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相许生死————暖玉
暖玉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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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望着铁路,低声道,"队长-"
像十年前那样。
铁路笑笑,"所以,现在我都不知道这种关系对你们是好还是坏,但我知道,袁朗,你选了一条很难走的路。"
"大队长。"袁朗很敬重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
谢谢他的接受,他的承认,和他没有挑明的祝福。

回到办公室,袁朗站在门边,看着屋里的那个人对着电脑,轻快的哼着歌,打着游戏。
年轻,真得很年轻。
"咦,回来了?!"吴哲瞥了眼袁朗,手指不停,"出去也不把门带上,你这里面可都是机密啊~~"
袁朗笑着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都可以进入老A办公楼,一把锁能防得了吗?"
吴哲摇摇头,"狡辩!"
"打到第几关了?"袁朗站在吴哲后面,问道。
"十四关。"吴哲紧张的盯着电脑,手指飞速的敲击。
"你打这么快,干什么啊?"袁朗看吴哲争分夺秒,不由笑道。
吴哲微微回头,一扫袁朗,"在你和我说正事前,我得过了这一关。防止手抖啊~~"
袁朗好气的挑挑眉梢,附在吴哲耳边低沉道,"我刚从大队长办公室回来--"
吴哲只觉耳边一阵麻麻的微风拂过,脊梁骨一酥,手一抖,一失神,屏幕上大大的两个英文闪出--GAME OVER!!
吴哲泄气得将手搭在键盘上,侧首看着袁朗,"你知道--那个--原因了?"
袁朗点点头,揉揉吴哲的头发,"我的总结报告也算是老A的机密文件了,你胆子不小嘛,擅自修改啊。我怎么都觉得我养了个内贼。"
吴哲看出袁朗并没有生气,便笑着耸耸肩,"那也是孟尝君门下的鸡鸣狗叫之徒,集团军嘉奖啊,中校。你是不是该考虑给我改善改善待遇了。"
袁朗走到对面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笑着开着电脑。
屏幕亮起,桌面被换了。
一对扬州泥娃娃互相作揖,中间是一竖行红字---恭喜你升官发财!
泥娃娃笑得是眉眼弯弯,憨态可掬。
袁朗看着对面的吴哲,正笑眯眯得意的望着自己,眼睛漆黑明亮,那一刻,袁朗感到一种原始的冲动,迫切的自私的想拥有他,完完全全的独自霸有他。
"我爱你,吴哲。"袁朗盯着吴哲,一字一字咬得极重极清楚,干干得,榨不出一丝的水分,不是一种表白,而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承诺。
吴哲一愣,脸上的笑容一凝,转而很认真的说道,"我知道。"
知道,一直都知道,袁朗爱吴哲。



争锋

高城结婚了,袁朗十分开心和放心。
可高城还是喜欢三天两头的往老A跑,并开始拾掇着再次从老A邀请人进行交流学习。
袁朗立刻明确表示,无论如何不可能再派吴哲去师侦营。
高城叉腰,呵呵的抽笑两声。
没多久,上级便批准接受了师侦营的邀请。
袁朗接到通知后,沉思了一会,笑了笑,对吴哲道,"这装甲老虎,不简单,是个对手。"
两天后,一大早,高城便将装甲车横在了老A基地,冲袁朗道,"我的车也还有三个座,可我只接中校同志你一人。"
师侦营里,马小帅自从吴哲走后,一门心思钻在电脑里,本身又是信息专业出生,已经成为了技术骨干, 而老A之所以是老A,高城知道,更重要的是那一套训练体制,可以使人的潜力最大限度的被开掘出来,所以这次交换学习,技术不再是重点。
高城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袁朗。

坐在车上,袁朗眯着眼睛,高城专心开车,两人皆是无语。
进入师侦营,高城一熄火,便道,"死老A,下车。"
没有欢迎的标语,没有欢迎的列队,周围只有不远处传来的阵阵训练声。
袁朗走下车,悠哉悠哉地戴上军帽,十分有礼貌的对高城一摊手,"高副营长,请带路。"
于是,师侦营的主道上,高城在一边走得是雄赳赳,气昂昂,袁朗则在旁边,走得是不慌不忙,格外闲适惬意。
这种少校和中校独特的赌气方式,让不远处的周营长笑着对旁边新来的指导员说道,"喏,狼虎相争,有好戏看了。"

晚上,紧急集合,模拟夜间作战。
单兵对抗,战区为一片山坡树林,地势是师侦营很熟悉的。
此次参训人员为营里的班排连级干部及一些出众的士兵,任务就是尽一切可能在混乱中,在任何人都是敌人的逆境中生存下去,并绘制出地表图形,在天亮之前到达目的地。
袁朗也亲自参与其中。
当看到袁朗一脸油彩,挑衅似的转身闪入小树林时,高城眉头一皱,而师侦营很多参训人员的脸上浮出了一种蠢蠢欲动的兴奋,高城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想提醒,但转念一想,还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装甲车。

天亮的时侯,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袁朗在快结束的时侯被击伤,但是只有寥寥数人到达了目的地,而更多的人则是被袁朗带着整夜的满山头跑。
高城在看到袁朗挑衅转身的时侯,已经预料到这种局面。
袁朗抖了抖手上薄薄的几份地表图,笑道,"参训四十二人,十一名完成我指定的任务,其中只有九名正确的标出了我更改的地点,这就是师直属侦察营的精英们的水平?!"
底下的士兵有点不服气,好歹也击伤了袁朗。
袁朗一扫,眼眸漆黑,继续吼道,"不要以为你们熟悉这里,就可以一切想当然。作为一名士兵,你要尽全力生存下去,到达目的地;但作为一名侦察兵,你就是牺牲了,也不能想当然的交出一份错误的地表图!!"
还有士兵气不顺,高城虎目瞪将过去。
鸦雀无声。
袁朗看看高城,将后面的话压了下去,命令收队回营。
回去的路上,袁朗和高城走在一起。
"我说,中校同志,你还留了点面子给他们,谢了。"忽然,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的高城僵硬的说道。
袁朗平视前方,不咸不淡的回道,"面子不是给他们留的,是给你留的。"
高城一愣,气得叫道,"什-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今晚他们还有一个失误,就是忘了自己的任务和职责,而被我带的满山头跑。"袁朗挑挑眉梢,"这种荒唐的行为,作为副营长的你,难道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完成任务的不完美或许更多的是士兵自身的素质问题,而士兵忘记了任务,追究的应该是你-平时训练的失责。"
高城语塞,愣愣的看了眼袁朗,半响笑道,"好你个死老A,有点份量,难怪吴哲以前念念不忘A大队,不忘你这个烂人。以后,你该说便说,该批就批,不要给我一点面子,再难堪,我认了,值!!"
袁朗定住脚步,但只数秒,便又和上了高城的拍子,"那好,并且我要求高副营长也参与后面的训练。"
"行!"高城摩摩拳,"你就等着我们第三次活捉你吧!!"
袁朗嘴角微翘,"好啊,我等着,看看。"
对于这个将门虎子,袁朗从未小觑过,刚直却不执拗,骄傲却不蛮横,这样的人袁朗欣赏,也愿意与之成为对手。
□□□自□由□自□在□□□
日子,在磕磕碰碰中过去,高城与营中的士兵共同训练,共同私地下口伐袁朗,关系竟愈发的铁了。
袁朗打电话回老A,笑和吴哲说起此事,"那高城,一开始和我唱戏,演黑脸,嘿,全营的人都不信,反以为是我强迫他这么做的,现在倒好,他和他们打成一片,我成了全营公敌了。"
吴哲一点不表示同情,一语定论,"所以说烂人那不是装出来的,天性使之然--"
屏幕上,吴哲笑得很不含蓄,眼睛亮晶晶的,袁朗‘无奈'恐吓,"回去削削你,南瓜皮厚了啊?!"
整整十三天,两人都没有这样聊过天。
袁朗在师侦营,一般不用这边的电话,至多很平常的寻问点队里的消息,以队长对副队长的口吻和态度。
今天,他狠狠地安排了重重的训练量,寻了个借口,打回了队里。
旁边没有别人,可一些话,一些情愫,始终是禁忌。
沉默了一会,吴哲忽然问道,"队长,你会摩式密码吗?"
袁朗点点头,但有点莫名。
屏幕上,吴哲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话筒上,袁朗明白了。
手指敲在话筒上,声音传过来,有点像心脏的跳动声。
一声声,貌似无规律,但袁朗知道,这串密码连起来,便是三字--我想你。
袁朗眉梢一挑,嘴角斜翘,笑得得意洋洋。
两人用这种方式终于可以轻松的聊天了;
但是,在他们视野的盲角,站着一个人--前来找茬的高城眉头紧锁。他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但是如果避人耳目,只为私下如此轻松诙谐的谈笑,高城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前后的一些事情,一些片断,经意的,不经意的,串在一起,高城甚至觉得背后寒毛一竖:这两人难不成是在玩火?!



关系

为期二十五天的交流学习快要结束了,最后一天聚餐时,高城指天画地,中气十足的煽动着,"来,来,敬中校同志一盅。"
于是,高城看到号称‘酒量二两'的某人十分舍命,面色不改的一次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说,你酒量倒底多大?"高城拎着瓶啤酒,拍拍袁朗的肩膀。
袁朗很老实的回道,"二两。"
口齿清晰。
高城狠狠地喝上一口,"死老A,忒不爽快了。"
袁朗很有‘礼貌'的也喝了一杯,笑得分外无邪,"确是二两,至于几个二两,另当别论。"
高城‘呵、呵'的干笑几声,别有深意地用手点了点袁朗,转身大声吆喝道,"今晚的任务,拿下这死老A,倒地为准!"
师侦营一班人马忍辱负重,等的就是这一刻。高城一声令下,众人蜂拥而上,个个面带微笑,口气十分客道,"袁中校,请,请--"
袁朗挡挡手,"我得开车回去``````"
"俗气啥,明天我让小帅开车送你。"高城十分客气得打断了袁朗的话,手却一直在背后示意士兵往前上。
什么叫孤立无援,深陷绝境,袁朗有了深刻的理解:独身一人前往师侦营,不是所有老A都可以像吴哲那样全身而退的。
没多久,袁朗便喝醉了,坐在桌边,撑着太阳穴,眼神弥散。
高城晃晃他,止住了还想上来灌酒的一连长。
"你们继续啊--"高城架起袁朗,对聚餐的士兵叫道,"这次学习,不错!!"
师侦营的众士兵狂欢中停住了喧闹,看着高城架着袁朗往外走去。

回到宿舍,高城把袁朗重重抛在了床上。
犹豫了一会,高城坐在了床边,冲眼神迷离的袁朗问道,"死老A,你都三十多了,有中意的人吗?"
袁朗笑着点点头,眼神忽然变得清醒无比,漆黑深沉。
高城一愣,"你--你--"
袁朗一个鲤鱼打挺,和高城并肩坐在了床边。
"兵不厌诈!"袁朗笑道,"老A的原则,对别人要A,兵者诡道。"
高城双手一拍,"好你个死老A!"
袁朗笑笑,"有烟吗?"
高城递过去一根,袁朗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没火?"高城疑惑的看了一眼,掏出打火机。
袁朗摇摇头,取下烟夹在指间,"闻闻烟味,过过瘾。"
"为啥不吸?!"高城收回打火机。
袁朗转转手中的香烟,脸上不由的露出一种让高城很害怕的神情,"吴哲说,吸烟是慢性自杀,喝酒后吸烟更是缓期死刑。"
高城浅浅‘哦'了一声,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对了。"高城沉默了一会,说道,"上次楚言有几个朋友对你们有点感觉,你既然有中意的人,我就不多说了。只是吴哲上次说,他还没有中意的人。要不我把她们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你回去向他转传一下?!"
袁朗点点头。
高城起身,走到桌边,抽出纸笔,急速的写了起来。
写到一半,高城忽然笔端一滞,头也不回,艰涩的问道,"袁朗,你--中意的人--不会是-吴-哲-吧?!"
袁朗也是一愣。
高城没有听到回答,便知晓了答案。
"高副营长,你是在说笑吧?!"袁朗立马反应过来,打打忽悠,笑着说道。
高城转身,靠在桌边,眼睛瞪得又圆又大,黑白分明。
袁朗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敛去,平静。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袁朗的声音波澜不惊。
高城一捶桌子,冲到袁朗面前,揪了下他的衣领后颓然的垂下了手。
"你疯啦?!"高城低声吼道,"你是个男人,他也是个男人!!"
"我知道。"袁朗很平静的指了指旁边,示意高城坐下,"但我没有疯。"
高城忿忿的瞪了他一会,在屋里绕起了圈子。
"吴哲知道吗?"高城问道。
袁朗笑笑。
高城拍拍头,干笑道,"呵呵,我明白了,敢情他中意的人也是你!你们两老A,不简单啊,不简单!!"
袁朗斜靠在床头,轻松的笑笑,"高副营长也不简单啊。"
高城挥挥手,"别绕弯弯,这事你们怎么解决?"
"回去再商量商量。"袁朗道,"这么容易就被你察觉了,不是长久之计。"
高城点点头,继续踱着步子。
"等等。"高城猛得一停,"你-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打算结束这种--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为什么要结束?!"袁朗笑着,可眼底一片执著,"藏着,掖着,这事老A拿手。"
高城火了,吴哲和袁朗都是他欣赏的人,但是对于男人之间的这种情愫,高城打心底里排斥,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和一帮小子爬墙钻洞,打架起哄,高城喜欢这种纯粹的干烈烈的男人之间的哥们情意。而楚言和他一直是青梅竹马,所以感情这种事,对于高城而言,水到渠成。
一些超出某些界限的感情,在高城的心里,从来没有被考虑过。
而这些一旦出现,高城打心底里,不认同。
"拿手?你们能藏一辈子?!"高城急火上涌,"吴哲,才二十多岁,硕士少校,前途一片光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还是家中的独子,你们这种关系,你说你不是在害他吗?!放在哪里,可以被接受?!"
袁朗脸色微沉,没有说话。
"再说,感情这种事,你们藏得住吗?一旦被发现,怎么办?!"高城吼道,"上次吃饭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吴哲不是一个说话支支吾吾的人,可自打被逼问有没有中意的人后,他的神色一直就不对。乐心和那位杨小姐,和他都是近三年的同学,可谁都不知道吴哲是双利手,不知道吴哲使筷子夹不住自己爱吃的鱼丸。但这些,你都很清楚。上次,吴哲被我邀请到我们营,一直没精神,你则频繁打电话询问他的情况,后来从老A一回来,他整个换了个人,没一天,你便急急得来向我要人了。你们俩在玩火,还要连带着我们和整个师侦营给你们打掩护吗?!"
袁朗微皱眉头,经高城这么一说,袁朗才发觉在不知不觉中,吴哲和他已经暴露了这么多的破绽。
这些破绽足以让一些有心的人握住把柄,造出谣言,进而牵出真相。
"高城。"袁朗第一次当着高城的面如此直接的直呼其名,"我想委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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