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古代架空]——BY:骑乌龟的刺猬
骑乌龟的刺猬  发于:2022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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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皇帝一点点勾起嘴角回忆道:“儿子那年前往渠匣为质,渠匣多女眷秉着男女大防,唯有东宫住着世孙岚伽,儿子便被安排去了东宫一处小院。起初儿子不过是想与其点头之交,他却是时常抽空来找儿子,得了什么东西都是要拿来与儿子一道把玩观赏。”
  “他酷暑之时去政殿前跪了三日,求国主让儿子与他一道习文练武,以皇子之礼相待。渠匣破国之前,他让贴身护卫众亲信护送儿子回元起。这些事,儿子是何父后说起过的。”
  “嗯,当日陛下是提及过。”
  “那儿子就说说其他的,他常常带着儿子溜出宫戏耍,带着儿子看遍卯城,不余一处。有一日我俩回宫不及时,被华光夫人抓个正着,他揽下所有罪责,被好一顿罚,带着一身伤痛却是第一时间过来寻问儿子可好。”
  太后听罢,不忍笑着摇头:“顾君倒是从小就不安生。”
  “不,他是最守规矩的人,尊上重下,敬守条规。儿子去渠匣前,他从未犯过一错一规。”
  “他虽是喜欢及时行乐,却是守着底线从不逾越。”
  “他入王城第一年,被多方排挤也不结党羽,对着背后议论儿子的大臣就是一拳。”
  “他开赈济粮仓一事,不过是不想看着儿子对着大臣低头,求着人筹粮。”
  “上山为寇,斩杀安义严,叛逃的事父后都是知道的。”
  “儿子近半生来都是他。”
  小皇帝放下药碗勾起唇角笑得自嘲:“儿子少时不知天高地厚,向他许要天下。”
  太后心头一震,他记起顾南召曾在牢中说的那句话,一揽天下……从始至终,顾南召南征北战,都是在……“哀家不懂,哀家不明白。”
  小皇帝抬头呼出一口气:“儿子,也不懂,也不明白。”


第60章 归营
  =
  “将军归营!将军归营了!”
  顾南召带着人在十五那日归营,那将城池一分二的高墙不知何时在中间位置凿开了个缺口,匀舒这会正带着人运走一地残砖,顾南召上去就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啧!谁说的凿墙。”
  “哎呦,将军你再这样拍上我几次,我不傻也得被你吓痴喽。”匀舒皱着脸嘟囔着,踢了脚地上石子又道:“还能是谁,将军不在军中除我能发号施令外,不就是人家洛统领了。”
  “啧,好好说话,洛北能号动我南召军不成。”
  “是是是,洛统领是不能,是将军与陛下才走不久,洛北来传陛下口谕,说是要拆除城中高墙,匀舒没得将军吩咐,只得先拆出个豁口来。”
  顾南召笑笑:“既是陛下说拆,那就都拆了吧,洛北呢?”
  “匀舒不知,许是喂乌鸦去了,将军自个去看看?”
  “啧。瞧你这模样,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少嘟囔几句吧,你俩天天待在一块处理事宜,他在哪你还不知道不成。”
  “匀舒可不敢,人家是暗探统领,官高我几级,又是陛下亲信,我哪能天天盯着他,将军还是自个去看看吧。”
  顾南召摇头笑笑,两人打起来的时候匀舒怎就不记洛北比他官高几级。
  算了算了,找洛北要紧,待顾南召找到洛北人的时候,就见人刚把纸条丢进火盆里。
  “洛北,可是陛下来了消息。”
  洛北不着痕迹一僵,后对着他颔首行礼道:“回将军,只是在与暗探日常互通消息。”他掩饰的很好,那字条上写的是小皇帝跪求兵符,现已病倒的消息,下注:不得告知顾君。
  “好,顺道让黑回去报个平安吧。”
  顾南召吹着口哨逗弄着黑,洛北一惊连忙撒手放乌鸦扑腾而去。
  “洛北,你还真是宝贝你这乌鸦。”
  “将军莫要打趣。”
  “得,此次年节众将士皆是在军中渡日,今个也是十五,你去同匀舒置办一些猪羊回来,咱也不能亏待中军弟兄,今个晚上一道开开荤也算是补个年节了。”
  “是。”
  洛北领了吩咐,就去拖着匀舒一道置办东西,一顿忙活之后营中篝火升起,另一头的文渊百姓得知是军中要庆年,当即派人推着车送来不少酒肉,顾南召谢过之后只收下部分。
  当夜将士踏歌,敲碗击鼓助兴,大当家几人轮番敬酒,顾南召一一拒绝。
  “哈!将军今个是怎得了,看不起尔等不成?”大当家酒劲上来,连连拍着顾南召的肩,把当初畏惧顾南召已经封侯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我不喜我在外头沾酒,诸位别多想。”
  匀舒一口酒喷出来:“咳,完了完了,将军所中的蛊真真厉害,这都控人心性了。”他叹口气,倒了碗酒递过去。
  “将军,来喝这酒不错,将军真不尝尝?”
  顾南召倒是接过来,只是都倒在“召卿”剑上,众人此刻才知那把剑所刻的是哪两字。
  众人皆呆住,后又很快散去不再围着顾南召,劭安临走前对顾南召竖起个大拇指,不愧是将军,连着陛下都敢召……
  欢畅半宿众人才歇下,多时休整,该是继续后续的事宜。关外积雪化的七七八八,一具具尸骸露出。
  第二日天蒙亮,顾南召带着人先清三里元起地界内,数元起将士尸首被一具具运回,顾南召倒酒祭拜后,暂时将他们安葬在睡英雄。
  核对名册整理好遗物之后,顾南召喊来劭安。
  “狗蛋,你明日把这些东西运回王城,交给兵部处理。”
  “是,将军。”
  “还要麻烦你多跟兵部交代一声,东西送回去后一定要嘱咐当地衙门安制善待他们家中。”顾南召带着些歉意笑笑,这事交托给劭安,多是看中他是少侯爷。
  劭安也是知道的,没有多说什么,接下嘱托便去安排。
  浓烟遮天蔽日,多少英魂消散一派萧肃。
  匀舒拿来醋给顾南召净手。“将军,三里内尸骸已经安置妥当,接下来如何。”
  “处理境内便是,保开春后境内不会生疫,军中连着七日焚醋扫潵,若有将士病倒立即隔出来。”
  顾南召拍上匀舒的肩膀,让他跟着一道上城墙看看。
  “匀舒啊匀舒。”顾南召脸上笑意褪去,眼神凝住。思量着郞昆虽死,定也有其他大将补上统帅位置,雪期哲合定是能熬过去,难的只会是那些自起之士,眼下文渊他们打不下来,但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蓄力反扑,
  可,定住渠匣旧城才是要紧之事,不然之前一切都是无用之功。
  想到这里,他便对匀舒吩咐道:“明日我带洛北与三支先锋骑折去旧渠匣境内,匀舒你带着人可得守好文渊。”
  匀舒不解:“将军为何不留洛北留驻,匀舒愿随将军前去。”
  顾南召脸色变得有些复杂,久久说不出一字。
  匀舒有些纳闷,他第一次见着这样的顾南召。“将军……”
  “匀舒啊,军令如山。”
  匀舒还要说些什么,顾南召摆手打断。“军令如山。”
  说罢顾南召下了城墙去找洛北,问:“陛下可传了消息过来?年宴情况如何,可……可有召回文书过来。”
  “无。”
  听着“无”一字,顾南召眼神暗下去,又问:“陛下可安。”
  “安。”
  听罢,顾南召心中稍定,召回文书未下,那人该是没太气着,算了算了,到时候好好哄哄吧。
  突的鹰啸声划破风声,顾南召眉头一绞,该来的终是来了。
  他写下字条让黑带去王城,随即打响哨令,火速喊着集结点出三千先锋骑,他此行是要一路沿着关外走,穿过老仙山,去的是渠匣旧城——鹰城。
  队伍如长龙一般涌出去,消失在荒野中。
  出人意料又是意料之中的事,顾南召才离开文渊不久,哲合的使臣就抵达文渊外,传哲合有意与元起议和之事。
  这事匀舒做不了主,偏的是洛北也走了不能向里头传消息。心里纵使百般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先把使团放进来,再让斥候把消息传回王城。


第61章 迁都
  =
  小皇帝那一病养到二月头上才算好,养病期间日日在案前描着元起地图,顾南召前去「鹰城」的消息先到,小皇帝照旧把小纸条收好后,把目光放到哲合使团来见的消息上凝起眉头,笑得瘆人。
  “陛下,奴才伺候陛下更衣上朝。”
  “嗯,把东西带上。”
  旭日东升之时,勤政殿的大门慢慢打开。年宴赐服一事,朝中添上不少新面孔,个个意气风发为朝堂注入新气。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着老臣的面报了些新政论,引的底下好一番争执。新旧政见摩擦是在所难免的,小皇帝就在上头听着。
  直到底下吵累了,他才活动活动筋骨站起身,不疾不徐的让德顺展开带来的那副一丈宽的元起地图,上已添上夺下的旧渠匣五城,星星点点五座城池,却是格外醒目。
  “孤所绘元起新图,诸位可看清了。”
  “这……”百官一惊,军情一直未论,他们只知局势已乱,万万没想到不足一年时间,就能拿下旧渠匣城五座城池,其中还有旧渠匣国都卯城。
  殿下议论声起,添城是好,可渠匣旧城并非元起所需,且,旧渠匣早被纳入哲合境内,此番举动哲合定不肯罢休。
  “陛下,老臣,斗胆谏言,元起开国至今,浮浮沉沉数十载难得太平时日。今战事多生战起年余,国库不堪重负,依老臣之见,战事该消,还请陛下当即下令,召镇南侯回王城,另派将领镇守文渊。”
  “且,哲合使者已来元起洽谈议和之事,还请陛下趁早宣见,莫要再生战事,多添英魂。”
  “臣等,附议!”一个个谏官举着圭牌走出来,说的言辞恳切。
  小皇帝看了眼后,嗤鼻一笑:“孤在位十载,哲合便扰我元起边疆十载。哲合先吞我元起城池之事,诸位可是忘了?文渊侯与哲合勾结,欲乱我朝纲之事,诸位可是忘了?十余年前哲合吞下渠匣,可是还不够做我元起的前车之鉴?!”
  谏官听罢,不为所动,再谏:“陛下,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年赋税收现下全投入战事之中,工部、礼部事事难行,祭典不兴,老臣敢问陛下在位十载,可有祭过天地先祖,可有求过风调雨顺。现下战火纷飞,百姓苦不堪言啊!”
  “哈哈哈哈哈,风调雨顺,可是能求来的?国泰民安可是拜着先祖就能求来的?”
  “百姓苦不堪言……那你且告诉孤,何地百姓苦不堪言?”
  “这……”
  那位谏官语塞,却是又有人站出来。
  “禀,老臣听闻,镇南侯修水利之时,奴役文渊百姓,战起后更是强驱百姓,占据一半城池后作威作福。”
  小皇帝的眼神冷下来。“孤带着大军从西南出关,可是从文渊回来的。”
  “那陛下定是知道,民声如何,镇南侯战功赫赫不假,但还请陛下速速召回镇南侯,以平民愤。陛下记着镇南侯保驾平乱之功,老臣能理解,可也不能如此姑息。”
  不等小皇帝发话,忠义侯先听不下去,冲上去指着那谏官鼻子大骂:“一叶障目!听着风道是雨,枉为谏官。”
  那谏官顿感莫名其妙,向后一退,后噌:“忠义侯,如今你也要与那镇南侯结成一派了不成?忠义侯不说,老臣都要忘了,陛下!老臣检举,忠义侯屡次向镇南侯递贴,怕不是二人已有勾结。”
  “哼,本侯怕你不成,本侯请他拜府,是要让他带着犬子随着一道驻守文渊,本侯坐得端行的正,如今犬子带着将士遗物回王城,尔等谏官口口声声讲礼法太平,尔等可去边关看过?!文渊城内……”
  “够了。”小皇帝打断忠义侯言辞。“诸位言之不为无理,只是无据罢了,既是如此诸位何不随着孤前去文渊看看,看看将士们是如何以热血浇城,以筋骨筑墙的。”
  “何不随孤,迁都文渊。”
  此话犹如惊雷,在殿上炸响。
  谏官们却是久久不能平复,一阵四相环顾后,话头转至劝起迁都一事,稍后便有死谏者摘取去官帽:“陛下不可啊,此举实乃将元起命脉至于风口浪尖之上,一旦破关,元起遭受的可是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说罢,脑袋已经对着殿内大柱。
  小皇帝冷眼看着,轻蔑开口:“将士边关生死尔等怨是好战之说,那孤便以王城为盾为墙,以我帝王血肉筑成元起国门。”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坚决不已。
  “哲合挑战尔等不见,倒是劝着孤思量避战。可是想过,我等能在这里享着的太平,皆是将士们用性命换来的,敢问一句,何人是无牵无挂,何人不是血肉之躯。”
  “孤话只至此,勤政殿不缺血染,若是几位真要撞那大柱,还请自便。”说罢,他走出勤政殿,背着手遥望文渊方向,眼里是执着与不能掩盖下去的决然。
  殿内糟乱不已,百官争论之际国舅爷却是与忠义后齐齐走到小皇帝身后,齐道:“臣愿随陛下,迁都文渊。”
  愿口已开,后跟随者络绎不绝:“臣,愿随陛下迁都文渊,以吾等血肉筑元起国门。”
  话已闭声不消,震着勤政殿久久不休,一字一言皆是铿锵有力。
  “元起得尔等忠贞之士,实乃大幸。今迁都之事定下,愿同孤一道者,今日整理行装,明日启程。不愿去者孤不强求,太子留王城还需尔等多多辅佐。孤今便下诏,若孤死在外头,由太后辅太子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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