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快穿日常完本[快穿]—— by:偏分少年
偏分少年  发于:2017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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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忽必烈的话,夏叶瑾觉得这回的任务是绝非可能完成的了。
讲谈间,门外忽然有了动静,几人顿时噤声。不一会儿便有脚步声在院子里停了下来,“府里进了刺客,王爷您无恙吧?”
“无恙。”布日固德扔出去一句话。
“稳妥起见,卑下必须得亲自确认王爷您的安全。”来人不依不饶,听这声音,怕是要进屋搜了。
“有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本王有什么不安全的?!”布日固德推门走了出去。眼里带着杀意。
谁能想到,威风八面震慑四方的南梁王,如今竟被人囚禁在自己的府邸里。
“请王爷体谅,卑下必须——”
白光闪过,说话的人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血流如注,后面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布日固德抽出其中一个护卫腰间的长刀,直接朝着他的胸膛捅了进去。
“没什么好体谅的。”他的眉间萦绕着戾气,“不过是贱民,凭什么让本王来体谅。”
说罢便转身进了屋。
或许是幕后之人下达了不能杀布日固德的命令,那群护卫最终没有进屋搜查。但事情却远远没完。因为夏叶瑾他们,虽然逃过一劫,却和布日固德一起,被困在了南梁王府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逃
或许是那些人知道就算布日固德藏匿了夏叶瑾和赵穆两人,他们也插翅难逃南梁王府的铜墙铁壁,所以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暖阁附近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越是如此,就越叫人心乱难安。
赵穆坐不住了,他对两人说了句“我出去看看”,夏叶瑾赶紧嘱咐“小心,别惊动人”。赵穆一面点头应下,一面往外走。
但过了好一阵才回来。夏叶瑾一看他脸色,便知道不妙。
果然就听到赵穆说,王爷确实是被软禁了。就在暖阁的角门边,有二十多个蒙人大汉,后院石墙那一扇小门也有十多个,都有刀。除了南厢附近,前院和园子里各有安插人手。不用说人,单就飞鸟也出不去。
顿了一下,赵穆将目光落在坐在那儿喝着蛋奶酒的布日固德身上,说,“王爷,卑下大概知道那人是以什么理由帮您告假了。”
对方抬头看他。
“卑下方才在园子里偶然听闻两个护卫闲聊,说已经将王爷近日忙于婚事忧劳成疾,在家休养概不见客的话风放了出去。前院的堂屋里,堆满了朝廷大员给您送的慰礼。”
听他说完后,大家都噤了声。
先是婚事做饵,断了忠武王府那边的支援,接着又放话他积劳成疾,如今外头派兵把守,是要将这南梁王府变成一座死囚牢。反正布日固德如今已经因病告假,若是哪日传出病危不治的消息,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所有的事情几乎是可以顺理成章,但夏叶瑾却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如此只手遮天的计划,她还是之前的那个观点,除非对方真的是元帝,不然,还真没办法做到瞒天过海。细究之下,漏洞太多了。
布日固德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阵才开口道,“真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夏叶瑾心说嗐你既然知道出去的办法不早点说害得大家白担心这么久,就看到赵穆点点头,说,“漕渠。”
布日固德道,“正是。后院墙外有一道连通皇城和通州的漕渠,这宅子原先住的是前朝翰林学士,他为了园内能有活水,就引了一条支流,绕过山墙到院中来,虽风险万分,但若是懂水性,搏一搏倒也无妨。”
话是这么说,但谁都知道早春天寒,外面还下着雪雨,再强壮的汉子也经不起冰寒河水的浸透,若是在潜水渡河过程中出现意外只会雪上加霜。可为今之计,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议定后,布日固德便走到内室的案牍前,铺了张白宣纸在上面,用白毫画了幅粗略的路线图。三个人又细细的就着路线图研究了一番地形走势,定了今晚亥时行动,正好这时有侍女送上晚膳,三人便按下不表。
原以为蒙人的饭食类型八-九不离十,大抵就都是肉,夏叶瑾便对晚膳兴致缺缺。可等到了餐桌之上,才发现自己简直是带着有色眼镜瞧人。
一桌子菜,竟然全带着江南口味。尤其是其中的干炒鸡脯,松菌煨猪蹄、红糟鲫鱼和冬笋,做的十分可口,夏叶瑾一激动,多吃了一碗饭。
原来这布日固德素来喜欢汉食,见她吃的专注认真,全无其他心事,忍不住无奈摇头,或是受了影响,心中的烦忧竟莫名消散了许多。
贵贱有别,本是不能同桌进食,但非常时机,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

等到了亥时,才发现外间竟然起了雾。
庭中花草树木和各种陈设都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轻纱,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真切。雾气弥漫,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件好事。
但出屋后才发现,原来附近不仅有护卫守着,还时不时有巡逻的卫队经过,因为如此,即便起雾,从暖阁到后院这一段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这些人,还是费了好些心力。
到了后院,果然看到在假山下有一潭活水。潭水周围山石峭壁,重岩叠嶂,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壮阔。三人之中,赵穆水性最好,便走在前头领路,布日固德自然不可能断后,所以扫尾断后这项任务,就落在了只能闭气游五十米的夏叶瑾身上。
潭水冰凉刺骨。
一潜入水,夏叶瑾才意识到这条路到底有多难?5 摺?br /> 本身水性就不佳,加上双目紧闭在水中潜游,不多时她就感到头痛欲裂,胸闷气滞,也不知道那两人到底在哪里,拼尽全力往前游了一段后,口腔似乎有腥味传来,便再也支撑不住。心中慌乱身体便瞬间失去平衡,在水中扑腾了一下,河水涌进鼻腔,整个人开始迅速下沉。
恍惚中似乎有人抓住她的胳臂拼命将她往上拽,夏叶瑾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赶紧也重新调整呼吸跟上去。一口气还未顺畅,就被人拽出了水面。
她拼命大口地喘着粗气,再回头去望,发现已经看不清南梁王府的方位,一片朦胧,全隐在了浓雾中。
再往前看,却发现他们三人身处在一片密林之中,黑乎乎的,借着不知从哪里透过来的微光,也只能隐约瞧见一条羊肠小道。
大都还有这样僻静的地方?
“这林子是用来护着漕渠的,咱们还在城内。”布日固德像是看出了夏叶瑾的疑惑,开口解释。
南梁王府在安顺门内,而弘吉剌家族的忠王府却位于偏西的南唐胡同,原本两地相差不远,但现在四处雾蒙蒙的一片,即便是布日固德也从未到过这片地方,三人一时之间辨不清东西南北,便停下脚步不敢乱走。
赵穆先去前头探路,不一会儿就满身水汽的回来,“原定路线走不了了,漕渠前头有卫兵把守,不知是敌是友,咱们要去南唐胡同,怕是只能走山路翻过这面小山过去”
周身之间黑压压的一片,布日固德倚靠在一株枯树干上,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甩干上面的水,在手中掂量着。天光未亮,周围的温度却越来越低,三人方才泅了水,又把外袍都扔在了王府内,怕引来追兵也不敢生火,此刻被风一吹,全都冷的牙齿打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突围
赵穆一边拧着单衣上的水,一边将一把短剑递给夏叶瑾,他自己赤手空拳,目光落在雾茫茫的暮色之中,屏气凝神。
“有动静。”他忽然压低声音开口。
果然,只见远处传来隐约的火光,接着是紊乱繁多的脚步声,有一大群人打着火把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追来。
“再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被抓住。”布日固德蹙眉,这一片密林虽然不大,但地形复杂崎岖难走,在大白天能走出去都算是运气,更何况是在周围雾气弥漫后方还有追兵的情况下?
“不如分散开。”夏叶瑾提议,“现在对方在明咱们在暗,借着这雾气,分开行动未必能被发现。”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们三个人武力值不同,身份也不同,到底如何分散才能取得利益最大化,这是个问题。
其实也不算是个问题。就在夏叶瑾想要开口让赵穆护着布日固德先抄小道离开她自己断后的时候,对方却先一步开口,“你护着王爷先走,我断后。”两个人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眼看火光越来越明显,此刻也不是互相客套推辞的时候,夏叶瑾嘱咐了句那你自己小心点,便与布日固德窜进了密林。
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刚才所在的地方火光漫天,人声嘈杂,心知追兵已经赶到,夏叶瑾正要继续飞奔往前,忽然听到“哗啦”一声——布日固德脚下被树根绊到,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撞在了前方的草垛上,身子最终是稳住了,但却推到了一大片的草垛。
声音之大,很快引来了大量的追兵。
悉悉索索的,全都是马靴踩在枯叶上的音调。
“尽养了一批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不是属下无能,只是那布日固德实在太过于狡猾,谁知道他竟然往漕渠走——”
夏叶瑾与布日固德两人藏在一棵老槐树后,此刻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就在槐树前停下,对话异常清晰。
“你在这儿跟我说有什么用,主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等他到了,你自己去跟他解释……”
听了这话,夏叶瑾发现布日固德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想到了这么。
这边两人屏气凝神,又听得那人接着说,“主子也是良善,要我说当日就该直接解决了,省的如今又出了这么一筐子的事儿。”
夏叶瑾下意识的看了布日固德一眼,心中暗自计算她这回如果能侥幸逃过一劫,回去后绝对要让宫辰时给她加双倍……不,三倍工资补贴。如此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区区一个人寿保险哪里能保的过来。
“你懂得什么?!”另外一个人又道,“主子已经答应了人家,不杀布日固德。”话里已经带上了揶揄的意味。
对方呲笑,“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两人在树后听得心惊胆战,方才泅水衣裳尽湿,又在低温下耗时过长,寒气入骨,哪里能长久支撑?夏叶瑾口唇发白,心突突直跳,再去看布日固德,也没有比他好多少,原本就生的白细,此刻更是冻得面无血色。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再藏着,怕是没等到追兵发现自己就先被冻死。所以就算对方来人再多,他们也没法再继续躲下去。
“主子来了,我先过去看看——”
其中一人说了一句,便扭头朝外走。
夏叶瑾微微探出头去,借着微光,发现一人已经走远,另外一人距离他们俩只有几步之遥。时机稍纵即逝,正琢磨着要不要先跳出去解决掉一个,就看到一抹身影从身侧闪出——布日固德已经先一步行动。
他悄悄潜至那人身后,左手擒住对方脖颈,右手按住口鼻,用力往后一拖,便把人撂倒在地。紧接着翻身上前,朝着胸腔连捅了几刀,一眨眼功夫那人便不再动弹。
布日固德将尸首拖到老槐树后,朝着夏叶瑾示意,两人正打算出溜,突然夏叶瑾后背一寒,一把长刀顶在了她的脊梁骨上。
寒气刺骨,林中静得犹如死地,连风声虫鸣也听闻不到。
走在前头的布日固德已经停了下来,转身,呆呆的望着夏叶瑾,或者说,透过夏叶瑾望向她身后的人。
对方没有带箭弩,布日固德还是有可能借着雾气杀出重围。这是夏叶瑾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心中这样想着,她便使劲地朝布日固德使眼色,试图通过眼神与他对接。可遗憾的是,对方像傻了一般愣在原地,完全无动于衷。
就在夏叶瑾着急得浑身冒汗的时候,有人开了口,“王爷,外面天寒,属下护送您回去。”
阴森森的,带着怪调。
“什么时候开始的?”布日固德这才仿若回过神来,望着夏叶瑾身后的某一人问道。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年轻带着稚气的声音在夏叶瑾身后几步之遥荡开,听得莫名耳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谁。“我做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哥哥的安危罢了。”
哐当!
夏叶瑾身子晃了一下,险些撞上刀口。
扎慕林!
这个人是扎慕林,布日固德的亲弟弟,真敏郡主的第二任丈夫。
在宫辰时的叙述中,她一直以为此人不过是在布日固德死后承继他妻子的打酱油路人而已,实在是没有想到,扎慕林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
其实他杀死布日固德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是为了争夺南梁王的财产和继承权吧。
“你放弃吧这没有意义……”或许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布日固德的神情放松下来,他半眯着眼睛看向就站在几步之遥的亲兄弟,“父王若是知道——”
扎慕林却笑的更加大声,“你放心,父王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了。”
布日固德神色一凛,“你把父王怎么了?”
“也没怎么。”凛冽的朔风中,扎慕林的笑显得格外刺耳,他笑着说我这个当儿子的,哪里敢怎么样,不过是让父王留在察哈尔好好颐养天年罢了。
雾气已经散了,小山下的民居里隐约传来几声公鸡的打鸣,听着像是在呜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得救
在这一声接着一声的打鸣中,夏叶瑾有些绝望的想,她这回大概是没法等到宫辰时加三倍工资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扎慕林突然一掌劈在了不远处的龙爪槐上,“谁在那里,滚出来!”
声响惊动了整片林子,枝头的枯叶哗啦啦的掉,然而那边却半天没有动静。当扎慕林越来越焦躁马上就要挥手让人去砍树的时候,那藏身树后的人终于出声,他说,“郡王这么急做什么,这么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
扎慕林有些惊讶看过去,夏叶瑾却已经皱了眉头。
这个人,终究还是没能置身事外。
就在她皱眉的瞬间,赵穆作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从树干的掩护里跳了下来,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扎慕林迅速反应过来,他挥了下手,瞬间一大群的护卫围了上去,可才冲到一半,赵穆却忽然跃起,左右手一扬,无数细小的暗器飞刺而出,那些护卫闻声四散,趁着这混乱,赵穆从怀里掏出一把箭弩来,对准了扎慕林。
忽然有人冲了上去,直接将他扑倒在地,射出的利箭偏离了既定的方向,只是擦过了扎慕林的耳廓,割断了一缕发丝。
就这一刻,夏叶瑾积攒许久的气力瞬间爆发,略一矮身沉肩向后撞上了身后那名护卫的下巴,抬腿踢在了握住长刀的那只手腕上,对方吃痛,长刀落地。夏叶瑾咬牙拼尽全力又一脚踢向他的肩窝,直到对方脱力倒地,自己飞快的蹲下身摸出藏在脚踝处的匕首,正要起身去帮布日固德的忙,忽然耳边一阵厉风袭来,明晃晃的刀锋直接朝着她劈砍下来。
夏叶瑾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布日固德喊了一声,紧接着有人扑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挡下了那一刀。

司马府的地下暗室里。
付清竺从血淋漓的一片背景里走出来,“你太墨迹了……”他对着司马子瑜说道,清俊的脸上写着不耐,边说还边装模作样的顺手抹了下沾了油星的下巴,“我一大碗粉条都吃完了,你竟然还没有动手。”

付清竺倒在血泊里,全身上下全都是血,分不清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她伸手抱住他,才发现他一直在发抖。
似乎意识到有人靠近,靠在她怀里的付清竺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付清竺你怎么样?你傻不傻啊你是疯了活腻了吗竟然敢用替身咒?!……”
付清竺扯了扯嘴角,本想抬手去抹平对方紧锁的眉头,只是双手都沾了血,便只好作罢,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不碍事的。”

不碍事的。
此刻替夏叶瑾挡了一刀的赵穆,也同样说了这么一句,“不碍事的。”

体力到此基本已经耗尽,夏叶瑾累的站不起来只能跪坐在地上,赵穆的情况比她更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方才那一刀下去,直接将他的最后一丝坚持消磨殆尽。
经历了这么多,不能说完全看透生死,但至少在无常的死生面前能保持一丝镇定。然而此刻的夏叶瑾竟悲催的发现自己手抖得甚至连一块绷带都撕不成,她狠下心咬了下指尖,疼痛和血腥的混合作用让她顿时清醒不少,也镇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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