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还真————无弥[上]
无弥[上]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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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以为自己叫御猫就有九条命呀?我跟你说,往日要不是有你白爷爷我罩着你,你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你!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单枪匹马的......"
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白玉堂身子往后一软,引起两声惊呼:
"玉堂!"
"五爷!"
碰的一下,他倒在了一人身上。
"谁?"
他迷迷糊糊抬起头--这人好高,比他和猫儿都高出近半个头!
"你、你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说的是醉话,白玉堂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清明:这个男人,居然能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身后而不被察觉......
下一刻,男子的反应却令他大吃一惊,不仅是他,连展昭和二娘也呆立当地。
那人一见白玉堂,竟是一脸震惊,他双目发红,一把握住白玉堂的双肩,力道大到像是要活生生将他捏碎一般-- "月来?!"

03
瑶池仙境,已是入暮。
仙人迤俪而来,抬首,但见六曲阑杆偎碧树,湖心亭中一行人,原是王母銮驾月下赏莲。
"娘娘。"芙蓉施施然拜下。
王母慈爱一笑,招她上前,一手轻抬润玉般的下颌,却见佳人一脸郁郁哀怨。
眉心倏的一皱:"怎么?水然待你不好?"
"不是!公子......公子待妾身极好。"芙蓉低下头,不让王母见着她轻蹙娥眉。
水然待她确是很好,衣食照料,温言软语,从未对她高声说过话儿。只是,他那风流不羁的性子......却是伤足了她的心!
空悲想,冰丝写怨更多情,骚人恨,枉赋芳兰幽芷。春思远,谁叹赏、国香风味?依着自己这国色天香的美貌,被娘娘赐下后不过三天,却也已是红颜旧去,眼睁睁的看那瑶池水然又揽新人!
心口,一痛。
水然呀水然,你阅尽天上美色,遍采群芳,却为何,不见你驻足,真正看我们一眼?
你爱了太多人,半点不留心。
眼见你惜香怜玉,却不知,你心中真正所想为何?
你真是多情吗?
还是......
从来情意全无?
思即此,眼中已是晶莹欲滴。
芙蓉悄悄抬手,想以水袖拭去眼角湿润--手,被王母拦下。
"可怜的孩子......"王母亲手为她擦去泪花,怜惜的将她搂紧怀中:"委屈你了。"
"......呜,娘娘......"再也抑制不住,芙蓉痛哭出声,转瞬之间,美人已是梨花带雨,好一副惹人可怜的模样。
一旁陪侍的太上老君见状心也恻然,只是思及这戏码瑶池几千年来也不是演罢一次两次,便不说话,只是摇头。
这瑶池的玉公子水然,表面多情,天性薄情,像水,照得出所有人的影子,却是幻是假,风过,所有映在上面的东西便都模糊了,散去了,忘却了......
冷淡的紧。
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就是栽在他那表里不一的陷阱之中,陷了进去,翻不了身!
"星君,"忽然,王母转头向他幽幽的道:"哀家这孩儿......该是管教的时候了。"
"......娘娘,公子其实也不是出于恶意,只是他生性便是......"
"星君,你忘了?水然一出生便有上天警讯,这孩子......此生注定有劫数!"
"哀家心疼那孩儿,自小就由着他胡闹,虽说他心性生来冰冷,但是哀家的放纵却也是助纣为虐,帮着他坏了瑶池清净,现在想来,确是不该。"
"娘娘的意思是......?"
"观音大士说得对,该来的来,该去的去,哀家用神力帮他拖着挡着劫数,又有何用?"
"命中注定的事,何止人力,神力也不可违!"
"
你明日去大士那里取来九天莲子,哀家要亲手将其植于瑶池。"
"娘娘!瑶池不可有白莲,这是公子出生时的警讯呀!"
"哀家......心意已决!"
语毕,王母目光越发坚定,硬生生地衬出太上老君黯然神色,以及芙蓉已然停下哭泣、却变得苍白无比的脸色......
水然呀水然,不是母后不疼你,只因这都是你的命呀!
你是应天命而殒?还是冲破九天获得新生?
一切......便都看你自己了......
*** *** *** *** *** *** *** *** *** *** *** *** *** **
"呸呸呸呸呸!!"
偌大的开封府,四下一片死寂,只有白玉堂一个人在那里大吐......茶水。
"白......白少侠,你是说那人......"公孙策使劲皱着眉,踌躇半晌,方才小心翼翼问出口:"轻、轻薄了你......?"
他话方落,碰的一声巨响,衙内当差的人皆是一惊,却没有人敢进到堂后一探究竟。
白玉堂脸色铁青,一掌劈碎了檀木圆桌,眼神凌厉令公孙策当场僵立。
"玉堂!"展昭皱眉,"勿要迁怒。"
迁怒?!白玉堂忿忿不平的怒吼:"死猫,受辱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怒!"说罢,又灌下一大口茶水,咕噜咕噜的在嘴里涮过,呸的一声吐出窗外。
他爷爷的!
他白玉堂活了二十几年,倒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去!!
那男人也不知是打那里冒出来的,一把抱住他叫着个他没听过的名字倒也罢了,谁知那人竟然还......强行亲了他的嘴!
混帐!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像窑子里的姑娘被搂着抱着亲亲小嘴也不过是家常便饭!--他!锦毛鼠白玉堂!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被另一个男人轻薄了去?!
想到就呕!
"你......当时没挣脱吗?"公孙策小心翼翼的又问。
"那个男人力气大得像十头牛,我哪里挣得脱!"翻一个白眼,白玉堂继续他的涮口大业。
哼,当时要不是猫儿眼疾手快的一剑挑来,只怕他的肩胛骨早已经被那人激动之下捏得粉碎!只不过......那人倒也机敏,竟能在猫儿的剑下全身而退,甚至连根头发丝都没断掉--功夫委实诡异可怕!
"......那人似乎不是京城人士。"沉默良久的展昭忽然开口。
抬起眸子,与望过来的白玉堂对个正着。
一丝细微的光芒掠过眼底。
白玉堂一怔,不太确定自己看见了什么,他愣愣的瞪着面无表情的展昭,开始发呆。
"这人绝不简单。"
展昭继续说道,他站起身,转过头,不再看白玉堂。
"......玉堂,你真不认识他么?"
白玉堂哇哇大叫:"鬼才会认识那种变态!"
"可是,"背对白玉堂,展昭的声音听来飘渺不真切:"他叫你......月来......"
心口突然一震!
挺拔的身躯猛的一晃倾倒!
"猫儿!"
顾不得手中的茶盏,白玉堂随手一丢,扑上前去挽住他的跌势。
伴随瓷器碎开的声音是一串惊叫--
"展护卫!"
"展大人!"
"大人!"
"猫儿你怎么了?!"
心急的揽住他的肩膀,白玉堂也顾不了礼数,将展昭整个人拥进怀中,一手抬起他的脸,发现他蹙着眉心,竟是一脸病态的苍白。
"猫儿!你别吓我呀,猫儿!"
莫非是方才在昭阳楼和那个男人过招时受了伤?!
怎么会?那时自己明明见着猫儿没事......好!要真是这样,那臭小子,五爷我更饶不了你!!
展昭此时只觉背脊冷汗直流。
他开不了口说话。
刚才突如其来的心脏抽搐让他眼前一黑,几乎窒息!
白玉堂紧抱住他,让他的头靠着自己胸口。
展昭紧皱双眉,右手攀上白玉堂抱着他的臂膀,咬牙摇头道:"我......没事......"
"这样叫没事?你少嘴硬了!死猫!"
展昭苦笑,白玉堂这一声大吼可是震得他耳膜发痛哩。"不用担心,玉堂......"心痛已经平复许多,呼吸也渐渐顺畅。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映入白玉堂眼中,如月华尽收,盈盈醉人心魂。
这一笑,笑酥了白玉堂的焦虑和慌乱,只余下怔然。 片刻之后他才猛然惊醒:"没......没事就好!我扶你起来吧!"
说完,白玉堂才脸孔微红,将展昭扶了起来。
"展护卫这是怎么了?"包拯心有余悸,发现展昭依然面色惨白,仍是焦急。
"大人,我没事。"
"真的?"包拯扭头询问的看白玉堂一眼,后者轻哼。
"既然猫儿说没事,那就没事了!"白玉堂斜眼睨着展昭,心里再加上两字:才怪!
他一手搭上展昭肩膀,正要开口奚落教训他几句,开封府衙外突然响起骚乱声--"什么人?!竟敢夜闯开封府!"
手下倏的一空--
"猫儿!!"气得跺脚,白玉堂却又不得不迅速跟上已然飘出数尺之外的展昭。
才好一点儿!逞什么能?!
"死猫,你给我停--是你?!"
赫然所见的是,开封府大门外,数十火把中,一人白衣胜雪,绝代风华迷人眼。
来人展颜一笑,像是没看见白玉堂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是柔声道:"月来,我又寻着你了。"
"鬼才是月来!"
白玉堂这次气得不轻,眼前这男人,害得他成了京城今日最大的笑话不说,而且还......
偷瞥一眼身旁并立的展昭......俊逸英气的脸上依然苍白。
--而且还有可能伤到了猫儿!
决不轻饶!!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自由自在]
淡淡一笑,那注视着白玉堂的双眼似弥漫轻愁,男人轻拂衣衫,道: "--吾乃瑶池水然。"

04
别后不知君远近,
万叶千声皆是恨。
"吾乃瑶池水然。"
话毕,他踏近几步,想握住什么一般,向白玉堂伸出双手,等待着。
眉尾一挑,画影锃的声响,寒光出鞘!
剑尖直指那空空等着的怀抱。
白玉堂厉声喝道:"退后!"
水然倏的皱起眉,感觉胸口......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我找了你......整整二十年......
月来。
多少次,风里来,雨里去,我从江南追到漠北,从东海寻到塞外,就只是为了一个与你仅仅是相似的背影!
而如今,好不容易相见,你却是用你的剑来迎我么?
不顾我为你奔波劳累,不管我为你牵肠心碎,你就用你那满腔怒火和一身杀气来拥抱我么?
原以为......你会如我一般,对这久别的重逢欣喜若狂......
水然想着,心下黯然。
那厢,白玉堂却是接着冷嗤:"我管你瑶池还是水池,总之,惹了你白五爷你就别想好过!说!你来目的为何?!"
凶狠生硬的口气令水然双眉皱得更紧,只是心念转过,他强打精神的笑道:"我是来接你的。"
什么?
白玉堂瞪着那张微笑的绝色容颜,心里愈呕,真想在上面划上几道:"接你个头!"
"白五爷我跟你素不相识,你别说得好象我跟你是老相好一样,我可吃不消!"
水然闻言脸色蓦的一变--素不相识?吃不消?!
月来,我如此爱你,你竟然......就算是因转世也不可原谅!
他沉声道:"你我本来就是恋人!"
平地一声惊雷!
这一声,不但震得四下众人目瞪口呆,更激起白玉堂一身杀气。
只见白玉堂脸色刷白,手中画影一颤,竟是被气得发抖。他猛的一个箭步,怒喝:"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冷笑,开始时一直温文柔和的面具终于被拿下,水然一脸寒霜,眼中又爱又气又恨!
--我寻你如此之久,对你念念不忘,你却将我抛到九霄云外?当初海誓山盟,两不相忘,你不但没做到,反而对我兵戈相向?!
月来呀月来,你让我情何以堪!
"你不知我说什么?想往日,我对你百般迁就,嘘寒问暖,爱深眷浓,更不要说你许诺与我不离不弃--这才多久?!不过短短二十余年,你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水然一面说着一面继续走近,脸色阴沉,眸光如火,放在身侧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象是要扑上去掐住白玉堂狠狠摇晃一样。
突然,他停下脚步。
离白玉堂不过三步之遥,清楚的看见那张朝思慕想的容颜上是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戒备和怒气,心中一痛。
他的月来,应该偎依在他身边,对他温柔似水的笑着的!
他的月来,应该用那双清澈明亮的眼,对他脉脉含情的看着的!
他的月来,应该是这世上对他最信赖最爱的!
他的月来--不会用这种厌恶的表情面对他!!
......是了,一定是因为在人间的原故,月来一定是因为被人间的浊气污染得太深才会这样!
他的白莲,是不能植于俗世的!
"......如此一来,我就该尽快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个污秽的人世,让你能想起以往的一切!"
心念一动,手亦动--而且更快!
两人之间是三步的距离,但对画影而言,水然距离不过二尺!
双指如剑,风一动,指尖直逼三尺青锋!
"什么......?!"
眼前一花,白玉堂只觉他身形方动,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气已于顷刻之间压迫而至,手中画影顿时被那罡风迫得嗡嗡地响了起来。更甚者,手上沉重得似是真与什么短兵相接了一般,画影剑身猛的弯曲,锃的一声,他一个拿捏不住,宝剑竟被高高弹飞!
怎么会?!
白玉堂大惊失色,想退却已是不及,水然快如疾风的手指已直点要害而来,闪入眼中的是那快得不似人类的身形和脸上奇特的笑意。
身形未停,手指飞点,不想伤他,于是封了他身上几处要穴。
"月来,乖乖跟我走吧!"
水然微微一笑,就想伸手揽住他--
蓦地,一声清啸划破被水然怪异得不可思议的身手所凝固的空气,三尺青锋,宛若蛟龙出世,方始惊鸿一瞥,便几乎要刺进了喉咙,爆发的剑气切得人肌肤生痛--好狠!好快!!
这突然出现在水然与白玉堂之间,完全不留余力的一剑--杀气迸现!
剑快,人更快!
水然足下一点,轻易便旋身避过,手腕反转点上剑身,真气直贯而入,长剑猛的一震,去势却未慢下,堪堪划破衣袖。
"你?!"未料到自己也会被刺中,水然面色一整,手中真气再次集合,这次不用手指,改用手掌去接剑锋。"撒手!"
剑果真滑开,只是--
一只手,宛如灵蛇,竟在剑滑落的瞬间趁隙斜飞而入,直切水然手腕!
"退!"来人一喝,本该落下的宝剑也倏的飞扬--原来方才只是声东击西!唰唰几式剑气绵绵不绝,凌厉的剑势破空而至,逼得他真的腾空飘出十步以外。
身形在空中一扭,仿佛翩鸿降世,水然飘逸的身影轻巧停落。
倏的眸光如电![自由自在]
看见的是横剑护于白玉堂身前的一抹蓝影,英挺的眉下双目湛然,朗若晨星!
"你是......"
"展昭!"
展昭?那个御猫?!
嘿的一笑,他道:"原来人间皇帝还是有些眼力,找了这么只武功高强的猫!"
"不敢,展昭只不过是稍微精通抓一些鼠辈而已,担不起谬赞!"
秀眉一挑,水然不怒反笑。
他一手挑起自己那只被展昭划破的衣袖--未见血,意既是连皮肉之伤都没有,可是这带给是水然的冲击却依然很大。
他瞥一眼,又转头向展昭道:"这可是不是谬赞,你可知,你是这数千年来唯一能伤到我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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