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33由34 自22 在 “你以为那些人会让我们安生到需要晒被子那么久的时日么?告诉你,我几乎是半个月搬一次家!所以到时候再从新买就可以了,用不着那么麻烦。”他的语气简直是自豪,气得我牙痒痒,一脚踹开趴成大字的黑猫,不声不响去晒我的被子。黑猫被踹之后翻身爬起,愤怒地朝我张牙舞爪。 喂喂喂,不是说不用晒了么?某人在身后怪叫,口气疑惑至极。怎么那么勤快? 算了,和缺乏卫生观念的生活白痴说再多也是枉然。我索性不再理会。全然忘记自己也是个生活白痴。 可惜杰克不甘被忽视,从后面扑上来勒住我的脖子,“你听不见我说话啊?不用晒了啊!我们马上就要搬家了啊!!”为了强调而刻意凑近我的耳朵大声宣告,震的我脑子嗡嗡作响。 好半天回味过他的意思,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恶狠狠的确认:“你说什么,我们要搬家?谁要和你搬家?” 杰克费力想从我的手中挣脱,一边惊慌地望着我回答:“不然你想一个人留下来啊?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你放手……快出人命了……咳咳……”黑猫见主人被威胁,目眦牙裂冲我咪呜乱叫。 我略松了松手,还是没放开他,“这里不是你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做什么要搬走?” “呵呵……”大喘了一口气,杰克心惊胆战的陪笑,“你发火时还真可怕……不不要再来了!我说我说!最近那些人可能会找到这里来,所以这边现在也不安全了,明白?” “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动向?”我放开他,怀疑地问。 “因为这是黑猫探听来的消息……救命啊!!!”见我终于发飙地寻找晾衣竿准备行凶,杰克尖叫一声抓起黑猫就跑。 “不要逃,今天我就要把你们两个骗子就地正法!”感觉严重被玩弄的我情绪爆发,抓起一块砖头追杀前面的一人一猫。 我受够了!什么黑猫探听来的消息。杰克这混蛋!每次想问他那些追杀我的人是干什么的,他就和我打起太极,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诱骗我做自己的男佣,每天还要伺候他那只该死的黑猫,现在我开始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和他有过节,其实我才是被误会与他有关系而被牵连进来的!我的房子被毁了,身份也没有了,现在他还想把我拐骗到别的地方去,居然用黑猫说的这么烂的借口? 士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杀人灭口,然后投奔自由!
自3 由 4自 46在 你你你冷静一点!杰克见我真的抓狂了,不禁也很慌张,竟然举起平时看得比我还重要的黑猫做挡箭牌。黑猫没料到主人会如此对它,四只爪子茫然地挥舞着,看见这副令人发噱的画面,我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暴笑出来。 杰克见安全警报解除,终于放心地放下了黑猫,苦笑一声,你还真是吓死……忽然就扑了上来,将我严严实实地压在了身子底下。 “喂你干什么啊你……”以为他伺机报复,正要一拳挥过去,就被一阵震天价响的枪声吓呆了。 妈的,居然连机关枪都用上了!杰克从地上爬起来,抖落身上的浮灰,火大地骂街。 这这这……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吧?我抖得像筛子一样,脸色铁青。他们还真的找上这里了? 走!杰克仿佛西部牛仔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手捞起黑猫,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朝天台边奔去。 我惊恐地大叫,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不要把我交出去啊!我对不起您还不行吗? 没有理会我的胡言乱语,杰克果断地踢了栏杆一脚,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扔了下去! “啊……!!”还没有惨叫出来,我就被摔晕了,接着是一团黑影砸到脸上,黑猫腾地跳起来,喵喵乱叫。然后杰克也跳下来在我身边站定,沉声命令:“坐好!” 于是我发现自己居然趴在一架滑翔机上,楼下是一群熟悉的黑衣人正分批冲进我们住的公寓,周围还有若干狙击手分散在各建筑楼顶,对着我们一阵狂轰乱炸。这太恐怖了! 杰克熟练地操作着飞机,不知何时我们已经从空路逃难。子弹呼啸着擦过我的耳朵,惊出了一身冷汗,黑猫此时与我尽释前嫌,紧紧抱做一团。庆幸的是,他们还没有出动直升机,否则这次在劫难逃。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是一直闭着眼睛,耳边的枪声已经渐渐消失,杰克大声喊道:“不要紧了,森,你可以睁开眼睛!” 我睁开双眼,目光所及是一片广袤的大地。棋盘状碧绿的田野,看起来毛茸茸的公园树林,闪闪发光的河流穿过城市,多么美的景色! “漂亮吧?”像是感应到我的心情一般,杰克低头凑进我的耳畔问道,“以前有试过这样吗?” “恩,”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他的气息有些急促,热热的喘息扫过颈项,竟然引发我一阵战栗。他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奇怪地文:“你怎么了,在发抖啊?” 我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只好掩饰道:“我……我晕机啦!” “不会吧?你怎么不早说?”杰克大惊失色,“等一等,我立刻找地方降落!” 这家伙……还蛮有良心的嘛。我欣慰地想。不料他下一句就是:“你可千万别现在吐到我身上啊!恶心死了!” “你混蛋!” 我们在这个城市阳光灿烂的上空五百英尺处,展开新一轮激烈的对骂。 四月中旬,黄昏,多云。 这里的树很多,多到让人发毛。因为树木密集的地方通常隐藏着野兽。虽然这里不是亚马逊,可是国家公园里居然可以有别墅还是令我吃惊。 “吱吱!!!!!”一只兔子尖叫着从房间内蹿出来,吓得我往旁边一跳,眼睁睁看着它一路狂奔,最后一头冲进了正在熊熊燃烧的壁炉里。 这是什么情况?我抓着鸡毛掸,目瞪口呆地对着壁炉僵立,那只可怜的疯兔子此刻已经被烧成了一堆焦碳,散发着一股恶臭。黑猫无声无息踱过来,神情怜悯地看着那堆遗骸。怜悯?一只猫怎么会有那种表情?我一定是眼花,最近太累了,一定是这样 ,混蛋杰克最近一直在房间里捣鼓实验,已经到了吃过饭连盘子都不会帮我收一收的地步。恩,揉揉太阳穴,我决定回到床上好好补眠。 杰克带着我躲到了他位于国家公园里的别墅——其实就是一栋二层小木屋。都说狡兔三窟,这家伙的据点绝对不止三个。都将房子建到深山老林里来了,要说他在撒哈拉里有帐篷我都不奇怪。只是到时候负责打扫帐篷的八成也是我。 噔噔噔爬上二楼自己的睡房,砰地踢开大门,正打算跳上床好好睡一觉的时候,被盘踞在床上的东西吓得往后一倒,险些掉到楼下去。 左右看看,是我的房间没错啊?顿时,怒自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这混蛋连我的床都打算霸占么? “杰克!”火大地冲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正打算破口大骂,却被手上传来的温度吓了一跳。“你发烧了?” 杰克翻了个身,一双迷迷糊糊的眸子对上我的,口中喃喃说些什么胡话,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果然是生病了。“见鬼!”我低声诅咒,这个时候要怎么办才好?以我们目前的景况,不可能出去找医生回来的,而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药也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我不会照顾病人啊!谁来救救我……现在我也开始头昏脑热了! “水……”杰克看清了我,立刻提出要求,于是我立刻照他说的倒了杯水,然后费力地扶起他喂水。 勉强咽下几口水之后,他看起来清醒了一些,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森?” “不然还会是谁?”我没好气的回答,“你干了什么了?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他半倚半靠在我身上,还挑三拣四:“你怎么这么瘦,靠得我好难受。” 看在他神志不清,生命垂危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自546由2rt 自68 在 “奇怪,我有那里虐待你不成?怎么会有人光吃饭不长肉的……”某人不知死活继续挑拨我掌管理智的那根神经。 “抱歉硌着您娇嫩的肌肤了,要不要小的为您去找一床上等鸭绒被来?”活得不耐烦了!我狠狠盯住他,眼神凌厉,目光冰冷。 “呵呵……”大约听出我语气不善,杰克只好傻笑以掩护,“我开玩笑的。” “……”还有力气开玩笑,看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我站起身,一手指向门外,对着床上的男人说道:“开玩笑是吧?好好笑哦,现在滚回你自己房间挺尸去,不要赖在我这里!” 杰克倒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看了我一眼,慢慢自床上爬起身,一边嘟嘟囔囔:“哪有人这样对待病人的,我只是借你这儿躺一下而已,有什么好发火啊……” “你自己有地方睡干吗要躺我这儿?”我头痛地按住太阳穴,“自己没有床啊?” “因为没力气爬过去啊……”砰,话音未落,人已经直挺挺倒在了门口。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看着地上的尸体,某人已是无语问苍天。 那天夜里,杰克的高烧反反复复,我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换浸过冷水的毛巾,喂他喝水,忙了大半宿。他老是说胡话,还拉着我非要陪他一起睡。拗不过,只好半坐半卧靠着他躺下,灼热的气息停留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以为自己也发烧了。最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依稀记得,黑猫一直趴在杰克的枕头边,琥珀色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 树林里小鸟的啼鸣声唤醒了我,费力地睁开干涩的双眼,发觉自己全身上下酸痛瘫软,提不起劲,而且还口干舌燥。 正在清理混乱的思绪时,杰克神轻气爽地端着一盆水进来了。见我醒着,他立刻快步来到床边,一脸紧张地问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热,我怎么了?”我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枯哑得不象话。 杰克看起来有些内疚的样子,他拧干一条毛巾,轻轻放到我的额头上,才说:“你发烧了,大概是昨晚照顾时自己受了凉。” 妈的,就知道好人做不得。 接下来轮到杰克照顾我,他作饭时就要黑猫陪在我身边,我晕,要上厕所的话难不成还指望它来扶我?后来高烧越来越厉害,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我总算了解昨晚杰克是什么滋味了,有些后悔当时一开始那么对待他。 “你今天不做实验啊?”皱着眉吞下某人做的“稀饭”——实际上是一碗褐色的糊状物——我掀起眼皮问他。 “不做!今天专门照顾你!”好有气魄的回答,就是眼神飘忽了点,精神涣散了点。 无聊地撇撇嘴角,伸手将一旁的黑猫捞过来搂住,“你就不能告诉我,究竟在做什么实验么?” “好奇?”他的眼神颇为玩味。 “当然,在你家呆了那么久,只有实验室没进去过,我都快以为自己是蓝胡子的城堡里那个倒霉的新娘了。”我义愤填膺的指控。 杰克不客气地爆发一阵狂笑,笑声虽然爽朗悦耳,但听在我的耳朵里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外面的动物已经开始找掩护撤退了,所以拜托你闭嘴?”我咬牙切齿的说。 结果换来另一顿大笑。 于是无言。等他笑好,笑够,笑到死,我们可以再继续刚才的问题。 终于,杰克笑够了,一边擦眼泪一边喘息着说:“抱歉,你还是病人,我这样不太好……” 我虚弱地回答:“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一点。那么可以回答我的疑问了么?” 他似乎梗住了,嚅嚅地说:“你怎么这么固执……”
自 45由 77自42 在 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昨天晚上我就问了,结果被你糊弄过去,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追究,现在我是病人,而且还是你害的,不觉得我应该有知情权么?” 杰克没有再言左右而顾其他,那双深邃的绿眸沉思状地盯着我,半晌才缓缓开口:“好吧,我想,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你有勇气承担后果。” 有这么严重?我咽了下口水,怯怯的举手发问:“可不可以不要说了,就当我没问?” 杰克立刻发飙:“你耍我?” “不敢……” “已经迟了,我决定,现在就告诉你全部真相!” “真相……”虾米碗仔东东?我发觉事情大条,好象没有那么单纯了。我有预感,如果听了他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被卷入更倒霉的事情里去。 “没错,真相!”杰克好象有些暴躁,“我来告诉你,我的实验是什么……”他一手抓起我怀里的黑猫,提到我鼻子跟前,一字一句的说:“看清楚,黑猫,就是我自己!明白么?” 啊……? 小时候听过一句中国俗语,叫作“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意思好象是世界这么广阔,发生几件希奇一点的事情也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值得大惊小怪。所以当杰克对我说自己是一只猫变成的时候,一拳飞过去的行为好象有点过分了。 随后我理所当然地因为重感冒时用力过度而向后栽倒在床上,瞪着赤红的双眼听这家伙捂着鼻子解释。 杰克说自己是个生化学家,这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不太相信这种生活自理白痴会是科学家。然后他说自己主攻生物神经感应课题,接着又说自己目前正在进行不同物种间思维感应交换试验等等等等……我就觉得自己好象有点头昏了,可能是高烧未退的缘故。于是我挥挥手,迷迷糊糊咕哝一句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说,不介意的话我先睡了。等说完之后麻烦再叫醒我,谢谢。” 某人当然见不得我安心养病,一时人性泯灭,将我直接拖出温暖的被窝,非要现场表演奇幻魔术给我看。 直到黑猫趴在电脑上灵活敏捷地敲出“白痴,我是杰克!现在你相信了没?”我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伸出右手抖抖嗦嗦指向它又指向他,活象个傻子,他看着我得意微笑,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目光肯定地点点头,黑猫也是一脸镇定,端坐在电脑前,整个场面犹如一出哑剧现场。 再次张了张嘴,我终于说出话来,却是:“你怎么训练出来的?可以开马戏团赚钱了!” 杰克终于忍无可忍,摔门而出,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你试试看让它做任何事情,要不要我在场训练的!” 所以,我和黑猫留在房间里,相对无言。正想着要不要躺回去补眠时,黑猫甩甩尾巴,又敲下一行字:“你想睡了吧?其实我就在门口,只要你说相信我,就可以继续睡觉了。” 吓!真是活见鬼!我腾地自床上跳起来,再度抖抖嗦嗦指着它:“你你你……” 白痴,还不相信?就是我没错啦!黑猫打出字之后,转身对着我眦牙一笑,宛如地狱使者前来勾魂。 我终于经受不了这种刺激,大叫一声:“鬼呀!!……”砰的一声直挺挺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自从那天杰克给了我一道晴天霹雳之后,足足有三天没有缓过神来,一直躲在房间里镇定情绪。直到第四天上午肚子已经俄昏了,才心惊胆战地爬出来找吃的,于是一眼撞见坐在饭桌上洗脸的黑猫,看见我之后举起前爪打了个招呼。 “……”无视,无视!以黑猫为圆心,两米长度为半径,呈圆周绕至厨房流理台前,搜寻剩余的三明治。黑猫咪呜一声,跳了上来,将一壶咖啡向我这边推了推。继续无视,转身匆匆坐到饭桌旁,埋头苦干。黑猫再度跳过来,贼溜溜的琥珀色大眼睛不住地盯着我,时而用那条粗大而毛茸茸的尾巴帖上我的额头。“喂!”向后一让,怒视着它,而眼前的黑猫居然做出了耸肩膀的动作!“只想看看你退烧了没有。”杰克在同一时间做了个同样的动作,并开口解释道。“腾不开身啊。” 确实,这家伙正左手咖啡,右手三明治,翘起的二郎腿上还摊着一份早报,的确忙得不可开交。 狠狠将杯子一放,起身打算出去呼吸一些新鲜空气,沐浴阳光雨露,汲取天地精华。不料杰克立时发问:“去哪里?”口气如临大敌,紧张万分。 回首嫣然一笑,“去尿尿。” 真以为自己是集中营管理层的骨干啊? 其实时间长了,任何惊世骇俗的勾当都可以当作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就连一只猫会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今日时世》也一样。怀疑从前它表现得像一只猫就是为了欺骗我这个无知善良的好市民。 “……”这日黄昏,杰克盯着电脑皱眉,面色不善,黑猫蹲踞一旁,似乎也是一脸凝重。“怎么了?”我不仅好奇地问。 “森,我们好象又要搬家了。”视线离开屏幕后,杰克沮丧无比道。 不会吧?还要搬?“为什么?他们又找上门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他一把将我拽了过去,塞进自己和电脑之间,“你看!” 窝在他的怀里,感觉整个被强烈的男性气息所保卫,我颇有些难受地挣扎了一下,可惜这个迟钝的家伙丝毫没有察觉我的不自在,一味叫我看电脑网络上的一则消息。“东区大道火拼近日渐趋平缓,据闻原因是一方首领达克.汉尼拔突然陷入重病,引发帮派内乱。达克.汉尼拔一向深居简出,很少露面……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时间不多了,必定会更加努力找到我。”杰克沉着一张酷酷的脸说。 “他是谁啊?”感觉已经堕入云里雾里,摸不着边。“那个快死的黑社会头头?他找你做什么?” “那家伙是我的死对头,”杰克恨恨道,“不过找我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手下,想爬上老大位子的二把手。” “哦……等等!”我蓦地跳出他的圈定范围,指着对方鼻子大叫,“你不要说那些人真的是要抓你!那干我什么事?做什么要杀我?” 他苦笑着格开眼前的手臂,“森,不要激动,我承认他们是误会了,以为你是我的实验志愿者,所以才打算杀你,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你还是认命的好。” 我认命?为什么要认命?我本是东区大道上一名微不足道安分守己兢兢业业小市民一个,如今被追杀得天涯海角四处逃难,原因就是被误会成一个莫名其妙的鬼生化学家的劳什子志愿者?要我认命,不如试试令猪去天上飞。 “你给我说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找你?”勉强按捺下满腔怒火,我要先预知详情。 见我面色不善,他也不敢在有所隐瞒,于是立刻掏出实情:“哪个,其实你已经知道我正在进行的项目了,就是物种间思维交换,在那之前,我已经首先完成了同种物种思维交换,就是说人与人之间可以达到思维交换……”“等等!”我打断他,头痛地揉揉太阳穴,“你说说你可以作到心电感应,就像科幻小说里写的那样?” “不是啊,哪有那么简单,这要借助很多仪器进行交换操作,而且两人进行意识交换之后只能维持较短时间,生物波长相似的人排斥性较小,目前还没有长久交换的成功案例。”杰克敲敲脑袋,似乎在懊悔作品的不完美,而我已经目瞪口呆,全身僵硬了。“你……你是不是在说鬼上身的东西啊?” “什么鬼上身!”轻嗤一声,他一手拍上我的脑门,“你还在发烧啊?那些黑道人物都轻易接受了我的成果,而且还为它抢破了头,你倒是这种反应,真给我面子。” “他们疯了,这种变态实验成果有什么好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