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我愿一生匍匐————晨华
晨华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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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轩早已经迷失在景峰吻中,有些喘不上气了,景峰放开了他,低声笑道:“蠢才,呼吸啊,把你给闷死了我就要心疼了。”
琅轩缓过神来,嗔道:“你还说呢,我又没有经验,怎么知道呢。”
景峰抚摸着他如同丝缎一样的墨黑的头发,说:“这是不是在吃醋呢?琅轩,我终于看见你除了恭谨平静之外的情绪了,答应我,这样的你唯有我可见。”
琅轩捏捏他的鼻子,摇头道:“你真是个小孩子呢,好,答应你,我今生今世只为你吃醋。”然后主动吻上景峰的唇。景峰低头和他唇齿纠缠着,卧室里渐生出一种暧昧而甜蜜的气息来。
景峰轻轻褪去琅轩的上衣,琅轩那惊人美丽的躯体就呈现在他的面前,皮肤如丝缎般光滑,他惊叹着叹了口气,笑着说:“琅轩,你好美。”
琅轩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眼睛却流露出了太多的情意,温柔似水的缠着景峰的躯体。微微的喘息着。
景峰膜拜似的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那曾经饱受折磨的身体却对景峰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亲吻着琅轩身上的每一个伤痕,鞭挞,杖责的痕迹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他心痛无比,停下来怜惜的问:“还疼吗?伤的这么重。”
琅轩摇摇头说:“早不疼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用担心。”
景峰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疼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了。任何人都不会再伤害你了,看着你身上的伤,我觉得我心疼都要窒息而亡了。”
琅轩揽着他的脖子安慰的说:“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我了,你会保护的我的,不是吗?”
景峰点点头道:“会的,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如果下辈子我还能遇到你,我还要保护你,我好想生生世世都保护你。 ”
琅轩哭了,晶莹的泪水如珍珠一样滴滴落下,景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吻去他的泪珠,抱紧了他,无言的温暖着那微凉的躯体,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
当他抚上琅轩左肩上的烙印的时候,琅轩仿佛被烫了一样,受惊似的猛地推开了他,直向床的角落躲去,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剧烈的颤抖着。目光散乱,充满了畏惧与恐慌,不复往日的清亮与安宁。景峰微微一愣,便明白了,是那以往的可怕回忆还在折磨着他。景峰慢慢的靠近他,抱紧他,琅轩剧烈的挣扎着,几乎要抓伤景峰了。景峰却不在意,只是把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低声重复的说着:“琅轩,是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过了很久,琅轩才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安静了下来,但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让人疼惜。景峰只是抱着他,温暖着他,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着属于他们的爱语。
琅轩返身抱住景峰,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留下了伤痛与惊恐的泪水。直到琅轩不再害怕的时候,景峰才稍稍放开了他。他虚弱的趴在景峰的胸膛上。低声说:“对不起,我太害怕了,那情景就像噩梦一样,纠缠不休。我总是害怕有人触碰那个‘奴’字,它总让我想起不堪回首的岁月,原谅我。”
景峰抱着他,抚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说:“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给了你如此刻骨铭心的伤害。我只想要你忘记,那一切的伤痛记忆,能在我怀里,露出阳光一样的笑容,让我来分担你的伤痛,再也不要把伤害自己咽下,好吗?”
琅轩看着他,眼睛里有离合的神光,惊喜,恐惧,期望,忧伤,悲痛,种种的情绪都在他的眼睛里呈现,半晌才说:“景峰,不要对我这么好,如果有一天我要失去你,我该怎么办?那时候还会有谁像你一样给我肩膀,拭去我的泪水,包容我的伤痛。”
景峰说:“不要害怕,也不要把属于的你幸福推开,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永远看着你,分担你的悲伤,抹去你的伤痛,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你永远都是我穆景峰最值得珍视宝贝。”
琅轩笑了,那是一种在经历了残酷的伤害和深沉的苦痛之后,露出的如释重负的笑容,也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笑容,竟是那么的灿烂夺目,让人心情也随着他的笑开朗起来。
而景峰又在他的笑容里失神了。
这时有人敲门,道:“王爷,琅轩公子,王后有请。”
景峰微微一愣,自言自语道:“有什么事吗?”
琅轩离开景峰的胸膛,帮他整理衣衫,道:“还是去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家的女主人。”
景峰点了点头,亲吻了琅轩一下,扶着他的腰,去找凌月。

凌月坐在窗前绣花,绣的是金龙白云,玄色的锦缎为底,说不出的尊贵威严。那件衣服是给景峰的,凌月绣得格外的用心,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从景峰和琅轩的关系公开以后,凌月就再也没有找过景峰,只是弹琴,画画,绣花。似乎那一切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还是那个温柔娴雅的烨王后。
她修完了最后一针,咬断线头,微微笑了一下,叠好那件衣服。叫进侍女,吩咐了两句,就出了屋子。一个人向院子深处走去。
当景峰携着琅轩看见凌月的时候,她正坐在一片桃林里,桃花已经开始衰败了,片片落花飘零出了一份别样的伤感与颓丧。凌月是盛装华服的,看起来是如此的尊贵与优雅。旁边摆着一个小几,上面罗列了几盘小菜,一壶好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却只有一个座空着,显然是留给景峰的。
凌月看见景峰,站了起来,福了一福,“臣妾拜见王爷。”
景峰伸手拉起她,说:“自家夫妻,还拘礼什么!”
琅轩等他们行完了礼,才对凌月跪下,叩头道:“小人参见王后娘娘。”
凌月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淡淡道:“起来吧,你的大礼我可当不起呢。”
琅轩颜色一变,站了起来,垂手侍立在侧。
景峰暗自叹了口气,却也不好说什么,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是他先背叛了他们的婚姻,怎么能怪凌月对琅轩刻薄呢?都是他自己做的孽。景峰在凌月对面坐下,问道:“贤妻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凌月微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这几个月来,王爷忙得很,没什么空闲到我这儿来,今天听说王爷空着,就斗胆邀了王爷和琅轩来看落花,王爷不要见怪才是。”
景峰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却也不能反驳,陪笑道:“前几天忙,冷落了你,今天的了空,原来想来陪你,却有事耽搁了。”
“听说王爷这几日忙,也不敢打搅,只是别累坏了身子才好。”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琅轩一眼。似乎在指责他。
景峰有点不高兴了,沉声道:“这本王自有分寸,倒是不牢您操心,况且琅轩伺候得也好,本王身体好着呢!”
凌月凌厉的目光扫了琅轩一下,恚怒暗生,只是她涵养素来好,心思又深沉,并没表现出来,眼神也柔和了很多。对琅轩道:“是吗?如此,我倒要谢谢你了。以后也得小心伺候着,要是惹得王爷不开心,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琅轩躬身答道:“是,小人一定谨遵娘娘教诲,一定小心伺候王爷。”
凌月笑了,回头对景峰说:“您瞧,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凉了,来,王爷,我们干一杯,别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
琅轩忙执了酒壶,给他二人倒上酒,两个人干了一杯,却没有什么话来说,沉默了好一阵子,景峰才说:“贤妻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我这就先回去了。”
凌月看了他一眼,媚眼如丝,叹道:“我还是没能留住你的心呀,看来我以后只好和王儿相依为命了。”
只见世子跌跌撞撞的跑来,景峰一惊,忙伸出手来扶,嘴里边道:“炎渊,小心,别摔着。”
却见炎渊停在琅轩面前,琅轩赶紧跪下磕头。世子回头问凌月:“母后,他就是破坏你和父王感情的人吗?”
凌月隐含笑意。假装教训道:“小孩子家的,知道什么?别胡说。”
琅轩和景峰听到这句话却是脸色煞白,景峰有些愤恨的看着凌月,凌月却假装不知,别开眼去。
炎渊冲着琅轩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琅轩小声说:“小人名叫万俟琅轩,今年十八岁了。”
炎渊歪着小脑袋,看着他,忽然眼睛一转,笑着说:“听说你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抬头让我看看。”
琅轩虽然自知长得阴柔了些,却没有人第一次如此毫无顾忌的说他比女人还漂亮,不禁愣在当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琅轩缓缓地抬起头来,炎渊看着他,好久没说话,连凌月都有点着急了,他忽然欢呼一声,跳了起来,冲着琅轩的脸颊就亲了过去,景峰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儿子,教训道:“炎渊,你要干什么?别吓着他。”
炎渊在景峰怀里扭动着小小的身子,努力的想脱离父亲的魔掌,却被父亲紧紧抱在怀里,最后只得放弃。嘟着嘴说:“那个叔叔长得好漂亮啊,我想亲他一下,你都不让,父王好坏。”
景峰哭笑不得,脸色难看,涩声说:“不可以,你不可以亲他。听到没有,只有父王才可以亲他,记住了没有。”
琅轩被眼前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无奈的看着这对父子。而凌月却脸色灰败,知道自己在儿子身上压得宝是彻底的错了,也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天者语·奢华·王朝
我从未见过如此一个朝代,那样的大气磅礴,气象万千。
我曾听慕容垂横刀立马,高唱铁马金戈,却不曾见他轻舞漫唱,浅吟花能解语;我曾见陈叔宝击玉节,扣丝弦,低唱国色天香,却不见他挥干戈,驰疆场,朗诵烽烟长河。
而这个王朝的统治者,在后庭内低唱着北方有佳人。披上戎装,就换了副面孔,跃马扬鞭,纵横疆场,说得都是建功立业,家国兴亡。
他们把帝国变成了一个优雅却不失风骨的国度,用金色的外表装点它的容色,掩盖它丑陋的本质。那是一个建立在奴隶的血泪之上的血腥王国,用歌舞升平来粉饰它的太平,用所谓的礼仪来约束臣民的行为。而在这样的桎梏,终将成为反抗爆发的导火索。
我冷眼看着他们所有的把戏,看着那颗紫薇之星渐渐偏离他们的命运,明白终有一天,这个王朝也将成为历史。也许唯一不同的是,它留给历史的是辉煌是奢华,是一段传奇,而我还将经历这样的王朝千万次。直到属于我的星辰陨落,回归鸿蒙的最初。
什么才是这个世界永恒的存在?

“给我权力,我给你自由。”凌月语出惊人。
景峰吃惊的望着她,似乎这不是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妻子,不是为他生下子嗣的妻子,而是一个为权力而疯狂的女人“为什么?”景峰吃惊的问。
凌月傲然道:“我失去了我丈夫对我的全部的爱,他不肯把他的爱给我,他把他的爱给了一个男人。也许我可以成全你们,但是,你要付出代价。而这代价就是权力。”
景峰说:“月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感情的事,真的勉强不来的。”
凌月说:“你的感情我不要了,我没那么下贱的去跟一个奴隶抢丈夫,把给执掌帝国的权力给我,这就是我要的补偿。”
景峰说:“你一直都知道,我穆家在朝野是没什么势力的,你要的权力我给不起。”
凌月冷笑一声:“你说你没有权力,骗鬼去吧。谁不知道你烨王府是除了皇室之外最有权力的家族。你们和各藩王之间是制衡的关系,没有权力,你拿什么去跟人争;你没有权力,先皇会把他最宠爱的侄女嫁给你?穆景峰,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要你的亲亲爱人没事,你就最好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朝堂上见。”
琅轩忙说:“王后,您误会了,我不是王爷的爱人,只有您才配站在他的身边,一起接受一方臣民的朝拜。您说的对,我只是一个下贱的奴隶。”
琅轩刚说完,凌月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冷冷的说:“你不用再我的面前充好人,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说完又逼视着景峰,“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景峰把琅轩拉进怀里,轻轻摩挲着被凌月打红的面颊,“月,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你尽管恨,我不在乎。你有什么不满也冲着我来,这次你骂了他打了他也就算了,别再有下一次,再下一次,可别怪我对你动粗。”
“哎呀呀,你还有理了。哼!打他,我都怕脏了我的手。我说了,只要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对你们俩的事不闻不问。还可以和你扮演一对好夫妻,瞒过皇上。你看这交易你并不吃亏。”
景峰怒道:“哼,权力!我没有,你要要,就问你的堂兄去要去。他坐拥天下,什么是他不能给你的。”
凌月狂笑两声:“好好好,穆景峰,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明天朝堂上见。哼!”说罢拂袖而去。
琅轩担心的说:“景峰,这不好吧。你劝劝王后,这事还是在家处理的好。”
景峰微微笑道:“别担心,即使是上了朝堂,她也得不到好处的。放心。”
“你让人怎么放心,要使真的闹得满城风雨的,还不是对你不利,真是的。”
景峰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别担心,她不会得逞的,我们家族的权力是连皇上都是不会收回的,他还要靠我们制衡同姓藩王的,放心好了。”
琅轩还是惴惴的,景峰却已经放下儿子,抱起他,向自己的卧室快步走去。
炎渊看着父亲离去,嘴角咧了咧,竟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用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声音低声道:“父王,祝你幸福。”然后招呼人跟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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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烨王后破天荒地穿戴了朝服,坐轿进宫面圣了。在朝堂之上,凌月指责景峰抛妻弃子,与男子相恋,有违伦常,要求分享景峰的权力。
景峰傲然自若的站着,看着愤激的王后,冷笑着,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皇上看着凌月,眼睛有着怜惜和不舍,毕竟是自己曾经宠爱的堂妹,现在却落得要跟一个仆人抢丈夫。在得不到之后,竟然如此不可理喻,竟然想要烨王的王权。
皇上咳嗽一声,制止了凌月的话语,柔声道:“月儿,你也累了,先回去吧。过两天朕去看你。”
凌月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堂兄,怎么也不相信,堂兄就这样把她给打发了。她感到深沉的悲伤,从那种情绪中醒了过来,彻底明白,自己只是工具,皇家从来都没有真情的,自己却以为她可以凭着皇兄的宠爱,得到感情之外的补偿。但是她错了,皇帝看中的永远只有自己的江山,为了江山,连自己的爱人也可以牺牲,更何况自己。
凌月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从骨子里渗透的疲倦一次子打垮了她。她不再说话,失魂落魄的移动着脚步,向殿外走去,来时凌厉的气质也被心灰意冷所替代。看着让人是那么的心疼。
早朝不欢而散,皇帝留下了景峰。进了偏殿,皇帝说:“景峰,我很感激你对我的支持,月儿是个好女人,你以后还是待她好些吧。”
景峰沉默了半天说:“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告诉我的?是圣旨还是朋友的劝说?”
皇帝摇了摇头:“景峰,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为这种事,用圣旨来威胁你,我只是请求你,作为一个哥哥请求你,对月儿好一点。”
景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对不起月儿,可是感情的事,我真的勉强不来啊。”
皇帝扶着他的肩膀“我们是兄弟,如果没有你,也许在父皇驾崩的时候我已经成为活死人了。”
景峰看着他,眼神似乎也迷离起来,低声道:“凌涵,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
皇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过两天我会去看看月儿,劝劝她。你先回去吧。”
景峰无言的点点了头,离开皇宫。
凌涵望着他的背影,幽然叹了口气。旁边闪出一个高大男子,将他瘦弱的身躯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凌涵轻轻把脑袋靠在他肩上,满足地笑了。

凌月失魂落魄的回到烨王府,宛如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进门就看见琅轩,本来毫无光彩的眼睛,燃起了仇恨的火焰,恨不得冲过去就把他给撕碎了。但是她只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琅轩,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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