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坚如磐石[BL同人]——BY:Cards_Slash
Cards_Slash  发于:2019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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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马利克生气地低声回答。
——
阿泰尔在马利克起来之前就离开了。他的早餐在外室里等着他,而在这过夜的新手们正兴趣盎然地享用着他们的早饭。即使是昨天抱怨着食物难吃的味道的萨比特也吃得津津有味。马利克透过敞开着的门道望了一眼,看到阿泰尔用那扇仍然紧闭的木栅门做着引体向上。当他将身体往上拉的时候,他都会往后曲起小腿。每次上拉的动作都让他的背部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在手臂肌肉上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抖。他意识到他正被盯着(他几乎总是知道),然后再次落到了地面上,在衣服上拍了拍他的手,随后打开大门迎接新的一天。
“谢谢您,馆长。”当新手们用完饭后准备离开时,他们说道。他们懒洋洋地带着满腹饱食和被擦洗得亮洁如新的长袍离开了。只有萨比特放下了他的盘子,然后说:“心宁平安,兄弟。”然后他们收拾好了他们的东西然后上路了。
直到他们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房顶上远去之后,马利克才意识到他的妻子也不见了,而他再次独自一人了。阿泰尔一直都是一个刺客大师(一个名号上的潜行藏匿的大师),如果他想的话,没有理由相信他没有能力偷偷溜出联络处。只是他心神不宁的话语和他困惑的冷漠的脸让马利克走出来,看着木栅门,思量着他去哪了。
——
在联络处里总有那么些工作要做。他联络了阿卡和大马士革的分部馆长以建立一个更好的通讯网,以及扩展提供帮助的范围,如果他们真的有需要的话。刺客们天生(以及有充分理由)讳莫如深,但是当他们远离马斯亚夫时,分部联络处是最后的可以安抚他们的家园。区馆长的角色便是咨询者和指导者。没有人(除了相互之间)给他们提供同样的服务。而大导师只负责递送各种信息,但是却从不长谈任何话题。
他会送来简短的指令,列出他的期望,相信马利克会遵守信条并在他的兄弟们即将面临的考验中指引他们。
是的,在联络处里总有那么些东西要做,即使只是为了那些需要地图的人们描画地图这个令人沮丧的工作。
——
阿泰尔在午后回来了。他得意洋洋,容光焕发,焕然一新,没有任何刚刚打斗过的明显迹象。他昨天还是透着冷漠的苍白的脸上现在正泛着红润。
“你做了什么?”马利克问。他看着阿泰尔顺着书架爬上他小小的角落处,那里存放着他带来的仅有的东西,大部分是武器。
“没有什么你会理解或者赞成的事情。”他将一只脚悬在木板的边缘处,开始了对那些闲置武器的日常护理。
“你为什么要做一些明知我不会赞成的事情?即使不在我身边,你也要表现得和有我在时一样。这样才是一位好妻子。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他预计着会有一场争吵,一些为了详悉阿泰尔的日子的冲突。又或许是阿泰尔用来解释关于性的问题(他明显意识到了马利克应该早就知道了)和他自己独特的生理结构时所用的平淡的漠然。
“我尾随了那个黑眼睛的新手,”阿泰尔说,“我看着他在街道上的人群中挤来挤去,丝毫没有留意到他引来的注意。我等着,直到他撞倒了一个妇女,随后在他逃离卫兵的追捕时,我朝他的去路扔了个路障。然后我坐着,看着他为了活命拼死战斗。”哦,但是他听起来是多么的自鸣得意。“不要担心,马利克。他的兄弟们赶来救了他,所以他没吸取到教训。”
“你故意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你再次违背了我们的信条?”怒吼在马利克的胸口中逐渐聚积,就如同多年以来他们之间爆发的同样的争吵。他正准备开口要求阿泰尔转过来正脸对着他,为他的罪行承担责任。
但是这时:“你的信条,马利克。我不再是一个刺客了。那个男孩是自作自受。”
“你的自尊心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仅仅因为一个新手在你为他洗衣服的时候嘲笑你所以你就拿他的命来涉险吗?”马利克质问道,“你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你无法明白惩罚的力度应该符合罪行的深重?”
阿泰尔大笑了起来,停下了他手中的活,向前倾身看着在他下面站着的马利克。
“你眼瞎了,”他说。然后他放下那把一直在清理的刀,从木板上跳了下来。他身手敏捷(一直都是他的班上最快的那个)地跃过过柜台,猛地停在马利克面前,他们的身体撞在书架上,而阿泰尔的手臂撑在他们之间,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他温热的气息讨厌地扑在马利克脸上,熊熊燃烧的怒火在他脸颊上激起一片红晕, “他就是这样看着我的。当他在我耳边低语着他那些下流的念头时他就是这样站着的。总是像这样,”阿泰尔轻声说。他的嘴离马利克的脸颊是那么近,近到他的嘴唇仿佛就游走在他脸上。“这就是那个男孩能给你的所有尊重。当他在抱怨我的食物时,你朝他笑着,你很享受他是如何恶劣地对待我。但是如果你看到他在我背后弯下腰来在我耳边低语他喜欢怎么操我,你会怎么做?”
马利克一把推开了他,而阿泰尔任由他被推开。那种轻浮的自尊仍然残留在他的话语之中。他已经向那些轻视他的人报了仇。曾经是从为活命拼死战斗的萨比特身上,而现在是从马利克身上。“昨晚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他们会说任何他们想说的,”阿泰尔简短地回答,“你和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大声说,随便你想说多少遍就说多少遍。我和你共享这些房间,丈夫。当我还是一个刺客的时候,除了听着这些话我别无选择。大导师禁止我因为你们的话而寻求复仇,他说男人们都是这样,他说如果我不能忍受的话我就合不来。”然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往前走了一步:“你现在是不是想要操我,马利克?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提醒你自己谁才是男人而谁才是妻子?你是不是想着自从上一次以来我已经忘了?”
“我想你还没有想明白,”马利克反驳道,“如果你如此咬文嚼字,你还真的是待在这个你不属于的地方自虐。”
阿泰尔翻了个白眼:“我更喜欢你用你的鸡巴来表演你的训话。我从来都不在乎你的话。”然后他正要转身离开,结束这个对话,然后马利克就是无关紧要的了。
“那就过来站在这个角落里让我好好教教你我的话似乎办不到的事,”马利克朝他生气地低吼道。随后阿泰尔转过他的头(并不是他的身体)来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同样奇怪的表情,就和他唆使马利克和他打架、然后不问自来地背朝下躺下(双腿大开,双手殷勤地把马利克拉上位)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他一边走向他,一边用手指解开他的裤带。“我不想要你,”当阿泰尔走近到可以碰触时,马利克说,“我不想看到你,进去。”
这似乎比操他还要更加冒犯他。阿泰尔并没有和他争论这一点(看起来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而是转身猛地摔门而出。他怒气冲冲地离开后顿时万籁无声。
Chapter 11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notes.)
Chapter Text
阿泰尔讨厌没有出口的封闭房间,比任何东西都要讨厌。卧室与储存室之间并没有隔着一扇门,不然他或许早就把那扇门撕个粉碎了。当那种走投无路、进退维谷、束手无措的感觉从他胸口中喷涌而出、进而侵蚀入他的双手中时,他不得不投靠于他所知的唯一能扼杀这种感觉的办法。他来来回回地奔跑。当他的衣衫被汗水浸得湿透后他把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在一堆软垫里拿出他的剑,开始进行他的例行项目。他在与无形的幻影战斗。
当他的身体疲惫得不堪重负时,他握紧了手中入鞘的剑,然后沉沉睡去。
——
又到早晨了,在阿泰尔还有没清醒过来之前马利克就在他身后发出气呼呼的噪音。他猛地跳了起来,立马往男人发出声音的反方向躲去。(躲开他居然睡得这么熟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听到马利克进了房间然后躺下睡觉的念头。)他尝试逃开的时候不小心地踢到了马利克的大腿,然后一头撞上了比他估计的要近得多的墙。世界在他眼前天旋地转,他用一只手挡在身前,另一只手紧抓着剑鞘。
“所以你没死,”马利克说。
阿泰尔朝他眨了眨眼睛。
“我没心情跟你讲话,”马利克说。他之身离开了他们的床。他赤裸着胸膛(这对他来说很不寻常),在光裸皮肤下他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勾勒出迷人的线条。马利克在阿泰尔甚至能意识到他被那些话冒犯了之前就站了起来。“因为你违背了你的诺言拒绝了我两次,你为你自己赢得了在联络处里呆上两天两夜的权利。”
“我没有拒绝你两次,”这句话脱口而出,阿泰尔在开口前甚至都没花时间仔细想想,“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你拒绝了你自己。”
马利克在把衣服穿上之前把衣服抖了抖。他先前笨手笨脚地努力尝试自己穿上衣服的动作在他们来到耶路撒冷的这几个星期里已经有所改进,但是他也仅仅不过是比毛手毛脚地套上衣服的小孩好上一点。当他尝试扭头穿过衣服的领口并且将他的左臂套进袖子时,他说道:“我是不会被你操纵的。性不应该成为用来操控他人的武器或工具。这是我身为你丈夫的权利。”
“一个你自己拒绝了自己的权利。我没有。”
“当你表明如果我要了你,我就和你印象中的那些新手们没什么两样时你就拒绝了我。”马利克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他的手拂过阿泰尔的左脸颊,拇指按在他的下唇上。“我不需要靠操你来确认你是我的妻子,阿泰尔。我只需要记住你从我身上夺走了些什么,以及你冷淡的身体是一个怎样糟糕的替代品。我不会允许你让我扮演成我自己床上的恶人,惩罚我拿走了本应属于我的东西。”然后他亲吻了阿泰尔的唇瓣,他的手指像爪子一样紧紧陷入他下巴的肉里。
阿泰尔把他甩开,而马利克借助这股冲力再次站起身来。“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他质问道,“妻子只不过是一个为你做饭和接纳你的鸡巴的人?”
“还有生下我的孩子,”马利克补充道。
“这就是你期待的你弟弟的命运?”阿泰尔朝他低吼道,“这一定就是他为什么对此如此害怕的原因了,为什么他问我我是怎么知道我是一个omega的,为什么我会待在有像你一样的男人的地方。”
他预计着会有一场争执,但是马利克只是挑起一边的眉毛,然后捡起了他的长袍穿了上去。“去给我做饭,妻子。”之后他离开了,而阿泰尔紧咬牙关,防止他自己朝马利克的退缩大吼起来。
——
这天依旧没有人来打扰马利克。他的其中一个情报员来造访了一次,只是来报告说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一个叫做塔拉勒的男人的(有用的)情报。在马利克能命令他去做顿饭然后清洗他的衣服之前他就离开了。阿泰尔并不想偷听他们的对话,但是在他尝试平息他内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时,他很难忽略那些声音。
正午的时候,烈日透过打开的天井大门送来阵阵酷热,,阿泰尔费力地做着引体向上,而他的手臂软得就像果冻一样。他的手已经痛得麻木了,但是他仍然无法打破那种颤抖的被囚禁着的不安感。只要从联络处的房顶上一跃而出,之外的整个城市(还有世界)就是自由。
“你真令我吃惊,”当马利克终于对他单调的工作感到厌烦的时候他开口说。
阿泰尔没有回答他。他轮流用一只手抓住木栅门,让身体保持平行地拉上去,满足地感受到他身体每一个部分的紧绷,以及为了维持这个姿势的平静的专注。当他再次落到地面上时,马利克仍然站在那里。坦诚的赞许表情与那天早晨敌意的占有欲或者是让马利克的脸扭曲成某种丑陋面容的恶毒的强烈欲望都大相径庭。“你想要什么?”阿泰尔问。
“食物,”马利克回答。
“然后呢?”
“然后,我必须继续工作。”
——
一整天都在无所事事中缓慢地度过了。阿泰尔清理了他的武器,然后整理了储存室里无用的杂物:将无法保存的东西扔掉,把没有好好打理的武器全部拿出来修理。在他完成之前夜晚就降临了,他给马利克送上了他的晚餐,然后睡在了他的床上。他在早晨醒来了,看着马利克穿好衣服(并没有先开口要求性事),因困惑而感到厌烦而又心神不宁。
“我的弟弟害怕成为一个omega吗?”在上午的时候马利克开口问道。阿泰尔正在他给自己弄的床上打盹(或者说尝试强迫他自己打盹)。从他躺着的地方他能毫不费力地看见马利克在他的柜台后动来动去。他看着他对着画图用的墨水和纸张皱眉。他看着他整理他的柜子下的空隙,翻腾出一团团让他喷嚏不断的灰尘。然后马利克开始着手绘制地图,这是唯一一件似乎能给他带来真正平静的事情。
“是的,”阿泰尔回答。
“他跟你说过?”
”在他去世的那天早晨很简单地说过。”阿泰尔翻了个身,把手臂枕在他的头下。他盯着马利克专心地描绘地图时弯起的肩膀和头顶。他的手并没有因这些话语而犹豫,他的专注也没有动摇。“如果他在训练集舍里的经历和我的相似的话,我认为他有充足的理由害怕。”
“没有人伤害你,”马利克说。
阿泰尔因这句话咬紧了牙关。“残废,”他说,“怪物。”
然后马利克抬起头来看着他。那种被冒犯的自尊令他的脸上立马升腾起一片绯红,他的脸也在暴怒的边缘气鼓鼓地胀起来。他并没有把手中的羽毛笔摔在桌子上,而是放下了它,然后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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