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jun_wolff
jun_wolff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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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拉拉是谁?我猜他那个时候心里一定这么偷偷地自问,也一定很想对Lisa提问,但却有些拉不下脸来。这就好像和人聊天的时候,对方说我觉得Joy Division这个团真的不错,他们的乐团名字来历和他们的主唱一样牛逼,而这个时候你只是模模糊糊听过Joy Division这个团的名字,却完全不知道他们主音是男是女,更不要说是乐团的来历了,但是如果直接地说啊我不知道唉你告诉我吧,又觉得有些没有面子,于是只能嗯嗯啊啊地说是啊是啊真的很牛逼耶!这是一样的道理。
那个时候阿或心中一定想,啊,这个库拉拉必定是个牛得不能再牛的牛人,只是我比较无知所以不知道而已。于是就说好啊好啊,他要是愿意一起加入,那真是我们团的荣幸啊,诸如此类云云云云。
如此一来,等到他终于见到我的时候,他的心中所产生的那种无比的失望以及自己上当受骗了的感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了。靠,这不就是给Crimson卖东西的那小子嘛,我还以为是谁!
于是呢,再接下来,我就变成拖油瓶了。
阿或时常也会在团练的时候,站在我身边做语重心长状地说,啊这个库拉拉啊,你知道,做鼓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啊?我做无知状傻笑着问他。
是你最缺乏的节奏感啊!
喔,那么你知道做主音的大忌是什么吗?
阿或可能想不到我会这样反问他,不小心也呆呆地跟了一句。
是什么?
是你最容易犯的走调和忘词啊!
....................................
就这样,这个有着Ju-ju这样离奇名称的乐团,顶着主音和鼓手不和的莫大压力,终于也到了演出的日子。
其实呢,我原本确实是有想过要告诉卢克这件事情的,因为虽然并不是一件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只不过是在琴行组织的活动上表演两三首歌而已,但怎么说也是初次演出--人总是有点处什么的那个情节的不是?但是始终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我时常也会觉得卢克是个怪胎。我周围的人,大多都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早上九点睡觉,晚上五点起床。但是他的生活就和我们截然不同,文明健康卫生得简直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
每天早上,我还窝在被子里做着甜梦的时候,他就带着伊丽莎白出了门。所以说不定他就是那样和那个女孩子认识的--那个女生家里养着一只到了发情期的公狗,看到伊丽莎白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于是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两狗就在附近的公园里勾搭上了。狗是有发情期的,但人却比较高级,没有所谓的发情期,或者不如说,什么时候都会发情,于是呢,就算是大冬天的两人也能打得火热,事情也就变成我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既然如此的话,我又何必非得巴巴地起个一大早地就为了告诉他这种傻逼演出消息啊。只不过是几个没名气的小乐团一起演出而已,排给我们的时间也不过是两三首歌,而且我也不喜欢这个团,主音也好,乐团的名字也好,都很讨厌。说了他也不会在乎的,那么我也不在乎。
那天倒是苍很给我们面子,很早就带着那个汤包脸的小弟过来了。
小弟依旧是一副他交了几十个女朋友都被我们抢走了的血海深仇样,环顾场地四周的时候也是一脸的鄙夷。这个,没错,那地方是小了一点破了一点恶心了一点,但就是要这样破破烂烂的才有朋克的气息啊![是吗?= =]何况,他也用不着总是周围的人都要用烟头戳他眼睛的提防样嘛,谁让他人长得矮,别人手里拿着烟的位置,就有他脑袋那么高,那叫活该,小时候不多吃点钙片。
不过,当苍的眼神掠过台上的我和莉莎,微微地笑着打了个招呼的时候,我很确定地看到了那小弟眼里名为嫉妒的情感,这点还是很有趣的,也算是给我一直很郁闷的生活添了一丝乐趣吧。
所以呢,当演出(这个东西实在是很无聊,所以我就略过不提了吧)结束之后,苍被一群人围着闲话家常的时候,我就拉着莉莎去找那小弟玩。
"小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好像个变态欧吉桑一样地问他。
小弟不理我,只是死死地盯着莉莎。
"............他干嘛这样瞪着我?"明明是之前做了那么过分行为的女人,一脸无知无辜地看着我问。
"嫉妒吧。"
被说中心思的一瞬间,小弟气鼓鼓地嘟起了嘴,看起来十分地像某种名为汤包的食物,真是非常好玩。可是当我伸手想要偷袭他的脸颊时,却被他躲过了......55,我决定回家之后不仅要锻炼体力和臂力,同时还要锻炼我伸手的速度和敏捷!

8
苍是个很能自我掩饰的人。这也就是说,他在人面前,时常也能装出一副硬汉的样子来。虽然因为没有六块的胸肌,不能去COS-PLAY阿诺?施瓦辛格,但至少外表看起来还是一副很强悍、很臭屁、很了不起的样子,但是事实上,他是个很有少女心的男人。--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坏他的形象喔,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对于这位有着少女一般晶莹剔透心灵的男人来说,前男友Lance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这当然也有部分是由于那处什么情结作用的缘故。当然了,在我看来,Lance也是个很优秀的男人,长得好看个子也很高,头脑好做事情干脆,最主要的一点是,他完全不会好像某人那样阴阳怪气、对人一套背后一套的两面三刀--真是的,想到在我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居然就和女孩子勾搭上了我就来气!
扯远了。总之就是当假充硬汉的苍被人包围,被迫聊着他现下心中巨大的失恋伤痛,令他那憔悴苍白的侧面对着我们的时候,他的跟班小弟则被我们两个拖着聊天、欺负着玩儿。虽然忙于应对我想要捏他脸的攻击,小弟还是时常分神出去不停地偷瞄苍--大约是因为苍现下看上去特别地柔弱,好像林黛玉一样惹人恋爱的缘故,失恋这东西,果然是有美容美颜的效果。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苍会留着这样的小弟在身边呢?真的完全无法理解。虽然圆滚滚的好像汤包一样的脸很好玩,但苍喜欢的应该是像Lance那样棱角分明的男人才对啊!而且小弟也太矮了吧......还没我高......呃、、这个,至于我身高多少,大家还是不要问了吧......
事实上,有着这般疑问的人,似乎还不止我一个。
"我说,苍现在怎么突然转性喜欢这种圆滚滚脸的小弟了?"LISA对着我朝小弟努了努嘴,完全无视他愤怒的表情。
所以我当然也要配合着无视他一下下啦:"也不是转性吧。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难免会想吃点清粥小菜什么的,是吧?"
小弟果然如我所料地当场大怒,脸颊好像受惊的河豚般迅速地充满了气体,整个都鼓了起来:"我才不是清粥小菜!"
是是,你是汤包,不是清粥小菜......
"其实呢,大概只是之前被某人伤到自尊心受到巨大的打击,需要有人用dokidoki的崇拜眼神看着他抚慰受伤的心灵罢。长不了的。"
目前的小弟虽然对我和Lisa两人都充满了不满,但多少还有些顾忌,始终都强忍着,我倒是很想看看他要是发狂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过似乎这样用语言刺激他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小弟打定了主意,似乎就不想再理睬我们,拨开人群向苍走去。我本来是想跟过去的,但是Lisa拉住了我,递过来一支烟。
于是我们两个就靠着墙远望了。苍似乎还在继续那令他极度厌恶的话题,脸上满是"我好无聊啊,你们有完没完哪"这般的表情,却好像没人发现。这家伙就是因为太能死撑了所以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他那个时候要是能拉下脸来对Lance说些类似于"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说不定就不会遭到这般悲惨的被抛弃命运了--不过,他要真说出了口,可能会一辈子被我嘲笑"多么纯真的少女心啊!"......
话题还在继续着,已经接近了的小弟在人群的外围,像是无法融入一般,只是看着圈子中央的苍。事实上我并不想要看到这样的场景,它让我极力想要遗忘的黑暗高中时代整个复苏了--在那个时候,我也是这样子看着苍和卢克说着那些所谓创作的话题,完全无法插上一句话。这种情形当然显得既可怜又可悲,在当时,我有一种很不错的选择,就是卧薪尝胆悬梁刺股发愤图强凿壁偷光,努力去了解他们在说的东西,努力地变得"专业",努力地变得渐渐喜欢上那些东西,然后能够很自然地融入进去。可是我并不喜欢这样,这种努力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刻意讨好谁似的,我凭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与其要这样累死累活的,我还不如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做一朵画圈圈消磨时间的发霉小香菇......
因为相隔了一定的距离,所以我们并不能很清楚地听到苍他们在说的究竟是什么,不过远远地还是看到小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拨开了人群,走到苍面前,相当大声--所以我终于听见了--地说:"苍,我们回家吧。"
接下来我仿佛是看见了传说中的一幕,摩西站在海边大喊"红海啊,为我而开吧!",所能够得到的效果,大概也不过如此而已。人群刷地让开,而小弟则气鼓鼓地拉着苍就走,他大约是完全吓得傻了,就这么呆呆地任由小弟拉着向门口走去。
眼看着苍就要被小弟带走了,在这样的状况下,我自然就要挺身而出搅局--哦不,应该说是挽回局面--才对!
"苍你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啊?"
听我这么说,苍转过身子来,嘴里动了两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吓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在这时候,小弟刷地跳过来站到我和苍中间,一把把苍推到自己的身后,然后眼神极其凶狠地盯着我。
啊啊啊我好害怕啊好吓人啊怎么这么恐怖的啦我都吓到快要站不起来了啦!小弟麻烦你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估计一下自己的身高好不好,看起来很搞笑的......
还没等我说出口,小弟再次转身继续拉着苍往门外走,苍看了我两眼,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来到底该说什么才好。那种表情、那个场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像私奔的两人(男主角是我,女主角是他),在机场大厅里被女主角严厉的妈妈逮住,女主角从小受的就是严格的天主教式的教会教育,在妈妈的厉声吓止之下,最终还是被带回了家,留下孤独的男主角(就是我)无助地站在人声鼎沸的机场候机大厅里......
这实在是太可怜了!
可事实上也没什么人理我。在讨论了一阵子那小弟是谁,究竟是不是苍的私生子之类的话题之后,大家也都四散开来,该干嘛干嘛去了。这让我觉得相当无聊,于是就和Lisa致意之后,独自离开场地。
天气凉凉的,因为夜已经深了,所以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我拉紧领口缩起脖子贴着墙根走,据说这样在某些犯罪率很高的城市、例如洛杉机之类的就会很危险,但是,在这里应该没关系吧......正这样想着,我就被人一把拉进小巷里。
"啊啊啊做什么我是男的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啊啊啊!!"
"闭嘴啦!"
听到熟悉的声音了,我猛地睁开眼睛,紧抓住领口的手也不自觉地放松了:"卢克你想干嘛?"
"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没有经过你的邀请自己跑了来看你的第一场演出而已。本来以为你会发现我的,结果没想到你的视线就一直盯着苍和他家的那个小朋友转,完全无视我。就是这样而已。"
卢克说来轻描淡写,但是口气里眼神里总让我觉得透着怨毒,我的背上一阵恶寒。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啊!
"呃、有这种事情啊......可是我还以为你很忙,懒得来看这种小乐团的傻逼演出嘛......所以才没有和你说......"
我的辩解造成了反效果,卢克的火气似乎变得更大了,但他还是努力强忍着,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又在闹什么别扭?"
"我才没有!"
"喔?"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上挑,带着不豫。而他那带着威胁表情的大脸逐渐靠近的过程中,我陷入了极其深重的自我厌恶:"啊啊我为什么这么蠢啊......说不定会被强迫野合啊!!!我不要!!"

9
背着光,卢克的瞳孔看起来比夜还浓还深,充满了骇人的意味。而我,就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地贴在墙壁上,完全无法动弹。
虽然猜不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而且越是抵抗越是激发他的暴虐,最后被蹂躏至死!所以说我现在的全身僵硬完全无法动弹并不是由于我的胆小,而是出于伟大的人类求生本能!
总之、总之,不管怎么说,虽然早已有了必死的决心和心理准备,但是当卢克的手从压着我身边的墙突然向下隔着牛仔裤捏住我的老二,我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要做这么变态的事情啊啊啊!!!虽然是没什么人的小巷,但好歹也才九点不到,大马路上还是有人的!万一被看到怎么办!而且还挑这种稍稍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引来一巢人的小巷口!明知道我正在竭力抵抗、努力咬住嘴巴才没有叫出来,还故意又捏又抓又揉的--拜托!老人家都说不可以穿牛仔裤太紧,会影响生育的,被人这么蹂躏结果也是一样!稍微有点常识好不好![反正你要生育能力也没用么--by 不负责任的作者某J]
卢克的手心又潮又热,让原本就已经很硬了的牛仔裤缝底紧紧地包住了我。无法伸展的束缚感带来疼痛,我咬住下唇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他的手,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牢牢地压住了肩头。
"你整张脸里完全露出来的也就只有嘴巴了好不好,再咬就连嘴都不是完整的了。"说着这些伤人的话,那个混蛋男人凑近了他的脸,然后把唇覆了上来。
他的唇瓣是温热却坚硬的,带着毫不留情的强迫意味,就那样撬开了我的唇,舌尖也长驱直入。因为没有办法咬紧牙关,也因为他那只依旧不停拨弄着的手,带着鼻音的呻吟伴随着唇舌拨弄津液的声音不由得从唇间的缝隙溢了出来,甜腻得连我自己也觉得恶心。
混蛋接吻技巧为什么能那么好!我有些愤愤地想。据说经常接吻的人,嘴唇就不会很柔软,那像卢克这种,一定是天天和人接吻才练出来的了!想到就火大!我也要去和一堆人接吻,然后练的好像石头一样......唔!
"不专心。"
卢克冰冷地陈述着,手上却突然加大了力道,要害被这样用力一捏,痛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身体也不由得缩作一团。
耳边似乎是听到他阴笑了两声,然后就感觉到他的手放开了,开始用他那修剪得很平整的指甲隔着裤子削刮着我的下体,酥麻的感觉从头皮中开始炸开来,一路延伸向下,让我的双腿也几乎无法直立。
妈的!
我靠着拉住他的衣服维持身体平衡,隔着一层还没能完全收回去的泪水,穿过层层刘海的缝隙抬眼瞪了卢克一眼,却看到他突然露出了倒吸一口气的表情,神色大变。
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卢克边骂shit边用力拉着我向街边上跑,接着就有一辆taxi不知道从哪边冒出来,吱地一声停在边上。卢克打开车门就把我往里塞--靠,到底在搞什么啊?!
因为不满卢克的推推搡搡,我咕哝了两声,那司机也觉得有些奇怪,就转过脸来看着我们,表情相当疑惑。而此时此刻,卢克像是迅速地换了一张面具似的,面对着司机露出了他那招牌的灿烂笑容:"啊,不好意思,我弟弟脑子不太好,所以......"
册那!!!谁脑子不好了!?混蛋司机你干嘛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来看着他!明明比较可怜的人是我啊!混蛋!
我拳打脚踢的想要摆脱卢克死死扣住了我腰的手,未遂。卢克贴着我的耳朵吹着气,然后用相当假的温柔语调说着些"听话,乖,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乖,回去给你奖励喔......"之类的话,那腔调听得我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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