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爱————helenworm
helenworm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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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您不用进去了,晚上小区不好掉头,我就在路边下。"
杰子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她的车速很缓慢,一点一点往前蹭着就向一头被人用鞭子赶了爬坡的老马,后边的车不耐烦地猛按喇叭,杰子有点奇怪:"妈,后边压车了?"
杰子妈笑笑,把车子掰到路边停下,蒋檎抓起书包,她叫了一声:"等等。"
转过头,老妈轻轻拍拍儿子的肩膀:"你去送送蒋檎吧,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杰子高兴地皮猴子一样,蒋檎却没有笑,他的书包还是背的很端正,脊背也依旧挺挺的:"谢谢阿姨。"
杰子妈没说话,扒在方向盘上望着两个孩子一起走在夜晚的人行道上,蒋檎走路的动作很端正,听说军训的时候他是旗手,杰子还是不歇气地在他身边转悠,一会正着走一会反着走,两人走出十来米远,很自然地拉起手来。夜色越来越浓了,雨后的天空云还没散,看不见月亮,路灯飘荡在雾蒙蒙的水气里象朵孤零零的莲花,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手下的皮肤早已不复少女时的光鲜,可她还记得镜子里那张花儿似的面孔,她完全同意蒋檎的话,杰子是最漂亮的,他的身上有一种恋爱的神采,每个爱过的人都看的出来,何况是他的妈妈?
等了大概有20多分钟,杰子回来了,怀里鼓耳挠腮地抱了一大包水果,兴冲冲地跟她说这是蒋檎她妈去种植场采摘的,据说味道特好。
杰子妈愣了,她没想到蒋檎会什么也没对杰子说!"蒋檎跟你说什么了?"
儿子脸红了,她皱起眉头:"行了,你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杰子没有象以前一样退缩:"蒋檎不一样,我早告诉过您了。"
母亲没说话,她才不想把话挑明了,她很清楚,蒋檎是不一样的,对杰子不一样,对她也不一样。他不是她以前打发的那些垃圾,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也是一个勇敢的对手,她偷偷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杰子是女孩子,或许她的立场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想了一会,突然不忍心在今天晚上告诉杰子要把他送到上海去,既然蒋檎都决心给他一个完美的夜晚,为什么当妈的不行呢?
杰子打开CD,花儿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嘻唰唰,他跟着节奏摇晃身体,用两只手敲打自己的大腿:"妈,您是不是要把我弄走啊?"
花冠晃动了一下,杰子妈瞪了儿子一眼,她的嘴角挂上了一陌微笑,一种熟悉的自信感又回来了。"蒋檎告诉你的?"
杰子摇摇头:"他没说,我觉着你们俩今天都怪怪的。果然是这样,我就说您怎么会突然变了呢。您别那样看我,以前也是,您说过多少次想给我换个环境,其实您一直知道,就是换个地方我不还是这样的,您知道这不是病,好不了。"
杰子妈突然愤怒了:"怎么好不了,你本来已经好了,要不是蒋檎、要不是蒋檎学坏了,我儿子已经好了。"
"按您的观点,我从来没好过,您清楚我为什么不混了,我喜欢他,一见钟情。"
尖锐的刹车声,杰子妈抬起手想要打儿子,却被杰子扛住了胳膊。"妈,我不能为这个挨巴掌,以前我挨打我活该,您都是对的。这次不一样,蒋檎不一样,我们是认真的,您不能为这个打我,啊!"
她从来没下手这么狠过,就算是气极了,她也没有这么下死力的抽过他,她总还是担心打伤了他,可这次,她哭着,发疯一样反复反复没命地抽他。
"我宁可打死你,有什么区别,你跟男人胡搞恶心我我想你长大些会好,结果呢,你去给我搞同性恋,你怎么有脸说?你怎么有脸说?",眼泪顺着她大幅度的动作飞溅在玻璃上,参杂着斑斑点点的红色,她木然停下手,儿子的脸被她的指甲划破了,鼻子不停地滴血,杰子紧紧抱着头,他哭的声音很小:"妈,妈,别打了,别为这个打我。"
她无力地摊倒在真皮靠背上,心象被挖空了一样空荡荡的。"不为这个,我怎么舍得打你。"

是蒋妈听见有人敲门的,蒋檎当时正在卫生间洗澡,门只轻轻地响了一下,屋里又是水声又是电视声她没听清楚,关上电视再听却没声了。
"谁啊,有人吗?"
蒋檎他爸这两天去郊区开会,家里就娘两,谁大晚上的在人门口弄怪声呢,蒋妈有点紧张,又大声问了句:"有没有人?",她放下手里的毛线活往门口去,打算先透过猫眼观望观望,浴室的门哗啦一声拉开了,蒋檎裹着热腾腾的水汽冲出来,精赤的身子上就缠了一条浴巾:"有人吗?",傻小子赤条条地冲过去开门,当妈的吓坏了,"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凉,着凉了你!"
蒋檎两大步跨到门口,他的手握住门把却不动了,回头看他妈匆匆提过一件外套来披在儿子脊背上:"犯什么傻,冻死你。"
蒋檎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妈,我要是,要是......傻了,您不会不要我吧?"
蒋妈正掂了脚忙活着给他系扣子,没太听清楚他在念叨什么:"瞎琢磨什么呢,你敢犯傻老娘敲你脑壳。"
门又响了一次,这一次,敲门的声音有力而坚定,打开门就看见杰子顶着一张血呼拉擦的大猪头站在门口哭,蒋檎静静地拉他进门,蒋妈差点吓昏过去。
"哎呀!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不还好好的,杰子你妈呢,不是出车祸了吧?"
杰子一个劲的哭,蒋檎这次倒很温柔,洗了热毛巾一点一点帮他处理伤口,还好,主要是鼻子出血,用块棉花堵上就行了,脸上有几道细小的划伤,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所幸杰子不怎么叫疼,呜呜咽咽地随便蒋檎折腾他,洗干净消过毒贴上OK绷也算处理过了。蒋妈第二回欣赏猪头多少有了些熟悉感,看儿子这么训练有素地急救处理居然挺有趣的,可惜不管怎么问蒋檎就是死板着脸装酷、杰子又只管哭,蒋妈没办法,卑鄙点拿出杀手谏。"不行,我得给杰子妈打电话,这算怎么一回事?"
"呜......啊啊啊啊啊。",杰子的呜咽瞬间升级到哀号,蒋檎瞪他妈一眼,酷酷的平板脸终于有表情了。"您打什么打,这就是他妈打的。"
妈打的!虽然听蒋檎说过些杰子家的事儿,蒋妈还是震惊了,她自己也动手教训过儿子,可这样下死力的打!她没法想象杰子是犯了什么样的错会逼着当妈的把亲生儿子打成这样。一种奇妙的恐惧感混合着愤怒和同情出现在她的心里,她心疼地摸摸杰子小狗一样柔软的头顶:"杰子,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非常让妈妈生气的,比如......偷东西?"
杰子用力地摇头,甩开她的手,蒋檎生气了:"妈,您说什么呢?"
"哎,我想也不会,可还有什么事能把当妈的气成这样,杰子,你妈她,你妈她......平时对你好吧?"
蒋檎真生气了:"妈,您别参合了,他妈挺正常的,杰子也没......没犯什么滔天大罪。杰子今天跟我睡啊,呆会我给他妈打电话。"
蒋妈还在想这样合适吗,杰子却默默地站起来对她鞠了个躬,小孩的声音已经哭哑巴了。"阿姨,对不起。"
她慌了,强烈地怜悯之心抓住了她,她一个劲地摇头说这孩子一定疼糊涂了,干吗对我说这样的话啊?儿子半扶半抱着他受伤的好友去梳洗休息,她独自坐在温暖安全的客厅里看电视,不安和恐惧却悄悄增长起来:她想蒋檎这个夏天就会满18岁了,高高的个子结实的胸膛陪在杰子身边怎么看怎么可靠,有些男人的味道了。她听见他给杰子的母亲打电话,那种温和却坚定的谈判口吻是她所全然陌生的,说话时故意沉默的留白、平静而决断的调子都提醒她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熟的足以跟一个同她一般年纪的母亲周旋了?电话终于挂断了,她听见儿子温和地低声同杰子反复反复说没事的,没事的,杰子的哭声渐渐缓和,终于抽着鼻子停了下来。她突然就明白蒋檎为什么会突然之间长大了,他有了一个有想要保护的人,他想要保护杰子。

蒋檎轻手轻脚地从屋里走出来倒了杯热水,蒋妈定定神:"你......跟杰子妈妈都说什么啦?"
蒋檎撇着嘴说没什么,一边却放下杯子压低了声音抱怨起来:"妈,您看有她这样的家长吗?她要把杰子送到上海去,离杰子他们艺术类考试还有1个月了,这会把他送走那不是找死吗?"
蒋妈不太懂什么艺术类招生的事情,她就听明白杰子的妈妈要杰子去上海,......去上海!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蒋檎?她不自觉地同另一个母亲站在了一个战壕里。"这,她一定有理由的,高考这么大的事,谁会拿孩子的前途冒险啊!"
蒋檎挑挑眉毛:"她想找熟人走门路呗,那杰子这半年不白耽误功夫,每周往他导师家提的那些好吃好喝全当喂狗了?"
蒋妈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小孩子懂什么?那,杰子是不愿意去对不对?"
"他当然不去了,你看他妈下手这个狠,现在嘴巴都张不开。"
蒋妈打断他:"你该劝劝小杰,听***话才对。"
蒋檎不说话了,端端正正地捧着杯子看看他妈,蒋妈莫名其妙地弯了弯脊背,她也沉了沉才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可能彼此有些舍不得,这也难怪,中学里的好朋友这辈子都让人忘不了,这一生啊,你们这个年纪的感情是最真实的,没有一点功利心在里面。可这事关系到杰子的前途,你总这么给杰子妈妈捣乱我可要管你。"
蒋檎把那个杯子端起来又放下去,蒋妈小心地观察着儿子的表情,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自己的袖口,嘴巴紧紧地闭着,她张张嘴还想多说几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头好。
"还有,我不是说杰子不好,可,唉,杰子毕竟是艺术生,你可不是,马上就要摸底考了,你总这样和他在一起......"
蒋檎抬起了头。"我和他在一起两年多了,从来没影响过学习。"
蒋妈呛了一下,蒋檎说的是实情,其实大一的时候他的成绩还不如现在好呢,这两年来儿子确实很刻苦,尤其是高二下半学期到现在,用功的邪门,仿佛和谁较劲似的名次一直往上窜,上次考试是年纪第三,比第一没差几分。她往卧室那边张望了一眼,还好,杰子没一点动静。
"成绩是要保持的,何况这孩子,这孩子跟咱不是一路人啊!"
这次,蒋檎没有反驳她,他默默拿起水杯,站起来打算就这样结束今天晚上的谈话,蒋妈拉住儿子的胳膊:"妈是为你们好。"
蒋檎点点头,他的眼睛终于不在盯着袖口,他看了看***手,转过头去望着卧室:"妈,我都知道。"
蒋妈的眼框就红了,松开手捂住嘴,蒋檎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低着头进卧室去了,门在她的面前慢慢合拢,发出细微的金属声,她闭了一下眼睛:傻儿子,你怎么会知道,天下父母的心?

蒋檎关门的时候一直低低地垂着头,眼睛盯在自己的脚背上。
他先是听见杰子西西梭梭地站了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吱吱哑哑的声响,转过身,杰子已经无声地停在他的面前了。他仍然没抬头,视线里两双男孩子的赤脚头对头地立在一起,穿44码拖鞋的两只脚很规整地并排站着,另一双稍微小点的脚丫子完全赤裸着,大拇指一翘一翘地透露出主人不安的心绪,他们就这样站了一会,小些的脚丫慢慢地掂着脚尖向前倾了过去。
不知是谁关了灯,房间里顿时一团黑暗,杰子的胳膊圈在蒋檎的脖子上用力地把他向前拉,蒋檎低声说别闹,我妈就在门口呢!他的嘴马上就被杰子用自己的嘴巴堵了起来,血腥味和着眼泪的味道往他的嗓子里窜,昏乱中蒋檎伸出手去推杰子,手里身体扭动的如滚水里的泥鳅,无畏而绝望,两人静悄悄地对抗了一会,蒋檎终于扭着杰子的两条胳膊将他压在了墙上,他的嘴巴还紧紧地压在杰子的嘴上,呼吸的每个空气分子都充满了彼此的气息,两人一边接吻一边大口地喘气,充血的下身挤压在一起,抓住每个最细微的动作相互碰撞,蒋檎放开一只手,压在杰子头上用力把他往下按,杰子使劲地摇头:"嘴巴疼死了,张不开。"
蒋檎粗鲁地骂了一声,捉紧他狠狠地在他的肚子上摩擦起来,杰子由着他弄了一会,感觉蒋檎那个东西把他整个肚皮都涂的粘糊糊的,他自己可怜的家伙凉凉地在腿间颤抖,他伸出一只手去想安抚自己一下,胳膊挡到了蒋檎,"别动,乖。"
杰子不干了:"你他妈别光顾自己,我怎么办?"
蒋檎抱着他按到床上,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你后面是不是处?",边问边伸出手去揉屁股,手里的两团肉很滑很滑,皮脂下面的肌肉翘翘的挺着,蒋檎把他的臀瓣分开,火热的东西夹在里面摩擦很是过瘾,杰子用胳膊支起身子,喘着气骂他:"你到底会不会啊,这么憋着我,啊!操,别捏腰眼啊。"
蒋檎高兴捏哪捏哪:"问你呢,后面让人上过没?"
杰子已经给他折腾的红了眼,没什么不敢说的。"就李炎上过,哎呀,我上了人能不让人尝尝吗?你轻点,再整我真叫了。"
一团纺织物塞到了他的嘴巴里,蒋檎捉住他的两只手按在头两边,从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你最好把那个垃圾彻底忘干净了,否则有你叫的。"
杰子低低地呜呜了两声,他的嘴巴快疼死了,蒋檎亲亲他的脖子,平时温厚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冰冷而性感:"我要上你了,会疼,会很疼。"
一道酸酸麻麻的电流顺着杰子的尾椎窜上来,他弓起脊背,把屁股微微地翘起来,蒋檎满意地吻着他,很快就让他陷入了无边的痛苦和快乐之中。

完事的时候蒋檎看了一眼表,时针刚过12点。杰子趴在床上喘气:"你这头驴!不告诉你了不能弄在里边吗?"
蒋檎害臊了:"不想戴套。"
杰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收拾残局,流在纸巾上的液体里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红丝,蒋檎这会知道心疼了:"流血了,明儿下午我陪你去医院吧?"
杰子恨不得把用过的纸巾拍他脸上,"你猪啊,你陪我去医院不是告诉人家咱俩......那个了。"
蒋檎接过纸巾团吧团吧丢床低下,扶着杰子躺下:"管他呢,他又不认识咱。"
杰子窝在他怀里骂他厚脸皮,蒋檎抱着他,听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喜欢的要命,渐渐地,杰子的呼吸悠长起来,蒋檎轻轻地摩挲着他裸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叹息:"我也一样。"
这一夜,他很晚才睡着。第二天早上两人都睡过了头,直到蒋妈拍着门喊迟到了蒋檎才睁开眼睛,杰子抱着他的胳膊睡的象冬眠的狗熊一样,蒋檎咬咬牙,大声答应他妈:"醒来了,就好。"
他心里实在有鬼,昨晚上虽然用枕巾塞住了杰子的嘴,可激动的时候动静还是挺大的,老妈那会还没睡觉去,不保证她没听见个一声两声的,况且听她昨晚的口气,似乎多少知道了点两人的关系。蒋檎夜里就打定了主意:继续跟老妈装糊涂!他笃定这事她最多是扑风捉影有些想法,只要自己和杰子咬紧牙关不松口,老妈是绝对不会主动跟他提这是事儿的。至于杰子他妈那儿,昨晚之前他是有些担心,面对她的成熟与阅历,蒋檎的信心第一次动摇了,他没把握能对付如此强大的对手。可现在他不怕了,虽然杰子嘴里没说,可他用他的顺从和热情告诉蒋檎:就算被老妈打,就算被嫌弃,只要蒋檎还对他好,他是绝对不要离开的。蒋檎温柔地摸了摸杰子红肿的脸颊,杰子他妈说的对,他喜欢杰子漂亮的脸蛋和光滑的身体,可绝对不止这些,杰子的疯狂杰子的热情令他即着迷又骄傲,他的手伸进被窝里找到杰子的手,紧紧的握住它,原来他从来没有一个人战斗过,任何时刻,他们俩都站在一起。被窝里温暖的气息顺着他的胳膊逐渐爬到心脏的位置,他笑着亲了亲身下红肿的嘴唇:"起床了,红烧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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