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是个赔钱货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柳不酣
柳不酣  发于:2022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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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天边轰然炸开雷声,震耳欲聋。
  在体内蛰伏的蛊虫像是被彻头彻尾唤醒,柳秋安猛然攥紧右护法的肩膀。
  “啊……好痛哇,教主……”看到柳秋安苍白的脸色,右护法低声呼道:“……教主!”
  两股势力不同的蛊虫在体内相互制衡,其痛楚犹如凌迟重辞。
  右护法看了眼大厅里的人,立马把柳秋安带到房里去。
  门板关上不久,就有一人从楼梯的转角处走下。
  腰间佩着看上去就是上上品的宝剑,往上看,是丰神俊朗的脸庞。
  十七六岁的模样,却有着一双犹如刀刃般的眼神。
  原来是柳子风。
  他翻开右手手腕,手心里攥着轻薄的面纱,上边的两串坠饰,垂落在他手侧,波光粼粼,映入眼眸里。
  以他的耳力,显然将方才一切听进了耳里。


第八十八章 藏起来了
  右护法咬了咬牙,终是忍不住道:“教主,我带你走吧!”
  “不行,”柳秋安垂首,如梦呓般喃喃:“穆长闲……”
  一道残影从青瓦上掠过,有一人悄无声息地在雨帘中穿行,又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窗棂。
  那人从窗口翻进屋内,反手关上窗棂,湿润的月光恋恋不舍地从他宛若白玉雕刻的脸上离去。
  偷溜进来的冷冷夜风把司寇世惊醒,他看向来者,愕然道:“师弟,你爬错窗了吧?”
  “师兄,借我一件衣裳。”穆长闲边走边脱下沾上鲜血,湿漉漉的外衣。
  司寇世掀开被褥,吹了声口哨:“我哪来的衣裳啊!?要是不介意,身上这件脱下来给你?”
  “好。”穆长闲应道。
  司寇世彻底哑声了:“……”
  穆长闲换上司寇世的衣裳,听到门外忽远忽近,模糊的谈论声。系腰带的手一顿,偏头问道:“楼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寇世拉过被褥,闻言摆摆手:“反正不是什么好事,睡觉,睡觉!你快回去吧!”
  穆长闲系好腰带,轻笑道:“我会叫人重新拿件衣裳给你的。”说罢俯身拿起佩剑,重新走向窗棂,突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转身问道:“师兄,你为何会被抓进地牢里?”
  司寇世窝在被褥里,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那就劳烦师兄长话短说。”穆长闲挑起一边眉,又回到床榻边。
  司寇世深呼吸后咬牙切齿道:“你很急啊?!”
  昏暗的房内,穆长闲双眸点星,眼神坚决。
  司寇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被褥坐直上身。
  他想了想,接着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对穆长闲道:“总之,就是闲来无聊,去凑凑热闹而已。哪里想到误入了’贼窝‘?既然都被囚禁了,我就想看看他们到底想把牢内的人带到哪里去。”
  ”他们是谁?“
  ”我要是知道,我还躺在这干什么?“
  穆长闲敛下眼睫:“我想也应是如此。”
  “你呢?一个人半夜满身血腥的回来,干什么去了?"
  穆长闲眸色一黯:“说来话长,就不说了,师兄还是早些恢复内力罢。”
  ……
  柳子风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挪到柳秋安的房门前,他攥着面纱,盯着面前的门板,踌躇不决,似乎要将门板盯出一个洞来。
  屋内,躲在衣柜里的右护法探出一颗脑袋,下巴点了点印在门扉上的人影,小声道:“他到底进不进来啊?”
  柳秋安:“鬼知道他在想什么啊!"
  两人小脑袋凑在一起,猜测柳子风在门口干些什么。
  心口还有一阵一阵的刺痛,柳秋安想着早点打发柳子风,在穆长闲回来之前,将内息调整好。
  于是他把右护法的脑袋摁回衣柜里,自己小跑着去开门了。
  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柳子风心里吓了一跳,慌忙把面纱藏在身后。
  “有什么事吗?”柳秋安问道,见柳子风翕动双唇,他又补上一句:“穆长闲不在屋内。”
  “不是,我……“在柳秋安注视下,柳子风紧抿双唇,内心挣扎了半响,小声道:“也没什么事。”
  “哦。”柳秋安道:“那你回去吧,慢走不送!”
  就在门板将要合上的一瞬间,柳子风掰住门板,挤进半边身子,微怒道:“你给我等一下啊!”
  “我不要!”柳秋安脱口道,使尽吃奶的力气,想推他出去。
  柳子风整个人都进到了屋内,将攥在手里的东西快速塞到柳秋安怀里:“还你。”
  “啊?”柳秋安茫然地接住面纱,拎起来看了看,“这不是我的……”
  说着,他呆了呆,突然捂住自己的脸,警觉地看向柳子风,试探道:“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
  见柳子风一脸疑惑,柳秋安放下心,转身就去找铜镜:“铜镜呢!?在哪里……”
  “铜镜?”
  柳秋安点亮烛台,转头鄙夷道:“你这个金贵的柳家大少爷,不会连铜镜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柳子风羞恼道:“我明明是问你要铜镜干什么啊!”
  “铜镜还能拿来干什么啊!”柳秋安回呛道。
  柳子风哑口无言,憋红了一张俊颜。
  柳秋安心情颇好,那阵痛楚已如潮水般褪去,也不知道那讨人厌的图腾会不会再次显现。
  想罢,他转入屏风后。也许铜镜在储物柜里也说不一定。
  柳子风深呼吸,视线扫过屋内各处,心中暗自奇怪道:“方才明明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人呢?”
  视线落在一间衣柜上,他想了想,手心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屏风的位置,随后朝衣柜踱步过去。
  柳秋安拿着铜镜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却是看见柳子风不知何时来到了小右的藏身之处,他伸出右手要去打开柜门,柳秋安大骇,忙叱道:“你要干什么!”
  柳子风被他吓了一跳,毕竟做贼心虚,连忙收回手,柳秋安已经绕过桌子,跑过来挡在衣柜前。
  柳子风回过神来,恢复平常的桀骜,扬了扬眉道:“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吗?”
  柳秋安气呼呼地鼓着圆圆的腮帮子,活像个胖胖的河豚。
  肯定就在这里面,柳子风心道,目光一凌,抓住柳秋安的手臂,想要强行打开衣柜。
  柳秋安急得跳脚,这一次的内力恢复的特别慢,要不然哪轮得被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欺负。
  这时,窗外口传来一阵响动。
  柳秋安心有所觉,轻呼:“穆长闲?”
  柳子风闻言,神色大变,连忙松开抓着柳秋安的手,毫不犹豫地藏身于床底。
  整个过程也就在眨眼之间。
  柳秋安对他的行为有些费解,小右藏起来那是为了掩藏身份!他藏起来干什么啊?!
  窗棂被人轻松撬开,穆长闲携一股冷意翻进屋内,看见站衣柜前的柳秋安时,有些惊讶:“你醒了?”
  听到穆长闲的声音,柳秋安转过身看他:“是啊……你没有带门的钥匙吗?”
  穆长闲手足无措地看了眼被自己撬开的窗棂,微凉的雨滴飘进屋内。
  他不好意思地握拳掩嘴,轻咳了一声:“嗯。”


第八十九章 种下蛊引
  轮椅上坐着一名十七六岁的锦衣少年,他闭着双眼,神色平静如水,手心上放着手掌等长的小匣子。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黑衣男子,其中一名眉骨上有道浅浅的伤疤的黑衣男子,为他撑着一柄黄油纸伞。
  绵绵的雨水落在伞面上聚集起一颗颗豆大的晶莹雨珠,接二连三地,一股脑地从伞面上滚落。
  他们身处幽深的林间,少年毫无预兆地睁开双眼,蓝天色的眼珠转向黑黝黝的树林里,有一身着红衣之人轻飘飘地落在树梢上,宛若一朵在雨中绽放的曼妙石蕊。
  “怎么伤成这样。”少年转回犹如琉璃般通透眼珠,语气淡淡听不出有任何担忧之情。
  仿佛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
  眉上有疤的黑衣男子维持着微微垂首的姿态,凝视着横躺在地上的几具与他着同样黑衣的尸体,漠然不语。
  “没用。”少年吐出两个字,狭窄的匣内,有一个乌黑的活物快速移动而过,藏匿于划拉一半的盖子之下,速度之快,甚至没有看清它的全貌。
  少年合上匣子,咔嗒一声,在树林内清晰回响。
  伤痕累累的‘柳子安’忽然如断线的风筝般,从树梢落到积满水潭的泥地上。
  面具也掉在了一旁的地上,他紧闭着双眼,如皎月的般的脸庞沾上泥渍,他浑然已无任何意识。
  “虽然样貌、举止、招式都与以前的他一样,但还是比他差太多了。”少年望向远方,默然一会儿,忽而勾起嘴角:“怪不得哥哥一眼就能识破。”
  另一名黑衣男人站到他身侧,单膝下跪,姿态卑谦道:"主人,接下来有何吩咐?"
  少年皱了皱眉,指尖搭在木匣盖子上轻点着。
  似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影七斜眼瞥向倒在树下的‘柳子安’,握着伞柄的手紧了几分。
  果不其然,少年冷不防划开匣子的盖子。
  影七单手握着轮椅后边的把手,带着他后退了数十尺,轮椅压过泥地发出湿润的声音。
  同时有一阵莫名的凉意扑面而来,影七无比熟稔地伸出左手遮在他的眼前。
  再抬眼时,一只手已经从黑衣男人背后捅穿而过,他快速涣散的瞳孔中还残留着自己心脏的影子。
  ‘柳子安’捏着滚热跳动的心脏,从他身后缓缓站起,裸露的肌肤上显现方才没有的浅红色图腾。
  同时他抽出贯穿黑衣男人胸口的手,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浸染一地。
  慎诗之抬手轻轻握住那只覆在自己眼前的手掌:“我还道你不记得你真正效忠的主人是谁了。”
  “……主人收留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这时,‘柳子安’已经来到慎诗之的面前。
  慎诗之看着他手中心脏,嫌恶地皱起眉头,冷冷地命令道:“扔了。”
  ‘柳子安’依言,松开手,心脏滚落在泥潭里,溅起一地水花。
  慎诗之舒眉,问道:“蛊,种了?”
  “种了。”‘柳子安’答道。
  眼睫半阖着眼眸,身形摇摇欲坠。
  慎诗之单手合上匣子,影七上前一步长臂勾住‘柳子安’倒下的身体,接着退回原位,垂首听令。
  慎诗之缓缓开口道:“段无凌身上已经被种下蛊毒的引,你所要做的便是带着这具没了心脏的尸体重新回到风雨楼重新取得信任。风雨楼楼主心思缜密,就算留下你,也定会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像以前一样,当好你一心护主的忠犬。”
  “……是。”
  风雨楼内,聚集在大厅内的众人半会儿也没谈论出一个结果,都散去回到自己房内,有些人依旧忧心忡忡,坐立难安。有些人一看大家都回去了,便没心眼地一头倒入被窝里,争取在天还未亮之前,再睡一回觉。
  司寇世刚睡下,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司寇大侠?”
  听着声音,应该是风雨楼楼主。司寇世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嘴里悄悄骂了一句,裹着被子去开门了。
  打开门一看,秦晟领着两位负剑少年,微笑着站在门前。
  司寇世愣了愣,视线扫过两位少年的脸,下一刻便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秦晟手疾眼快将执在手中的折扇放入两扇门板之间。
  司寇世怎么也关不上门,裹在身上的被褥也从背上滑落。
  门外传来两位少年倒吸气的声音。
  秦晟惊讶地张开嘴。
  抽回折扇,‘刷’一下打开,遮在右手边的少年眼前,另一只手也遮住了左边少年的眼睛。
  “非礼勿视……,没想到司寇大侠有这样的嗜好。”
  “你可不要误会啊!”
  司寇世急忙捡起被子,遮在身前,百口莫辩。
  隔壁,柳秋安拿来布巾,扯住穆长闲的衣领。
  穆长闲被迫弯下腰,柳秋安把布巾盖在他头上,擦拭他湿漉漉的头发。
  “不必,”穆长闲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竟比自己的还要冰冷,拉到身前,揉了揉,温声道:“手怎么那么冰?出去过了?”
  “……呃。”柳秋安心虚地摸了摸脸颊,回道:“那些人把我吵醒了,我睡不着就去门前看热闹了。”
  “怎么什么热闹都看?”穆长闲轻皱眉头,内力通过二人相握的手,源源不断地传输进柳秋安的身体,“日后没我在旁,可不要四处胡乱走动了。”
  柳秋安哼唧一声,朝他吐了吐舌头:“你剩点内力吧!”
  “好。”穆长闲温柔一笑,柳秋安趁机挣脱他的手,又开始按住盖在他头顶上的布巾,胡乱揉他的头发。
  看到他只是沾上些许雨滴的衣裳,不解道:“奇怪,为什么你的衣服没怎么湿?
  穆长闲默不作声,喉结上下滚了滚。
  “而且……”柳秋安拉过他的手臂,掀起宽大衣袖,探头往里边看,瘪了瘪嘴:“这件衣裳根本不合身呀。”
  “嗯……”穆长闲紧抿嘴角,刻意避开柳秋安投过来的怀疑的目光。
  “你有什么瞒着我!”柳秋安眯了眯眼睛。
  “嗯……说来话长……就……”
  “就给我长话短说!”柳秋安以不容分说的语气,逼近穆长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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