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贴庄主----春从春游
  发于:2009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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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贴庄主
  作者:春从春游

〖文案〗

栖凤山庄富贾江南,庄主君临素有玉阶公子的美誉,
但凡与他相关的江湖轶事总少不了风月无边;
寒剑山庄威震皇城,诀杀九剑独步武林,
哪里有庄主苍迹的身影,哪里就有斩不断的情仇恩怨。
纵使南君临、北苍迹的名号由来甚久,
但两位庄主的初次会面,却是在各自成名的多年以后。
武林大会上的惊鸿一瞥,并未在谁心中留下深刻的痕迹,
彼此真正的交集源于一夜天外飞来的露水情缘——
往后的故事,无非是一个你情我愿的替身游戏……
难计较,究竟是谁倒贴了谁,谁又自诩多情负了春衫意?

内容标签:强强 春风一度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主角:君临,苍迹

 

  楔子
  栖凤山庄富贾江南,庄主君临素有玉阶公子的美誉,但凡与他相关的江湖轶事总少不了风月无边;寒剑山庄威震皇城,诀杀九剑独步武林,哪里有庄主苍迹的身影,哪里就有斩不断的情仇恩怨。
  纵使南君临、北苍迹的名号由来甚久,但两位庄主的初次会面,却是在各自成名的多年以后。
  武林大会上的惊鸿一瞥,并未在谁心中留下深刻的痕迹,彼此真正的交集源于一夜天外飞来的露水情缘——往后的故事,无非是一个你情我愿的替身游戏……
  难计较,究竟是谁倒贴了谁,谁又自诩多情负了春衫意?
  正文
  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玉阶公子,是在十年一遇的武林盛会上。
  寒剑山庄与栖凤山庄各为一方之主,两位庄主的名号在江湖上平分秋色,一个气度翩然妙若谪仙,一个冷面寒心风仪超群,见面不过点头之交,实在是淡漠若水的交情。
  大会的筵席设在皇城最富盛名的天波楼。彼时苍迹身边仅跟随着一个相交多年的好友苏青弦,君临的周围却是群英环绕,无论到哪莫不是一派众星拱月的辉煌阵仗,其雌雄难辨的出尘美貌亦让不少与会人员心折不已。
  “能在盟主和各大派门之间多方斡旋,看起来还游刃有余,这位玉阶公子来头不小。”出身皇族的苏青弦深谙权谋斗争的阴暗本质,不免由衷感叹。
  “不过是那套用身体玩弄人心的把戏,你若愿意,成就当不在他之下。”苍迹表情冷漠,眸中的鄙夷之色显露无疑。
  苏青弦轻咳一声,讪讪笑了:“苍大庄主,好歹你我也是过命的交情,说这种话就不怕我翻脸吗?”
  “哼,此处空气太污浊,待久了会得内伤。”
  苍迹话音刚落,便有不少耳尖的青年侠士回头瞪他,倒是被人群包围的君临似无所觉,掌中纸扇慢摇,素白衣袖挥洒自若,笑谈间淡香氤氲,蛊惑人心无数。
  第二次见面,是在天波楼后的那片午夜密林。
  君临斜倚在一株梨花盛放的树下,宛若遗落人间的花妖,周身的白映出极端的素净,容姿绝色美得慑人心魂。
  视线交接的霎那,冷汗自苍迹白皙的额头无声滑落,半个时辰的调息功亏一溃,好不容易压下的药性再度爆发,在体内崩溃成一片惊涛骇浪。
  面颊泛红,呼吸急促,下腹蠢蠢欲动……纵使勉强镇静心神,苍迹也清楚明白身上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中毒已深。
  该死!
  抬眸剜了君临一眼,苍迹的眸色冰冷刺骨。
  “原来是苍兄,你也来赏花么?”君临很是惊讶的样子,红唇微抿,一双盈水星眸愈发显得脉脉含情。
  苍迹说不出话来,想要掉头就走,但脚步却如灌铅一般,几乎寸步难移。
  “苍兄?”刻意下压的声音低柔婉转,君临缓缓坐直身体,恍然蹙眉,“你的情况不对,怕是遭人暗算了吧?”
  遭人暗算不假,但对手若是寻仇而来,何以会使出下媚毒这种卑劣手段?为了不惊动安睡中的好友,苍迹欲寻一处僻静地自行解毒,偏偏此时两人相遇,世上果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连番质疑让苍迹心中起了戒备,奈何灵魂像是抽离了身体,想的是一回事,做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啊……苍兄,你这是做什么?”一声浅浅的惊呼,君临未及起身就被狠狠扑倒在地,苍迹冷峻的颜容随即在眼前放大,呼出的热气就喷在颈侧,有些微痒。
  “嗯,让在下助你疗毒吧……”素手拦在苍迹胸前的束扣上,君临不着痕迹的的拉开彼此的距离,苍迹的神智也因此回复了些许。
  月色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悄然洒落,树下一人费力调息,一人专心运功于掌,很长的时间里没有人开口说话,唯有似有若无的喘息声在林间回荡。
  自君临身上散发的淡香在空气中漂浮萦绕,若在平时自然无碍,此时却似起到加速媚毒蔓延的效果,苍迹的面颊越来越红,气息吐纳也越发不顺畅了。
  “苍兄,你感觉如何?”一轮转功既毕,君临抬手轻拭额头细汗,浑然不觉举手投足间都习惯性的带着一抹魅漓天成的诱色。
  苍迹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体内热流沸腾,脑海里亦充斥着猩红的血影,在眼前美色的冲击下,最后一点理智几乎荡然无存。
  “观苍兄脸色,应是中毒不轻,在下认识一位解毒圣手,人就在天波楼,不如……”
  话音未落,却化为一声惊喘。
  君临意识到薄衫的前襟被苍迹扯落,面颊骤红:“苍兄……你这是……”
  原本轻扬的嗓音变得莫名低柔,在耳畔回旋不止,似最激烈的催情毒药,先前苦苦压抑的欲火悉数反噬,顷刻就荡尽了苍迹心头所有顾忌。
  君临的齿关被迫撬开,唇舌勾缠卷起阵阵粘腻的舔吸声,听得两人皆是情动不已,苍迹食髓知味,手指探入君临的衣裳下摆,下身在他柔滑的腿间来回顶弄,彼此的长发渐渐纷乱的缠在一处。
  “呜……等等……”
  就算是久经风月的情场老手,也未必禁得住这般天雷地火的猛烈侵略,君临渐渐感到喘不过气来。
  近乎呢喃的请求听在饱受欲念煎熬的人耳里,无异于火上浇油,但身下之人不是什么美娇娘,粗暴的动作迟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苍迹有点疑惑的停住不动,表情茫然。
  “嗯……你怎么了?”君临抬起水气氤氲的眼眸,吁吁的轻喘。
  “……你不是第一次吧?”被磨得嘶哑的声音自苍迹口中吐出,灼烧的热气顿时喷在柔嫩的耳廓,激得君临的身子一阵微颤,“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不知道?”
  盈盈秋水微漾,君临像是听到了天下奇谈,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眸。
  “快点……”苍迹颊上汗如珠缀,表情似乎十分痛苦。
  “……”
  半晌,君临认命的抬手轻推,让苍迹平躺,自己翻身趴俯在苍迹身上,隔着布料在苍迹胸前技巧性的舔咬,修长的手指握住他下身挺立的部位反复捏揉。
  “唔……”
  快感汹涌持续不断的袭来,苍迹气喘着扯住了他乌黑顺滑的长发,指尖渐渐用力。
  君临手下动作加快,不无恶意的用指腹摩挲他敏感的顶端,直到苍迹忍无可忍,方才轻笑着抬腿环上他的腰。
  ……朦胧的月色给不着寸缕的身体蒙上了一层淡淡光晕,斜扬的凤眸水雾凝注,微启的绛唇不点而红,眼前之人美得不似凡尘俗物,苍迹顿感一阵目眩神摇,相互抚慰的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令人耳红心跳的滚烫呻吟。
  意乱情迷之间,苍迹再度将人压倒在身下,热胀的异物挤进湿暖的穴口,在媚毒的驱使下胡乱冲撞起来。
  “啊啊……嗯……苍、苍兄……慢点……”发上冠饰不知何时掉落,君临喘息微促,环在苍迹腰上的长腿渐渐收紧,眼中愈发柔波荡漾、化水而妖。
  ……热流爆发的瞬间,苍迹的脑海已然茫茫烧成一片,不知此刻身处何地,亦不觉今夕究竟是何夕。
  短暂的空虚过后,是周而复始的欲海生波,这一刻,所有的阴谋与诡计都被抛诸脑后——
  当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苍迹自一片熹微的晨光中醒来,身边已是空无一人,夜里那场天外飞来的艳遇更像是一个绮丽的春梦,如真似幻难辨真伪。
  如果君临就是下毒之人,这种害人害己的做法在苍迹看来不仅毫无意义,简直就是愚蠢至极;倘若不是他,难道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然始作俑者是谁,早已无迹可寻。
  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桩露水情缘成了苍迹从未对人言的秘密。

  第二章

  苏青弦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不论哪个都比他要强上一点,在父亲眼里,王府的三少爷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所谓的家族亲情在权势斗争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因为不喜欢回家,所以苏青弦待在外面的日子远远超过了在王府的时间,自从与苍迹结识之后,寒剑山庄便成了他最常留连的去处。建在山麓的庄园不仅风景奇秀,飞瀑直下的天然胜景更占尽了地气,整座山庄处处透着仙风缥缈的绝尘味道。
  是夜,两人和往常一样坐在凉亭里对饮,喝到酒醺人微醉。
  苍迹静静看着苏青弦线条柔润的侧脸,冰冷的眼眸渗出了点点暖意,也只有在这微醉后的短暂片刻,才能肆无忌惮的注视而不用担心被看穿,所以苍迹总是珍惜得近乎贪婪。
  苏青弦喜欢戴着厚沉的发冠,用细碎的流苏掩饰那张丰美得有些稚嫩的面颊,梳理整齐的鬓发看上去一丝不苟,显出了一股近乎神经质的矜持。
  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苍迹在私心里爱极了他这番既天真又成熟的模样——能够像这样安静的陪在这个人身边,就算只是以好友的身份,那也是一种简单的幸福吧。
  苏青弦明显是喝醉了,此时他嫌热一般伸手扯低了前襟,露出了大片雪白嫩滑的胸膛。
  空气中飘着醇郁的酒香,像轻微的瘙痒似有若无,苍迹感到腹下有细碎的火焰猝然烧起,热烫的感觉浮上面颊,冲入腑脏,那夜在密林里刻意被埋藏起来的香艳记忆钻入脑膜,所有的细节历历在目,焚烧得神智将毁。
  想要触碰……
  如遭蛊惑一般,手掌颤抖着抚上苏青弦的面颊,大脑立刻接收到了与记忆截然不同的温润触感,不似那人的沁凉,指尖碰触到的肌肤泛着暖人的温度。
  苏青弦在一片迷糊中感到苍迹的手掌在摩挲着自己,有些迟钝的转头看向友人:“苍迹,你在做什么?”
  困惑的语调,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嗓音,让迷醉中的人猛然回神,一贯冷静的眼眸闪过淡淡的狼狈:“……领口乱了,小心着凉。”
  “热死了,一点都不凉。”苏青弦嘟起面颊,模样微醺。
  好可爱……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仍挂着永远不变的万年冰山表情:“你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苏青弦听了,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醉,我们来玩猜拳吧!”
  苍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皱起眉头:“要是你猜输了呢?”
  “唔……那就再罚三杯!”苏青弦一个劲的摇头晃脑。
  “好,这可是你说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苏青弦面前渐渐摆满了酒坛,整个人也摇摇欲坠,几乎要从座位上跌落下去。
  “小心!”苍迹眼疾手快得把人捞进怀里,这才使苏青弦险险砸地的脑袋幸免于难。
  “唔……苍迹……我好难受……”苏青弦话没说完,就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秽物弄脏了两人的衣物,苍迹不得不将人打横抱起,径自送回房里。
  帮苏青弦解衣的过程无啻于一场灵魂与肉体的双重煎熬,苍迹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了将他全身衣物撕碎的疯狂念头。
  不再看床榻上渐渐入眠的友人,苍迹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中庭,提起冰凉的井水当头浇下。
  ……霎那间冰肌刺骨,暖风亦微凉。
  端午临近的时候,各地龙舟竞渡之风兴起,其中尤以扬州为盛,传闻在竞渡中成功“枪标”之人,不仅将获得千两黄金,更有机会一睹天下第一名魁红笺的过人风采。
  喜欢热闹的苏青弦早早就拉着苍迹南下,到了几乎是夜夜笙歌的二十四桥。
  停在瘦西湖畔的船舶多是一些红楼歌舫,此外也不乏有个人私用的画舫,但像眼前这般华丽气派的私人画舫着实少见,船上古意盎然的雕饰更是别具匠心,苏青弦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艘画舫的位置占尽地利,用来观赏龙舟再好不过,要是能在上面住上几晚,说不定真的可以钓清风明月了。”
  苏青弦半是玩笑半是欣羡的把话说完,上天就像是听到他的心声一般,画舫上突然走下两名红衣女子,彬彬有礼的上前躬身拘礼。
  “恕在下眼拙,姑娘是……?”苏青弦受宠若惊,却也困惑非常。
  “两位是来自寒剑山庄的贵客,主人特地让我们前来相请一聚,不知公子可否赏光?”女子眉眼含笑,语音轻柔。
  乍闻此言,苍迹没来由的在心底掠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当下就寒了脸:“我们与贵主素不相识,无须多此一举。”
  两名女子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尴尬。
  苏青弦被苍迹拖着走了几步,不免有些莫名:“想来对方也是一番美意,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江湖险恶,尚不足人心叵测万分之一,你要吃过多少回苦头才能长记性?”
  苍迹的语调平静无波,面色却甚为骇人,苏青弦只当他在怪罪自己以前给他惹了不少祸端,顿时气短:“你若嫌我麻烦,那分道而行便是。”
  “你说什么?”苍迹很少会将情绪表现在面部上,此时大约是动了真怒,眉眼如罩寒霜。
  “……没什么没什么。”苏青弦嘟囔了两句,心思一转扯开了话题,“那我们总要找个地方落脚吧?”
  苍迹冷着脸不说话,苏青弦无奈,只好一家一家问过去,岂料大部分客舫都已座满,唯一有空位的一艘竟紧紧毗邻着方才那艘华丽的画舫。
  “我们是来看热闹的,反正这里位置不差,你就别再计较了。”苏青弦不由分说地把话说在前头,见苍迹没有出言反对,知晓他是同意了,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喏,请苍大庄主上船吧!”
  客舫不若红楼画舫那般热闹,但却别有一番幽静滋味。
  苏青弦和苍迹寻了一处近栏的矮桌坐下,吩咐伙计上了几样酒菜。
  案前佳肴醇香,天上人间月明,清风徐徐而来,此情此境美得叫人心醉。
  苏青弦饶有兴致的四处张望,目光触及对面画舫大敞的雕窗,面色顿时一僵。
  “怎么了?”
  苍迹察觉到友人的异样,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呼吸一窒——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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