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有人大赞nightwish如何如何地好,我立马跟了一脚说那乐团号称艺术摇滚其实不就一没灵魂的旋律金属,接着话题就渐渐扯远说到摇滚乐的灵魂去了。我很义正词严地说,庞克发泄心中的不满,歌特则表达人心的忧郁与不安,做的全是出自内心的东西,相比之下金属则无限趋向于炫耀技巧,无聊至极;最无聊的就属金属鼓的标志双踩,又累又耗费体力,两只脚那样不停地交替踩啊踩的样子还超级傻,让人不由得联想到用后腿不停蹬老虎的黔之驴[这个联想很奇怪......||]。
在金属乐迷聚集的地盘上说这种话,自然是引得无数唾骂。我很兴奋地享受着口水仗的乐趣,而后发现一个名为Lisa的ID一直在帮我说话。在几天后的版聚时,我见到了这个ID的主人,是已经毕业了的学姐,正靠着在酒吧做DJ赚钱,间或给一些流行乐团做吉他supporter,自我介绍时却自称本职是个贝司手,虽然已经有一两年没有自己的乐团了。当然,以上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Lisa是个有着标准三围绝佳身材的超级美女!
我赚到了!
当然,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太过奇怪的事情--谁也不会对刚见面的女人下手的对不对,至少得先培养一下感情。于是在那原本是酒吧的版聚场地角落里我们就着柠檬茶和花生米聊啊聊,很意外地发现说得很投缘。
当时因为场地借的是还未开始营业的酒吧,因此角落边上就放着一套架子鼓,虽说看起来很破很旧摇摇欲坠,但好歹还是一整套的鼓。当聊天说到我也学过一阵子的鼓时,Lisa就朝着边上这堆破烂努了努嘴,问我要不要合一段玩玩。
在美女面前自然不能推脱,于是我起身,她也拿出随身带着的贝司[版聚的时候为什么要带着贝司?|||],我们合了一段Sopor Aeternus的Dead Soul[不要问我为什么挑这首谢谢]。她用电贝司很轻易地模拟出了贝司琴的效果,虽然从小爸爸妈妈老师们都教育我们不要以貌取人,老实话说看到一个美女这么强劲我还是暗暗惊异。然而更让我惊讶到合不拢嘴的是,结束之后她放下琴就拉着我,一脸很诚恳地说,你还没有自己的乐团吧?什么时候有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决定要一直做你的贝司手!
这个......姐姐你是认真的嘛?你真的决定要就这样草率地把自己的青春未来和希望托付给一个你连脸都没有看过的男人嘛?[汗死]
苍是我乐器上的师傅之一,这样的大事件自然要第一个报告给他听。
听着我絮絮叨叨地描述Lisa的身材外貌和性格,苍突然打断说,我知道是谁了!然后就转成他絮絮叨叨地开始叙述传说中的短发女人Lisa的八卦。因为我大致了解的也只有那些曾经加入过Crimson的乐手们,所以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其实原来是个这么恐怖的人--虽然是个女人,却技术和力量都很强劲,但是因为性格恶劣所以平时也不太理会别人,很容易就看人不顺眼,会殴打在台下起哄让她脱的男人们(因为她是美女,所以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押着他们的头就往铁的栏杆或是水泥的舞台上撞。因为以上的种种原因,Lisa虽然加入过不少的乐团,却不是她看人不顺眼自动退出,就是因为破坏力实在太强而被人请退......
而这样的女人,却看上了你小子?
电话里苍喃喃地说,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
当然了,我自己也觉得有些神奇。不过说不定是我个人魅力大,所以才能驯服这么凶悍的女人~
苍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最后我还是安排了让两人见面的机会,让他死心确认了我就是钓到条大鱼这一点。两人还算谈得来,看得出苍那其实很失败的组团N年不解散的经历还是让Lisa对他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尊敬,而苍那边,则谨慎地选择着自己的用词,竭力试图不引爆这颗会走路而且有着标准三围的活地雷。
假如这两个人打起来的话,Lisa揪住苍的长发,就一定能打得他满头是包,可以直接去COS-play释迦牟尼。我完全置身事外地看着聊天中的Lisa大美女右手上无比壮观的那排铁质大戒指,心中漠然地想。
等到卢克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Lisa大美女和我还有苍混得很熟了的许多天之后了。
那天白天,他去了苍那里,装作是借乐器的样子第一万零一次徒劳地想要鼓动苍再次重组乐团,却理所当然第一万零一次地被那张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一副马上就要出家成佛了的白痴脸拒绝了。
我在家里边吃着卢克走之前留下来的烤小红薯边偷看A片,心中算算那个碎嘴的苍差不多也该告诉他这件事情,而他差不多也该一脸压抑着怒气的样子冲回家了,就关了电视藏好碟片,然后三口两口把一锅美味小红薯吃得一干二净。想到卢克一定会很火大,这两个星期估计都吃不上什么好的,心中难免有些凄然。
门几乎是被踹开的。卢克走进来,眼神颇为凶狠。但是他似乎一下子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我就帮了他一把。
"你知道么?我最近很喜欢大咪咪的姐姐哦~[你是最近才喜欢么,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嘛?!= =bb]"我躺在进门就可以看到的沙发上,懒洋洋地对他说,"白白软软的,触感超级美好~"
卢克和我都知道那不是真的,胆敢对Lisa做出这么猥亵的行为而不被打得满地找牙的男人,至今都还没有出生。
但他还是彻底愤怒了,如果是身处格斗游戏,就可以看到他怒值的槽已经被加到了最满,正金光闪闪地等待着玩家使出必杀的一击。
他跨步到沙发旁边,一把拉住我额前的长刘海(555为了盖住脸所以养得太长了......)把我拖到他面前。完全被怒气所控制的男人撕破了他老好人的假面具,端整的脸因为那种阴毒的表情而变得线条冷酷而坚硬,我看得心摇神曳。
无处可逃、挣扎着却依旧被扯开衣服裤子的我可能很像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而这种挣扎又激发了卢克的暴虐性,让他在完全没有润滑和前戏的状态下就这么扣着我的腰撞了进来。后面就像是硬生生被劈开那么痛,我眼前一黑,差点就这么昏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啊啊!!!!!你他妈的有点分寸好不好!会死人的啊啊啊啊!!这样就不叫做爱叫强暴了啊啊啊!!!
惨痛的过去让我了解,这个时候假如能喊出来可能就会稍微好过一点,可是我痛得根本没办法发出一个声音。后面肯定是破了,也不知道出血了没有,而卢克那个混蛋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因此而停顿。我的上半身完全地被压到了沙发里,耳边就只有他不停地上我的声音,我咬紧牙关忍痛时牙齿的摩擦,还有我的指甲拉过沙发外表皮布料的钝音。
等到第一波的怒火过了之后,卢克俯身贴紧了我的背,然后略略用力地舔咬着我的耳朵。他的动作依旧很粗暴,然而那或深或浅的抽动直击前列腺,伴随着痛感,阵阵的麻栗也沿着脊椎攀爬上我的后脑勺,让头皮一阵一阵地紧。然后我终于能够松开紧咬的牙关,发出连我自己也受不了的甜腻的声音。
他握住我已经半勃起的性器,而后用手掌给它以压力。不愧是我的老二,在逆境中变得更为顽强,完全不受我控制地彻底硬了起来。我觉得有些丢脸。
而看到这样的我,卢克的唇离开我的耳朵,向下在因为衬衫已经很松乱而露出一大片的肩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呃啊啊啊!!!我痛得全身都是一紧,当然包括后面,然后就听见卢克的闷哼。他说不定很享受。
在我耳边,那个男人配合着给我老二以刺激的手,说着肮脏而下流的话:"就你这样还想去操女人?其实你老是给我看那些东西就是想激怒我,让我好好玩弄你的身体吧?你下面的嘴那么紧的咬着我,是因为每天都想要有人来填满它喔?身材再好的女人,你能满足她们嘛?就算是女人中的女人,放到你面前也不过只能做个花瓶而已。"
因为要害被抓住了,我完全没办法反驳,只能喘着气扭动身体。胸口在沙发粗糙的料子上不停地摩擦,而在卢克撕裂一般的撞击中,他裤子上的铜质拉链也不停地钩划到我的臀部,剧烈的痛感和战栗的快感混合,在最后的射精瞬间,终于成功地将我打昏了过去。
我他妈的其实是个被虐狂也说不定。[你就是!-___-+]
4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忍着剧痛从床上翻滚着爬下来去盥洗室刷牙漱口。
不过痛虽然痛,伤口倒还是被处理过的,应该是昨天晚上我昏过去之后卢克帮我做的清洁又上了药--这也算我运气好,正巧挨着的这天有一节专业课。我念的是非常生僻冷门的小专业,全班也就只有十来号人,所以上专业课的时候连七八十岁反聘的老教授也都能把每个人的名字念出来,根本没办法逃课或者让人代我上。因此如果不能去上课的话就只能递假条,卢克也知道,就算是我故意激怒他的,但若是我不得不在下次上课的时候补上这次缺席的病假条,而上面病因一栏很丢脸地赫然写着"脱肛"或者"肛裂",我百分之二百会恨他一辈子。
早上六点。卢克还在睡眠之中。而我,站在盥洗室里,边刷牙边观察镜中的脸。
每天早晚一次地,为了洗脸,我把长长的刘海扎起来向后梳,露出那张苍白而显得有些过于秀气的脸来。事实上因为某种叫做基因的东西的离奇作用,它长得很像苍的脸,而我又看到它的次数过少,所以时常也会觉得这张脸不是我的。有时候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闹钟弄醒去洗漱时,甚至还会被吓到--感觉像是苍被关在了镜子里盯着我看,整一个就是伊藤润二的恐怖小说。
当然其实也就是第一感觉特别像,因为脸的轮廓也好,五官也好,都长得差不多。但仔细看我比他要白,也比他年轻,而且虽然他总是想装作认真严肃的队长样子板着脸,但表情和眼神还是比我丰富,卢克说我难得露出的眼神就只有阴毒......这样啊?是这样的嘛?我不是明明只到恶毒这种程度而已嘛......[笑]
不过这种程度的相似已经足够让我不爽的了。平时开玩笑,我会对大家说,因为我很讨厌苍,所以不想看到和他一样的脸。有的时候又说,如果露出来的话,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猜到我和苍的关系,那样多无聊啊~但是,事情并不是那样的,虽然有些人并不了解。
我只是讨厌两样相似的东西而已。
既然有了一张那样的脸存在,就没有必要再有第二个。
其实平时卢克是会起床给他捡回来养的小动物(就是我)做早饭的......可现在这状况,我自然是没了指望。算了,到时候去学校食堂里随便弄点东西吃吧。
理了理东西,就打算出门了。这时候从卧室里却窜出一条白影子来。
那是一条大白母牧羊犬,看到我起床了就很高兴地蹭过来,围着我转来转去。看到她习惯性地抬起上肢像是讨好一般地张开嘴巴,我急忙蹲下身(痛!)搂住她的脸。
"嘘!伊丽莎白乖~不吵......"
应该说伊丽莎白还是条很聪明的狗,多少也知道今天早上的气氛有些不对,于是很明智地闭上了嘴。但事实上卢克从来不凶她,向来都只有我受罪......(抹泪)
伊丽莎白不仅聪明,长得也很好看,而且很喜欢和人类亲近。她基本上没有讨厌的人类类型,尤其喜欢小个子的年轻人,就像我这样的。可是我却不喜欢她。
在我进入卢克的家门之前,他就已经养了伊丽莎白好几年。当然也是捡来的,不过这点还是很奇怪,因为伊丽莎白是血统很纯的牧羊犬,身体上也没有什么疾病。所以我很怀疑,卢克这个家伙是不是好像《乱马1/2》里那个玩花样滑冰的女人,看到喜欢的东西就起个名字,说是自己捡来的,也不管它主人就在附近,带回家养了再说。
卢克是叫她昵称sissi的,听到他那样柔声地叫她,时常也会让我恶心得背上禁不住发冷。说是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养了,所以感情自然深厚。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去捡其他奇怪的小动物(比如我)回家来养,理由只是"很好玩啊"。
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把活生生的生物捡回家来已经变成了他的癖好,就好像有些购书癖忍不住把市面上的每一本书都买回家来堆着,却看不了其中的十分之一。我也无法理解伊丽莎白,为什么能够对每个人都这么亲近这么喜欢。我没有办法去喜欢所有的人,没有办法对所有人都露出笑脸[你根本就没有脸可以露好不好......= =bb],就好像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的恶毒,在看到秃头的时候说他是地中海,看到胖子的时候让他小心死了之后盖不上棺材盖。我没有办法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就好像我是那么地讨厌被人"博爱"地对待。
我想要的,是独一无二。
5
星期二的早晨雾茫茫。在睁开眼睛、确认了时间已经超过九点半之后,我当机立断决定跷掉上午三四节的课。春天。外边下着小雨。隐隐地有些冷,我抱紧了薄薄的被子。
卢克不在,伊丽莎白也不在,大概是出去遛达了--兴致真好。离之前的Lisa事件也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星期,卢克却还在和我怄气,平时都不理会我,真是幼稚。
我开始觉得有些无聊,翻身想再睡却又很不可思议地睡意全消。心里有些愤愤(居然出去玩也不叫我......),于是我把卢克那边的被子拖过来垫高了身体,决定窝在被子里看电视消磨时间算了。
"大家好,我们是早餐少女!"
打开电视机正好是个娱乐频道,跳出来一排大概有七八个女孩子,正在接受节目主持人的采访。
主持人:你们好,向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
早餐少女:大家好,我是队长王小包。(换话筒)我是王小汤。(又换)我是王小春[卷]。(接着换)我是王小饼。(再换)王小粥。(继续换)我是王小粽,大家好。(还换)我是王小馒。(终于最后一个了)我是王小笼。(合)我们是无敌可爱的早餐少女队!
主持人(做开心状):啊,谢谢早餐少女们。我想先问队里年纪最大的王小春[卷]一个问题啊,嗯,你已经超过二十岁了,参加少女队会不会有心理压力啊?[靠,体育频道看太多了......=''=||]
王小春[卷]二话不说抄起话筒就往主持人脑袋上砸,主持人立扑,队长王小包面带歉意的笑容:啊,不好意思,之前忘记交代了--小春姐是你和她说什么都好的,就是不能提年龄......
..............................
这是什么啊?!我在被子里看得目瞪口呆。
今年不是才2004么,为什么总让人觉得世纪末快要来临了的样子?!现在的电视还真是什么都有啊,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在上海电视台儿童教育频道收看到G片了吧!!真是的......要是电视节目尽是这种东西的话,我还宁可看到卢克的假面具脸出现在电视台音乐频道上--虽然以Crimson的现状来说,希望似乎是......极为渺茫......
把所有频道轮着调了一遍,结果也只是证实了我国电视节目制作的落后而已。无奈之下起身去洗脸刷牙,不得不看到自己的脸让我觉得相当郁闷。接下来当然要解决民生问题,怀着微薄的希望,我打开了电冰箱的门--空空如也。
靠!我怒了!!我不就是嘴贱了一点嘛居然这样对待我![你自己也知道啊......- -bb] 我他妈的要出轨!!Lisa大美女,我来了!!!
Lisa用来赚钱养活自己的工作,是在一家生意很好的酒吧里做DJ。为所谓的时尚人士,播放当下最流行的那些所谓另类曲目,以满足他们自认为与民众不同的自尊心--我倒是很奇怪,有着那样火爆恶劣性格的她,居然能够持续地在一个地方一直做这种类似于被强奸一般的工作。
"这就是生活。"
当她一脸难得地让像个鸡蛋壳般无懈可击的妆面下的脸露出沧桑的表情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只想大笑而已。
因为做的是这种夜间的工作,她时常也是日夜颠倒的,平日大概是早上九点左右睡下,下午两点左右起床,吃吃东西,练练琴之类的到了下午五点就去工作,然后早上四五点回家。应该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朝九晚五。可能是为了向某些人致敬的缘故,但更大的可能是想要省钱,她住在租来的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