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相许生死————暖玉
暖玉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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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很生气的看着袁朗,袁朗很无奈的看了眼吴哲。
"队长!!"许三多认真道,"成才真得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也看到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加入我们?!"
吴哲继续点头:许三多,咬定青山不松口!
袁朗注视着许三多,脸上的笑意迅速敛去,很认真,很郑重,"成才是变了,变得更真诚,更稳重,更懂得珍惜,但是,许三多,他也放弃了太多,抛弃了太多。"
袁朗顿了顿,待许三多思考了一会,才继续说道,"这种抛弃不容易,成才很努力,但是我不希望他过于努力。换句话说:成才现在迫切的想要改变,但是这种改变不应该是全盘否定过去的自己。我更希望成才可以换一种不这么沉重的改变,不用努力的用否认过去来获得别人的改观,所以-"
许三多垂下脑袋,嘴唇微动。
袁朗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急,慢慢想。"

"队长。"许三多抬头用近似求知的眼神望着袁朗,"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也觉得,成才--那个什么-好像笑得时候-没有以前开心了--"
袁朗笑着,鼓励的望着许三多,"那他为什么要笑呢?他想笑吗?"
许三多想了想,摇摇头。

袁朗走到桌边,坐了下去,双手叠在桌上,侧首望着许三多,"你想看到成才真正开心的笑吗?"
许三多真诚,认真而又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在我们中队,几乎所有人都和成才很熟,准确说,是以前的成才。"袁朗把语速放得很慢,声调很平和,"如果,把成才选入我们中队,他要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太难,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成见。他要不断的否认过去,自己心中的,和我们心中的;他会过于小心在我们面前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这对他,太苛刻,也太不公平,许三多,你明白吗?"
许三多想了会,点点头,"我想,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成才-那个什么-"
袁朗笑笑,"成才需要一个全新的环境,没有过去的环境。在那个环境中,所有人眼中的成才只决定于现在的他,这在老A,我只能找到二中队。"
许三多咧嘴很开心的笑了,"嗯!!"
袁朗很‘无奈'的看着许三多,"真得明白了?"
"明白了!"许三多腰板一直,大声道,"你是为成才好!"
袁朗一愣,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却正好对上了对面吴哲含笑的目光。

"队长,我可以走了吗?"许三多高兴的问道。
袁朗看着电脑屏幕,手臂一展。
许三多敬个礼,开门出去了。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袁朗对着电脑,半天没动。
吴哲嘴角的笑意越来越重,很久,轻飘飘的抛出了一句话-
队长,那屏保很好看吗?



左佳

又是一个星期天,齐桓依旧没有出去和左佳约会。
传达室又来了齐桓的电话。

"喂!"左佳的声音中含着怒气,"你上次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齐桓稳了稳声音,说道,"很简单,我们分手吧。"
"齐桓,等你酒醒了我再打电话过来!"左佳在另一端气得是牙痒痒。
"不用。"齐桓急急叫道,"左佳,我很清醒,我们分手吧。"
"告诉我原因。"左佳忽然很冷静,很平淡的问道。
齐桓一愣,事先想好的三四个借口全都忘了,只呆呆地握着电话,听左佳在另一端很冷静的说道,"我会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但不会这么容易就和喜欢的人分手。齐桓,我现在就去你们基地,你知道,如果我决定见你,就一定会见到你!"
电话被匆匆挂断,齐桓握着话筒,静静呆立。

左佳果然很容易就进了老A基地,是袁朗把她带进去的。
当时,袁朗坐在办公室里,一个电话响起,基地门哨处的,袁朗按下免提,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袁朗,你老婆找你,说有急事。"
吴哲坐在对面,听得是真真切切,脸上的表情让袁朗十分心虚。
"袁朗-"吴哲咬牙切齿道,"你倒底有多少个绯闻老婆?!!"
电话那一端一阵沉默后,是一阵压抑的笑声。
袁朗连忙拿起话筒,沉着声音道,"问她叫什么名字?"
过了一会,袁朗道,"好,我认识,我去接。"
吴哲的脸色很不好看,袁朗挂下电话,好笑道,"好了,是左佳,齐桓女朋友。"

一路上,左佳沉着脸,不理睬袁朗,直冲冲的往宿舍楼快步走去。
袁朗也是一脸严肃,对两人之间的问题也隐隐猜出了几分。
楼下的哨位正要拦住左佳,后面的袁朗挥手一示意,两哨位一愣,左佳脚步不停直接从两人之间冲了过去,一路冲到二楼,清脆脆的吼道,"齐桓,你给我出来!"

"齐桓不在这里。"随后的袁朗说道,"他现在应该躲到训练场去了。也许,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
左佳一愣,转过头,看了袁朗十几秒后,字字咬得很清楚,"不,我要他亲口告诉我!训练场在哪,我自己去找他!"

训练场上,零星十几人。
左佳很轻松的就找到了齐桓,一把抓住了想要躲开的他。
"我坐了近三个小时的车,你有点良心行不行!!"左佳捶着齐桓的肩膀,低声吼道,眼圈有点泛红。
齐桓咬咬嘴唇,一言不发。
左佳感到很委屈,"你知不知道,四次电话里,你跟我说了三个不一样的原因!!你就这点A人的本事?!!说,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齐桓还是不说话,闷着头往前走。
左佳小跑着追在后面,威胁道,"你不说,我找你们队长去!!"
齐桓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左佳冲到他前面,"说,为什么?死也要让我死个明明白白!!"
"不许你说‘死'这个字!!"一直低头沉默的齐桓忽然抬头吼道,左佳一愣,为他眼中的慌乱和恐惧。
"出了-什么事?"左佳口气轻和的问道,小心翼翼。
齐桓盯了左佳很长时间,咬咬牙,"左佳,我不喜欢你,所以分手吧。"
"你喜欢上了别人?"左佳很平静的问。
齐桓点点头。
"长得有我好看吗?"左佳的声音很平静。
齐桓顿了顿,点点头。
"家境和我家差不多?"左佳的声音依旧平静。
齐桓慌乱的点点头。
左佳不说话了,齐桓撇过头,眼神漂移。
"齐桓,难道那人也叫左佳吗?"左佳一把掰过齐桓的脸,"这个原因是你给我的第二个,你能不能来点有创意的?!!"
齐桓继续扭头躲开左佳的手,可瞬间他呆住了,因为吴哲正笑眯眯的向这边跑来。

"你好,你就是左佳吧。"吴哲似不会察言观色一般,笑着向左佳打着招呼,"我叫吴哲,和菜刀是一个队的,上次你来我不在,刚才队长说你在训练场,我想好歹是菜刀的女朋友,队长的绯闻老婆,我得见识见识。"
左佳微微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菜刀,不错嘛。"吴哲捣捣齐桓,"我得对你重新认识。"
齐桓一把拉过吴哲,"你来干什么?"
"认识一下你的女朋友啊!"吴哲认真的看着齐桓,随即狡黠一笑,"当然啦,顺便完成队长指派的任务。"

说完,吴哲脸色一变,十分沉重的走到左佳的面前,"其实,菜刀是有原因的。"
这翻脸的速度堪比袁朗,齐桓一愣,正要阻止吴哲,却听吴哲已经语气十分悲痛的说道,"菜刀上次体检,肺部出现阴影,很可能是恶性的。"
齐桓一愣,这唱得是哪出戏啊?!
左佳也是一愣,两眼直直地看着齐桓,"是这个原因吗?"
"哎,我想菜刀是怕拖累你,怕你伤心。"吴哲不待齐桓反应,在一边连声说道。
齐桓忽然点了点头,"左佳,我不能拖累你,现在伤心,只是一时的。万一,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不会知道。"
左佳没有说话,低头沉思,轻轻的点着头。
半响,她低声说道,"好吧。"
吴哲一愣,难道她真得放弃了。
"吴哲,麻烦你帮齐桓和你们队长请个假,他马上和我回医院。"左佳很平静的指挥道,"癌症得抓紧治疗,即使不是恶性的,现在也应该待在医院里,袁朗是个动刀子都不要打麻药的家伙,他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吗?胡闹!!"
吴哲乐了,但脸上还是淡淡的悲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万一是恶性的??"
齐桓像个事外人一般被吴哲完全忽视。
"那我们就结婚。"左佳拉过齐桓有点僵硬的胳膊,语气十分随常,似乎在和吴哲讨论今天是个晴天一般,"即使是恶性,至少也还有半年,可以做很多事情,先结婚再说。"
不仅齐桓,连吴哲都石化了。
吴哲望向齐桓,"你们都到这地步了?!"
左佳有点不耐烦,拽着齐桓,冲吴哲急急说道,"你怎么还不去啊,快去帮齐桓请假啊?!"
吴哲转身就走,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走了几十米后,吴哲估计应该处于安全地带了,便立定,头也没回的说道,"菜刀,我想连半年时间都不放过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也许永远也不会变成现实的理由就放过你一辈子的。"
齐桓从僵硬的状态中缓了过来,头顶简直快要冒烟了。
吴哲感到身后一股寒气,连忙抛出最后一句话,"顺便说一句,我想,左佳所指的半年可以做的很多事情中,也许还包括给你怀个孩子~~~~"
说完,得逞的小跑着离开了。
而不远处的两人,脸色俱是难看无比。

袁朗站在三楼走道上,听到楼梯上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生动。
"搞定了。"吴哲冲上来,跑到袁朗身边,叉着腰,笑道,"不过,菜刀的任务,很有难度了。"
袁朗邪邪地看着吴哲,笑眯眯道,"想不想知道进展。"
吴哲点头,哪有人没有点好奇心的?!
"这么远,你也可以读懂唇语?"吴哲立即怀疑的望着袁朗,"你-又A我?!"
袁朗很受伤的看了看吴哲,"现代化战争离不开现代化的设备,吴大才子,你的怀疑态度得改改!!"
而这个袁朗所说的现代化设备,其实,就是一架高清晰的军事望远镜。
而后,在宿舍楼三层正对着训练场的一扇窗户后,一个中校,一个少校,正紧张的时刻观察着‘战况动态'。
"左佳说-你对我就这点信心-"吴哲透过望远镜,向一边的袁朗翻译着镜中看到的一切,"-谁不会死,早晚的问题,还指不定谁先死呢-说不定,我比你-还-"
袁朗眉头一皱,"这段省去!"
吴哲一愣神,转头望了望袁朗,张张嘴,又转而附在了望远镜上。
生死问题上,回避的不止是齐桓。
半响,一直静静不出声的吴哲又是一愣,转头盯着袁朗,"我说,这事你不会经常干吧?!"
袁朗笑笑,"什么事?"
吴哲指指望远镜。袁朗笑得更灿烂了,"吴哲,派你去师侦营学习正是因为你的反侦查能力一向不高!"



左右手

高城又来了,不等袁朗开口,便手臂一挥,"不用客套,俗气!你这里我来得比我回家的次数还多!"
袁朗笑着点了点头,"承蒙惠顾,不胜感激,高副营长一来,蓬荜生辉啊!!"
客套,依旧是客套,可几个成语一用,高城便不好再用‘俗气'来评价了。
眼睛一瞪,嘴角一抽,高城依旧理直气壮,"我今天来不-不为别的,两字:吃喝!!"
袁朗依旧满面笑容,"好办,吃喝二字,人生大事,老A在大事上从不含糊。"
"不行!"高城道,"这顿大餐是你个人许的,不能因私耗公。别又想在食堂打发我!"
"行!"袁朗答应的很干脆,"我去多叫几个人。"
"别,你一老A,二两酒量,我还拼得过,一队老A,我直接睡酒瓶里得了!"高城止住了袁朗。
袁朗觉得有点蹊跷,这不像高城的作风。
犹豫了一下,袁朗想这些天吴哲也挺累的,便笑道,"那带上吴哲一人行吗,我俩加一块,酒量最多四两。"
高城想了想,点点头,"行,顺便吧。"

等一到场,袁朗知道了这‘顺便'二字的含义了。
包间里,全是女的。
吴哲也明白了,这是来解决真正的人生大事的。
"坐,坐。"高城笑道,"今天楚言生日,她好朋友来帮她庆生,人多,热闹嘛。"
然后,十分热情洋溢的为双方做了介绍,似练了很多遍,十分流利。

其实,高城也很窝气,自己怎么就成了老A的‘红娘'了呢?!
可老A的头很诚意的请自己帮忙解决袁朗的个人问题,看在他曾经很大度的把吴哲调给自己的面子上,高城只好同意了,可他心里纳闷了:怎么老A里这种事,都是和尚不急,帽子急啊?!

吴哲坐下后,意味深长的对袁朗一笑:你也体会体会相亲的‘乐趣'吧。
袁朗看出了那一笑的得意,摇摇头,笑着夹了一个鱼丸放在了吴哲的碗里,很随意,很熟稔,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不得不说,楚言的好朋友都很出色。
但是乐心不在其中,吴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高城冲楚言笑笑,"我看有戏!"
"乐心是谁?"袁朗立马停住筷子,问道。
"哦,我大学里的同事,也是吴哲的同学。"楚言笑着答道,"乐心说去接一个朋友,待会就来。"
"人特好,细心,乐观,有学识,博士!!"高城得意道,"你这死老A根本没法比!"
此话一出,很多人停下了筷子。
楚言在底下踢了踢高城:有这么牵红线的吗?!
吴哲笑道,"那是,我们是绿叶,绿叶是为了衬托红花的嘛。"
高城拍拍吴哲的肩膀,瞧瞧这文采,袁朗今天是没戏了,但对于吴哲,高城很有信心。
于是原来背诵用来赞美袁朗的话,被高城挪用到了吴哲身上。

正当大餐进行的不温不火的时侯,一个细柔柔的声音从门处传来,"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这是我同学杨--吴哲?!!"
吴哲在听到声音的时侯已经停下了筷子,正笑望着乐心。
而门外一人在听到‘吴哲'这二字的时侯也立即走了进来,"吴哲?!"
吴哲一愣,站了起来,"宇凌?!"
高城瞪着眼睛道,"吴哲,你同学?!"
乐心拉着宇凌走到吴哲旁边,眼睛笑弯弯的说道,"不仅仅是同学。"
多么有深意的一句话呵,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啊。
高城主动让座,往旁边移了移。乐心拉着宇凌在吴哲的右手边坐了下去,笑眯眯道,"你们俩啊,得好好聊聊了~~"
两人俱是尴尬的低下了头。袁朗越过吴哲,笑着问道,"杨小姐,好像和吴哲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宇凌和乐心都是一愣,这个人,太善于观察,似乎可以透过一切直直抓出实质,却又是一副闲然自得的气度。
吴哲抬头笑看着宇凌,"五六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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