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华绝代----夜夜子时
  发于:2009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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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一仰脖,很干脆地一口喝掉,拿过微生忆涟手中的酒壶,自斟一杯,递给微生忆涟,“最后一杯,喝下,意为礼成。人生于天地之间,俯仰天地,和所谓惧!愿你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微生忆涟接过酒杯,一口喝掉,“谢谢师傅,徒儿一定谨记在心。”
  “好了。”草草将酒壶收起来,手一伸,“酒杯拿来。”
  “草草,你就不能让我再多感动两下,一个酒杯你跟我计较什么?真是的!”
  “少来,我这是正宗的千年寒玉杯,给了你,我怎么办,拿来!”
  “我这刚刚行的冠礼,怎么说你也给我份贺礼吧。”
  “猴儿酒不算吗?费了我老大的劲,被那老家伙敲了一大笔,我还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呢!”
  微生忆涟万般无奈,只得把酒杯还给草草。
  草草开心地收好,“不过我确实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手一扬,拿出一个长长的木盒。
  微生忆涟接过来,刚要打开,一道金光闪过,这是?
  “是我下的封印,也算是对你最后的考验,打开了,你就算满师了。”
  微生忆涟暗想:既然如此,这道封印肯定不简单。
  “忘了说,是有时间限制的,过时不候。”草草坏心地故意不说具体时限。
  就知道她会来这套,“知道了。”微生忆涟认真地打量木盒,陷入沉思。
  过了半晌,轻轻笑出声,原来如此,左手暗运法力,指间皆是淡淡的紫色光芒,轻巧地结了个法印,轻轻揭开盒盖,只见盒盖处金光紫光交汇,僵持不下,最终一起消失了,木盒被打了开,里面放着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
  “这是?”微生忆涟拿起剑,惊喜地问。
  “用寒冰玄铁打的,我让燕语求着他爹帮的忙,若不是这样,我哪有这么容易放过那家伙!”
  “草草,谢谢你!”
  草草笑得很开心,“你喜欢就好,不过说好,可就这一件!”
  “知道,知道。”微生忆涟把剑收好,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全身巨震,眼前一黑,倒下去。
  草草大吃一惊,扶住微生忆涟,“忆涟!”
  峡谷中,一盘坐之人睁开双眼,起身看向南方,低低自语:“难道,还是躲不过吗?”

  紫火

  一片黑暗当中,一朵紫色火焰在跳动,越跳越快,忽然,无声地炸开。
  “忆涟!忆涟!忆涟!”
  微生忆涟艰难地睁开双眼,“草草,我……”
  “你先别说话!”草草急忙打断他的话,焦急地望望门口,“怎么还不来!再不来,燕语你死定了!”
  “来了,来了!”燕语假假地擦着额头,“草草你也得给我喘口气的时间呀,从平城到这,好几千里地,我容易吗?”
  “还贫!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草草气极怒骂,一把将燕语拉到床前,“快帮我看看,好好地怎么这样!”
  “是是是,小的遵命。”说罢,燕语转头打量床上的人,瞬间石化了,哐当一声倒地。
  “燕语!”草草气得抽出一条鞭子,狠狠往他身上打。
  “呀哟!”燕语痛地醒过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直直地盯着微生忆涟,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草……草草,他……他是……”
  “没见过美人呀!”草草见到燕语还在傻站,气得又抽了一鞭子,“你再不治,美人就没了。”
  “治!当然治!”燕语急得跳脚,一屁股坐在床边,手搭在微生忆涟的腕上,美人的手好白好美,还好滑好嫩哦!
  看到一脸陶醉像的燕语,草草不爽地又一鞭子,“回神!好好把脉!”
  “脉象没问题,我再看看别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美人忽然脱力晕了过去,草草那傻丫头不明就里,呵呵,我顺便多揩点油。
  微生忆涟感觉到燕语的手在他脸上乱摸,并且有向下的趋势,不得不开口道:“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还没,还没!”呵呵,美人跟他说话了,燕语一边回话,一边继续揩油,忽的被人踹到一边,“谁?谁在妨碍我看美人!啊,草草!”
  草草举止优雅地收回脚,微微一笑,倾国倾城,“是我踹的,这么了?说!我家小孩有没有事!”
  燕语听得浑身直抖,他死定了!急忙道:“没事没事!美人是一时脱力,醒过来就没事了。”
  “那他为什么会脱力?”
  燕语手一摊,“这我也不知道。”
  草草确定微生忆涟已经没事了,一脸微笑走到燕语身边,扬鞭一阵乱抽,末了还重重踩了两脚,“我家小孩,是你能乱碰的吗?找死!”
  燕语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话都说不出,只能定定望向微生忆涟,呜,美人!
  草草故意坐在床边挡住燕语的视线,摸摸微生忆涟的额头,“你真的没事?”
  “醒来就好多了,你又不让我说话。”
  “突然昏倒,我都被吓坏了,要知道修道之人,除非受重伤,不然哪里可能说晕倒就晕倒的。”
  “我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再说,他眼睛出毛病了?”奇怪,他这样也能叫美人?难不成是内在美?
  “你一昏倒,就自动变回原来的样子了,难道还不是美人?”草草听说他没事,又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仔细看看惊叫出声:“啊,不对,好像更美了!”
  “是吗?”微生忆涟完全不相信,回想着梦里的紫色火焰,忽然觉得左边肩骨处一片灼热,不禁皱皱眉。
  “忆涟!你怎么了,地上装死的给我过来!”
  燕语嗖一声,窜到床边,“忆涟美人哪里疼了?”
  “没事,只是忽然觉得左边肩骨处很热。”
  燕语一听,飞快地拉开微生忆涟的衣襟,只见左边锁骨处,绘有一朵小小的紫色火焰,看起来栩栩如生,他将手伸过去,立刻抽了回来,手指尖一片红光,“好烫!看样子,倒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应该没什么坏处,反而会增加美人的修行。”
  草草帮微生忆涟合好衣襟,“既是这样,想来不用太过担心,忆涟先休息吧。”白了燕语一眼,“你还不走吗?死皮赖脸的家伙!”
  看看草草的脸色,燕语决定今天先打道回府,“美人,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看到光速消失的燕语,微生忆涟笑问:“你最后怎么没踹他一脚?”
  草草面无表情地答道:“我记着帐,下回再补!”
  又是一片黑暗,一团紫火跳动在里面,越跳越快,忽然,炸开。
  微生忆涟醒过来,最近他一睡着,就会梦到紫火,而且由原来的一朵发展到现在的一团,他的法力更是飞速向上涨,惹得草草常常大喊不公平。唯一让他苦恼的是,随着紫火的增加,他倒是越长越好看了,让燕语次次来都大嚷,美人又漂亮了,于是来得更勤,每次都想赖着不走,害得草草每次都用鞭子抽跑他。
  现在晌午已过,他该去一趟铺子了,刚从躺椅上起身,微生忆涟忽然觉得身后有人,猛一回头。
  白发老人坐在椅子上,右手案台上摆着个棋盘,“路经道友宝地,想向道友讨教一番棋艺,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打量着无声无息进入他房间的老人,微生忆涟洒然一笑,“有何不可,不过在下棋艺不精,就怕老人家嫌弃。”
  “无妨,你我不过切磋切磋。”
  微生忆涟在老人对面坐下,执起一子,先行落下,“在下先抛砖引玉了,老人家请。”
  “道友客气。”……
  微生忆涟看看棋盘,微笑地道:“还是老人家厉害。”
  “哪里哪里。”
  “这局已完,老人家可要再下一盘?”
  “已叨扰道友多时,就不下了,改日再说。希望下次,道友手下留情呀!”
  “老人家太谦逊,晚辈实在不敢当,老人家慢走,微生忆涟再此送过。”目送着老人远去,微生忆涟回头,一点不意外地看见草草和燕语。
  草草一脸骇然,“这老头什么来历?”
  燕语心有戚戚焉地点头,“是呀!好可怕!”
  微生忆涟摇摇头,“我也不知,他忽然就出现了,倒真是奇怪。”
  “不管是谁,敢害你,我就跟他拼了!”
  燕语在旁边使劲点头。
  “没这么严重,我感觉他没什么恶意,不过最后一句话真是值得琢磨,手下留情?不是他赢了吗?”
  “肯定是他觉得自己这回赢得侥幸,知道下次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先求你手下留情。”
  “不会,我虽自认棋艺尚佳,但是比起这位老先生来,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真是想不明白,他这话里到底藏了什么?”
  “反正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你也猜不出来。”
  “这倒是,等着吧,有值得琢磨的事,人生才不会无聊。”
  峡谷中,白发老人临空而立,能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看造化吧!

  宴会(上)

  草草下巴微抬,轻蔑地瞥了燕语一眼,“你又死皮赖脸的来啦?”
  燕语手执扇子,潇洒地摇了摇,“草草美人此言差矣,在下昨个可没来,谈不上又吧,再说,在下如此风度翩翩,怎么说是死皮赖脸呢?”
  草草一脸鄙夷,做呕吐状。
  燕语的脸皮厚比城墙,那里在乎这种小小的眼神攻击,转向微生忆涟,一脸谄媚地道:“忆涟美人,还有十日,便是在下生辰,燕语可有荣幸邀得美人到场?”说罢,双手递上请帖。
  “十日?”微生忆涟接过请帖,盘算了一下时间,有点抱歉地说:“不巧那天正是家父生辰,为人子嗣,断没有临时退场的道理,燕语的好意,忆涟收下了,可惜真的抽不开身,就在此以茶代酒,提前祝贺了。”他举杯遥敬燕语。
  燕语也是干脆,端茶一口喝掉,“谢谢忆涟美人!可惜,可惜!本还想着可以让忆涟美人给我的宴会增色,不过既然如此,也是没法。”
  微生忆涟沉思片刻,“人不能到场,是忆涟之错,但礼还是要的。”
  “哦?是什么?”燕语眼睛一亮,不会是美人的香吻吧,赚到了!赚到了!就在燕语陷入重重幻想的时候,后脑被人重重一拍。
  草草慢悠悠地收回手,敢意淫他家小孩?找死!
  微生忆涟看在眼里,微弯嘴角,再对上燕语时,又是一脸正色,“礼物我会让草草代为送上,那天就不能去了,请多见谅。”
  燕语傻傻地盯着微生忆涟的脸,“哪里哪里。”转念一想,从草草手中拿礼物?他会不会先被拍死呀?
  草草接过微生忆涟抛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顺便遮住阴笑,徒儿放心,师傅一定替你整死这色狐狸!
  微生忆涟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人,暗暗地笑,真是一个美丽的下午!
  当然在另一些人眼里,这个下午并没有多美丽,何情重重地把茶杯放下,难以置信地问:“日儿!你说什么!”
  “孩儿来向娘亲辞行。”
  何情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一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爹的寿辰就要到了!你竟然要这个时候走!这是你爹五十大寿!”
  “师傅千里传音,孩儿不得不走,娘不是从小教导孩儿尊师重道吗?”
  何情气得大喊出声:“娘还从小教导你要尊敬爹娘!”
  “这孩儿知道,但是那狐族少主千岁生辰,掌门想着最好能借此机会化解恩怨,所以想着让孩儿与师傅一同前去,代为祝贺。”
  何情想起微生祈日的师门,态度软了下来,“就算如此,也无需这么急吧,你爹五十大寿大宴十日,娘也不求你待足十天,想来你爹知道情况,也不会介意,娘只希望你再待上十日,只要过了你爹大寿的当天,你想走,娘都不拦,行吗?”
  “可是。”微生祈日一脸为难,“那狐族少主也是十日后开宴,掌门特别强调要当天到场,才能显示和解的诚意。”
  何情一掌拍在桌子上,眼睛都气红了,“外人难道比你爹重要!”
  “师傅不是外人。”
  “那你爹是外人!娘不管了!要走要留你自己决定,自个跟你爹说去!你要是不想认他了,就不用跟他说,直接走得了!”说完,何情甩袖离开。
  微生祈日站了半晌,也转身离开……
  “进来。”微生毅翔放下笔,看着站在门边的儿子,“日儿有事?”对着这个出色的孩子,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多点关怀。
  等听完微生祈日的话,微生毅翔倒是很镇定,甚至是微笑地回答儿子的话:“多大点事呀,你娘哪里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你爹身子骨好着呢,又不会见不到,宗门大事确实要重视,而且还能让你多见见世面,多认识些朋友,对你日后也有好处,日儿去吧,你娘那,爹帮你说话。”
  望着微生祈日合上门,微生毅翔收敛了上扬的嘴角,脸上浮现淡淡的寂寞,“儿孙自有儿孙福呀,他走的这条路,我们帮不了,但是也不能扯后腿呀!”
  何情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但是老爷,日儿这样,我怕……”
  “日儿天资聪慧,这次山门给他派此重任,想来日儿在门中应该颇得重用,我们也不用过多操心,夫人且把心放宽,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不用多想。”
  “是,老爷。”
  喧闹的声音,四处张挂的彩绸,熙熙攘攘的人群,今天就是雁城首富,微生府府主微生毅翔,五十大寿大宴宾客的好日子!
  大门外站着八个清秀伶俐的小厮,八人分作两排,客客气气地将来贺寿之人请入府中。
  来客中有认识的,就相互打个招呼,相熟的就聚在一块聊些闲话,家长里短,无外乎都是些近况以及传闻,不过,不管怎么说,最后,大家的话题基本上都集在微生祈日身上。
  “王老爷,你可是见过十一公子的,真就如传闻那样?”
  “陆老爷,你可别怀疑,真就与那美人榜说的一模一样,我说那鉴花人到真是有几分墨水,形容的一点不差。”
  “可惜呀,那天我不在城中,白白错过了。不过还好,今天有机会见到,不然真是要扼腕啰!”
  “你没听说呢?”
  “听说什么?”
  “那十一公子已经走了!”
  “什么!怎么就走了!这……”
  微生忆涟一边听着八卦,一边举止优雅地向客人们点头微笑,完美地展现微生府的家风,这就是男人们八卦的永恒主题——金钱与美人!不过想想刚刚在大娘那遇见的恐怖景象,他狂抖两下,还是这里好,男人的世界呀!
  等到华灯初上,有头有脸的宾客都已经全部到场,微生毅翔满面红光,站着一举杯,“感谢诸位大驾光临,这里,老夫敬各位一杯,先干为敬!”
  “好!”顿时满府喝彩之声。
  然而千里之外的狐谷却是一片安静,众人诧异地看着前来祝贺的云山派之人,皆是一脸惊奇,今个天下红雨了?旧派之人也会给狐族少主祝寿?
  与燕语的狐朋狗友坐在一块的草草,很是纳闷,怪了?这微生祈日不用给他爹拜寿吗?
  燕语倒是笑得一脸桃花,虽说今天忆涟美人来不了,不过来了个祈日美人也是不错的,再说了,旧派之人来给他祝寿,他魅力真大,连旧派老顽固都被他折服了,呵呵,这就是人品好呀!
  “我师徒二人,代表云山派前来祝寿,不请自来,希望少主不觉在下唐突。”
  燕语嘴角含笑,优雅地还礼,“哪里哪里,我几日前已叫了人前往云山送帖,想是此处离云山甚远,送帖之人还未到,道友已先行启程了,要怪也是在下的责任,何来唐突之说?”
  草草听着听着,一脸佩服,“了不起!了不起!谎话也能说得这么丝丝入扣,登峰造极!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旁边的齐巍轻笑两声:“你不懂,这就叫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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