟乳 晕,下腹一热,环紧了他,昵道,“我还从未试过这般激烈……”
  察觉谷 道内那物事又有些勃发,孙少爷心里大骂禽兽,只恨世上无恁后悔药吃,让他遇上了这号龟蛋,无端受罪。
  傻子把他翻了过来,孙少爷脱了力,连动都不愿动,闭着眼由他去又啃又舔。直到傻子一把抡起他两条腿,就着他湿透了的淫 穴,送了三根手指进去,孙少爷被激得一挺胸,徒劳无功地把乳 首喂得愈深。
  “记住,叫我郦寅初。”
  手指撤了出来,换了样滚烫巨 物,重重贯穿至底,抽 送间,猩红肠肉被翻了出来,又被揉了进去,可不正是一抽一迎一凑一送。
  一晌贪欢,孙少爷晕了又醒,复又晕厥,直折腾到身上力竭,穷尽了一时精气。
  郦寅初解了他手上的蚊帐,只见秀致腕上被勒得青紫,身上腿下尽是红印,看着委实可怜,扶着他的颊轻柔抽出那被浸透了的腰带,又忍不住勾着他红艳舌头打了个吕。
  浴桶里的水早已凉透,郦寅初叹了口气,取了帕子蘸湿,抵到他阖不拢了似的小 穴,几许淫 液滑了出来,想来里头还有许多,便耐着性子进去勾取。
  那陷入昏睡的孙少爷竟还有反应,蹙紧眉头呜咽了一声。
  潦草的替他抹了身上,只觉惨不忍睹,便草草裹了衣物,扯了被单覆住他周身。
  都料理完了,便坐在桌边,撑头看他睡颜。
  看得心里恨不得要汩汩地化出水来了。

  17

  孙少爷是真未料到傻子居然还有胆坐在他房里。
  一坐起来,一口气差点噎到,大喊道,“孙武!孙武!孙武!”
  口气急迫,孙武应声而到,手上还是湿的,忙在身上拭了拭,一抬头就见孙少爷脸色铁青,“大少爷,甚么事?”
  孙少爷一指那岿然不动的郦寅初,“招人来给我将他一顿好打!要狠狠的打!”
  孙武莫名,“傻子做了甚么事惹得大少爷生气啊……”
  “你管他甚么事,现在就打!这人装傻,将我们蒙在鼓里,博人同情,骗人好心,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看他演傻子惟妙惟肖,不是戏子,更甚戏子,果然是戏子无情,婊 子无义……”他越说越加悲愤。
  把孙武也说得怒了,“孙白!枉我们真心对你,原来你都是骗我们的!”话未落就要扑上去捶他,都快挨上他了,一只铁臂将他双手一制,也不把他乱蹬的双脚当回事。
  郦寅初沉了颜色,“我当初是练功走火入魔,的确是痴傻过,日前才记起所有来。”
  孙少爷眸里冒火,“日前想起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却还要装傻!!”
  郦寅初凝气看他,“……”
  孙少爷哑着嗓子大叫,“滚!滚!滚!”
  一连三个滚字。
  纵是孙武同样气愤,也被他家一向安之若素的大少爷惊了下。
  郦寅初心道:都是老子不对,老子暂且退一步。便无可奈何地瞥了他一眼,松开对孙武的钳制,转身走了出去。
  孙少爷坐在床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孙武去厨房端锅稀饭来。”
  孙武便轻轻掩上了门,没多时,门开,孙广延以湿布端着碗热粥步了进来。
  “刚看孙白刚刚走了,神态气质都有些变化。”
  孙少爷口气还是恶的,“他本就不是傻子,现下都露了底了,还有甚好装的。”
  孙广延张嘴想说,还是甚么也未说出口。
  傻子又蹲到孙家对面的大槐树下了,只是此次神色执拗,眼神阴鸷,让人望而生畏。
  孙家二少爷听说了傻子装傻的事,气得可以,一出门看傻子居然坐在对面,狞笑了下,招了几个身体壮实的,说,“赶他走。”
  不想那几人才刚往对面走去,就被几个石头打了关节,挨个跪了下来。
  疼得不行。
  孙慧崇看他几人脸上淌下黄豆大的冷汗,不由急了,大叫道,“你真是恩将仇报!我大哥怎么对你!我家里人怎么对你!你怎么这样无 耻!”
  蹲坐的那人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弯腰在那几人腿上过了几个穴位,起身对孙慧崇道,“我是无意的。”
  着实诚挚。
  孙慧崇往后一缩,“你,你,你不要蹲在我家门口。”
  “那我还能不能进你家门?”
  “你做梦!”
  “那老子就蹲在你家门口。”
  孙慧崇看他不耐,扶着身边几人起来,畏畏缩缩地小跑走了。
  中午回家吃饭,看他坐在树荫下不动如钟,进了门赶紧把门阖了,委委屈屈地去找孙少爷。
  孙少爷病中,五脉气少,胃气不平,表里俱泻,脸颊枯涩,还发着热,看他冲进来,病怏怏地侧翻了个身,“怎么了?”

  18

  孙慧崇把嘴一扁,“傻子武功甚好。”
  孙少爷眼都不眨,“他坐在门口?”
  孙慧崇点头,“我是想赶他的,反而让他吓跑了,哥哥。”他又是眼泪汪汪,巴巴看着孙少爷。
  孙少爷伸手拍了拍他,“由他坐在那里,最好饿死。”
  “那,不理他了?”
  孙少爷又往里翻,“我累了。”
  “大哥怎地吃了睡睡了吃,真是难得。”
  他当然不知孙少爷新仇旧恨,又伤在了不能见人的地方,自尊受挫,只愿一个人静静舔伤,还道他家大哥也有懒病,镇日卧床不起。
  在院子碰到孙武提着桶水,取笑道,“孙武你几岁了,恁大点力气,我看那傻子一手提一桶健步如飞。”
  孙武一头大汗,“二少爷,你,那你来提提看。”
  “提就提。”
  说着就去提那桶,一用力,被他提了起来,离地一寸不到。
  孙武忍着笑,接过了水桶,“二少爷……还是我来罢。”
  孙慧崇微微感慨,“可惜少了那么个劳力。”
  “孙武!”
  “哎,”孙武忙应着,看了看他家二少爷,道,“二少爷,我先过去了。”
  原来是厨娘唤他去街尾打壶醋。
  一出门就看见那傻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大门,正想当视而不见。
  那人叫他,“孙武,过来。”
  孙武一扭头,“老子也是你这狐猴说叫就叫的!”
  正要走,傻子过来一把捏住了他虎口,登时全身都软了,疼得哎呦哎呦直叫,“你干甚么!疼死我了!”
  傻子松了手,看他手上又添道印子,心里愧疚,叹道,“陪我吃饭,”又补上句,“老实点。”
  孙武看着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试探道,“你身上有钱?”
  郦寅初满不在乎,“老子吃饭还从来没给过钱。”
  孙武试着与他说道理,“别人赚钱也不容易,你怎能这样……”
  郦寅初一瞪他,“你同你家少爷一样,都是啰嗦的婆娘性子。”
  孙武委屈,嘀咕道,“那你走便是了,还坐在我家门口干甚,我家少爷摆明不跟你追究了……”
  “老子就爱呆你家里!”
  “那不是,你那契子还在孙伯那,何必蹲在对面吓人。”
  郦寅初一抹嘴,眼睛一亮,“是了,我还算是你家人的,”揪着孙武衣襟挤了个笑,“我还睡你房里。”
  可怜孙武哪敢说个不字。
  郦寅初酒饱饭足,起身就想拖着孙武回去,小二闻声而来,“这不是孙家人么?孙武,大少爷可好?”
  郦寅初本想一把将他挥开,一听到大少爷三字只觉下不去手,干瞪了半晌,心里默默叹了口长气,“孙武,把你身上钱拿出来付了。”
  人一旦有了牵系,自然有许多道德规范要遵守。他现在才明白,曾在他看来是拘束、怯懦的生活,其实于平淡中藏了无数暖意。
  孙武摸了摸打醋的钱,又摸了摸自个的钱袋,偷觑前方那伟岸背影,欲哭无泪。

  19

  就像那日早晨他撑着情事过度的身体起来,不防看到那人坐在他房里一样,孙少爷是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厚着脸皮又回了他家。
  扛过楳框的脸上蹭了几道黑印,唯独一口整齐白牙列阵森森,他一笑,孙少爷像见鬼一样,大叫道,“孙武!怎么把这疯子放进来了!”
  孙武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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