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长安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流亡
流亡  发于:2017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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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仰起头与站在身后的庚衍对视片刻,眨巴眨巴眼,猛然拖着对方的腰将人甩上沙发,然后一叠身扑了上去。
庚衍用手肘顶着他想要亲下来的下巴,没好气道:“你要发情也注意点场合,看清楚这是哪,起来!”
李慎十分熟练的扯出张可怜巴巴的脸。
“就一下。”他小声跟庚衍讨价还价,“你就让我亲一下。”
庚衍就呵呵了。
他抬手扯开脖子上的围巾,指了指露出领口的那半圈仍然狰狞的齿痕,冲李慎淡淡道:“可以,往这亲。”
李慎浑身一僵,半晌,悄没声息的从庚衍身上爬下来,蔫着头坐到一边。
庚衍瞟他一眼,理好衣服,站起身来。
“走了。”
………………
刚在燕破原下了空艇,李慎就被已经快哭出来的秘书长堵住,扯回未央宫去处理他那堆成了山的公务。虽然公会会长一职正常没什么实权,但那要看是什么情况,如今长安仍处于大战过后的虚弱期,正需要李慎这样的强势人物领军,而相对应的李慎这个会长,工作也是异常繁重。
哪怕他有一千一万个心不想管这些破事,但无论是为了庚军,还是为了他刚才想的那些事情,他都必须得把会长这个位子坐稳了,把这座城抓在自己掌心。
他是,长安之王。
继佣兵王李三多,血屠王血屠七,机械皇帝东不冬之后,长安有史以来的第四位王者。
——天下地上杀神,杀神,李慎。
晚上十点多,终于处理完最后一件工作的李慎开车回白山别院,远远的望见了小楼里亮着的灯光,他突然有些心急。停了车,几乎是跑着进了门,李慎找到正在二楼书房看书的庚衍,二话不说抱上去来了个深吻。
他舔舐着对方唇上被他昨天弄出来的细小伤口,抱着庚衍走出书房,回到卧室。庚衍刚刚留长的金发温顺的垂在背上,被李慎用手拨起,埋头亲吻下面青紫斑斑躯体。他反复亲吻着对方脖颈上自己留下的齿痕,在破开的皮肉结成的嫩痂上一遍又一遍轻轻舔舐,庚衍的脸埋在枕头里,低笑出声。
听见笑声,李慎停下动作,将他翻过来,与人四目相对,表情有些复杂。
“我……”
“嗯。”
还什么都没说出口的李慎无声瞪大了眼,那样子看起来有些傻,而庚衍却笑了,笑得像个吃到蜜糖的孩子。
李慎怔了几秒,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好吧,你猜对了。”
他小声嘟哝着,低下头,用嘴堵住庚衍那听着很有些促狭的笑声。一吻罢,他眯起眼,亲了亲庚衍的眉心。
“我爱你。”
——比恨更爱。
………………
墙上的表针无声走到凌晨三点。
庚衍披起睡衣,悄然离开卧室,回到自己的书房。
他从抽屉里拿出白天去蓬莱总行取回的盒子,又走到书架前,打开藏在架后的暗格,取出另一个盒子。
两只盒子被静静放在桌面。
左边的盒子里,是他很早之前就拿到手,存放在蓬莱总行的一颗,名叫深渊之眼的宝石。这颗宝石世代被西陆光明帝国皇室所珍藏,据说是千年战争以前,上一个世代遗留至今的珍贵宝物,然而在他之前,却从没有人知道这颗宝石,究竟拥有怎样的力量。
右边的盒子里,却放着一只坏掉的怀表。
它来自于李慎。
前不久,李慎决定把古柏路的院子卖掉,在收拾物品时,无意间发现了这块怀表。庚衍很难形容自己看见这块怀表时的心情,即便此时此刻,他看着它,依然心情无比复杂。
一颗深渊之眼,一只坏掉的怀表,当它们合二为一,就将开启深渊的大门。
冥冥中似乎自有天意。
上一次拿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庚衍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那个时候,他心中所想的,与此时此刻,也完全不同。
那个时候在想些什么呢?庚衍皱起眉,努力挖循着脑袋里久远的记忆。
哦,他想起来了。
——他正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李慎,除掉这颗挡在他路上的巨大绊脚石。
庚衍有些好笑的捂住额头。
笑声在房间中悄然回荡,桌子上的怀表与宝石静静躺在那里,注视着面前面露癫狂之色的男人。
庚衍止住笑,拿起了漆黑无光的宝石。
将它放到一动不动的表盘上。
时间似乎停顿了一秒,没有丝毫异象或者声响,一切都毫无异样。
——表盘上的宝石却已不见。
他静静注视着张开的表盘,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不知过了多久,那上面唯一的指针,突然向后跳动了一格。
它逆向而转。
庚衍伸出手,将它握到掌心。
有个童话故事,说有只兔子,它有只怀表,能够操纵时间。庚衍静静看着掌中的怀表,良久,手指轻轻扣上了表盖。
与上一次不同,他对这一生并无悔恨,哪怕事与愿违,哪怕想做的事情依然没能成功,但他却得到了李慎。
无论身,心,所有……他侵入并占有了对方的一切。
但他却依然开启了这扇深渊之门。
一生一世,怎够?
他要生生世世,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PS::咳,本来说放在设定那边,但估计也没什么人会看,所以还是在这里说吧。感言嘛,反正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都是废话,可以不看(认真脸)。第一卷结束,老实说这一卷的篇幅远超我的预期,原本预计也就二十万搞定,现在这把番外算上都超了快十万(囧)……我自我总结了一下,还是人物太多设定太复杂的锅,光是介绍和登场就花费了大堆篇幅,更何况还有自己给自己加戏的某些角色,比如薛氏白狼,某封姓男子,以及一王一荣两只小崽,连他们爹的戏份都抢……咳,天天待机的庚帅表示很忧伤。
火星卷本身并没有太过复杂的剧情,只是各方势力登场,明的暗的真的假的一股脑上来,而某流又陷入各种挖坑的狂热不可自拔,结果造出来一个仿佛被罩在云里雾里的长安……其实用一句话概况就是——杨火星死了,李慎发疯了(ORZ)
嗯,接下来就是辉光卷,用某AI的话讲,叫啥名谁倒霉……我承认她说得对。
这一卷开始,故事的场景就不会仅拘于长安城,而会将整个方陆世界渐渐揭开。某流发现自己前面也犯了个错误,因为方陆的世界是在我脑子里清晰无比的,所以各种觉得理所当然,然而却忽略了你们并不造这鬼世界到底是啥样的……接下来会注意这点,嗯,话说码到现在,我这手速渣感觉是越写越溜了,可能也是世界渐渐实体化的功效吧。
当然,你们关心的李慎与庚衍的感情问题,我只能说,狗血还没攒够,要泼就来发大的……(你够)
最后,嗯,有耐心看到这里的亲们,恭喜你们拿到了宝藏地图的钥匙,暗号是某种秋冬季服饰,蛇精病流亡菌。别高兴,等一下,宝藏还没就位,今明两天内嗯,放好了我会在该服饰上进行温馨提示。
好啦,下一卷见,爱摸一群,滚走~~
特别番外 酒之章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在就任仪式当天的庆祝宴上,被灌成一条死狗的新任会长大人,迷迷愣愣拉着帮他挡酒的庚衍的袖子,当着众人的面,宣告了一通他对此人的所有权。
“我的。”李慎扯着庚衍的衣袖,歪着脑袋暼着众人,口齿不清的囔囔道,“这是……我的。”
众人默然,看向被他扯着的庚衍。
庚衍面不改色,在发酒疯的某人后颈按了一下,然后伸手将其打横抱起。
“他喝多了。”庚衍淡然冲众人道,“我送他回去,你们自便吧。”
自从大战后,这还是庚衍与李慎头一回共同出席像这样的场合,不过几年工夫,在这里的多半还是些长安老人,也经历过庚军最辉煌的那段时期,对庚衍,同样不陌生……但与他们记忆中那个气度如渊贵不可言的身影相比,此时,一头金发剃成利落板寸,一身简单朴素的衬衣军裤,眉眼间自带一股沉郁的这个庚衍,是真的变了许多。
这样的庚衍,让人难以接近,不少心中有鬼者更是看着他便觉后脊发凉。
庚衍抱着李慎走出会场,去停车场取了车,带着人回到自己在月河边租的那间平房。时值雨季,屋里到处泛着故霉味,他给李慎脱掉外衣和鞋袜,把人放到床上,然后去卫生间烧了壶热水,拧了条热毛巾回来,动作熟练的替李慎擦拭身体。
擦完前胸和后背,庚衍将李慎翻过来,解开对方腰间的皮带,将那条价值不菲的礼服裤子从人身上剥下来,他有些好笑的弹了弹李慎隆在内裤里的阴茎,一手托着对方的腰,另一手将那条三角裤轻轻脱下。
酒醉昏睡中的李慎含混的嘟哝了一声,摊开两条长腿,毫无所觉的露着鸟继续挺尸。
庚衍静静看了他半晌,弯下腰,在人唇上印下一吻。
……
第二天,李慎毫不意外的头疼欲裂。
压他跟酒这东西真真是天生不对付,以他的体质,哪怕将毒药当水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偏偏叫一个小小的酒精,折磨的是生不如死。
他睁着眼睛在床上挺尸。
一早起床出去买早餐的庚衍回来,就见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躺在那,眉头皱的比万象塔还高。他将手上拎着的馄饨放到桌上,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在李慎额上摸了摸。
“头疼?”
“嗯。”
“起来吃点东西。”庚衍拍了拍李慎的脸,叫人起来,“吃完再睡一会。”
李慎有些虚弱的眨了眨眼,半晌,咬咬牙硬撑着坐起来,慢吞吞走到桌边坐下。他舀了一颗馄饨,只吃了一口就停下来,有些反胃的皱紧眉。
庚衍摘下挂在衣架的大衣,一边穿一边对李慎道:“我先去会馆了,你要是真太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李慎放下汤匙,摁着脑袋道:“我现在就难受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这脑袋给它摘了。”
闻言,庚衍走过来,捧起李慎的脸,安抚性的亲了亲对方的脑门。
“别撒娇了。”他笑道,“行了,我走了。”
李慎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低下头,看了看面前的馄饨,露出嫌恶的申请,随即认命般的抄起汤匙,继续吃。
……
头疼反胃浑身无力,被宿醉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李慎好不容易睡着,等他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庚衍还没回来。
李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侧对向门口,半睁着眼盯着那扇门。潮湿的霉气在屋内酝酿出古怪味道,他到现在也还习惯不了,也无法想象庚衍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这种环境里忍受了那么多年。
一想到那些从旁人口中问到的事情,他心脏像是被扎了一刀,抽搐的疼。最开始的震惊过后,越来越多,无法言说的情感,在他胸口堆积。
李慎合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
晚上快八点,房门被打开,庚衍拎着一只口袋回来。他刚走进门,就与侧躺在床上的李慎对上了眼,愣了愣,无声笑了。
“饿了吧?”他冲李慎举起手中的口袋,“我买了素心斋的粥和小菜,赶紧起来,趁热吃。”
李慎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没应声,漆黑的眼珠像两颗熠熠生辉的宝石,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庚衍站在门口,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李慎冲庚衍伸出手,看着那条停在半空的手臂,庚衍目光沉了沉,走到床边。他抬手想要握住对方伸出的手,却猛然被箍住腰拖上了床。
下一秒,李慎的嘴唇贴上来,撬开了他的牙关,庚衍楞了片刻,伸手搂住李慎的脖颈,合上眼,回应起对方的吻。从李慎醒来后,这还是第二次对方主动吻他,虽然不清楚是出自什么缘故,但庚衍并不想拒绝。
他沉默着搂紧了李慎。
深长的一吻罢,李慎撑起身,黑发从脑后自耳边垂落,尾端轻轻扫过庚衍的脸。庚衍伸出手,拉住其中一绺,在指间摩挲。
李慎解开庚衍的衣扣,将他身上的衣裤一件件剥落,显露出下面旧伤遍布的身躯。他将庚衍翻过身,托起对方的腰,将脸埋进对方赤裸的背,舌尖沿着脊柱缓缓滑动。
庚衍一声不吭的趴在床上,双手交叠在额头,顺从的支着膝盖,翘起臀部,弯曲的腰背像一把拉开的弓箭,柔韧而充满了力道。李慎抚摸着他翘起的臀瓣,嘴唇来到他发迹的边沿,用牙齿咬噬着他颈后的嫩肉,庚衍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绷紧,随即又无声的放软。
当李慎的右手拇指沿着臀缝按上那个隐秘的穴口,庚衍浑身猛然一颤,从喉头溢出一声隐忍的低喘。他被李慎用手指拨开穴旁的软肉,将指尖探进去抚摸,并不适应的穴口本能的缩紧,想要将异物派出,却被对方更加用力的掰开,插入第二根手指。
庚衍头埋在臀间,用力抓紧了手臂,指尖几乎陷进肉里。他闭着眼睛,用双膝支撑着翘起的臀部,空悬的腰部微微颤抖着,在李慎的手指插弄下死死咬住牙关,不叫哪怕一丝声音从口中流出。
没有人能这样对他,除了李慎。
李慎撑开依然紧缩着的穴口,插进第三根手指。三根并排而入的手指在绷紧的穴肉中弯曲拧转,按压着不断颤抖的肉壁,将它强硬而用力的撑开,手指上用作润滑的唾液在干涩的甬道中发出细微的滋响,柔嫩的粘膜在摩擦中愈发变得滚烫,庚衍痛苦的皱紧了眉,臀部在不易察觉的向前缩了缩。
一只手伸过来,拉起他的头,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中略显粗暴的搅弄。唾液从被手指插入的口角淌落,前后同时被入侵的庚衍无可抑制的呜咽出声,他被迫仰起头,深深凹下去的腰背上,一块块线条清晰的肌肉绷紧,与横过肩背的旧伤疤一并颤抖着。
李慎从他口中抽出手指,然后一根根将它们塞进他的后穴。
庚衍崩溃的咬住了床单。
六根手指在他体内静静的放着,直到庚衍抽搐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李慎拔出手指,将已经硬的发烫的阴茎抵在穴口,一点点顶进去,缓慢而坚定的,一直插到最深处。
他握着庚衍颤抖的腰,用指尖在上面安静而温柔的摩挲,俯身蜻蜓点水般,一下下亲吻对方紧紧绷起的肩背。
“可以了。”庚衍沙哑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他埋着头,含着李慎阴茎的虎穴微微收缩着,他向上挺了挺腰,喘息道,“你动吧。”
回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撞击。
李慎沉默的将阴茎从他的穴道内拔出,只剩个头,然后又狠狠撞进去,庚衍猝不及防的悲鸣出声,被插的眼前发黑。李慎双手牢牢抓着他无力向下坠落的腰胯,一下下重重拔出又顶入,囊袋在庚衍腿间发出响亮的拍打声,刺耳而淫靡,庚衍虚弱的喘着气,伸手抓住面前的枕头,被不断洞开的后穴渐渐从疼痛麻木,变得敏锐起来,他下意识摇晃着腰,迎合起李慎的插入,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李慎开始浅而快的抽插,细碎的呻吟声从庚衍喉头溢出,他抬起头,面上浮起潮湿的晕红,一股股酥麻的快感从后穴窜上头顶,庚衍紧紧皱着眉,额角渗出洗米汗珠,高高翘起屁股吗,迎接李慎的插入。
李慎又一次放慢了速度,阴茎在穴道中变着角度旋转,顶弄,游刃有余,不急不忙。被插出感觉的庚衍在心中骂了句娘,把头埋进枕头,将跪着的膝盖分得更开,方便对方肆意玩弄他的身体。李慎揉捏着他的臀肉,右手探到前方,握住了他软垂着的阴茎。
庚衍无声睁开眼,被对方握在掌中套弄的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挺起来,戳在后穴的阴茎开始加大了力道进出,他被着前后夹击逼得几乎维持不住理智,苦笑着闭上眼,强令自己忽略前端的快感,专心摆动腰部迎合李慎的抽插。
但李慎显然没想让他如愿以偿。
身后突然停止的抽插叫庚衍错愕的再度睁开眼,然而下一秒在前面套弄他阴茎的手掌便加快了速度,李慎用另一只手玩弄着庚衍的囊袋,将两颗小球在掌心挤压摩挲,彼此都是男人,手法之纯熟自不必提,庚衍不知道对方是想讨好自己,还是存心耍弄,屁股里杵着的那根玩意还在一颤一颤的提醒着他自己的存在感,叫他没办法全心投入享受对方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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