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的距离----沉眠
  发于:2009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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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豪不停地在心里做著各种各样的设问句,一方面觉得为了这种小事困扰的自己简直蠢到家,另一方面又不能控制胸腔里紧张的感觉逐渐蔓延,好像连心跳都渐渐加快起来。
  不管如何,总之要尽快回家……说不定那个人已经到家了……说不定正在等我回去……於豪完全没发现自己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了,想著想著继续加快步伐,脚下生风。心里的那份急切和紧张怂恿著他,让他感觉自己几乎就要飞起来。
  好不容易扑到了家门口,於豪把花店的袋子叼在嘴里,一手掏出钥匙开门,一手解开球鞋的鞋带,就这麽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客厅。厨房里的母亲听到外面的响动,紧张地探出了头:“这麽快就回来啦?你爸说他今天有事……”发现客厅里正在脱外套的人是於豪之後,她松了一口气,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摆上餐桌:“是小豪回来啦,我刚才还以为是吝远……”
  “哥还没回来吗?”於豪把袋子放在茶几上,有些气喘。
  “吝远可能没这麽快回来……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一点?”
  “我不饿。哥到底干嘛去了?”於豪说著看了一眼饭桌上明显比平时丰富的菜肴,更加不解地开口:“今天怎麽煮这麽多菜?”
  “吝远没和你说吗?他……”她正要回答於豪,院子里却在此时传来了铁门被推开的声响,接著就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後推开了房门。
  “我回来了!”於吝远的声音响起,於豪听得出这样的轻快不是伪装的。他像往常一样进门换鞋,边解鞋带边有点疑惑地问站在客厅里的两母子:“院门和大门怎麽都没锁?”
  “哦……那可能是小豪回来的时候忘了锁门……”母亲说著转身看向於豪,却发现於豪盯著於吝远的方向,神情不大对劲。
  “小豪?”
  母亲接下来转头对於吝远问了什麽,而於吝远又笑著回答了什麽……於豪好像什麽都听不到了。他觉得周围乱糟糟的,嘈杂无比。人声、高压锅发出的喷气声、电视声……还有一种他本该很熟悉却不该在此刻听到的脚步声。
  他死盯著跟在於吝远身後进入家门的那个人,觉得自己的脸和心脏一样,慢慢地被某种极度不安的预感冻结了,作不出任何反应。
  ……与……你的距离……
  最近迷上酷乐和米君的搭配
  猫咪真是无敌的可爱啊

  与你的距离 {31} 兄弟文 不喜勿入!

  母亲一脸紧张高兴的样子:“锅里还有汤在熬著,我去端出来……”
  “我帮你。”於吝远对母亲说完,转头看向那位不速之客,温柔地笑著:“你先坐,一会就可以开饭了。”
  客人也回以笑容,乖巧地走到茶几前,将书包放在沙发上。
  於豪等母亲和於吝远的身影消失在厨房玻璃门的後面,沈默地转身看著面前的人。
  “好久不见~”女生发现他看著自己,像换了个人似的嬉笑著和他打招呼。“最近你都不来看我,害我有点寂寞哦……”
  於豪的脸色却像被冻住了一样。“……你在这里做什麽?”
  “你哥没和你说啊?”女生说著随手掰下茶几上的提子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调侃於豪:“干嘛那副死人脸?看到我这麽不高兴麽?”
  见於豪没有回答,她朝他走近一步,微微抽了抽鼻翼。
  “……很乖嘛,一丁点烟味都闻不到……想不到这段时间里你变化这麽大~”
  “比不上你……”於豪冷眼看著面前规规矩矩穿著校裙的女生。“这是什麽?”他故意伸手去拉女生用来绑马尾的蝴蝶结发饰,“粉红色的……哼?”
  “啊呀……会痛耶!你他妈下手轻一点!”女生使劲拨开於豪野蛮的手,“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把头发扎起来的吗!”
  听她出口成“脏”,於豪冷冷地笑了:“我就说你怎麽转性了呢……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有什麽关系?只要你哥看了高兴就行。”她说著装起可爱原地转了一圈,“怎麽样,我扮良家妇女还挺适合的吧?”
  於豪看她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里更是火大:“你到底……”
  “小茹,小豪,开饭了!”母亲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就来~”闵茹飞快地回答,话音中带著平日绝无仅有的小女人甜腻。
  於豪不赞同地转头看她,竟然发现她已经整理好了头发,刚才还沾著水果汁的手指也在裙上拭净了,俨然一副乖巧动人的学生妹模样。她飞速地擦过於豪身边,几步就奔进了饭厅。
  於豪随後也带著满腔不爽踱到了餐桌旁。
  “洗手间在那边。”於吝远今天的声调特别温柔,但听在於豪耳里无异於火上浇油……尤其是一旁的女人还摆出一副与平时截然相反的表情,乖巧羞涩地道谢後翩然而去……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
  真是令人作呕!
  这是一顿让人郁闷的晚餐。於豪闷声不响地坐在角落里一口口咽著饭,这些天来和於吝远拉近的餐椅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因为中间必须容下一个闵茹的距离。
  “我手艺不好,你将就著吃……别客气。”母亲的兴奋劲还没过,一直看著闵茹姣好的面容。女生也不介意,落落大方地微笑:“怎麽会呢,阿姨煮的菜非常好吃,我还可以再多吃一点饭呢。”
  母亲立刻就被哄得心花怒放:“还是女孩好,我一直都想生个女儿,结果……”
  於吝远笑著把盛好的汤碗放在她面前:“我和小豪很差麽?”
  “哎呀……不信你问你爸,你们两个小时候不知道多皮,照看你们都累死了……我以前还一直幻想著能帮自己的孩子梳头,挑裙子,化妆……把她打扮得美美的~长大以後也可以和我谈谈心什麽的……”
  “我也可以和你谈心啊。”
  “……和男孩子有什麽好谈心的?”於吝远的提议立刻被母亲驳回。
  “以前就经常听於吝远说自己的父母很开明,今天看到才知道是真的……”闵茹笑得和蜜糖似的,“我好希望自己的妈妈也能这样……如果阿姨欢迎的话,我以後经常来看你。”
  “那太好了!”母亲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来之前记得叫吝远和我说下,我就准备你爱吃的菜招待你……”
  一桌子叽叽喳喳让於豪的头开始钝痛,不明白这样的对话到底有什麽意义,更不明白为什麽那三个人都笑得如此开心。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结束,他们又一起在客厅吃著水果悠哉地谈天说地……要不是天色将晚,母亲担心闵茹一个人骑车回家会有危险,估计他们的谈话会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小远,你送送同学……”临别的时候母亲还不忘千叮万嘱。
  “不用了阿姨,我是骑车来的,不方便让於吝远送……我一个人没事的~”闵茹穿好了鞋,站在玄关和大家道别。
  於豪阴著脸站在远处看她惺惺作态。
  “那我送你到门口。”
  於吝远更是吃错了药般积极,真他妈让人恼火!
  “嗯,那麻烦你了。”闵茹点点头,和於吝远一起走出了家门。
  ……与……你的距离……
  大家知道是哪只了吧(有印象不)
  本来在上个环节应该继承《假如》的传统搞个有奖问答(─_─|||)
  可是一来眠米时间
  二来也发现有人已经猜到了
  干脆作罢
  另外有一件事要很遗憾地通知大家
  这也是眠这麽多天来没有更新的原因
  七月六日至二十三日
  眠要去外地进修十多天
  因此这几天加班加点地把一整个月的工作都给赶完了
  耽误了日更的时间
  非常对不起
  而眠在外地的日子估计很难用上电脑
  所以……
  但是从明天开始,眠会不遗余力地更新
  尽量多更一些弥补之後的空虚
  希望亲们可以谅解
  也请亲们在接下来的几天内督促眠
  在外地若有机会
  眠也一定会把握住及时更新的
  长时间不写文对眠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事
  总之此文绝不会成坑
  眠希望能在八月初完结它
  这是给大家的承诺
  最後
  感谢那些在眠消失之际还依旧给眠投票留言的亲们
  在这样淡漠的人世中你们显得好温暖
  也谢谢在百度贴吧和其他转文处支持眠文章的亲们
  虽然眠不能回复你们的每条留言
  但眠一旦看到
  就会记住你们每一位的支持和意见
  谢谢

  与你的距离 {32} 兄弟文 不喜勿入!

  “真是个好女孩。”母亲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後,开心地转身收拾桌上的果盆。“看到小茹我才放心……这麽懂事的女孩子一定不会影响吝远的学业。希望他们发展顺利……”
  “发展?”於豪心不在焉地低声重复这两个字,脑中的混乱无法形容。
  “吝远还没和你说吗?”母亲看出了於豪的疑惑,“那个女生和吝远同班,据说是吝远的女朋友……他直到最近才告诉我,老实说我也吓了一跳……”
  於豪不等母亲说完就气急败坏地冲出门去,防盗铁门被甩上时发出的巨响让她暗自心惊。
  小豪不会是在怪吝远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吧?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冲动……
  待於豪气势汹汹地冲下楼梯,於吝远正站在半开的大门外,姿态美好,身形修长。夕阳的余晖照著他目送闵茹温柔的眼神……这幅太过动人的画面让於豪愈发觉得自己多余,胸口积累的不快像想吞没一切般蔓延。
  於吝远看著闵茹骑过了门口的那条街,便转身回到院子里。不料锁好门回头时却看见了站在楼梯旁眼神不善的於豪。
  “什麽事……?”於吝远话未说完,就被几步上前的於豪扯住了手臂。
  “你和那女人什麽关系?”
  “我和……”
  “你要是敢说是男女朋友,我现在就拧断你的手!”
  於吝远近乎惊诧地看著表情凶狠的於豪,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为什麽把她带回家?!为什麽和老妈说她是你女朋友?!为什麽瞒著我?!你和她的关系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了?!”於豪越说越激动,握住於吝远的手逐渐用力,“你究竟在想什麽?!”
  “你先放手……我们回去说……”於吝远对这样的於豪感到心惊。
  “在这里说!”於豪丝毫不打算让步,“一字一句地说清楚!”
  “……你又在闹什麽!”於吝远终於受不了般开始挣扎,“我真不懂你为什麽激动,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也说过不喜欢闵茹,只把她当朋友看待……”
  “这是两码事!”於豪怒气攻心,手上愈发用力,“快回答我!”
  “够了!”於吝远狠狠甩开於豪的手,搓了搓先前被於豪拧著几乎烧灼起来的那块地方,“有什麽事回去再说!”
  说毕,他头也不回地开门走进家中,与表情疑惑的母亲擦肩而过,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在他身後,一脸阴郁的於豪紧紧跟随,甩上於吝远的房门後顺手落了锁。
  “回答我。”於豪没等於吝远微喘的呼吸平静就开口,他急切地想知道一切问题的答案。
  现在,马上!
  “……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什麽?我想知道你和她到底是怎麽搅在一起的、我想知道今天你把她叫到家里来是什麽意思……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於吝远却仍旧保持那副不冷不热的平静态度,皱眉看著大吼大叫的於豪:“我要请谁来家里做客是我的自由吧?……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什麽这麽生气?”
  “装什麽傻!我生气的原因你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不如你现在告诉我,你这麽失常到底是为什麽?”
  “我……”
  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的气氛不对,於豪刚开了个头就生生地把话收住了。
  “我才搞不懂你在想什麽……是不是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称你的心?”於吝远在床沿坐下,放软了语气。“没事先告诉你闵茹要来家里也许对你不够尊重,是我不对……毕竟她也是你的朋友……”
  “不是这个原因!”於豪临近崩溃状态,“我问你,你到底把她带回家做什麽!老妈口中的‘女朋友’又是什麽意思!”
  於吝远望著他弯下腰气急败坏地抓住自己的肩膀,一种莫名的压力随即朝他袭来,令他有种动弹不得的错觉。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於豪刚松了口气,就被於吝远的下句话刺痛了心脏。
  “我们才正要开始。”
  於吝远说完最後一个字,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就在两人间蔓延开来。虽然没开口说话,但於豪无法形容的视线令於吝远暗自心惊。他刚想说点什麽缓解这紧张的气氛,於豪忍耐已久的怒吼却响在他耳边──
  “搞什麽飞机!你不是喜欢男人麽!”
  这些天来他以为的甜蜜是什麽?一直以来他欣喜若狂地在乎什麽?
  於豪对发生的一切完全不能接受……心里某个地方像有只怪兽怒吼著要跳出来,撕裂这令他愤怒的一切。他将於吝远用力推往身後的床,力道已经收不住。
  这个人,是不是一直把他的心放在脚下践踏?
  脊梁贴上床板发出闷响,於吝远却只是震惊地看著他狂怒的样子,连痛都忘了喊。
  “不要告诉我你还真的给我玩花心,来个男女通吃!”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於吝远默默地撑起身体,“我没打算花心……但我确实在尝试改变我的性向。它也让你蒙羞,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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