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怎能没有我----老红军
  发于:2009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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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喜报和我都是个可以在普通的性行为里得到一定满足的人。
  那次他被打得皮开肉绽(是他自己後来要求上皮带的~),花了一个星期才结痂蜕皮反而没法抱我了,他觉得有点不合算~
  所以我们以後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再玩过深度的。
  但是通过那一次的“痛打”,真的把我们打成了一对真正的情人,知道了自己是匹配对方的另类,而且撕破了最後一层掩护的面纱。
  就像一对圆了房,最终属於彼此的男女,我们在一起开始分享温馨。
  我这个人比较懒,不爱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但我喜欢嗑瓜子扒水果皮。
  王喜报疗伤的那段日子,我们每天晚上躺在沙发上……
  我躺在沙发上他躺在我怀里……
  一只手嗑著瓜子,把嗑出的瓜子肉放进他嘴里,一只手拿著从网上打下的日本漫画翻成中文读给他听……
  瓜子吃渴了就开始拨桔子,扒香蕉,削苹果……
  睡觉前,进肚的零食比米饭多。
  王喜报有一次就那麽躺在我怀里睡著了……
  看著他的脸我在想,到死是不是都会一直这样抱著他?
  人在动的时候可以一直以忙碌为借口欺骗自己不去想,
  一旦安静下来,静静思考,面对自己……真是件可怕的事!
  回到市政府後我直接回了外办。市人大代表大会都开完快几百年了~
  因为跟秘书处的十一朵“琼花”并没有接触多长时间,再加上现在跟王副负责人的非法同居关系,我真有点怕见她们尤其是小刘。所以就一直没有再去过秘书处。
  王喜报很快升为正处级,但位置暂时没有动。不是夸张的连升三级吧也绝对算跳级了。我还做我的洋打工。
  涨了工资他提出出去庆贺,我说你掏钱我吃饭当然没意见。他看我没什麽兴致居然就那麽算了。
  我对中国的一套升官发财的东西真的不是很感兴趣。他倒是跟同事什麽的在外面庆祝,连续将近一个礼拜都没在家吃晚饭,我乐得自在。
  一个周五,他很晚回来居然醉了。
  我扔他进浴室又怕把他淹死只能脱光了再陪他洗一次。
  替他洗完了脑袋他好像清醒了,居然跟我说今晚陪他喝酒的就是他的十一个班战士。
  我嗯嗯嗯地敷衍著醉鬼,想赶紧替他洗完了出去,我那还挂著QQ跟人网聊呢。
  “王菌!我什麽时候可以成为你心目中的第一?”王喜报大著舌头问我。
  我“嗯嗯嗯……你已经是了已经是了……”
  谁跟醉鬼理论啊?我又没喝多!
  “王菌……”王喜报哭丧著腔,光光地抱著光光的我。“为什麽都跟你住一起了你还不肯爱上我?还不肯把你的心给我呢?”
  你念台词呢?我心想。
  不会是把刚才小刘向你上演的又在我这儿重演一遍吧?
  我一直认为外办是一个很重要的部门,可我们一直受著不平等的待遇。
  虽然被圈进了市政府大院儿,可我们的办公地点并不在主大楼,而是隔壁的一幢小二楼。怎麽看怎麽像後娘养的~
  市政府的每个部门跟外国、外商、外人发生关系,交流遇到障碍时才会想到身边小二楼里的外办!
  所以,一次王喜报探头探脑地进来,是因为在家看多他的面孔麻木了,抬头看见王喜报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是王副负责人,哦,不对!是王处光临寒舍!
  还是我们外办的小受1号一嗓子,“王处!您有事?”
  “没事没事,我找你们陈处……”
  陈处长高龄生孩子破腹产大出血,产假一年半,全中国人民几百年前就知道的事儿,王喜报还瞪著俩眼说瞎话呢。
  人告诉他“人不在,在家歇产假呢”,
  他还不走,站在走廊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一副窝囊相,眼睛一个劲儿地往我这边瞟。
  我站起来,出了屋子,还没开口问他“是找我吗?”
  他就跟一接头地下党似的,咚咚咚地往走廊另一头走,推开一间小会议室的门就进去了。
  我刚跟进去,他回身一把搂住我的腰……吓得我赶紧关门!
  “怎麽了?”王处回家是另码事,工作的时候一直挺认真的~
  “王菌~我下午出去开会,开完会直接回家,今晚你想吃什麽?”我倒~
  “到底怎麽了?”有点不相信他亲自来这儿真就是为了问我晚上想吃什麽。
  “我……想你了……就想搂搂你~”真的有点被他吓著了!
  “晚上就吃你~,其他的什麽都不要!”确定了他真是“闹春”,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就先让你尝尝味儿……”王喜报的嘴压在了我的嘴上……
  天!上班时间,货真价实地不务正业!
  回到办公室的座位前,我在厕所的镜子前仔细检查了自己无数遍……
  一下午没事,上网,很偶然看到一个病例!有一美国大公司的老板,隔几个小时就要和自己的秘书“做一次”,那是一种严重的精神失常导致的性紊乱!
  还好~我和王喜报只亲嘴来著……
  估计他即使神经也还没到错乱的地步。
  在主楼,像第二次巧遇一样,我也遇见到过他几次,不过总是低头就过,也不知道他看见我没有。
  我到哪儿都是最底层,所以,送翻译稿,文件等跑腿差事一般都是我的。
  一次,t还真是去秘书处送外办的文件给牛大姐。
  久别重逢一样,大家一下就把我围住了,打听我前些日子为什麽突然被调回外办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麽差错。
  七嘴八舌的时候正好王喜报从外面回来,
  “王菌,你找我?进来。”他看向我的目光只有我能读懂,但我还是说,
  “我来送文件,牛大姐签收了……”
  他低头进屋的侧脸有点红……我都看见了~
  晚上回家,他扔了皮包就把我摁床上了……
  “在单位,你能不能不把我当成一截木头?难道我就那麽令你难堪啊?”
  我用嘴和身子安抚身下的人……
  脑子里坚信,我是个比王处还有原则的人!
  不爱在工作场合搭理他,我并没有觉得是件什麽大不了的事。没想到这居然会给他带来不安。
  一天,t我和俺家的小受一号上顶楼给最高领导送翻译稿。
  小受一号,第二次出场了,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
  外办虽然不是嫡系七十四师,但我们有我们的王牌!那就是我们外办的男人!
  个个年轻貌美,比主楼最年轻的小妹妹还可人儿~白白的小脸蛋儿,细细的葱指,被西装紧紧包裹的小蛮腰……打遍市政府无敌手!不分性别!
  小受1,2,3……N号,是这个大院儿的女人共同给他们的封号可不是我个人册封的~
  我和俺家最可人的一号刚进大厅,就看到王喜报正出了电梯匆匆往外走。习惯性地又一个低头。
  错过了王喜报,照常和美丽的小弟弟说笑著进了电梯……
  一号摁了顶层又摁了关门,电梯门徐徐在关闭,一只手突然伸到了门缝之间!
  吓了我们一跳!谁这麽急啊?不能坐旁边的那台吗?我一抬脸……
  王喜报!
  他进来了。
  一号问他到几楼?
  他把人当成空气不回答,俩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著我,还往外喷著火!
  我知道,电梯给他带来了不好的联想,可现在是工作时间啊,在咱人民政府的电梯里你想干啥?我又能干啥??
  一号马上看出了不对劲儿……
  除非傻子看不出来~他那寻仇一样的目光逼视著我……
  才到四楼,来了句,“王菌,我上四楼办点事……一会儿我们顶楼见啊。”匿了!
  一号的尾巴还没出电梯呢,王喜报就把电梯门合上了……
  转身,把我逼在了电梯壁上,热气打在我的脸上。
  “你干嘛?这儿有录像的~一会儿再有人上来……”我提醒王处要低调,保持平常心。
  不说还好,一说好像反倒把王喜报激怒了,狠狠地嘴就压在了我的嘴上。
  “让你不认识我!从今天起,我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娘儿们!”这个人疯了,居然还讲脏话。
  我什麽反应都没有他有点怕,赶紧松了我看我神情。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秒,搂过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舌头直接伸进了他的嘴里,裹著他的舌头……
  “你想要什麽……想让我在这儿扒了你的裤子吗……”松了他的嘴我说。
  王喜报被我吓得赶紧推我……
  我都被他推乐了……
  “今晚回家轻饶不了你!你……不是要去哪儿办事?”好心提醒他。
  “操!”一句脏话,电梯已经快到顶楼了。
  他在顶楼的前一层下去了,电梯的门关上前,我看见他拼命按对面的电梯,等不及,冲向了楼梯……
  掏出手机,摁下他的号码,没响两声就听见他气喘吁吁的声音,
  “怎麽了?”他问。
  停了有两秒,没有开口,我听著耳边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我爱你~”轻轻三个字,说完我关了手机的电源。

  17

  活了整整二十九年,从未说过这三个字,哪怕是对自己的父母。
  说完就後悔了,我这个人向来马後炮~
  有点怕王喜报那天回家缠我,以没听清为借口,让我再对他复读无数遍。
  没成想,那天王喜报晚上过了九点才回来,一进屋扔了皮包倒在床上就不动了。
  过了八点,我想他肯定下午有应酬不会回来吃饭了。
  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肚子,一直挂在网上看英文小说。
  他进来,我正看到紧张的地方,没理他。想,这人是不是又喝多了?我得提醒领导主意自己的肝脏了~
  一会儿过去,二会儿过去他还不动。
  好心躺到床上他身边,看他一眼。
  “怎麽了?喝多了?”慈母一样的我。
  “饭呢?我想吃饭。”他说。
  居然一点酒味儿都没有?没喝酒?还要吃饭?我哪儿知道你回来啊?要是知道你回来我就不往肚子里乱塞东西了,我还等著你回来给我做口热乎的呢~
  “我还等你回来给我做饭吃呢~”我一下没听出他语气里的火药味儿,撞枪口上了。
  “为什麽两个人吃饭总是我做?在一起後你做过一顿饭吗?”一听他这麽说,再看他的脸,就知道这家夥一定是在外面受气了。
  混官场的人不容易,他有时心里不痛快也会拿我撒点小气,不过一哄总能过去。
  “怎麽了?谁给我们王处气受了?你下午上哪儿了?想吃什麽?家里好像只有快餐面,还有酱牛肉,我给你来份牛肉面吧?”同志们,你们听听!你们听听!我这态度绝对够贤妻的了吧?况且我还没嫁给他终生为奴呢!
  “我不回来你从来想不起来买菜做家务!不管我回来多晚都得我伺候你!象你这种婆娘在我们村儿,根本就别想找到婆家!”
  我、我、我……我不就是没做饭吗?你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至於这麽损我?再说了,谁想上你们村找婆家啊?
  肺胞膨涨著,仍没开口,坐在床边,我冷眼看著这个无理取闹的人!
  “真是懒得不可理喻!”我不反击他还来劲儿了,冲著我一句恶语,愤怒地转过身,给我了个大後背,一副再不搭理我的德行。
  用嘴还不够,还来身体语言。你当你……在家也处长啊?!
  我气得……真想上去给他几脚!
  但我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忍了。
  一句话没说,站起来,穿上鞋,开门出去。!!地一声关门声,算是我对欺负我的人表示的一点点可怜的反抗!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我都纳闷。我怎麽能对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这麽宽容?
  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也吵架,虽然不会骂脏话但我从来没象今天这麽吃过瘪!
  又一想他说我的也算是事实吧!大概就是感觉理亏所以我才没回嘴?
  这个王八蛋!不管你对不对凭什麽拿我撒火啊?
  一出电梯一个哆嗦。二月底的北京,夜晚还相当的冷。
  钱包没带,大衣没穿,连手机都忘家里了,有史以来最狼狈的离家出走!
  何去何从?马上坐电梯回去那我也太没面子了!
  一摸裤兜,一大串钥匙在身上!
  嘻嘻~冻不死了,我上十七楼,咱另一个家待著去!
  王喜报这里我们常来。
  他的屋子比我大,床比我的宽。我们经常周末回他这里云山雾水~下楼的时候一人抱著一床被。
  有时电梯里遇到热心的老太太,还会问我们一句,“晒被啊?”
  心里肯定嘀咕,大黑天儿的,这俩怎麽把被抱电梯里来晒啊?
  但平时我俩从来不一个人在这儿待著。
  王喜报说他喜欢小屋子,我估计他是怕我们住在这里,他每天打扫卫生的面积又要增多~偷懒!
  进了屋子,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熏得我一下从一只斗鸡变成了一只病猫。
  好像并没有想像中该有的气愤,但也决定今晚再不回去面对那张死脸!
  开灯进屋,一脚踹在冰箱上。冰箱在我愤怒的铁蹄下刚啷啷晃了两下,心疼得我赶紧扶。
  自从同居,王喜报对我从不瞒他的经济,现在他的钱就是我的钱,要是踹坏了还得自己掏腰包,多心疼啊~
  拉上窗帘,关了大灯开台灯,点上空调,又启动了电脑。
  今晚我就扎这儿了!就是被子都被抬到楼上去了,只有一床毯子肯定得冷。要是能打个电话上楼让俺男人给俺送床被来就好了~
  一想到“俺男人”三个字,对著王喜报的书桌又是一脚!这回,桌子脚太硬,踢得我脚生疼~
  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苹果和一包快餐面。老天诚不灭我啊~
  为了证明自己离开王喜报也能活得有滋有味,烧水泡面啃著青涩的果子。
  咽面的时候有点小心酸。大概真的象王喜报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伺候过他,没做过一顿饭,惭愧多与委屈,上网後竟然慢慢忘记了一切。
  聊天看文查东西……
  再抬头,深夜十二点都过了。
  肚子好像又饿了。
  突然想起今天的晚报和牛奶还没取,拿上来,热呼呼地喝了进被窝~
  坐电梯下去的时候又想起内可恶的男人。拿牛奶取报纸难道不是我天天在干啊?终於替自己找到了个为家做过贡献的借口~
  当时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已经把自己和王喜报的小窝当成了自己的家~
  一向以没有家才有自由、而自由是我的骄傲的我……死定了!还没有一点自觉。
  出了电梯走到报箱前开锁,余光瞥见有人坐在外面的花坛边。
  谁这麽经冻啊?大半夜的不回家在外面乘凉?比我男人还变态?
  外面的人显然也看到明亮大厅里的我了……
  啊---?还真是我家的变态男人!!!
  我往外走,电动门在我的眼前打开。王喜报看著我,慢慢站起来……
  我刚到他眼前他就扑过来抱住我,那麽紧,那麽紧……
  他没穿外套,头顶却在冒热气。一件四平针的羊毛衫浑身冻得象冰。冰冷的脸碰到我暖暖的脖子,我直觉地躲……他却把我越搂越紧!
  “王菌……你上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快三个小时了……手机不带,钱包不带,大衣不穿你想死啊……”
  你才想死呢!咱在咱自己家待著来著~谁象你个大傻帽,大衣不穿地满世界乱飞。
  看到王喜报的一瞬,我就把他骂我的话全忘到了九霄云外。而且确信,今晚不用一个人盖著一床毯子睡觉了……
  王喜报开始是激动,瞬间就变成了报复,拿我当热水袋。因为他开始用他冰一样的脸拼命贴我的脖子,世界上哪个国家有这种亲热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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