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ker？”Rogers愣了愣，“Baker不可能是凶手，他没理由杀Alisa。他女儿Mia说他在家，还有几通打出去的电话。”
“他有新的女朋友了吗？”
“怎么可能，才两个月而已，而且他很爱Alisa。”
Hotch却皱起了眉，停下脚步再次回头。
“怎么了？”Rogers困惑地也转过身来，“探员，就算Baker在这起案件中不在场证明不那么充分，Edith死的时候他因为这个去找我们的麻烦，被扣在警局了。不是他。”
“不，只是他家的小姑娘在看我们。”Hotch的视线停留在二楼的窗台，那里垂着窗帘。
“什么？”Rogers不解，“这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Hotch顿了顿，在刚刚他回头的一瞬间，那个叫做Mia的小姑娘飞速拉上了窗帘。而另外，他非常确定，他看见的那个在沙发夹缝里的东西，是尚未使用的安全套。
加上独自外出聚会的妻子。
这里有些东西不对劲。
第107章
Will家在道路尽头。
Hotch跟着Rogers推开门，站在玄关门口一眼看见了客厅桌上摆着的酒杯，不少里面还有未完的液体，他扬了扬眉毛，“另一场聚会？”
“对。”Will拦在他们面前，疑惑地望了望Rogers，迟疑地说，“有什么问题？这不犯法吧。你又是谁？”
“FBI，Hotchner探员。”Hotch快速地打量他，在他的脖颈处能看到几处小片的暗色痕迹。
“Will会在每个周六举办聚会。”Rogers小声解释对他道，“有好几年了，不是最近才开始的。”
“介意我们看看吗？”Hotch打量着四周。
Will犹豫了片刻，还是摇头，“我真的想帮你们，但不行，很抱歉我介意。Rogers，我这里不欢迎你，更不要提带个外人来——如果你想搜查，带上搜查证，否则找能让我信任你的人带你来。”
Hotch似乎并不非常意外，阻止了想要争辩的Rogers，就站在那里开了口，“也许你还记得Alisa，两个月之前她到过这里。”
“Alisa曾经是我们的常客。”Will看了他一会点头道，“我非常遗憾。”
“一个人？”Hotch怀疑。
“不。”Will一边将两人带出门外，一边回答，“大多数时候他们夫妻一起，但那天她的确是一个人。”
“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她喝了不少，玩得很开心。”
Rogers插嘴问，“你不觉得应该送她回家？”
“为什么要？”Will不解地问，“她又不会迷路，没什么危险——”
Hotch抬起眼皮，斜了他一眼。
Will顿住，轻叹了口气，“我是说，原本没什么危险。镇子上本来……你要知道就算她在路边睡着了也不应该会有任何危险。”
Hotch仍然瞪着他。
Will举起了双手，“你们不会在怀疑我吧？Rogers你可以调查，我那天一直在家。”
“如果你愿意提供那天来参加聚会的人员名单。”
“没有那种东西。”Will耸肩，“这是固定聚会，每周六，引荐之后所有人都能来。”
他突然看着Hotch暧昧地挑了挑嘴角，凑到他面前，“如果你早来一天，我大概会很愿意邀请你。”
“有没有人打电话来找过她？”Hotch无视了他的话，继续发问。
“事实上我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我想没有。听着，这事太可怕了。Alisa是个好邻居，但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干的。”
“Edith和Maria也是你的常客吗？”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她们是常来……可她们的死和我无关！”
Hotch随意地看了一眼花园，骤然转换了话题，“我猜Janet昨晚在你这里？”
“Janet？不，没有，她昨晚不在。”Will退了两步，瞪着他，猛地转向Rogers，“你不是说Janet也……”
Rogers点头，“她儿子说过她晚饭后告别说要来你这里。”
“Janet……”Will发了一会呆，叹了口气，然后用力摇头，“她昨晚没有来过，她本来是说过要来，但她没出现。”
“你也不觉得有问题？”Hotch拧紧了眉毛，“没有确认一下？”
“她能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不需要知会我。” Will撇嘴。
Hotch有些无奈，他很清楚Will不是凶手，和发生的案件毫无关系，也能理解对方不合作的态度，他只是想判断那些凶案和这里发生的一切是否有关。
“Baker昨晚在吗？”他问。
Will眼神有些闪烁，却也没说谎，“在。他整16" [犯罪心理]years before love15" > 上一页          18 页， 个人还沉浸在Alisa的去世里，我只是希望他好过些。”
Hotch点点头，他已经没有太多想问的了。
“探员，希望你们能抓住他。”Will把他们送到花园门口，突然说。
Hotch回过头，又看了一眼他的房子，没有接话，而是说，“没有孩子。”
Will脸刹那间烧得通红，“我发誓，没有孩子。”
Rogers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两的对话，等Hotch回到车上，他立即疑惑地问，“你们最后在说什么？”
“Rogers，你不知道他们的所谓聚会是什么。”Hotch停下来等他的回答。
“不知道。”Rogers不解，“他们一直在周六进行，那个晚上我通常是夜班，呃，我也不太喜欢很多人聚在一起。那是？”
“性 ai 派对。”Hotch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外。
Rogers差点撞到路边，“什么？可你怎么会知道！”
“太多酒，没有青少年和儿童参加的聚会。”Hotch稍稍摇头，没有提更多。
“这和凶案有关吗？”
“很难说。”如果在城市里，Hotch会毫不犹豫地判断两者有关，但这里实在太小了，他刚刚看到桌上至少有超过20个酒杯，很可能这里大多数家庭都参与过这种所谓聚会，无法将受害者从人群中区别出来。
但也有可能，所有人都是潜在受害者。
第108章
“Rogers。”Hotch将各项证据排列整理一一摆在黑板上，突然扭过头看向坐在他身后桌子旁的Rogers，“为什么你从未参与过他们的活动？”
“我说过了，我、我通常在周六上夜班。”Rogers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不知所措。
Hotch偏了偏头，仍然望着他，“大家都能去玩，而你不能，也许你会因此对他们怀恨在心。你一个人值班，不在场证明站不住脚。”
“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Rogers避开他的眼神，慌乱地低吼。
“是吗？”Hotch依然不依不饶地盯着他。
最终Rogers退缩了，他低下头，小声道，“我是猜到了一些。Will的妻子曾经暗示过我，想要邀请我去他家……她当时有些小动作。可我没法去做这个！我，我爱我妻子，我办不到。”
他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但我不会去杀他们！他们只是在伤害他们自己！”
“不只是他们自己。”Hotch低声自语。
“什么？”
Hotch没有解释，他思索片刻后问，“所以，我猜这里没有人不知道他的聚会上会发生些什么？”
“没有。”Rogers窘迫地解释，“探员，我知道这很糟糕，那是不对的，那听上去很古怪，没法理解。但Will没有逼迫任何人，他们去那里只是因为他们想去。”
Hotch叹了口气，这种大概牵扯了大半个镇子的□□游戏简直后患无穷，“你们有没有想过孩子们会怎么想？”
“他们不知道。我发誓没有人会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孩子们，也绝不会有人带孩子去。”
“我很怀疑。”Hotch嘲讽地笑了笑，“你有孩子吗？”
“一个5岁的女儿，但我不会让她一直呆在这里的，我打算等她再长大一些就搬家。”Rogers愣了愣，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探员，这和我们的案子有关吗？”
Hotch再次将目光投射到死亡现场的照片上，四名女性倒卧在地上，衣着并没有被破坏，脸上能看到击打痕迹，尸检认为有性侵痕迹，“事实上，我猜它们有关。”
又过了一会，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需要和Mia Baker谈谈。”
“Mia？我去联系Baker。但Baker有不在场证明。你该不会认为是她吧？她只是个小姑娘，不可能做这些。”
“不，我不认为是她。如果是她，那么她母亲Alisa死后这一切就应当结束了，她不必继续杀戮。我只是觉得她有些事情想告诉我们。”
Hotch仔细地再次翻看验尸报告，对于那三位可能刚从Will的聚会上离开的受害者来说，近期性行为痕迹不能算作性侵证据，就算有些伤痕，也无法明确是否来自行凶者。躯体及头部的伤痕来自重物击打，颈部的伤痕从形状上来看，则可能来自某种锁链。
而Janet还只进行了初步检查，正式的法医报告需要几天。
虽然不太情愿，Baker还是带着女儿到达了警局。
“你们有什么想和我女儿说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和她单独谈谈。”Hotch看着站着一旁眼神始终聚焦在远处、紧紧抿着唇、双臂环抱在胸前的女孩。
“为什么？”Baker满脸不信任，“你想干什么？不，我介意，你就在这里问。”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Hotch挑眉。
“我孩子什么都不知道。”Baker愤怒地低吼，“我有权不同意。”
“我知道。”
“你会抓到他吗？”Mia Baker的目光慢慢收回来，移到Hotch身上，“杀妈妈的那个人。”
“我会的。”Hotch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愿意帮我吗？”
“不，Mia，你不用。”Baker试图将女儿拉到身后。
但女孩轻轻推开了他，“爸爸，我想和这位探员单独谈。”
“你确定？Mia，你不用怕他。”
“我不怕。”Mia走到Hotch面前，有些紧张的垂下头看着地面，小声说，“做坏事的人才害怕警察。”
第109章
Hotch将Mia带到接待室，让她坐在沙发上，递了杯水给她，“很抱歉我没找到饮料。”
Mia机械性得抿了一口，然后攥紧了杯子，不说话。
“Mia，去年你和几个伙伴偷了辆车想去城里。”Hotch拉了张椅子坐在她侧前方，，上身稍稍前倾，“你还记得吗？”
Mia显然没有料到这个话题，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看他，眨了两下眼睛，“记得。可是那个已经过去了……Bowden叔叔没有追究，那甚至不能算是案子。为什么问这个？”
“那是12月的一个周末，准确一点说，周日。”Hotch温和地看着她，“Mia，我能看出来你父亲很爱你，如果你提出来想去玩，你的父母不会拒绝带你进城。”
他停了停，看着Mia的脸色煞那间变得苍白，手指无意义地反复抓挠着掌中的杯子。
“而且证词里没有提到你们想去做什么，我猜，你们只是想离开。”Hotch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有选择采用需要身体接触的方式来安抚她，他确实有一些猜测，但他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他只是将语速放得更慢，几乎一字一顿，“Mia，你还记得，你们为什么想要离开吗？”
Mia咬紧了嘴唇，扭过头望了望另一间房间的方向，他父亲在的房间，但很快重新低下了头，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说了一句，“那是个意外。”
“Mia，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美好的记忆。”Hotch压低了身子，让她能更容易看到自己的眼神，“我很抱歉让你去回想。”
“那很可怕。”Mia的泪水已经滚了出来。
“我知道。”Hotch并不催促，轻声附和着，一边从她手里接过水杯，递给了她一包纸巾。
“你能答应我吗？”Mia扬起头望着他。
“什么？”
“别告诉爸爸我说了什么，不，不止爸爸，他们所有人，这个镇子上的所有人。别告诉他们我说了。”
接待室不属于监控范围内，Hotch扭头看了看另一侧的当地警察和Baker，他点点头，“我答应你。”
“我们不该去那里。”Mia又停了一阵，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她紧紧捏着纸巾，带着哭腔说着，语速越来越快，“但大人们每周都聚在一起玩，从来不带我们，他们还会锁上大门拉上窗帘，并且把我们锁在家里——这根本不正常，大家从来哪怕出门都不锁门。我们，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所以，你看到了？你和你的朋友们？”尽管早已猜到，Hotch依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几乎不忍继续询问。
“我们讨论了几个月，有一天Tom说我们可以偷偷去看，他知道怎么进去。”Mia抽泣着抬头看着他，“深夜的时候，我们从后墙翻过去，有扇窗子没关紧，我们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然后我们看见——”
Mia摇着头，哽咽着，满脸泪痕，“那太可怕了。我希望我们从来没去过，我真的希望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Hotch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背，“我知道，Mia，我知道的。”
Mia又哭了一会才仰起头看他，“我妈妈被杀和这个有关吗？”
“也许。”Hotch擦去她眼角的泪水，“Mia，你的朋友，我是说同龄的朋友，有多少知道这件事？”
Mia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移到远处，“所有人。我们怎么能隐瞒？你明白吗，他们是……是父母，他们总是在说我们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可他们竟然……这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