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古代架空]——BY:骑乌龟的刺猬
骑乌龟的刺猬  发于:2022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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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稀罕。”
  小皇帝气极反笑:“哈,顾侯不稀罕,真是孤一番心思付诸流水了。”
  “不,稀罕,稀罕。”他连说几声,撕的嗓子难受一阵子咳嗽,可还是边咳边说着稀罕。
  小皇帝不语,直勾勾的盯着人看,他现在就想知道人是怎得差点丢了命。
  顾南召喉头滚动,指尖轻轻搓着卯城:“这,不记得了。想赶着回来,后面,晕了。真,不记得。”
  “嗯。那便是顾侯一身是伤,还非得守住卯城喽。”
  “不,不,也不是守。”
  “嗯……顾侯好算计,借那人做饵,想请君入瓮再引混战坐收渔翁之利?”
  “对。”
  “可怎料顾侯太高估自己了,天机算尽也没算到自个会病倒,后而身受重伤。”
  “对。”
  “哈,枉世人皆称顾侯一声威武战神,原来不过也是凡人之躯,也会生老病死啊,顾侯这仗打的绝妙,看来待顾侯死后,当该立座将军庙,让后世人日日供着才好。不过可惜,顾侯没死成不说,史书也记得难看,怕是得遗臭万年。”
  “别气。”
  小皇帝笑得讽刺,拎着人耳朵看向自己:“不差这一时半会,乱了就行,顾侯命都留不住来年的仗是指望孤来打不成,谁要给你收拾烂摊子,那十二城我元起不稀罕。你要是死的太远,孤还得跨过去给你收尸,好歹给我注意些,死也给我死近些。”
  “死你手上。”
  “那便再好不过,咳。”多日郁结集于胸口,小皇帝一口黑血咳出,滴落在地图上。
  一个才醒,另一个又病了。


第55章 连哄带骗
  “陛下,军中少粮缺药的……”顾南召说的很隐晦,垂着眼不敢看坐在他塌边的人。
  “嗯,孤问过洛北,粮够撑到开春,药也不急于一时,再说重伤的那些,早就与其他地方护城军互换。”
  “陛下身子受不住。”小皇帝身上也是带着伤的,这会又病了根本不能在军中长待。
  “顾侯都不怕死,孤还有何惧?”
  “文渊已停雪三日。”
  “顾侯这是要赶孤走?”
  小皇帝喂药的手顿住,半眯起眼睛盯住那人。“顾侯良心狗吃了不成,孤带着人去关外给你收尸你不记恩好好谢孤就算了,现在你能稍微活动活动就赶着我这个伺候你的人走?”说罢,小皇帝气的胸口起伏。
  顾南召挑起眼眉,小皇帝郁结成疾实属麻烦。“我同陛下一道回可好,关外雪期未过,文渊无人能攻,渠匣旧城那边暂也可不管,战情已定,陛下还是早回王城静养着好。”
  “狗东西!”药碗被摔在一旁,“你……”
  小皇帝正欲骂着,却反应过来顾南召同他说,他愿一道回王城,转过话头调侃:“顾侯难得啊,往日里顾侯收着几封八百里加急的召回文书都是不肯回的,现在却是自个赶着回去了,咳!”
  听着小皇帝咳嗽,顾南召忙给人顺着背。有的事,急不来,有的人不能不急。“臣自己可以自己喝药,陛下还是歇着吧。”
  “顾侯是觉得孤连个药都喂不好?”
  “……”算了,还是别说了。
  小皇帝也知道自己小性子闹过了,可这人……“顾侯进去些。”
  “陛下……陛下还是回自个营帐……”
  “顾南召啊顾南召!吃干抹净不认账,嗯?”
  “还请陛下军中注意分寸。”顾南召垂下眼:“于理不合……”
  “哈哈哈,是啊,顾侯说的对,于理不合不是。那又如何,有多少人是不知道,顾侯是曾被孤收入内宫过的,现在孤在军中找着顾侯伺候,不是理所应当?”
  “陛下,将士军前生死,君何能帐中享乐。卿儿!别胡闹了。”
  “我伺候着哥哥还是享乐不成,哥哥何必在意他人议论。”
  “我不是在意自己名声,可是陛下……”
  小皇帝眼神暗下来,又是一阵咳嗽,后闷闷开口:“暴君的名头都担了,还差再担一个荒淫无度?罢了,哥哥好好休息。”
  门帘拉开,迎面而来的寒气凉了人脸,也凉了人心。小皇帝唤了匀舒进去照看着,后回去自个营帐。
  “将军,陛下可有难为你?”匀舒脸皱起来,见着帐内一派整洁才缓缓放下心。
  顾南召斜他一眼,满脑子想着什么东西呢,随即对他摆手,道:“匀舒点五百身手好一些的人,随我走一遭。”
  “将军伤未好这是要去哪,还是匀舒跑一趟吧。”
  顾南召摇摇头,正色道:“狗蛋收到家书,说是太后头疼症犯,朝政由太子生父协太子处理,几位皇室宗亲有异,现在整个王宫只入不出,怕是已经闹起来。”
  “还是匀舒送陛下回去吧,将军好好歇着。”
  “我自个的伤势,我自己清楚。你且去点人便是,东西备好,待明日便动身。再有看着点陛下那头,陛下若是准备自个回去立马告诉我。”
  后想想还是不放心, “算了……我自个看着去吧。”话音未落,顾南召就拎起大氅披上前往隔壁营帐门口站着。
  小皇帝扒着门帘的缝看的仔细,一股怒气上头,把人拽了进来。“顾侯,孤真的很想知道,前头你一口一个训诫让孤注意些名声,不让我在你帐里待着,怕人诟病。后头带着伤来守孤的营帐,是要人说孤有意刁难你不成。”
  “臣为陛下守帐,天经地义不说实乃殊荣。”
  “嗯?”小皇帝笑得轻蔑,“顾侯可是打算送孤回王城,顾侯就如此不愿见着孤?唔……”
  “陛下……”顾南召趴在小皇帝肩头,轻声细语着:“别气了,你这病的静养,我明个同你一道回去别闹小性子了。你要是出事,我同谁共白头去,再有,等开春战定后,一切都依你可好。”
  “哼,可是何事都依我?”
  “都依卿儿。”
  “立后呢?”
  “卿儿想立谁便立谁。”
  “开春我要同哥哥同战关外。”
  “卿儿是元起的皇帝,做什么都可以,且都是对的。别气了好不好,你这病气不得。”他身上有伤也知现在不能大动,不能揉人发顶,便贴上人脸颊一阵腻歪。
  “顾侯,这可是在用美人计?”
  “臣算不上美人。”顾南召抬起头对人笑笑,杀戮在身眼中已无星光。
  小皇帝亦是周身阴郁,做不出柔情模样。拉着人一块在塌上躺下,他淡淡开口:“卯城里头的小院子没了,银杏也没了,真怕哥哥也没了。”
  “明年我去种一棵,就种城主府大院里头。”
  “我到那里,城墙上的风好冷。”
  “卿儿不是披着我的裹尸布吗,怎还好冷。”
  “嗯……许是裹尸布薄了些,下次给哥哥带个厚一些的。”
  “嘶,卿儿真是赶着守寡?”
  “那你可惜命过?再者,孤可不就是寡人。”
  “别气,这回我真的没有乱来,想着入冬之前定回来的,可……以后绝对不会。”
  “比起这个,渠匣旧城有多少是认识哥哥的,到时候你该如何?”
  “学卿儿,把他们都杀了啊,卿儿说好不好。”
  “顾侯手段愈发狠厉了……”
  “陛下都不顾一切,我又何惧之有。别气了好不好,真的别气了……”顾南召眼眶红了,抿着嘴不敢再说下去,不敢再想下去。
  “顾侯就是这样哄人的?是否敷衍了些?”
  “咕噜……”顾南召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陛下,军中不便,再者臣身上有伤……待回王城……”
  小皇帝耳根红了,瞪着眼睛错愕道:“顾侯想着什么呢?孤是那种人?孤是让你好好反省反省自个哪错了,你你你……想着什么东西!”


第56章 过渡一下
  “嘶……”
  “忍着!敢受伤还怕疼不成。”嘴上这样说着,小皇帝手上上药的动作越发轻缓,不时还吹上两下。
  顾南召余光看着那人认真的模样,不觉挑起眉头,扬着声喊着:“卿儿~”
  激的人一身鸡皮疙瘩:“滚!少来恶心我。”先前的仔细都没了,一股脑的把药粉撒上去,弄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顾侯这伤总算是结痂,今个不宜出行,回王城的事再缓几日吧,从文渊去王城左右不过半月余路程,都是来得及的。”
  “好,我点了五百人,算上暗探此行虽险但也是稳的。”
  “嗯。”小皇帝替人整理好衣襟,眼睛盯着人喉头挪不开,他有些后悔同人住一个营帐,属实有些煎熬。“咕噜。”
  为难之余,外头传来阵阵嘈杂的打斗声。
  顾南召竖起耳朵听听,随即起身出帐,就见着匀舒同洛北打的难解难分。
  顾南召嗤笑一声,大呵:“闹什么闹!”
  围观一众见着顾南召出来,正欲散了,就听顾南召接了句:“匀舒躲得好。”
  匀舒侧身躲过洛北一击杀招,确实不赖。
  打斗未止,小皇帝跟着出来,两人皆负手而立没有喊停的意思,任由他俩打着还时不时点上几句。
  “叮!”洛北飞出的匕首柄击中匀舒手腕,跟着又是一支匕首打去匀舒的长剑,最后洛北没了匕首,匀舒双剑掉落,算是打成平手。
  匀舒闷着脸去收双剑,被洛北抢先拿起递给他。
  “给。”
  “切!”不情不愿的把剑抢回来,他对着洛北小腿又是一脚过去。“下次我可不会留情。”
  架也打完了,顾南召把人轰散,随后便问匀舒:“好好的,闹什么闹,休战了也不能这样胡来。”
  “将军,你问他去,你问问他手底下那些人好好的为何要闹事。”
  “嗯?”听着是暗探起的头,小皇帝横眉看向洛北:“说清楚。”
  “陛下!”洛北过来跪下,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闹事的人,属下已经按规矩处置,是有几名兄弟听着……听着将士议论陛下与将军的事,那几个兄弟就……匀舒副将带着人要动手,随后我俩便打了起来。”
  顾南召眼神暗下去,小皇帝手里这支暗探因着他都见了光,连着最后底牌都没了。
  “哦,你同孤仔细说说,他们是如何议论孤同顾侯的。”
  洛北把头埋下去不敢说,都是些小皇帝存心折辱顾南召的话。
  顾南召叹口气,侧目看着身旁的人,自思:算了算了,还计较莫须有的做什么,大方点又何妨。他牵起小皇帝的手,笑着问他:“难得冬季出太阳,陛下陪我去走走?”
  他这一举动,小皇帝是没想到的,心头一震眼里泛起喜色,不由红了耳根尽显窘态之下,侧过脸去小声问着:“顾侯不是要避嫌吗?!”
  “还有何好避的,左右都会有不该有的说辞,我为弄权之臣,你为昏君,看着也算是般配。”
  匀舒瞪着眼睛,心道定是将军的蛊发了,冲上去要隔开两人,洛北见机对着小皇帝一拜,飞过去把人拖走。“你有点眼力劲可好?”
  “萝卜!你这人做什么,将军!将军!”
  “陛下同将军好不容易缓和些,你作甚。”
  “呵!你们陛下怎就逮着我家将军祸祸!”
  “……”洛北的脸一冷再冷,不屑同他这种人多说。
  听着人说他祸祸,小皇帝瞪过去,吃味对着顾南召开口:“嗯……顾侯这副将也快到适婚年纪了吧。”小皇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越看匀舒越觉得碍眼。
  “匀舒看着不大,倒是比陛下还年长两岁,他嘴是聒噪些,脑子也不开窍。上次太后还问起我军中是否有与念然小姐匹之男子,匀舒倒也合适。”
  小皇帝想了一会,念然是……“可是国舅家的?”
  “是,这事随缘吧。”
  顾南召握住小皇帝的手,两人肩并肩的在营地里晃悠,时不时相看笑笑,惊的一众将士瞠目结舌。李二牛看着,更是嘴张的老大,不停拍着大当家的肩膀说不出一个字。
  王麻子嗤鼻以对,嘟囔两句污言秽语,招来一顿好打。皆是性情中人,给军中添了几分活气。
  “还真是谢过陛下,又为我南召军添兵。”
  “元起军那些人,只是暂借与你,开春之后你挑着合适的填补你的先锋骑,其余得赶去西南那头。顾侯,忠义侯家那小子你真收了?”
  “是,那小子功夫不怎样,脑子倒是灵光,再有个三年五载许是能成气候,军中也有不少将才。趁此仗立功,日后皆前途无量。”
  “嗯。朝中一些文官倒也有些风骨,待大势定下,关外那头可派一些文官任太守之职,协护城军校尉同治一城。”
  “大可一试。”
  两人步子渡的很慢,手心握出汗也不想松开彼此的手。
  待到那将城一分为二的高墙下,小皇帝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顾侯是准备死斗啊。”
  “臣这是瓮中捉鳖,亦可无中生有,上檐抽梯,再唱那空城计。唔……”
  小皇帝把人按在墙上,红着眼睛轻诉:“郎君,郎君……”他拉起大氅挡住光,想把两人就此禁锢住。“郎君若要以血染山河,何不叫上我一道。”
  皆是背负太多,可不付命又以何留命,两人鼻尖轻抵,顾南召幽幽开口眼神亮了:“我生几幸,少时见卿,荣时卿在,衰时卿助,亡时卿葬,卿为吾命,以命换卿。此乃我之根本。若真到那日,定拉着卿一同下那炼狱。”
  “嗯,一同遗臭万年,一同下那阿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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