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6年11月09日

关灯
护眼

那些过苍的弟子见他无所事事,只是随便走走看看,纯粹是参观的态势,更何况瞧他走路,也知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便也对他放松了警惕。
随便乱走,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偏院,杂草丛生,让人一眼便看出与过苍派其他的建筑不同,古老而破败,处处透着萧索之气。但从那屋檐的勾心斗角,檐牙高啄,及隐隐看见里面的廊腰缦回,曲折幽深,当年的神圣和气派可见一斑。那屋旁还立着一石板,上面赫然一个“禁”,穿越过那层层的荒草,隐隐地看见那还可隐约辨认的牌匾——茗石斋。
左丘衍直接无视了那个硕大的“禁”字,大步迈入。
他下意识地用衣袖捂住了口鼻,眯起眼睛打量着这茗石斋内部洞天。这里与普通的房屋别无二致,只是其建筑样式偏老,可见是个老古董。
一个转身,视线忽然在离屋不远的侧墙上停住了。
那墙上挂着一幅画来,画上是一名妙龄女子。清秀典雅,别有风韵,只是她的打扮似乎与其他女子都有所不同,这装扮似乎是……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过苍禁地!”
左丘衍回过头来,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刚才那几个看守茗石斋的过苍弟子,上下扫视他们之后也不作理会。
那几个过苍弟子见他如此傲慢,不禁道:“虽然你是文掌门的客人,但我派是决不允许任何人闯入禁地的!”
左丘衍不紧不慢道:“那几位岂不是违反了派中的规定么?”
“明明是这位客人你有违在先!”
“是啊,这位客人,我们也不与你多作计较,请回吧。”
“若是被文掌门发现了,那可就糟了啊。”那几名弟子见他不会武功,便口头上警告了几句。
而左丘衍却似毫不领情,道:“我看这茗石斋也无甚特别之处,作为禁地未免可笑。”
那几个弟子瞪圆了眼睛,没料到这手无寸铁的人竟然如此语出狂言,便道:“这位客人,你如此说来,莫怪我们动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是明智之举。”
“哼,”左丘衍冷笑一声,“常道过苍派的弟子都是心胸大度的人,怎就这么小气,我只是随便走走,又有何妨?”
那几名过苍弟子见此便不想与他废话,便要飞身上前直接带他离开。
左丘衍见状皱起了眉头,后退几步,恰抵在那幅画上。
那弟子见此,忙道:“别动!”
左丘衍见他们如此紧张,别笑起来;“怎么。”
见他们都神色紧张地看着那幅画,左丘衍觉得好笑不已,便道:“这幅画有何特别么?还得请教各位。”
“知道的太多活不长久,这位客人你最好识趣。”一人严肃道。
“哈哈哈哈。”左丘衍大笑,“我就是想知道这茗石斋的秘密,有何不可?”
那几个过苍弟子进又不是,怕那左丘衍做出何有损这幅画的事,退又不可,一群人便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告退。”说完以眼神示意其他弟子,其他人似乎明白了般,便要往后退。
左丘衍心里一动,便觉不妥,刚想说何,忽而那转身的弟子的后背飞射出几道剑影,直直向他袭来,速度之快,令人无法反应。
强大的真气让左丘衍有种窒息之感。
就在那几欲崩盘的一瞬间,一道黑影生生拦在了他们之间,那剑影立即缠上了那黑影,而后竟被吸入,瞬间无了声息。
那几名弟子大骇,忙拔剑而出,摆出御敌的阵势。只见那黑影缓缓落下,杀气逼人,手执一长剑,寒光凛凛地指向他们,而另一手摆出两指——很显然,刚才的剑气便是被那指尖所纳。
而左丘衍见到他更是眉头紧锁,下意识地便握紧了双拳。
“何人?”刚才那名出招的过苍弟子怒喝道。
“霍十方。”
那过苍弟子一愣,便道:“原来是朝廷走狗的手下,怎么,私闯禁地还理直气壮了?”
霍十方眼神凛冽,道:“这地烧了也不为过。”
“大胆!”那弟子提剑相向,眼花缭乱地便朝霍十方出击,那剑瞬间幻化出三道剑影,亦真亦虚,向霍十方袭来。
霍十方不动声色,速度快得惊人,一一击破,完全抵挡住那弟子的数路,同时指尖微动,暗灰色的灵蛇出击,将那过苍弟子重重缠绕,继而狠狠地摔在地上。
“师兄!”其他人立即焦急地上前扶起。
“大胆,竟然伤了我们师兄!”
“简直无理!”
霍十方面无表情,冷冷道:“二成。”
“何?”
“刚才。”
那几人瞬间明白了来,霍十方说的便是刚才只用了二成力,也难怪这弟子只是纯粹地摔到了地上,也未见血。想必这应该是顾隰下的命令。
左丘衍见状便道:“你来做何?”
“侯爷下的令,保护七殿下。”
那些弟子一听七殿下,都愕然:“七皇子?”
“难怪如此蛮不讲理,闯禁地,原来还是个皇亲贵戚!”
“别以为你是七皇子我们就会怕你!”
左丘衍直接无视了那些弟子们的怒吼,只是对霍十方道:“滚。”
霍十方不恼不怒,也不说话,他谨遵顾隰的命令,不再多作纠缠,便想带着左丘衍离开。
但有些事发生的太快,让霍十方也反应不及——明明战圈已经到了左丘衍所在的位置,但他却不躲不藏,面容沉静地站在原地,一副找死的态势。
霍十方见此不禁道:“走!”
左丘衍却不闻不问,闭上了眼。
那几名过苍弟子虽看他不爽,但毕竟是七皇子,况且不会武功,这样击中他未免有损习武人的原则,下意识地收了点手,但余下的剑气还是向左丘衍的胸口袭去。
左丘衍浑身一震,直直地倒了下地,他微微张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来。
众人都迅速收了手,下一刻便有?8 蝗似瓶斩矗淝峁λ坪醮苏笳蟮那逑阃矸纾钊耸嫠患怯白又敝北枷蛱稍诘厣系淖笄鹧埽话逊銎稹?br /> 青衣似烟,玉龙翩翩。
“侯爷,属下无能。”霍十方飞身上前在顾隰跟前跪下。
顾隰看着左丘衍,冷着脸道:“本侯之前说过何了。”
左丘衍望着他,并不言语。
顾隰见他如此,恶狠狠道;“何必多此一举……”
左丘衍知道他所说为何,眼神飘向了一旁的霍十方,渐渐变冷。
顾隰似乎明白了过来,不禁觉得这件事似乎罪魁祸首应该是自己,绕来绕去竟把自己也绕回来了,不禁有些好笑。
“好了。”他使出浑身解数柔声道,“好在无大碍,要不你想把本侯逼疯啊。”
左丘衍有点无力地笑道:“我何尝让倚青难为。”
闻言,仿佛浑身电击一般,顾隰愣了一下。胸中有一股久违的暖意腾起,斟酌片刻,似乎真没找到何理由驳回,恐怕是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
左丘衍闻言眼眸垂下了些,而后便靠在顾隰的肩上不言语了。
顾隰见此便对十方道:“十方,这里交给你。本侯先回宫去。”
“是。”
不等那群过苍弟子怎么反应,顾隰便使出凝露散香,一阵雾化便消逝不见。
****
左丘衍是被寒风吹醒的,他睁眼一瞧,竟是他在顾隰怀中乘着夜风翩飞。
“倚青。”
顾隰听到后低头一笑道:“阿衍醒啦?睡得好沉啊,伤有没有好些?”
左丘衍动动手,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但浑身依旧是无力,明显有着受伤的痕迹,也颇为满意,便颔首道:“倚青为何如此急着回宫?”
顾隰把他在密室与文浮、叶作尘相谈,及左丘宇与过苍的事悉数说出。左丘衍闻后,静静思索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来。
顾隰看得心里发毛,便道:“阿衍不会又有何主意了罢?”
“三哥注定活不长久。”
“嗯?”顾隰微微惊讶,虽说左丘宇这般勾结罪名不小,但总不至于死。
“倚青怕是没算过三哥的卦吧?”
顾隰想想,便颔首,他的确没算过也没兴趣算左丘宇的卦。
“那倚青便等着。”左丘衍悠悠道。
☆、严惩三子

长天一声鸣,宋言初一个人走在一片杳无人烟的街道中,阵阵脚步声的回声。
火,都是火。
突然整个街道一片火烧,只有他自己的一方宁静。宋言初紧张地看着周围像要吞噬天地的大火,就在那重重大火中他看到一个红色的人影——是溯回!宋言初惊恐地叫着却发不出一言,他挪步跑着却一直在原地无法靠近。
大火吞噬着每一寸肌肤……
微生逆紧张地看着怀里的宋言初,只见他不停挣扎,紧闭的眼眸中渗出泪水,额上冒出细细的汗水但是没有丝毫醒来的预兆。
“溯回......溯回……”宋言初紧闭着眼眸,口中无意识惊恐地叫唤着,双手胡乱挥舞着最后攀上了微生逆的脖子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言初醒醒。”微生逆轻拍那害怕得发抖的宋言初,心想言初怕是做噩梦了,只能想着让言初快些醒过来。
“溯回!”宋言初突然大叫一声,眼眸用力睁开,一脸惊魂的样子。
“怎么了?”微生逆心疼地抱着宋言初,提起衣袖为宋言初擦去脸上的泪珠和额上的汗水。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抬手抚上其面庞,长舒一口气。
“才几日不见,怎么想我?”微生逆把人紧紧放到怀里说道。
宋言初低下脑袋,心里回想起就在不久前他在医馆看诊,突然有人说无客客栈失火,而其掌柜蓝游的府上也是一片火海……他抛下病者直接跑去蓝府,只见蓝府周围都是围观的百姓,而那蓝府确实就是一片火海,大火几乎要冲上云霄,就在他要冲进去时突然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溯回,蓝府和无客客栈为何起火?”宋言初把头埋在微生逆怀里,疑惑道。
“因为蓝府和客栈都不能存在了。”
“为何?”宋言初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微生逆。
微生逆捋着宋言初的发丝,说道:“我便是释月楼楼主,那言初觉得蓝游是何身份呢?”
宋言初惊讶地看着微生逆:“蓝游和听情一样都是释月楼的人?”
“言初真聪明。”微生逆笑道。
“那这里是哪?”宋言初从床上坐起来,环视四周。周围皆是毫无异样,只是这房间出奇的大,出奇的华丽。
“释月楼。”
微生逆心里明白自己这释月楼楼主的身份怕是很快就传遍武林了,众人皆知那日残杀南宫谦的红衣男子便是释月楼楼主,他独身一人几乎无人能伤害到自己,可是言初是被他连累的。
虽然武林人士不会对言初做何,但是顾隰这人不会手软。
宋言初也不多问何,如今他和溯回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他不知这算何,但他只想和溯回多相处几日,即使到最后亲耳听到对方要自己离开也算有些值得留下的回忆,他宋言初也会如此卑贱。
“言初自从认识了我,生活倒是更加惊险了。”微生逆笑道。
“或许吧。”宋言初不自然地笑了笑。
“启禀楼主,云少侠的内伤已然痊愈。”门外传来一道成熟老练的女子的声音。
“嗯,你先下去吧。”微生逆说着便下床从柜中拿出一套雪白衣服走到宋言初身边。
“云少侠为何也在?”宋言初奇怪道。
“过苍派全派弟子围攻他,我将其救回来。”微生逆解释道,而后举起手中的衣服对宋言初说道,“过来,我帮你换衣衫。”
“我自己便可。”宋言初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衣襟。
“我们都行过房了,还害羞。”微生逆轻笑一声便直接将其抱起坐回床上,三下五除二便把宋言初扒干净换上衣物,利索地将一个黑色的玉石挂在对方腰间。
“言初莫要将这鼎玉取下,定要时刻带在身边。”微生逆严肃地说道。
“好。”宋言初红着脸,温顺地点点头。
“走罢,带你出去看看。”微生逆宠爱地抚着宋言初的发丝。
二人一边聊着走出房间,周围的景致变换成花园绿地,远远是一个水蓝色的人影步若扶柳般走过来。
“听情参见楼主。”软软柔柔的声音是听情。
“你怎会也回来了?”微生逆眼神打量着听情,只见那听情换下了那一身曝露妖娆的绸衣,如今是一身淡蓝色的衣袍,外是宽大飘逸的暗蓝色外衣,腰间是纯白宽型腰带,不施粉黛倒显出一份清丽,只是那额上的一抹火焰不变。
“听闻小楼主终于回释月楼了,听情甚是想念。”说着听情便作势要靠到微生逆身上。
“在下宋言初,听情公子有礼。”宋言初挡在微生逆面前,彬彬有礼道。
听情看了一眼宋言初腰上的黑玉石,娇笑着也拱手行礼道:“听情参加楼主夫人。”
宋言初顿时无言以对,尴尬地看了一眼微生逆。
微生逆从后面抱住宋言初,将头搁在其肩上,暧昧温柔的气息环绕在宋言初的颈间:“我家小言初也会保护起我了。”
“原来小楼主喜欢如此男子。”听情看着微生逆调侃道。
“找我何事?”微生逆面无表情看着听情道。
“谬先生请楼主移步半兰堂。”听情也正经道。
“你去告知谬先生说我待会便到。”微生逆说道,话音刚落那听情就已然不见人影。
听情走后,微生逆走到宋言初前面,蹙眉不语。
“要不我回房吧。”宋言初勾勾嘴角,有些不自在道。
微生逆思索了一下后提掌一划,蓝游便眨眼出现。
“属下参见楼主。”
“蓝掌柜,好久不见。”见到自己熟识的蓝游,宋言初也放松下来对蓝游打招呼道。
“带言初去瞧瞧修意的伤势罢,然后再带他去藏卷阁。”微生逆吩咐着,而后转向宋言初柔声道,“藏卷阁里有许多藏书,言初会喜欢的。”
“嗯。”宋言初垂头应道。
“属下遵命。”

左丘颉面如寒霜,脸色失去了前阵子的红润,了无血色。他看着那上报来的奏章,蹙起眉头。
“启禀陛下,那紫戒中并无异物,只是普通的凝液。”常广上了报。
左丘颉向来信任常广,故并不怀疑此事。而是道:“看来衍儿的嫌疑暂且排除,但朕记得,当初可是宇儿上奏搜查七皇府的啊。”
“正是。”
“好。”左丘颉眼神凌厉了起来,苍白的嘴唇道:“常广,派东厂天字队的人去搜查三皇府——记住,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奴才遵旨。”常广行礼后便退下。
一路上常广使出东厂的凌波,快步御影而行,行如水漂,实是高深。
忽而前面一阵波涛汹涌,两强大的气场相碰,气流相旋,常广立即警惕了起来,运气沉着,抵御来人。
来者使的是御风术,是西厂的轻功数路。而能将此套路用得如此强悍的只用那西厂的头头贺祥了。
“贺厂公,别来无恙。”常广笑道。
那人果然是贺祥,依旧是一副涂脂抹粉的模样,只见他笑脸相迎道:“常厂公,这会儿竟不在万岁爷身边,是要急着去哪儿啊?~”
“咱自是要为万岁爷办事,贺厂公还是管管你那头的孩儿们罢,最近西厂不大太平呐~”常广意有所指。
贺祥一挑眉道:“哎呀,咱家听说了,前几日从七皇府搜出个漂亮紫戒,原本以为是杀害五殿下的利器,谁知是一场空话呐~”
常广笑而不语。
贺祥见状忙道:“莫不是又发现了何端倪,万岁爷非得派您亲自再去趟七皇府罢~?”
“贺厂公多虑了,还是留点时间去钓钓鱼何的为好。”
“哎哟喂,咱们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真没趣呐~”
“若是贺厂公又想吃那大龙虾,过几日便送去你们厂,咱先告辞。”常广说完便旋身一转,没了踪影。
贺祥独立于原地,眼神微微眯起,道:“来人。”
一名西厂鱼纹服的太监应声而到:“在。”
“去打探打探,这次东厂要查的是甚,还有。别忘了那事……咱家有重重有赏!”
荣烨二十二年三月初
“启禀皇上,玉君侯归来求见。”
“进来。”左丘颉闻言忙道,搁下了手上的奏折。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