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是个赔钱货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柳不酣
柳不酣  发于:2022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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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晟抬头寻声望去,却见柳秋安双手撑在屋檐上,怒气冲冲地看着这边。
  穆长闲在他身后,揽着他的腰不让他掉下去。
  “秦晟!”
  柳秋安喊道。
  秦晟感觉不妙地挑了挑眉。
  “你又想偷走我跟穆长闲的猫!!”
  秦晟收回视线,失笑道:“这……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语罢,用扇骨一端轻点了下长安的脑袋。
  长安在他的肩膀上欢快地喵了一声,用自己的小脑袋不断地蹭着他的扇骨。


第八十三章 请你喝茶
  夜半深更,藏于数幢阁楼之后的一处幽静庭院里,一点摇摆不定的灯火透过窗纱,暖色的光线散落在门前冰冷的石阶上。
  忽然,有一人踩破这一地寂静,一个瘦弱男人的影子挡住了从窗纱后透射来的光线。
  那人怀里抱着一个方形的槐木匣,一双精光的眼睛快速地巡视了遍周围。
  接着,他敲响了面前的门。
  “谁?!”
  屋内有一人低喝道。
  那人忙道:“有人送来了一样东西,说是给秦家主您的!”
  那下仆语罢,不着声色地侧耳听着屋内动静。
  屋内窃窃私语着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看来里面不止一人,那下仆转了转眼睛,心道。
  正当他沉思时,面前的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身着黑衣劲装的人,下半张脸被严严实实地遮住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想必是个影卫,他抱着木匣,心里下了结论,抬脚迈入屋内。
  除去守在窗边、在屋梁之上的十几个影卫,屋内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此座宅邸的主人,姓吴,名富贵。
  是一个典型的暴发户,大腹便便穿金戴银,双颊上的两抹因醉酒而出现的高原红,显得他春光满面。
  另一个正是畏罪潜逃的秦家主秦裴波。
  他负手站在桌案后,神情憔悴眼神却是犀利,龄已四十五直至今早还保养得当一头乌发,现在竟霜白斑驳。
  白日里,不还挺神气的吗?下仆在心里撇了撇嘴,快步来到桌案前,诚惶诚恐地奉上手中木匣:“秦家主。”
  秦裴波还未有所反应,吴富贵便腆着脸道:“秦兄,这大半夜的会是谁特意送礼过来?”
  听到那句‘秦兄’,秦裴波厌恶地动了动嘴角,笑道:“谁知道呢。”
  我身处此地的消息,未告诉任何人,怎么会有人送来一样木匣?秦裴波揣揣不安地想着,却没有伸手接过木匣的意思。
  下仆俯身举着手中木匣,就算不抬头也能感觉到面前有道犀利的视线正死盯着自己。
  似乎听到了什么,他动了动耳朵,那张穷酸的脸上稍瞬过一抹笑意。
  举着木匣的双手手开始发起抖来,秦裴波见状,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
  “拿来吧。”
  “诶!”吴富贵闻言,立马狗腿地应道。肥胖的身躯绕过桌案,看着下仆越抖越厉害的身体,眼看着木匣仿佛时刻都会摔到地上,吴富贵三步并两步向前,掴了他头一掌,叱喝道:“狗东西!”
  同时,另一只手去拿木匣。
  下仆被他掴了一掌,猛地向右边踉跄,木匣从他手中摔落。
  吴富贵瞪大了眼,忙去接。
  ‘砰’
  木匣终究还是撞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咕轮鼓轮地滚了出来。
  吴富贵定睛一看,与地上头颅的眼睛对了个正着,骇得倒退撞翻了身后桌案。
  “啊啊!什么、什么鬼东西!!”
  秦裴波退了数步,躲开翻来的桌案,看到地上从木匣子里滚出来的头颅,也是惊愕地瞪大了眼。
  屋内空气沉闷,暖色灯火铺满地板,于此刻就像是头颅流出的血液。
  秦裴波认出了头颅的主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秦、秦季……!”这正是秦氏影卫队伍里担任队长的秦季,前些日子被他派去刺杀秦晟,至今未归。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被!是谁!?还有地牢之事!究竟是谁!!
  正在他极其愤怒之时,门板突然被强力劈开,藏于屋檐的影卫纷纷现身落在地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秦裴波护在安全之处。
  同时,门板碎成几块伴着碎屑飞出去的一瞬间,灯火忽然熄灭,屋内猛然陷入黑暗。
  秦裴波捏紧袖中暗器,耳观八方。
  却听死寂一般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骨头磨着骨头而发出的声音。
  门外却依旧是空无一人。
  秦裴波稍松一口气,却又被突然响起的衣裳撕裂声吓得悬起一颗心。
  是谁?会是谁?
  青鹤柳氏?莫非他还对当年柳子安一事耿耿于怀?
  额头渗满了冷汗,视线即将适应黑暗。秦裴波闭上眼,一声刀剑划破空气的声音骤然响过,秦裴波刚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面前已然多了一张男人的脸。
  “你……”
  喉间触碰到了冰凉的匕首。
  面前高大的男人身着的正是方才下仆的衣服,身体和脸却已经不是下仆的模样。
  是什么时候?
  秦裴波突然目疵欲裂——缩骨功易容术!
  不过一念闪过,袖中的暗器已被尽数缴落,男人挑了挑嘴角,匕首快而狠地抹过他的脖喉,与此同时屋内忽然多出十几名黑衣人。
  秦裴波内力聚于掌千钧一发之际拍向面前的男人,自己也被震飞重重撞到背后的墙壁上,墙壁裂开几道缝隙。
  匕首还是割到了脖喉,那如鬼魅般的男人受到牵制,秦裴波捂住脖子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惊恐地扫视屋内。
  却见那群黑衣人的招式皆是秦氏的招式却又有别于秦氏,一个人的名字从心头掠过,秦斐波狠狠道——秦晟!
  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影一除掉一个一个拦在他面前的人,余光突然瞧见几条人影从窗口掠过,右手用力将匕首刺入敌人的胸膛,喊道:“陈伯!”
  “去吧。”混乱之中,一道沧桑的声音清晰有力地响起。
  影一得到答复,便立马去追逃跑的秦裴波。


第八十四章 你别敲啦
  此时,已是寅时。
  夜深露重。
  柳秋安紧了紧身上的被褥,将小半张脸都埋进了温柔的被褥里。
  “唔……”
  长安窝在他身边,毛茸茸的身躯起伏着,原本的被鞭子抽出来的伤痕在秦眠的照料之下,渐渐好转。
  室内充溢着香甜的糕点味。
  柳秋安在睡梦中吧唧吧唧着嘴。
  突然,窗口传来两下叩击声。
  ‘叩’
  ‘叩’
  柳秋安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叩击声再次响起,又是两下。
  “叩”
  ‘叩’
  “穆长闲……”柳秋安嘟囔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唔……”
  窗外的人开始锲而不舍地叩击着窗户。
  柳秋安在被褥里闷闷地哀嚎一声,窗外的叩击声依旧如雨点般密集传进屋内。
  毫无停歇的意思。
  他猛地掀开被褥,长安一声凄厉喵呜被他埋进了被褥里,胡乱扭动猫身。
  柳秋安闷闷不乐地紧抿着唇瓣,他终于想起穆长闲已经去地牢哪里接班了。
  那令人烦躁的叩击声还在不间断的传来,柳秋安顶着杂毛乱飞的头发,将挣扎的长安从被褥里挖了出来。
  “来了!来了!别敲啦!”
  叩击声果然戛然而止,柳秋安抱着长安挪下床,又挪到了门板前,打开了门。
  可门口根本没有人,柳秋安揉了揉眼睛,咕哝道:“什么嘛……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别让本教主捉到你……”
  “喵~”
  说着,关上了门,迷迷糊糊地又想躺回床上,结果在半路睡着了。
  刚与周公碰了个面,那叩击声又响起了。
  柳秋安惊醒,盯着地上清如水的月色,懵了好一会儿。
  反应过来,忍无可忍道:“谁啊!”
  柳秋安从地上爬起来,撸起里衣袖子。这时,听到有人小声道:“是我……”
  仿佛有人在脖颈边轻声细语,柳秋安汗毛直立。
  “我怎么知道你是个什么鬼啊!”
  “我……就是我呀!我是那个!哎呀!”
  柳秋安环顾四周,这才发现窗棂后有个人影,他抱着好奇和疑惑踱步上前。
  窗外的人似乎还在为怎么解释而烦恼,支支吾吾着说不个所以然来。
  柳秋安推开窗户,‘砰’一声。
  “啊!”窗外的黑影发出一声哀嚎,柳秋安看着他奋力地扒着窗沿,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惊起在树上休憩的鸟儿。
  柳秋安连忙捂住自己嘴巴,肩膀抖似筛糠。
  “……”黑影爬上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颇为委屈地拉下覆面的黑巾,“教主……”
  “是你啊……”看清来人,柳秋安清了清嗓,“早说呀……真是。”
  长安又窝进了被褥里,柳秋安坐在桌前,倒茶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桌面上被牛皮纸里里外外严严实实包着的一样东西。
  柳秋安闭上眼睛,扬起鼻子,嗅了嗅,甜腻的味道从牛皮纸内渗透而出,芳香不减地钻进他的鼻腔内。
  右护法关好了窗户,坐到他的对面,看着自家教主仰着脑袋一脸沉醉的模样。
  心中诧异:“教主这是在干什么?”
  右护法不得其解,瞅着柳秋安,也学着他仰着脑袋。
  柳秋安倏然睁开眼,一双明眸似有星辰闪烁,——这是红豆糕的味道!绝不会错!
  柳秋安想着剥开一层层带着糕点余温的牛皮纸,无意间瞥了眼坐在对面的自家的右护法。
  “……”看着他仰着头一副宛若弱智的模样,柳秋安没眼看地收回视线,把一张牛皮纸揉成团团,砸到他脑门上,“什么毛病啊,你!”
  右护法猛然清醒,偷偷地撇撇嘴:“还不是教主你这样做,我才会这样做啊……”
  “反了你了!”柳秋安又揉了一张牛皮纸,举到头顶,作势要丢过去。
  “诶!”右护法连忙抱头,“属下错了!错了!错了!”
  柳秋安哼了一声,收回手。
  就在右护法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柳秋安手疾眼快地再次举起手,将纸团丢到他脸上。
  在右护法的一声哀嚎之下,柳秋安看到了里面的一张捏起里面的红豆糕,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唔!”
  一股清香瞬间充溢口腔,他眯起眼睛,又咬了一口。
  右护法低着头,突然发现地上有张折叠的信纸:“教主,那是你的信吗?掉地上了。”
  “什么?”柳秋安也低下头,果然发现有张信纸,右护法已经将它捡起,放在桌上。
  肯定是穆长闲临走前,留下来的信。柳秋安心里没由来的冒出这样的想法。
  他将咬了一半的糕点放回原处,摊开信纸,开始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第八十五章 他的秋安
  他将咬了一半的糕点放回原处,摊开信纸,开始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信纸上竖着写着寥寥的八个墨字——心处南国,愿君采撷。
  柳秋安呆呆地看着纸上端正的墨字,嘴里的红豆糕仿佛开始发热。
  右护法好奇地探头去看,看到信上内容,感叹道:“呀,穆大侠还挺肉麻的嘛~”
  “不准看!”柳秋安连忙把桌上的信纸揣进衣襟内,随即欲盖弥彰似地拍了拍桌子,对右护法道:“秦宓救出来了没!”
  “哎呦……”右护法小声地惊呼了一声,“我的教主啊,你轻一点!我们现在可是‘地下行动’啊!嘘!”
  “哼,快说。”柳秋安轻哼一声,摸了摸胸膛的位置,冰凉的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却觉得此刻心头炙热无比。
  “就……就……”右护法支支吾吾,看到教主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这才忙不迭地如吐玉珠般道:“待属下赶到时,秦宓已经被人救走了,救秦宓的人是一个背刀的男人和两个负剑少年,属下躲在暗处辅助他们逃脱慎诗之的手下的追捕,最后一路跟踪他们,发现那个背刀的男人正是慎周。就在前几天的凌晨,听他们商量之后该如何,那两个少年中的其中一个少年说什么‘大师兄不靠谱,要去找二师兄帮忙。’慎周问了句‘你们的二师兄是谁?’正当少年要回答时,属下就被慎周发现了。”右护法泪眼汪汪:“……若不是属下躲得快,下辈子就不能为教主你卖命了!”
  “……好啦,好啦。”柳秋安把穆长闲给他做得红豆糕掰下一小块,放到右护法手上:“喏,这是奖励。”
  “嗷!”右护法开心地吃下去,糕点下肚,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抓了抓后脑勺,还是不知道,干脆把这种感觉甩到一边去了。
  “看他们那几日的路程和言语间的信息,属下猜测他们应当是要去幽州。”右护法道,“于是属下特意加快速度,想着赶在他们前面在幽州等着,没想到他们真的来到了幽州,落脚处正是这座燕回城。”
  柳秋安把手上剩余的糕点,全部塞入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眼睛向上看着,转了半个圈,“他们时候到这里的?”
  右护法不假思索:“方才不久。”
  “……嗯?”
  “属下见他们入城,想着教主此时也在此城的风雨楼内,就迫不及待地想来禀告教主!路上本来还想着穆大侠会在教主身边守着,我该如何与教主会面。没想到碰巧看见穆大侠从风雨楼里出来。”右护法道,“虽说,秦楼主邀请我进去坐坐,但身为一个有素养的暗探,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秦楼主的邀请,还是从风雨楼后边绕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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