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麽……你这该死的混……啊!”巨大异物的进入让於吝远话音未落便颤抖著叫出了声。
就算上次经历过了这样不堪的事,这次也做足了前戏,他还是觉得痛。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啊……
於吝远已经懒得去想眼眶微微的湿润究竟是为了什麽。但他觉得这次和上次不同,纯粹只是痛觉神经做出了适当的反应。
因为他发觉,上次疼得近乎碎裂的左胸腔已经不再有任何痛感。
它空荡荡地,连一点存在的证明都没有。
於豪,我们真的完了吧?
已经没有什麽还能补得回来了。
我最亲爱的弟弟,恨著我。
而我,已经再没有力气去挽回这一切。
在他完全放弃抵抗的那刻,於豪终於喘息著进入到他的最深处,难以抑制地在他的耳边呼唤著从未让於吝远觉得如此刺耳的称谓。
“哥……好紧……”他喃喃道,压抑不住地开始动作,时快时慢地摩擦著於吝远的内壁,逐渐发出撞击的淫荡声响。“好……舒服……哈……”
於吝远麻木地随著於豪的动作而动作,放任自己沈浸在无边无尽的欲望中。一旦不去思考其他事物,那摩擦出的啪啪水声和於豪满足的喘息声就在他的意识中无限放大。
“嗯……”於吝远被感染了一般,也让自己甜腻的呻吟配合著它们的节奏响起。
“不要停……再……”
再让快感多一点,多到让我忘了这一切残酷吧。
於豪在於吝远呻吟不断的旖旎节奏中加大了推进的力道和速度,想让一切更加疯狂。
我很幸福……哥哥。
你是不是也一样感觉得到?
既然你害怕被拒绝,那就换我来告诉你我的想法。
你再多等我一会……就一小会……
我也会让你和我一样幸福……
……与……你的距离……
对眠来说
H 是这样的定义──
虽然没吃过猪肉
好歹也见过猪跑?
与你的距离 {24} 兄弟文 不喜勿入!
在劳累不堪的清晨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和亲爱的弟弟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会是种什麽感觉?
於吝远觉得经历过两次这种荒唐事件的自己,人生果然很丰富坎坷。
他撑起身呆然地坐了一会,然後下床拾起遍地皱巴巴的校服。环顾这廉价的房间内连单独的浴室都没有,他干脆地放弃了洗澡的想法,抖了抖衣服就往身上套。
今天上学八成要迟到……两人彻夜未归,不知道於豪有没有和家里报备过,不然父母该担心坏了。
於吝远拉上校服的拉链,对自己正在想的事情和平静的心态感到很满意。记得上次也是……当他第二天在混乱的床上醒来看到於豪的侧脸时,脑袋空空如也,什麽也懒得去想,只是平静地做著去上课的准备,没有回头再看伤害他的罪魁祸首一眼。
就算看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不可能用同样的心情去伤害於豪,也舍不得。对他而言,於豪的种种行为都属於性格尚不成熟的情感发泄方式而已……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怪罪的理由。
而地球也不会因为他撞上了这件事就停止转动。天亮以後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照旧生活著。自己的疼痛在别人的眼中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风,吹过就忘了。
既然没有人在乎,他痛苦地纠结著那些有的没的作甚?
於吝远试著活动了一下虚软的双腿,感觉比起上次好了很多,身体也不像当时那麽沈重,应该能活动自如。
所以……这次也一样。没有什麽好在意的。虽然仅仅是因为一纸通报批评……
於吝远轻轻地咬了咬牙,拎起地上的黑色大衣试图拍净上面明显的灰尘。那闷声的响动让於豪迷糊地张开了眼,随即发现於吝远已经差不多整理好了一切,便也茫然地坐起了身,轻松地打了个呵欠。
於吝远听到他的响动也不转身,只是继续处理著手中的大衣。
“你昨晚有打电话回家吗?”
於豪没想到他醒来後会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怔了一会答道:“说过了。”
“那就好。”於吝远简洁地说完便不再出声,披上大衣打开房门。
“你去哪里?”於豪赶忙下床套上衣裤。
“上课。”於吝远仍旧背对著他回答,犹豫了几秒种後开口道:“……那张通报是我盖章的没错,但不是为了报复你。”
他始终还是在意著於豪心里扭曲的恨,不得不开口解释。
“前段时间校门附近有人被打伤了,警察怀疑是我们学校的不良分子干的,首要嫌疑人就是闵茹。你却偏偏要和她走得那麽近。我只是想……在发生什麽不可挽回的错误之前,还不如让你受一点小小的惩戒,父母的管制至少能让你……”
於吝远话未说完就感到身体被人从後一扯,紧紧拥住。那温暖的气息迅速包围了他,令他不知所措,而拥抱他的人在耳边带著微笑的呼吸更让他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我知道。”於豪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我知道你为我著想。”
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为了隐藏这份感情受了多少委屈。
“……”
“我和闵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把於吝远的身体扳过来正对自己,微笑地看著他有些呆然的脸,“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所以你不用担心。”
“朋友?”於吝远缓缓地重复著於豪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於豪只是笑著把他拥紧,撒娇般将下巴顶著於吝远的肩。於吝远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不自在的感觉也越发强烈。
但於豪的动作非常温柔,让他无法做出强烈的抵抗。
“……我要走了,放开。”最後他只能用适当的力度推著於豪,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於豪也不坚持,将他的留海拨到一边,听话地松开了手,在於吝远逃也似的转身中突然开口。
“路上小心哦,哥。”
听到那个久违的称呼,於吝远微微地颤抖了下,但没有停下脚步。直到走出旅馆找到公交车站,他还完全回不了神,思绪被麻醉了一样浑浑噩噩。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一夜之间,所有事情都发生了360度的转变。
不是已经结束了麽?
不是恨著我麽?
不是……对我做出了那种事麽?
或者……这也是新的报复计划?
於吝远在明亮的晨光中靠著车站的柱子闭上了眼。
本来都打算放手不再期待了……是他的立场不够坚定麽?只是因为於豪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得温柔缓和了些?
可是……那个珍贵的字,是自己等了多久才能够重新听见的?
……也罢,不想了。於吝远托住疼痛欲裂的头,决定让自己好过一点。
反正最糟糕的事都已经发生过了,还有什麽是他不能承受的呢……
他望著明亮的天空,长长地吐了口气。
於豪,你不要再玩我了……
撑到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再陪你继续。
与你的距离 {25}1/2 兄弟文 不喜勿入!
课间休息的二十分锺,於吝远照旧一个人来到学生会办公室处理工作。
文书已经等在那里,看著比平时稍迟一些的会长,有点担心地问道:“会长你没事吧……看上去好累的感觉……”
“我没事,”於吝远笑笑,“有点睡眠不足而已。你昨天说有错误的那份活动策划在哪里?拿给我……”
活动室的铁门在这刻突然被人撞开。那人带进一阵急切而微凉的风,让转头去看的於吝远皱了皱眉。
文书正恍惚地想著什麽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就见於吝远转过头来像没看见那抹人影似的继续他们的话题:“把那份策划给我看看,如果确实有问题就让几个部长找时间开个会,再讨论下具体细节。”
“哦,哦……”文书赶紧答应著,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在成山的文件中翻找著那份策划书,目光却时不时地朝那两人看去。
“骗人的吧,一个小小的学生会也能让你这麽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边说边走到最靠近门的一张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随意地翻动。
於吝远猜想他是来捣乱的,冷著脸走过去抢下文件,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是管理员的办公桌,里面都是各种开支账目……被你弄乱就不好了。”他说著扯过於豪朝门外走,“有事我们出去说。”
於豪也不抵抗,任他把自己拉到门外。
“你好端端地跑来做什麽?”
於豪看著他不耐烦的表情不怒反笑。
“你还没吃早饭吧?”
於吝远一时之间反应不能。“……什麽?”
“……我现在很饿,陪我去吃早饭吧。”
於吝远目瞪口呆地看著表情几乎是别扭的於豪,不明白他又想玩什麽花样。
“去不去?”许久等不到於吝远点头,於豪又问了一遍,语气堪称温柔。
“……我很忙,没空。”於吝远不知该作何反应,干脆冷淡地拒绝。“你自己去吧。”
听见他这麽说,於豪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情,看上去甚至有点委屈。
“……”真是荒谬的错觉……於吝远觉得今天自己的眼睛实在不太好。
“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拿去。”於豪耸耸肩,把一袋东西放在他手里。
“什麽?”於吝远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果汁和面包。
这是什麽意思?给他买早餐?
他是不是又想到什麽更好的方式来报复自己了?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我有。那些是买多的,没处放。”於豪说著转身就走,“中午放学我在天台等你一起吃饭……别忘了。”
与你的距离 {25}剩下的1/2 兄弟文
於吝远还想说些什麽,活动室的铁门後却钻出了文书的脑袋:“会长……策划书……”
於吝远叹了口气,只好回头走进活动室,接过那份策划。
现在最好什麽都不要去想。
“奇怪……都这个时间了,副会长还是没来……”文书突然开口,那个成为让於吝远阴沈的脸凝固了几秒锺,好不容易才放松了眉头转过身对文书笑笑。
“他可能有事吧。我把策划书看完会放在你办公桌上……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可以回教室去休息。”
文书点点头,乖巧地拿起文件夹离开。於吝远走进会长办公室,往桌上丢去策划书的同时把自己用力地摔在椅子里。
就算他再聪明能干,都已经想不出什麽好方法理顺这乱成一团的生活,更无法阻止自己介意著发生过的一切。
他在极度迷茫间拿过桌上的手机,沈默地看著那个带锁的文件夹。
窗外传来学生们在操场上活动的吵嚷声,偌大的学生会活动室里安静得像与世隔绝一般。稍嫌灰暗的办公室里,於吝远的脸在手机荧屏微弱的光线下浮现出一种若有似无的脆弱。
我好累……你知道麽?
……与……你的距离……
当於吝远拎著从食堂打来的盒饭走上旋转楼梯时,还不能确定自己这麽做究竟对不对。
明知道是陷阱还自愿地深陷……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於豪?……多荒谬的理由。
然而即使这麽犹豫著,他向上的脚步却没有停止──直到推开陈旧的门看到坐在那里熟悉的身影。
估计天下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傻的人了。
关门的声音让於豪转过头来,“你来了啊,”他说著朝於吝远伸出手,“饭。”
於吝远早料到这家夥不会去食堂排队,叹了口气後将他的那份递给他,在他身边坐下。
“干嘛,你那什麽表情啊……我帮你买早饭,你帮我打午饭,很公平吧?”
“……那是你自作主张,我没要你帮我买。”於吝远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於豪不爽地边叨念著“反正你就是这麽无情无义的家夥”边打开饭盒,在发现里面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色後识相地住口,转头看於吝远。
於吝远专心吃著盒饭,没有看他。
“你就不问我,”於豪夹了一筷子米饭放进嘴里嚼,含糊不清地问道,“为什麽找你一起吃饭?”
於吝远头也不抬地回答了他。“没兴趣。”
其实是疲於去想。
你找我无非是为了报复,但无论怎样我都还是会一次次地纵容你原谅你,所以根本没有去深思的意义。
原本想顺著於吝远的问话回答些什麽的於豪,听他只用三个字就打发了自己,脸上逐渐显现出懊恼的神色。
“……和你这种人简直没办法沟通。”
“吃饭的时候少说话。”於吝远干脆地说。
他不是没有好奇心。但是他害怕知道。
一旦於豪说出那些残忍的话,或是对他虚情假意以便铺排前方的陷阱,他就不能保证自己以後还会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会不会继续原谅这个有点残忍的弟弟。
於吝远怕自己恨於豪,更怕自己不恨。
有机会像这样两个人在一起靠墙坐著安安静静地吃饭,看著天台上方广阔的蓝天,表情温和,语气淡然,衣角触碰著衣角,仿佛那些不可越过的距离从来不曾存在过……这种时光堪称可贵。
如果能一直不被打扰的话……
……与……你的距离……
我好累……知道麽T_T
眠真的好累
啊
突然好想吃烤土豆
与你的距离 {26} 兄弟文 不喜勿入!
“喂,我一直都想问你……”
“什麽?……赫!”於吝远刚问完就感到後腰被人揉了一下,一惊之下差点没跳起来。
他脸色不豫地看著偷袭他的人,克制著自己想揍人的冲动。
於豪却好像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不怕死地笑出了声。於吝远恼羞成怒,干脆一拳把他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