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打死青松,他也不会在她面前说是被吓的,是被那个变态老大给吓的,只是此刻,还是需要个恰当的理由的,“额,男--”不对,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女子身份,所以这一条不成,顿了下,他才艰难开口,“前面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下,只要不碰就好。”
袁久这才点点头,既然扭的话,那么她也做不了其他的,而且,看得出这青松不太喜欢别的碰他,而且也想到了之前在树林里被拍的那一下,“好,我不碰就是了,你等一下,我拿个东西给你。”
几步跑回房间,将桌子上的画快速卷好,本想就这么给他可想想一会可能就散开了,所以直接从床边取了根束发带绑起来,这才满意了走向门外。
“给,明天早上打开,现在不许偷看,知道吗?”
青松点点头,“知道了,不看,明天早上看,可以走了吗?”
袁久嗯了一声,就见眼前的人以闪电般的速度飞了,靠,她有那么吓人嘛,将门砰的一声关上,闪电的速度,谁不会啊!
气鼓鼓的坐在油灯前,又将最先画的那张画像拿出来,伸手在画上一连几次戳戳。
“让你不走非要走,让你留下你不留,现在谁都欺负我,都是坏人。”戳着戳着,手下的动作便柔和了下来,“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起我呢?”
嘴角一弯,一手托腮,一手执画,看着想着,不一会,竟然有些困了,算了,赶紧睡了,明天还有明天事。
将画卷好用另一根束发带系上,放到自己弄的简易书桌上,将手洗洗,便躺上床睡去。
模模糊糊间听到一声轻响,眼睛立马睁开,只是,什么也没有,可能是她太过于紧张了,继续睡起。
可刚睡了没多久,声响又有了,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不行,她得起来看看,免得像上次一样。
想到上次,心下便是一紧张。
李武这家伙太可恶了,以后见不着也就算了,若是再让她见到--
砰的一声,门上传来一声响起,有人--有人在踢门。
袁久紧张了,不会吧,坏人还是?
唐飞与林婉柔两人哪去了,这两人搞什么。
可想到自己曾下过的决心又觉得自己矫情了,人家凭什么要一直守着你,还有,这也不是你自己一直想要的嘛,不是说好的要靠自己的嘛。
伸手抓起一根棍子背在身后,走到门后,轻声道:“是谁在外面?”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声更响的踢门声,靠,她不发火,当她是病猫不成,袁久将门砰的打开,接着便是一脚猛踹了过去,却是落了空。
两道黑影交缠在一起一同向她攻了过来,好,很好。
袁久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此刻没有唐飞,也没有林婉柔,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期待,将这段时间的所学从容施展出,打着打着便听到了其中一人在笑。
这声音?
下一瞬,袁久直接将其中一人脸上的面巾扯下,怒道:“唐飞,今天我不揍得你求饶,我不信袁!”
唐飞与林婉柔齐声道:“你本来就不姓袁!”
“嗯?”什么意思,袁久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信置的看向已经取下面巾的林婉柔,又看看唐飞,“你们知道什么?”
林婉柔一脚踢向唐飞,被他及时躲过,还没有等她出手,两人先内讧了。
“都怪你。”
“你自己不也说的,怪我!”
袁久闪到两人中间将两人一起拉到房间内,复又将门关上,这才一脸严肃的看向两人,“那你们说我姓什么?”
“原来的原啊。”唐飞一脸无辜道,他与林婉柔对手之时,两人便统一了意见。
“是吗?”
“是啊,我们一直都以为是原来的原啊,难道不是?”林婉柔故作惊讶道,“难道是--?”
袁久看着两人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随便你们认为,还有?0 忝橇浇裢戆胩烀幌稚恚词俏烁阆鳎俊?br /> 既然误会已除,那么该算算账了。
她确实也是被吓的不轻。
唐飞挠了挠头,然后伸手指向林婉柔,“这是她的主意。”
“你--”
果然,就知道以唐飞的性子是不可能想出这么馊的主意的。
袁久看向林婉柔,叹了口气,“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她时刻防着外面在找她的人,还要防着军营里的其他男子识破自己的女子身份,还要再--
也真是累了,所以,她现在是生气的。
林婉柔低下了头,“对不起,下次不会--”
“还有下次?”
袁久音量加大,见林婉柔目光中有些闪烁,复又缓和了许多,“算了,我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唐飞与林婉柔对视一眼后,齐齐离开,再次关上门后,袁久惊觉,天已经有些亮了。
靠,这两家伙。
也是疯了。
而她何尝又不是!
趁着还没有打锣之时,赶紧躺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只是,这一睡却迟迟没有听到打锣声,算了,管它呢,没打,这就不能怪她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最后袁久是渴醒的。
眼睛一睁,下一秒,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
几乎临近中午了,她是有多困会把回笼觉睡成这样。
还有,为什么没有人来叫她。
将衣服快速整理好,头发束好,脸上的“妆”也仔细的看了下,一切完美,这才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向外冲去。
外面太阳高照,原本集训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额,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就见司徒拓正优雅的摇着折扇看着她。
“他,他们呢?”
司徒拓轻声一笑,“今天全体休息,你,不知道吗?”
全体休息,她,她怎么没有听说,还有,怎么感觉今天的司徒拓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却一时间想不到。
总之,他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变了,不同于平时的轻轻淡淡,里面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想到上次山寨被田忠包围的事情,她就是最后才知道的,这一次,不行,几步走到司徒拓的面前,站定。
“司徒拓,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被问之人一脸茫然,想了下,才笑道:“忘记了,这是今天早上王副将才宣布的,而那时,你好像正在梦周公吧。”
不会吧,既然是早上才宣布的,那肯定是大家集合过后才说的,可,为什么自己没有听到锣声呢,抬头看看司徒拓,又看看周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信,她自然是信了,可--
“回房间去,一会我派人把饭菜给你送来,这些天你也累了。”末了,司徒拓淡淡开口道。
袁久点点头,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到什么东西,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去呢。
看着袁久离开直至进了房间,司徒拓才收回视线,只是原本还算和谐一片的画风陡然变了。
☆、070 危机四起
袁久回到房间,仍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唐飞与林婉柔两人哪去了,若是休息的话,肯定会到自己这的,可,到了这会,都没有见到这人影,这好和奇怪啊。
正想着,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袁久起身去开了门。
只是在开门见到对方的一刹那,袁久顿住了。
“你好眼熟。”
对方嘴角一弯,“哦,小的是司徒大哥派来给你送饭的,袁兄弟请吧。”
袁久接过饭菜,仍旧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你真的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袁久看着对方离开,又嘀咕道。
“--”对方脚步停了下,还是离开了。
这什么人,一般人家这么问的话,肯定都会自报家门的,这家伙好,直接走了。
算了,吃饭。
一天的时间,在袁久的睡睡吃吃中度过,到了晚上,袁久还是去练功了。
可,唐飞与林婉柔两人还是没有见到,这--
下午的时候已经将青松给的剑谱背得烂记于心,这会直接练上了。
欲速则不达,袁久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练了一会后,见两人还没有出现,便自己回去了。
第二日,五更时分她便醒了。
锣声也在她醒来没一会便敲响了,一切照常,直到操练的时候,袁久还是没有看到唐飞与林婉柔两人。
他们不可能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就算有,也只会一会,顶多小半天,可,从来没有这么久。
正想着,就见王奎扯着嗓子喊道:“从今日起,开始进入对练阶段,每个人与临近的人搭伙。”
袁久看着众人都开始挑对手了,便转身,左边的已经被人给抢了,右边的,咦,“小--咦,是你?”
刚才一刹那,还以为是林婉柔呢,竟然是白天送饭见过的那个人。
盯着那双眼睛,好熟悉。
等下,“你是--”
“小的司徒末,请多指教。”
司徒末?
袁久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司徒拓,“你是司徒拓的--”
“他是我哥。”司徒末说到某人,立马向远处看了一眼,见对方正与王奎说着什么,压根就没有看过来。
司徒拓还有弟弟,好吧。
直是为什么这个弟弟一直到现在才出现,还有--等下,他是--青松?
袁久凑近,吓得司徒末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果然,你是青松。”
她的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司徒末一听,立马冷哼一声,“那个--是我的别名。”
这样就对了,袁久看着司徒末的长相,叹了口气,“哎,还以为有多帅呢,可--”
“哪有那么多可是,来吧。”司徒末已经准备进攻了,袁久不得不应战。
直到午饭时,袁久才看到唐飞与林婉柔两人。
赶紧上前相问,“你们两个去哪里了?”
唐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害你担心了,就是--”
“愿赌服输。”林婉柔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头扭向别处。
而那别处,刚好有一个人抬了头,四目相对,片刻,林婉柔移开。
司徒末端着碗走近,在林婉柔在面前站定,伸出手,“你好,小林,我们,又见面了。”
又见面?
袁久与唐飞齐齐看向两人。
“什么意思?”
林婉柔一脸的诧异,“你,我见过面?”她绕着对方走了一圈,“没印象。”
司徒末有些受伤,不过,很快他又笑了,“那支珍珠发簪喜不喜欢?”
“你--你是--”林婉柔住了嘴,将他又仔细的看了看,“还以为你长得有多帅呢。”
嘎--这样叫不帅,司徒末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只是刚看了一眼便扔掉了小铜镜,直接冲着远处跟几个人说话的司徒拓咬牙切齿道:“卑鄙。”
怪不得袁久要看了他好久才认识,还有,林婉柔也把他当路人。
摸着脸,司徒末气鼓鼓的向某人走了过去。
正在说着话的司徒拓见他走来,立马站了起来,“你们先吃,司徒有些事情去处理下。”
袁久咬着筷子看着两人向远处走去,但是,只一会,就见司徒末笑着先跑过来的。
这什么人啊,袁久看不明白了。
而她身后的两人就更看不明白了。
“还有没有饭了,我还要吃。”司徒末笑着走近,便有人给他盛了一碗。
一连吃了三碗饭后,司徒末才停了下来。
袁久看不下去了,“飞飞,小林,我们走。”
“喂,等等我,久久,你不能丢下人家。”
久久,她什么时候叫久久了。
妈呀,这家伙莫不是有病。
袁久拉着唐飞与林婉柔便跑。
而司徒末直接跟在后面追。
司徒拓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看着四人离开,嘴角的弯早已收起,换上的是深深的担心。
战事在即,他,又能护她多久?
但,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她安好,想到,目光移向司徒末,目光中带了几许无奈。
按例每日午后可以小休一会,这不,一回到房间,袁久便要将门关上,可还没有关严,就见司徒末挤了进来。
“等等我,久久,不要丢下人家。”
这态度转得也忒吓人了吧,之前每每都还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这一会的功夫就成这样了,这让袁久不得不生疑。
一定是司徒拓对他说了什么,而且,这个什么对他非常重要。
她的房间本来是给司徒拓准备的后来被自己挪来的,所以房间挺大的,袁久按着自己的喜好弄了个简易的书桌,弄了个屏风,好遮挡,以防出现突然进来的人让自己有点时间。
还有一张饭桌,四张椅子,上面还有托唐飞弄来的茶具一套,看着房间里的布置,袁久老会觉得自己并不是在随时可能成为战场的边境,而是还在山寨,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
两个多月下来,她已经适应了这里,其中在头一个月时候她便适应了,只是现在直接将这个适应上升到一定的高度。
现在她每天过着有规有律的日子,武功在一点一点进步着,虽然很慢,但是,遇到一般的人,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林婉柔熟门熟路的沏茶,倒茶,袁久坐在桌边,就一杯一杯的喝着。
唐飞则是说着他们出去的事情。
说到精彩之处,还会卖关子,坐下来喝杯茶继续。
林婉柔每每直翻白眼。
而司徒末就一直盯着林婉柔看,看她的每一个小动作,脸上的表情,或者是桌下面的。
他已经看到林婉柔不止一次动腿踢了唐飞,不过都被唐飞给避开了。
等到唐飞讲完后,袁久直接将手里的一叠纸递给他,“看看,形象不?”
看着自己讲的事情被袁久画成画,还附上说明,唐飞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了。
“形象,非常形象,这,能送给飞飞吗?”
袁久点头,“当然可以,喜欢你就拿去好了。”
见唐飞爱不释手的样子,林婉柔,“切”了一声。
而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当事人没听到,袁久没听到,却被司徒末听了个真切,再看她时,目光里也带了几抹兴味。
复又看了看唐飞,嘴角一弯,有意思。
“一会要集合了,先走了。”司徒末站了一会见没人搭理自己,率先开口准备走人。
袁久这才想到他,眼着他又看了看,“喂,司徒末,难道是我画的不对,我觉得你就应该那个样子,可--”
“想像总是美好的,现实中我是个样子很普通的人,谢谢你把我画的那么好,走了。”
还真是个怪人,一时热情,一时冷淡,有病啊。
但是,司徒末刚出了袁久的房间,就被人叫住了。
“小末,进来一下。”
又来,司徒末头大,但是还是跟着进去了。
见门被关上,司徒末整个人惊了下,“喂,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去办了,还有哪里--”
“你做的很好,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吓你,好弟弟,我知道让你做这些对你有些不公,但是,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要不然你未来嫂子就会被别人抢走了,过来,你脸上的妆要补一下,否则下午的时候花了就麻烦了。”司徒拓拿起笔直接搬过司徒末的头开始补了起来。
再出来时,司徒拓是笑着的,而司徒末是苦瓜着脸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宝贝有救了,司徒末还是很快展了笑颜。
下午继续对练着,看着这架势,离上战场不远了。
上一次王奎只是将那个伤员带来让大家感觉了一下战争的残酷,而后,便是每日操练,并没有基他的事情。
而且看得出,王奎对于他们这些新来的,很是不一样。
她不知道他对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是从他那几个部下的谈话中还是能听出一二的。
王奎之前只是指挥一下,事情都由别人来做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力亲为的。
关于这一点,袁久将功归于李武,还有田忠那十架土炮。
想到李武,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算了,还是想想自己吧。
司徒拓是越来越忙,他们现在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有时候只能以一个眼神匆匆交织一下。
哎,到了这里,当真是个个身不由己啊,还真是怀念在山寨的日子,还有路上那近一个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