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恋人————冬彦
冬彦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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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麽想到要过来?」何宇轩的出现对老板来说,是惊也是喜。
「当然是有事才会过来。」接过老板手上和店名相同的调酒,何宇轩环顾这间,有一年多不曾造访的店,发现店有些地方翻修过了,不过大多数的地方仍是和记忆相同。
「有一年左右没看你在这儿出没,叫人怪想的。」这间店成立了有六年左右,而在开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认识何宇轩,当时的何宇轩还是个大学生,家里刚好在经济方面有些小困难,当驻店的团缺了个吉他手,老板就想说何宇轩既然会弹吉他,也就留他在店里打工,而本来没什麽特色的驻唱团,在何宇轩的加入後,开始有了特色,老板甚至还迷上他的吉他。
「有些地方更新了,终於舍得花钱整理这地方啦!」轻啜手上的L'Arc~en~Ciel,味道一如记忆,离开这里一年多,不曾碰过别的地方的酒,同事之间出去聚餐他也不曾沾过酒,也就没人知道他其实还是有点酒量的。
「现在不像过去,有你们在,即使再怎麽破的地方,仍是有不少人愿意掏腰包。」来这里驻唱的团,可说是一个换过一个,有的团更惨的根本未达低标。
「hiro,yuya,takuma在还会常来吗?」後来各自有了工作,且工作越来越繁重之後,他们四个人才决定解散,只是辛苦了老板,必须再重新物色对象,而从刚才的对话中,何宇轩也清楚老板目前仍在寻觅阶段。
「yuya和takuma偶尔会出现,再给现场的人一段临时演出,hiro和你一样,散了之後就没再进来过,不过你人今天倒是出现了,hiro至今尚未。」也因为yuya和takuma,每天仍会有固定的人出现,试试有无遇见他们的运气。
「hiro那家伙的行踪本来就不是可以侦测的到的,不是吗?」四个人在这间PUB的日子,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最灿烂的岁月,只不过再怎麽灿烂的时刻仍是会有结束的时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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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这儿是要谈些什麽?」寒喧至止算是告一段落,该来看看人前来的理由,毕竟无事不登三殿嘛!他也知道何宇轩目前是在一家电子公司上班,而团散了之後,他和hiro就好像是要遗忘过去似的,不再出现,直到现在。
「不过,不淮谈生意上的,虽然我这间PUB不大,但帐整理起来也是挺累人的,再说,每年的股息股利,我可都是有按时定期汇给你们。」这间PUB刚开始营运的还算不错,却因自己投机,而一度陷入危机,当时他们四个便每人贡献部分,且更加卖力地演出,让这家L'Arc~en~Ciel能继续经营下去,为上老板特地分股,让他们四个也成为这家店持有人之一,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感谢吧!因为他们四个坚持不要老板还。
「是感觉方面的事。」这种事不能找亲人或同事商量,何宇轩便直觉来找老板谈谈,因为亲人亲过了头,也就多了很多关心,而同事,虽然他和每个同事都处的很好,却没好到能开口谈这些事的,唯一的一个,正是他烦恼的来源。
「感觉?什麽感觉啊?」稍微瞄了下时间,虽然已到该开店的时间,但晚一点应该是没什麽关系吧!况且他直觉何宇轩要和他谈的事,不适合人多的地方,再说,周五的夜店本来就是越夜越热闹的地方。
「好朋友有女朋友,我是不是该为他高兴?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我却觉得整个人突然被抽空,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怪,怪到我自己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无力地趴在桌上,正如自己无力的心情。
「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再递了杯L'Arc~en~Ciel给何宇轩,看来眼前的人今晚的心情确实很混乱,因为喝的速度较以往快了很多。
「上个礼拜才认识的,我们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只是不同部门,所以隔了四年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人,要不是和同事一起出去玩,我可能完全不知道同事里有这一号人物。」回想起初相识的那一刻,笑容不自觉地爬上嘴角,而在一旁看著的老板已有了答案,但有些事还是不要太早给当事者了解的,因为太早知道,他就越没什麽好戏可看,再说自己摸索出来的,总是比较知道要珍惜嘛!
「下次有空,弹首吉他给我听,我大概就能给你答案了吧!」话题至此算是结束,喝完手中的L'Arc~en~Ciel老板也该准备开店做生意了。
「我走罗!」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到访,何宇轩选择使用後门,反正他从以前就一直就是由门进出,所以可以说是种习惯。
看何宇轩的背影,老板不禁感叹,他认识的这四个年轻人,竟不约而同地走上相同的感情路,hiro虽不曾再出现在这里,但经过许许多多的人,他也探听到了hiro的现况,只是现在的他不想将事述说予别人,而且他有预感,不久之後他会在这里看到hiro。

6
坐在喧嚣的PUB里,何宇轩不禁有些怀疑,为什麽他会在这里,开始回想起在这之前所做的种种。
今天一早,他还真的乖乖地为易学文送吃的,然後就被他拖著,陪著做一天的实验,然後,易学文就说为感谢他,所以请他吃晚饭,顺便介绍他的女友给自己认识。
虽然不怎麽想看易学文的女友,但,也这张嘴居然自动自发地接下人家的邀约,一点也不理会已快昏去的主人,吃顿饭也就已经很想自己掐死自己,结果他又不知道在发什麽疯,易学文的女朋友在饭後说要一起去家不错的PUB,他也白痴白痴地让人家带著走。
然而,最让他想昏死的,是他们带他来的PUB,又好死不死死,就是一家叫做L'Arc~en~Ciel的店,还好老板今天忙了点,没空太积极地招呼他,不然叫他可是很难解释得清,为何早知道有这麽好的店,却不告之好友,"好康的呒倒相报"算是重罪,再说他也认为没必要报给别人知,因为几乎很多同事都来过家L'Arc~en~Ciel,只是定义成超级乖乖牌的他,不怎麽想解释自己为什麽会到L'Arc~en~Ciel。
「学文,这家店是我朋友带我过来的喔!听她们说,这家店最大的特点是音乐,久远都是放日本乐团的歌,连到现场演唱的也都是喔!」软软带娇的声音,听在一般人的耳里算是悦耳的声音,但传到何宇轩的耳中,却成了刺耳的声音,对方长的是不错,但就是不顺他的眼。
「喔?是吗?好想喝些什麽?」和女友相处愉悦,反应在易学文讲话的声调,若在平时,何宇轩不觉这有什麽,但此时他却很不想到易学文这麽愉悦的声音。
「这家店所有的鸡尾酒都是店老板自己研究出来,听说的啦!而且听我朋友说,这间店的招牌酒叫什麽"啊鲁库啊七雷露"的,不过,一般人都喝不到,因为老板不卖。」听完一整串的文,被晒在一旁的何宇轩不禁暗笑她不懂还装懂的样子,什麽"啊鲁库啊七雷露",老板这儿好像没这种东西"L'Arc~en~Ciel"的话他倒还是有听过,虽然这样暗笑别人很没风度,但何宇轩就是看她不爽,自己看不爽的人,不管她做什麽,自己总是有话批评。
「那你想喝什麽?」虽然女友刚的一串话可说是癈话,但易学文仍是包容。
「这个。」看著menu念不出名,只好用指的。
「何宇轩你呢?」招呼完女友,之後才是朋友,所谓重色轻友乃是人之常情也。

7
「你要什麽,我再过去叫他追加。」老板的突然离去,令场面尴尬了一下。
「我刚叫了。」只有何宇轩本人知道他不用点,老板主动就会把他要的端过来,再说,刚人家的女友都说招牌酒一般人喝不到,他还是别说出来的好,虽然她的音明显错了很多。
「喔。」虽没印象何宇轩从进来到现在是否有和老板说过话,但既然何宇轩都这样讲,他也就这样信。
「学文,你看那是今天要上场的团喔!不知道他们会弹些什麽。」或许是女人的直觉,第一眼见到何宇轩的时候,她就不是很喜欢何宇轩,虽然对方是男的,但人乃是有对方会抢她男友的感觉。
「两位的酒。」老板适时的出现,化解易学文不知该如何回女友话的窘境,对於女友的话,易学文几乎都是没什麽趣的局多,但不回话女友又会抱怨,有时候就会有一种叫做,做人男友真命苦的感觉。
「我到吧咍去坐。」在老板放下酒的那一瞬间,抬头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有事想告诉他,何宇轩便起身离开这一桌,也刚好让他藉机稍微远离他不想见的情景,两人亲腻的情景,只会令自己感到快窒息。
「我们也过去。」抄起桌上的两杯饮料,易学文不待女友的同意,跟著何宇轩的後面移动。
易学文的举动,令何宇轩的心情在欣喜中加入了些许困扰,矛盾的心情也就随易学文去,而何宇轩一坐好,他的L'Arc~en~Ciel就奉在他面前,老板也看得他的心情不怎麽好,不想让他等太久。
「哇!你喝的这杯是什麽?好漂亮耶!而且在刚刚menu都没这杯的照片。」对於问题,何宇轩完全没有回答的打算,menu上不会载入的,只有她刚所说的那杯招牌,既然有人那麽笨,转不过来,他也就没回答的必要,而且对她,他完全不想好心提醒。
「学文,我朋友在那一桌,你陪我过去打个招呼。」何宇轩举杯打算乾杯,但话还未出口,就被人打回去,易学文也被女友蛮横地拉走,此时现场演唱的乐团,刚好也开始献声。
「kazuki,你能不能帮我把他们给弄下台?我不怎麽想让他们来荼毒我的耳朵耶!」演唱才刚开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老板便一副苦脸地走到何宇轩面,前装可怜地希望能博得何宇轩的一点同情心。
「叫他们换别的乐团的歌不就得了。」这样的音乐,听的何宇轩眉头也跟著皱起,只是他不怎麽想太显露自己,而且乐团不是个人,个人的秀,他一点兴趣也没。
「他们自为做得到,我也说不过他们。」如果能的话,他也不用在这儿受苦。
「只有我一个,很难。」只有他一个人的力量,似乎单薄了点。
「救兵早就在你身边,只差你一句话。」一直默默在旁边的两个人,转身看久违不见的好友。
「yuya,takuma你们还是一样地神出鬼没啊~」面对久违不见的两人,何宇轩拿起手上的酒就要乾,却被人阻止。
「你不觉还少一个?」顺著yuya手指方向,一位长发著皮长裤的清秀佳人正朝他们缓步过来。
「hiro,愿意上去闹一场吗?」举杯邀请眼前的长发佳人,吧咍上也多了一杯给眼前人的L'Arc~en~Ciel。
「有何不可。」伴随著属於男性低哑声,hiro拿起已备好的酒,和眼前三位同伴乾杯。
「hiro,好久不见不先抱一个吗?好久没给美女拥抱...」何宇轩话还没说完,脖子就叫人先掐住了。
「我说过,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不淮用那两个字叫我。」
何宇轩和hiro的互动,在周围的人看来,是一般的打闹动作,但因角度的问题,使得站在远处的易学文,映到的是他们在亲热景象,看的易学文有种很不爽的感觉,直想上前去分开他们两个,本来他不止是想,都已有动作,但无奈手被女友拉住,无法如脑里所想的去动作。
「老板,我们东西是不是都还在?」在解散的时候,说好离开这里便不再碰音乐,所有乐器便全数放在这里供起来了。
「问yuya和takuma就知了。」终於有好音乐可听的愉悦心情,令老板不禁高兴到连眼睛都有点弯。
「那出征罗!」yuya和takuma带路,hiro就拉著何宇轩的手走。
这一幕映在易学文的眼,令他再也受不了,便告之女友他要回位子,不等人回垥,便打算去追人,可才一回头,就看不到何宇轩,只好先回座位,看看老板会不会知道那"女"的要带何宇轩上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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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刚坐在这里的那位,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是我朋友,我们一起进来的,只是现在我找不到人去哪里了。」女朋友跟朋友一起,不论男女,易学文皆不曾在意过,可何宇轩却令他感到著急,巴不得将人锁在身边。
「你等一下,就会看到他了。」看易学文的表情,老板有些替何宇轩庆幸,因为不是只有单方面有感觉而已,只是不知他们何时才会发觉。
「等一下?」为什麽不直接告诉他人在哪儿?如果在这期间何宇轩和女的有什麽的话,那该怎麽办,不过他烦恼这个做什麽?

「别怀疑。」而且他才刚讲完就有四个人,趁刚在台上的乐团休息时,将表演者的鼓给拆下台,再来是吉他、贝斯,最後是麦克风架,不知是对方动作太快,还是他们的反应太慢,总之一切在无争吵之下,换了乐团上台。
「大家晚安,我们是Le-Ciel!」声音一出,便已有人开始尖叫,等到"Le-Ciel"的名字一出,尖叫声可说是震到吧咍都有感觉。
「看来大家似乎都还记得我们耶!」好似向其他团员撒娇的hiro,再次叫全场喧。
因为现场的人反应太过热烈,也就引起易学文的好奇心,向台上看去,这一看才发现,刚刚的发话者,就是刚刚拉走何宇轩的人,只是他怎麽也没想到的,是他所认为的美女,竟然是个男的。
「开头先来那首歌好呢?」拿著麦克风边走边向身为贝斯的takuma晃著头询问的样子,可爱到叫现场的人,又是忍不住的狂叫。
突然鼓声音出现了,hiro也乖乖归位,因鼓手在後面,所以看不太到长像,不过刚才的贝斯手,易学文有认出是不久前和何宇轩乾杯的三个人中的一个,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何宇轩是这个团的成员?
「你好好听听这个团,他们缺了一个或是换了个人,音乐就不会这麽平衡。」拉住正要移动到台前的易学文,老板意味深长地交待这麽一句话,完了之後便助易学文一力到舞台前。
现在台上的乐团所演奏的音乐,是易学文从未听过的歌曲,其实是从进这间店开始,所放的、所演奏的,全是他没听过的,可是现在台上的,或许是认定何宇轩有在台上演奏的关系,他被这首歌所吸引,也是知道何宇轩不会是主唱或是贝斯手,易学文便向吉他手的方向靠去。
吉他手位置的灯虽故意暗了点,但他仍是认出,这个团的吉他手是何宇轩,而在弹奏吉他时的何宇轩和平常上班的样子差很多,不羁於世俗的表情,让他感到熟悉,也就是他第一次认识时的何宇轩,全神专注於何宇轩身上,以致忘了他是被何人带来这家店,也等於是忘了,今天他身边还带了个女朋友,即使女友来了再多次怨恨眼神,他都没知觉,因为他的魂都不在,怎能祈望他还能去感呢?
在台上的何宇轩并无注意到易学文,而易学文的女友亦也没注意到,台上的吉他手是她认为有危险的易学文的同事,若问为何她明明没注意到,怎麽又会用怨恨的眼神盯著易学文看呢?因为她以为易学文被台上美美的主唱给迷住了。
而这所有的暗潮,位於吧咍内的老板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没想到何宇轩这小子还真够意思,知道自己太久没来露脸,而带了个精彩给他做赔罪礼,看来他可有好戏可观赏罗!一个得意过头,不小心叫恶魔尾巴跑出来,让此景尽收takuma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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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友送回家之後,仅剩何宇轩和易学文,在演出时,不知易学文已经看到他了,走下台,易学文便正面迎来,其实被知道也没什麽不好的地方,只是要他解释他和这些团员,这问PUB中的故事,那可是说一晚也说不完,而且有些地方他也不怎麽想让人知,不过幸好易学文什麽也没问,不然,他可会先昏死在店里。
「反正明天没上班,你要不要去海边?」送走女友之後的易学文,心中反而轻松,有个女友在他身边,在何宇轩面前就不能和平时一样耍嘴皮。
「去海边呐...哪个?」虽然弹了很久没弹的吉他,又是尽被操些超难弹的歌,他很累没错,可是和易学文一起,疲劳好像又不见,可以继续疯下一摊了,不过他还是很佩服易学文的观察力,上了舞台的他不管再怎麽赶,总会被抓去化了妆才能上台,化妆前後的差别之大,己有时也会认不出自己,但易学文竟然一次就认出。
「白沙湾怎麽样?」海滩在台湾可算是不多也不少,但因白沙湾是易学文第一次知何宇轩这个人的地方,自然也就特别地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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