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古代架空]——BY:骑乌龟的刺猬
骑乌龟的刺猬  发于:2022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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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不可能!那用城池与我哲合换人之事,又算什么!”
  “城池换我母妃,不亏。”
  “陛下连宿我苑里听琴多日,而你却在水深火热之中渡日,你就不觉得,就不觉得!小皇帝只是要借你手行事,你也真是可怜,在这替人赴死,到头来什么也捞不着,封侯了又怎样,你连着实权都没有。”
  “顾南召啊,你才是个笑话,就算这般你却还是对着小皇帝死心塌地,怕不是你回去之后,等着你的又是削封号,又是缴兵符,又是入那大狱。”
  “那又如何。”顾南召说的很平淡。
  “若你真是戚岚伽,你此番借元起兵马夺回渠匣旧城,你就不怕小皇帝派兵围剿你吗?!”
  “我所行之处,所打之城,皆是要赠与他。公子,这笑话可好听?对了,我再同公子讲个笑话吧,哲合郞昆大统帅,死在了自个副将的手上。”
  那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
  “笑话讲完了,公子可要好好活下去。”顾南召拍拍他的肩膀。“公子可得,好好活下去。”
  此后,顾南召把那人好生供养着,以卯城作为据点隔三差五去周边闹一闹,边战边养。
  ……
  小皇帝那头收到洛北传回顾南召在卯城的消息后,已快一月余再没动静。
  终是熬不住了。
  “陛下!简直太过荒唐!”太后带着人把南召殿围住。
  “还请父后放儿子出去。”他一身劲装,提着剑站在门前。他动一步,侍卫便拦一步。
  那些人是太后的人,小皇帝使唤不动便抽出剑以对。“都给孤让开。”
  “陛下!”太后走到小皇帝的剑尖前。“战事未曾告急,陛下何需御驾亲征,你要至整个元起与何地。”
  “储君已立,儿子还有何对不起元起。”
  “陛下,你若真的前去,朝中无人把持之下,你觉得还有何人会帮衬着顾南召,就算现在粮物不成问题,他已经背上过一次叛逃的名声,陛下还想让百官再给他扣些莫须有的罪名吗?”
  “父后不必激我,就是因为战事焦灼群雄割据,关外战事不平息,迟早霍乱到元起。眼看就要入冬,顾南召若是回不来,便只能耗死在关外。他是我元起良将,儿子说过,他若是战死在外头,儿子定会亲手去把他尸首拖回来。”
  “现在人生死未定,父后再拦,怕他是真的要死在外头,新将未出,庞将军已近花甲,父后觉得儿子是为他一人如此冲动也好,为元起将士冲动一次也罢!儿子今日定要出这王城去点兵。”
  太后气急,双手抢过一旁侍卫的刀对着小皇帝:“陛下今日真的要出去,哀家不介意对着陛下动手。”
  纵使那些人不敢真的伤着小皇帝,可他逃出来时仍是狼狈的。小皇帝算是切身体会到,顾南召逃宫叛变之日是被怎样逼上宫门高墙之上的。
  带着大军从西南转至卯城,终是踩着入冬当日赶到,重重马蹄声踏碎落叶,就见几方混战。小皇帝不顾庞将军阻拦,带头冲在最前头。
  四角厮杀声不断,且防且攻,阵走“v”形一点点把兵潮吞没,小皇帝不是顾南召,只杀不放,有降者也是一剑斩杀。强攻之下得以入城内,堪堪踏着尸首而上,从夜里杀到第二日破晓。
  “顾南召。”
  “顾南召。”
  “你给我出来,顾南召。”他语气很平静,可握住剑的的手指节是发白的。
  一直喊到城主府,听见里屋有动静,胸口好像有东西要破出来,满怀希望的推开门,看见的却不是要找的那个人。
  “顾南召呢。”
  风呼呼刮着,那人光着背趴在案上,小皇帝侧过头不去看。“顾南召在哪。”
  那人讽刺一笑:“陛下怎不敢看我,我背上这副渠匣国藏宝图不知是多少人想要。陛下不看,就因为知道是假的吧,哈哈哈哈。”
  小皇帝不做理会,准备去下一处找。
  那人吼着:“他死了!”
  腹中一阵翻涌,腥甜的铁锈味道直上喉头,一丝丝血渍溢出嘴角,小皇帝只是平静的擦拭掉:“尸首在哪。”
  “谁知道呢,怕是成泥了吧。”
  “那我便一捧捧剜起带回去。”
  “杀了我!杀了我!”
  “你以为孤不想吗,可是他说得让你好好活着,活着才有意思。”说罢,小皇帝出了那间屋子,开始一具具尸首的翻找。
  庞将军看不下去,劝了好一会也劝不动,只得带着人一起翻,可他们翻找过的小皇帝亦是不放心,还得去重新翻找一遍。
  卯城翻找过半,小皇帝注意到城墙上的元起旗帜,一直抑制着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嘶吼:“顾南召”三字,他的嘶吼在风中回荡。
  在城墙上找到“召卿”的时候,人直直跪倒下,手捂住眼睛发出“咔咔咔”的笑声。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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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里存稿好几w字写这仗是怎么打的,可是吧,估计你们也不想看,浓缩一下嗯。


第54章 找着了
  “哥哥,今年城墙上的风格外冷啊。”
  雪稀稀拉拉的下着,小皇帝伸手接住一片,同顾南召那时在东宫回廊上接雪时的动作一样。
  “庞将军何在!”
  “老臣在此!”
  “速速查看卯城里头可剩粮物,清点我方粮草。”说罢,小皇帝把“召卿”挂在腰间,点了一支先锋骑出列,将“南”字军旗挂上,便趁着清点的功夫效顾南召的迂回战法,实则追杀一里内叛军。
  他所过之处,皆雪血相盖,势要比个高低,却也抵不住马蹄重踏,绞在一块成了黑,这一趟,以卯城为中心,一里地内不留行。
  再回卯城,庞将军那头也清点完毕,小皇帝要了四支精锐骑兵,其余将士皆由庞将军带着打回西南边境。
  “陛下!让老臣驻守卯城吧。”庞将军言辞恳切,单膝跪在白雪上请命。“请陛下三思啊。”
  “庞将军,可是要抗旨?”抖去“召卿”上的血珠,小皇帝高昂起头,“我乃元起皇帝是一,现为统帅是二,庞将军是要抗旨,还是要抗军令?”
  “孤命你现在即可带着大军往元起西南方向行进,在雪期到来之前,必须赶回,且途经城池里的敌寇不许留一人,每攻一座,留一千兵马驻守。”
  “所留粮草,除城内所剩必须能撑到开春。”
  “陛下!”
  “来人!还不把庞将军拖走。”
  军令已出,大军即可开拔,小皇帝要的四支先锋骑,留三支驻守卯城,带一支出巡,朝发午归,换一支。午发夜归,再换一支。如此交替之下,搜寻顾南召未果,他便带兵走哲合境内,沿关外直冲文渊。
  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离文渊十里地的地方,发现那一抹红色“南”字军旗。
  气温冷的厉害,小皇帝却脱去披风铠甲,抄起“召卿”直逼与南召军先锋骑交战的队伍。
  他招式狠厉,几乎一招取得敌寇统领首级,霎时间对方溃不成军,那方要逃,皆被一一就地诛杀。雪期已至,白雪如尘,扬在空中飘飘洒洒,盖尸埋骨。
  南召军的先锋骑围成一个圈,将一人死死护在中间。“来者何人!敢冒充我元起南召军?”
  “滚开!”小皇帝上手推开拦在他面前的将士,便有后续将士补上那个缺口。
  “休要动我将军!”
  小皇帝叹口气:“我乃元起皇帝,你们快让开!”
  “谁也不行!”
  人一个比一个倔,宁死不肯让开,小皇帝心感欣慰,可也还是命着把人扣住。圈子被打开,顾南召昏死着趴伏与马背之上,血沿着马鞍滴落下来入雪中开出朵朵傲骨红梅。
  小皇帝牵过那匹马,把之前脱下来的披风给他披上。
  “顾侯的裹尸布,孤给你送来了。”说罢,在那人眉心轻点一下。
  “腌臜之人!休要侮辱我将军!啊!”那些人皆愤,有甚者挣脱牵制冲来,小皇帝一脚踹之。
  “风雪已起,你们在这闹着是想让你们的将军死在这吗?!”小皇帝瞪着那些人,后抱着顾南召上了自己的马,一路把人死死护在怀里。
  等到了文渊三里外的地方,暗探发现一众人行踪,急急回去禀报,待匀舒与洛北出来迎时,小皇帝一身积雪,眉眼带霜,而他怀里的顾南召不露分毫与雪接触。
  “快!迎陛下与将军进城!”
  ……
  主帐里头一片寂静,没一个人敢喘气出声,小皇帝就坐在塌前守着顾南召,等着军医回复。
  “哎……”一道一指宽的伤口,从肩头蔓延到手臂。“伤处溃烂处理不好胳膊就废了,且高热不退难啊。”
  “孤只问你有何法子。”
  “剜腐肉,只是伤药军中已缺。”
  “孤带了。”小皇帝对洛北使个眼神,让他把匕首拿出来,顺便把人都带出去。
  匀舒犹豫中,人已经被洛北推出帐篷,便见众多南召军怒气冲冲的围着主帐。
  匀舒一愣,后忙问:“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匀舒副将,回来的先锋骑弟兄说,陛下辱没将军!将军一代郎将,怎能落得如此下场,尔等不服!”
  “甚?陛下……”匀舒瞪大眼睛捂住嘴,“散了,都散了去,你们这般,是想让将军再背一次谋反的罪名吗?!”
  随后他便再要冲进去,就见着军医也被扔了出来。
  “你怎也出来了。”
  “匀舒副将,陛下要亲自操刀。”
  匀舒心道完了,陛下怕是要废了将军的手。“求陛下放过将军,将军不该得到如此下场,陛下啊,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洛北叹口气,把人嘴捂住拖走。
  匀舒这回是动了真怒,抬手就要猛击洛北腰部,吓得人不得不闪开。
  “陛下!”匀舒咬着牙重重跪下。“将军征战四方,功劳无数,陛下若是忌惮将军,夺将军兵权也好,罢职也罢,何要如此羞辱将军。将军也是铮铮铁骨血汗,陛下作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将军,何必诛人心智!”
  “唔!萝卜你撒开手!”
  “闭嘴,你再说下去,将军也保不住你。”
  “死又何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将军受辱吗?”
  洛北冷着脸把人拖走,人一路在喊:“你撒开!陛下,不可废了将军的手啊,飞鸟尽良弓亦有他用,还请陛下斟酌。”
  帐内小皇帝听的清楚,他笑着伏在顾南召耳边轻轻说道:“你那副将,真的是聒噪你也不醒醒起来管管。”
  “你呀,如此着急做什么,有伤就回啊,开春我们再打不就是了,非得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
  “卯城我收下了。”
  “雪期已至,这会儿我要回王城也是回不去的,你可别想赶着我回去。朝中还不知道怎样,失了我的消息,那些人定是要跳出来闹一闹,你可得醒来勤王救驾啊,我这皇位要是被人篡了去,你可得帮我夺回来。”
  “哥哥,我可要下刀了,明明哥哥以前那般怕痛,非是现在做了大将军。”
  小皇帝的眼睛红了,刀落在顾南召身,如同落在他心,直直闷出一口心头血。“哥哥放心,以卯城为点周遭叛军我都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快快醒醒吧。”
  顾南召昏死多久,小皇帝便守在那多久,无必要绝不离开。
  终是在一日夜里,人睁开了眼。
  “哈……”
  “醒了?”
  “啊……”
  顾南召浑身酸痛的厉害,喉咙干涩说不出一个字,脸色煞白眼下泛着乌紫。
  小皇帝端来水,用手指沾着点润他干枯的嘴唇。
  “喝点米糊吧。”不同于之前的焦灼,小皇帝的语气平淡出奇。
  顾南召动动手指缓着劲,还好手没废。“哈……”
  他有些着急,他急切想知道小皇帝为何在这。
  那人是懂的。
  “孤来给顾侯送裹尸布的,可惜了,顾侯居然还活着。”
  他这般明显是闹小性子了,顾南召依着他,给他扯出一个微乎其微的笑容,手指动动。
  小皇帝冷哼一声:“顾侯那双爪子,孤可不稀罕。”后把人扶起靠着喂起米糊。一碗米糊下肚,喉头得意滋润,也填了些气力。
  “陛……”
  “顾侯既然能开口了,那便说说发生何事。”
  “不记……不记得了……地……图。”
  小皇帝早就备好,将渠匣十二城的地图摊开放在顾南召指下,他只要轻轻挪动手指,小皇帝便顺着那个方向抽动地图。
  “这……”
  “嗯,开春之后是可在那块圈地开田,雪期熬死不少百姓,若给他们一个落脚地方该是会安生的。”
  “这……”
  “我让庞将军带兵回西南方的时候定要拿下这一片城池,若是没有,开春再打一次,这里设关卡,是能将四城并入元起境内。”
  “这……”
  “嗯,校场可在这建,人力以田地换便是,物料从这现采,半年内能行。”小皇帝点了一下顾南召手指旁边。
  “山……”
  “量力而行,稳定再谈。看来顾侯脑子没伤着,现可想起是怎得弃剑而逃的?用着半条拿回来的剑,就这样丢在城墙上,嗯?”
  “召卿”就靠在一旁,顾南召斜眼看去眼神闪烁一下。“不记……”
  “真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顾侯要是不稀罕,孤收回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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