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易学文是坐他的回来,所以今天就必需再利用他的车,要不然就只能搭捷运或公车上班罗!不过,他可以很确定一点,就是易学文绝对不会想利用大众交通工具,综合以上,易学文今天就得配合他的上班时间,牺牲自己的睡眠时数。
「起床罗!先生,再不起床会赶不上我上班时间。」敲了四、五次门,门内似乎还是没什麽动静,不死心地再敲了三、四次门之後,还是没动静,何宇轩才伸手试试易学文有没锁门,发现门没上锁,当然就是直接去挖人起床罗!
易学文租这间房子最好的地方,应该算是因为一层只有两户,和另外大楼之间的距离也算OK,所以采光和通风方面皆算良好,为能尽快叫醒睡梦中的人,何宇轩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透进来,好传递给床上的人知道已经是天亮了。
「喂~起床罗!再不起床等会儿可是会遇上塞车喔!」虽然现在出门也是会塞,但再晚下去,可就不只是而已了。
「我九点半到就行了。」易学文虽说又小声又含糊不清,何宇轩仍是有听到他想说些什麽意思。
「要搭我的车就要配合我的上班时间。」看易学文死命抱著被子不想起床的样子,何宇轩只觉得很可爱,可爱到令人很想捉弄,所以手就伸出去开始弄乱他的头发,搔扰他的睡眠。
「我要睡觉,不要弄啦!」迷迷糊糊地挥开打扰睡眠的那只手,易学文预备又要继续睡下去。
「那可不行。」这次转移目标去拉易学文的被子。
「别拉了,我起床就是了。」无力捥回被子之下,只好委协投降。
「这样不算起床。」只有坐著,眼睛也都还没睬开,一副随时都有机会再次倒下去睡的模样。
「是,这样总行了吧?真是败给你了。」心不甘,情不愿之下,易学文只好下床到洗水间去。
等待的时间,何宇轩先到厨房去,将刚弄好的早餐打包,顺便想再拿罐啤酒来喝,想说易学文大概要在他喝完才会好,谁知他才一拿出冰箱,易学文就好了,在易学文的眼神示意之下,他也只能乖乖地将啤酒再放回冰箱。
「我弄了些吃的,等一下车上就能顺便解决早餐。」
「早上几点起来的?」看这个样子,何宇轩应该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六点左右吧!」如果我的闹钟没设定错误的话。
「喔!今天我那个案子会弄到很晚,昨天才走一次,记得怎麽回来吗?」因为昨天请了半天假,而这次的案子又不怎麽好做,且又不得延案,今天只能再次和它拚命了。
「放心,你这边的路很好记,到时迷路再打电诂给你就好了。」因为现住的房子是在三楼,所以也就没等电梯的必要,只是下到一楼,何宇轩却有点不知该往那个方向去才好。
「怎麽了?」看何宇轩突然停住的脚步,是不是有什麽东西忘了拿?
「抱歉,你还记不记得我昨晚车停哪儿?」大脑的重开机系统似乎有些不良,从一早开始,对昨晚的记忆就不怎麽有印象,现在更好了,完全记不起自己的车放哪儿。
「你确定你对昨天我们回家的路有记忆吗?」对放何宇轩刚的问题,易学文会有这样的疑问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他的车,其实就停在大门旁边的巷子里。
「应该还记得吧?」是应该,现下他自己也不能挂保证。
22
「真是服了你,今天傍晚我的手带在身上等你call。」虽然很放不下何宇轩自己认路回来,可是现手头上的案子,可是容不得他再拖下去了。
「哎呀!原来车就停在没几步路的地方。」大约二十步左右就看得到。
「是啊!就是停的非常近,上车吧!司机。」这麽早出发到公司,对易学文来说可是四年不见了。
「你平常都什麽时候下班啊?」生管和设计离了一层楼,而在认识易学文之前,何宇轩根本就不会去在意那边的人何时下班,因为和工作没关系,认识易学文之後,虽有想去注意,但总敌不过香菸的诱惑,曾有想过见面的时候问问看,可却怎麽也没记得。
「平常大概都是在八点左右,如果刚好接到的案子比较难搞,交期又不能延的话,待到十点、十一点也是有可能。怎麽突然问我这问题?」
「没什麽,就突然想到。」在等温车的时候,何宇轩习惯性的就又要摸出一根菸来抽,手就要出口袋的时候,意识到易学文不喜欢烟味,手,又放开了。
「再放昨天那首歌来听,好吗?」少抽点菸对身体比较好。
何宇轩的动作,易学文不是没注意到,只是想试试何宇轩会不会在意他这个不爱菸味的人坐在他旁边,既然何宇轩已有注重,本已到口的话,便变成了别的文字,出了口。
「昨天?哪一首?」记得好像转了二张CD左右的样子,而一张CD约十首,不知是指哪一首。
「我听过你弹过的那一首。」完全不知曲名是什麽,看来得用功一下罗!
「是这首吧?」倒转至ARK那张专辑,按下PLAY。
「嗯!歌名是什麽?」
「Forbidden Lover。」排入一档,预估早晨的阳光应会有些刺眼,拿出放在车上的默镜,将车驶离停车位,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太阳虽仍未西下,但却已经是下班时间,周围的同事赶交通车的,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换好鞋子,道声再见紧跑下楼,深怕搭不到车,也有的是急忙收拾东西要著去接小孩,再者就是和他人有约,准备下班去稍微轻松一下,下班时间的办公室,大致上是匆忙的。
同事们一个个道过再见,离开办公室,渐渐地,最後只剩下何宇轩一个人,仍坐在办公桌前,没加班亦也并非做的工作没做完,只是脑袋在完成今天最後一份文件之後,开始回溯到了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
本来还在想总经理怎麽会突然召他上去,原来是因为一个问题,而想听他的意见。
在这家公司做采购也已经四年弓,这份工作对他来说,虽没什麽必要,但既然做了,就尽本份,从没想过,总经理竟会想找他做业务,若这件事在上个月问他的说,他很肯定自己所给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因为做业务的超累的,既不缺这笔收入,就别做那麽累,而他也没自虐的癖好,但现在心境有了很大的不同,只为了一个人,所以他希望总经厘能给他一、两天的时间考虑。
也因为这样,他仍在座位上,想著自己该怎麽决定比较好,毕竟这决定和他以後的生活有关,不仔细想想,到时也才能觉得不後悔自己的决定,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何宇轩仍定在椅子上,无法有任何动作。
而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拉回何宇轩的注意力,只是有些被惊吓到差点跌下椅而已。
<何宇轩吗?>传入耳里的声音,是现正在楼上的人的声音。
「我在公司,我打内线给你。」挂断手机,何宇轩抓起一旁的话,筒拨了组熟悉的号码,响没两声就有人接了。
<你怎麽这个时候还在公司?>
「在准备下班了。」本来是想照实说,可话到了嘴边又收回了。
<我刚还在想说一直都没接到你的电话,不知你有没有顺利到家,所以就先打电话给你了,没想到你还在公司。>
「今天效率比较差,所以做的比较晚。」易学文的关心,何宇轩觉得心很暖,很暖。
<会不会赶著回去?肚子会不会饿?>
「不赶著回去,肚子也不会很饿。」只是回过神来,烟瘾又犯了而已。
<我这边有面包,你先上来一边吃一边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去好。>
「可是你不是说你现手头上的案子很赶吗?」仍记得易学文早上说过的话,虽然时间也过了下班时间,但才六点半左右而已。
<比起让你迷路,这个案子的情形还算好,再说,我今天比平常早到很多,其实也都弄的差不多了。>
「什麽时候上去你那边比方便?。已经没有任何犹豫了,原本仍定不下的心,因著一通电话,下了决定。
<现在就行。>
「我收拾一下东西,顺便五楼去拿点文具,再去找你。」不知现在这时间,总经理还会不会在公司?
<我这边也开始做收尾。>
「那待会儿见。」挂上电话後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直冲向总经理办公室在的五楼,在上楼前,何宇轩仍不停地祈祷人还未离开公司。
这一天,刚好算是何宇轩的幸运日,当他到达五楼时,总经理刚好要下班,说明自己的决定,也确定给予两个星期的时间交接。
送走了总经理,何宇轩随意拿支自己惯用的笔,回到三楼的位子,稍微清理完桌面,再炮到楼梯间,稍解决一下隐隐叫嚣的烟瘾,才关灯、关门,上楼找易学文。
23
离开公司时,虽已是七点左右,但车流量仍是很大,本以为易学文会想开自己的车回去,但因停车位不怎麽好找,路上又可能会塞车,以及为了能让自己更记得路怎麽走,所以决定只开一部车,且商议的结果是开何宇轩的车。
用了约比平时多了平个小时的时间才回到家,晚餐在外随便买个东西打发完,再次回到家,时间约已是九点半左右了,原本在回家的路上,已决定好使用浴室的次序,何宇轩猜拳赢了,可以先用,但好死不死,回到家刚好手机响,也就无法有任何意见,将先行的权利让给了易学文,顺便亦也先到阳台去放松一下,解决身体对尼古丁的需求。
「有啥事?」看看来电显示得知是takuma的号码。
<这个星期五晚上,以及星期六、日都有空吧?>
「目前尚未有任何预定,练曲吗?」享受似的呼出一口烟,takuma会想找他,应是为了昨天所谈到的事,情人节再次回到L'Arc~en~Ciel的事。
<对,是练曲,既然要,就要表现到最好嘛!而且我们似乎都需要练习的样子。>
「要在哪儿练?」上次只算是上去玩了一下,不能算太认真,所以不需要任何准备,而这次可是会长达一、两个小时,虽然有休息,但至少四十分钟是跑不掉的,所以不练,到时就等著被瞪。
<星期五晚上在我店里,星期六、日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在L'Arc,这样安排有没异议?>
「你决定了算,先把曲目告诉我,让我最近几天再稍微温习一下。」对场所,他一向可不怎麽挑,只要是takuma选的,他基本上都不会有什麽意见,因为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这次打算大家一起决定,不过会是以情歌为主,毕竟是情人节啊~>
「看来我随身带的,总算是有用处了。」从以前到现在,何宇轩的身边总是会带著两把吉他,一把木吉他,一把电吉他,两把皆仅供他个人练习指法用。
<练习前,我会把你的吉他准备好,yuya和hiro那边也都通知OK。>
「你动作可还真快呀~」捻掉手上的菸,再拿了根新的点上。
<我想你对我并不陌生。>
「是啊!是不陌生,咱们孽缘至今少说也有八年了,想不熟,很难。」看著抽了一半的烟,突然不想再继续,也就熄了,转向柜子去取里面的吉他。
<是孽缘啊~~因为不当别人的损友会让我不舒服呗。>
「能认识你这损友,可真是我三生不幸啊...对了,星期五几点练?」试拨了下弦,发现自己真是冷落它太久了,有好些不适应的感觉,看来,这些天不加紧努力些,到时可会是专门给人扯後腿的那一只。
<晚上七点如何?刚好是hiro起床觅食的时间。>
「七点?那OK,记得准备食物,还有喝的。」一边说著电话,再次试著唤醒手指的记忆,虽然已有好一阵子,除去先前即兴的那一次外,真的是久了点,也幸好上一次hiro很好心地,尽挑些简单点的,不然可就上不抬面罗!因为一定会被hiro和takuma一起联手踹下台。
<那些怎麽敢忘呢?况且我可没兴趣被人揙。>听到takuma电话那头所说的话,何宇轩略感同伴的点点头,因为饿著肚子的hiro很恐怖,要和他相处,最好还是喂饱他比较好。
「到时再见。」未听到takuma道别语前,何宇轩便收了线,因这房间才住过一晚,并不是很记得自己已换地方住,手机一挂,习惯性地便往身後一丢,(睡习惯的房间,床应是在正後方,但此时的新房间却是在右方)然後就听到一声物体掉落地面的声音,也才惊觉,自己现身处在尚未熟悉的房间,换一只手机虽是不贵,不过...他本人很懒的到手机店,只好放下手中的吉他,转过头来关心被自己抛出去的手机。
而转头,刚洗完澡头松尚未擦乾易学文映入眼中,出现的太过於突然,以致於无所防备,使其身影直入心坎,犹如水珠滴落平静水面,在泛起阵阵涟漪之後,总算看清心中的情感。
24
易学文边擦乾尚在滴水的发丝,边拾起何宇轩丢在地上的手机,将之交还予原主人。
「NOKIA的手机真的很耐摔。」交还予主人之後,易学文专心去弄乾自己的头发。
「的确是耐摔,不像上次那只,一掉便分家,还是上、下盖分离的那一种。」这次准确地将手机扔到床上,本应是收好吉他,准备接手使用浴室,但何宇轩仅是继续易学文尚未进来前的动作。
「刚有抽烟?」刚一进门,给烟瘾逼难过,阳台的窗便忘了关,房里也就留下淡淡的烟味。
「嗯!抽了一点。」既然自己不细心被发现,大方点承认总是较好。
「少抽点烟对身体比较好。」易学文本身是很不喜欢烟味,但对何宇轩所抽的,并不讨厌,可为了对方身体著想,仍是罗嗦了几句。
「会注意的。」何宇轩现已不止是会注意,且己做到,要是平常离下班到现在这个时间,早就已是抽完一包左右的程度,绝对不会只有这麽两、三根而已。
「弹吉他弹了几年了?」犹记得何宇轩行李中占去大部分的,除了啤酒和烟外,就是吉他了,这样看来,他应是用了很久了,因为装吉他的瞉,有些褪了色。
「好些年了,到我自己也有些不清楚的地步。」看著眼前的人,手指不自觉地已在拨弄著弦,拨弄著一首彼此皆听过的弦律,只是眼前的人不知,而自己没发觉而已,且因未插电,所以拨出的声音,并未特别响亮,也就无法迫使主人去注意。
「对了,这个星期五我会晚点回来。」虽然不知易学文是不是会等门,但仍是好习惯地,先告知一下比较好,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室友了,想想自己自从团解散之後,便没再和人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这点礼貌,他倒是仍记得,应该算是takuma的教导有方吧!
「正好,那天我也会比较晚。」很想问何宇轩那天会为了什麽而晚归,但话就是出不了口。
「现在手上的案很赶吗?」怎麽想也只想到易学文晚归是为工作。
「不是工作,是我女朋友要找我。」易学文的回签,令何宇轩的手指停止了动作,改将吉他仔细收回盒子中,拿了衣服、毛巾准备去洗澡。
在无第三者的相处中,他忘记了易学文已有女朋友的事实,而在大脑接收到这一项事实後,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一直在重覆著forbidden lover的旋律,也认清自己这一份情感,只能在无声无息中消逝,现只希望能做永远的"朋友"就满足了。
或许是何宇轩的动作太突然,令易学文感觉有几分的不自然,准备开口询问是不是自己有说错话的地方,可何宇轩的手机似乎是不怎麽喜欢易学文,专挑这样的时间点,表示自身的存在。
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何宇轩决定直接一边讲一边洗澡去,因为现来电话的这个人,早就习惯自己在洗澡期间和他通话。
而本以为何宇轩会留在房里和别人通话,决定离开房间,留给何宇轩属於自己的私人空间的易学文,也正打算先去浴室刷牙洗脸,而不知是何宇轩的动作太快,还是易的反应过慢,两个人皆在同时到达房门口,两个大男人也就卡在门,不知自己该进还是该退。
「hiro,你等一下。」和易学文相让了半天,还是过不去,何宇轩也只好承认自己和他默契不足,只好请正在线上的人等等,不然,今天他可就得要很晚才能进浴室罗!
回过头想开口跟易学文说他先过去的时候,发现易学文无动作,一副就是要让自己先过去的样子,也就不罗嗦,先行通过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