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秦引
秦引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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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会这么块就了解了沈极影眼中的绝望从何而来。
莫名异样的热潮自身体深处缓缓升起。一点一点的,不容拒绝的,蔓延开来。然后,又集中到某个地方,奇异的灼热感腾然窜至脑中......不至于太过单纯的人,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错愕的看向沈极影。不指望从他嘴里得到否定,但是他要知道怎么回事。
沈极影的脸色几乎褪成青白,虚弱的扯了一下嘴角,"我刚才的话并未讲完。这酒......第三杯,便是最好的春药......"无力也无须再多言。眼前的形势,实在清明的可以。
--他早就有话不得自己允许,任何人不可接近这屋子一步。
--他被灌了第二杯酒,酒性正盛,自己的行动力只如婴孩。
--颜轻,此刻,酒性也正发作......
此刻唯一能寄希望的,便是他特殊的体制,能让药性快些过去--在他尚能忍住时--就过去!
颜轻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极影。此刻就是发怒也于事无补。更何况,这杯酒,是自己喝下去的。自作孽,不可活么?他闭起双目,暗暗运功,只想能压下去一点是一点。
但是春药并非普通毒药,情潮一旦发作,除非得到宣泄,强行压制,不过加快其膨胀的速度而已。
额上已经有汗渗出。察觉到怎样也是徒劳,颜轻放弃的长吐一口气。睁开算双目中,微微的泛红。
两人视线相遇,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近乎绝望的黯淡。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谈不上谁比谁更清楚。
--既然压制不住,就......放弃挣扎吧......
--早知这样,打死他也不会把那酒带过来......
眼下,要认命吗?
......
抬手拂开他的穴道。软弱无力的身体轻易让颜轻抱了个满怀。走进内室,小心的把他放在锦被轻纱的柔软床铺之上。
窗外夜色已经完全垂盖。屋内明暗不定的烛火映在两人脸上。近在咫尺的呼吸间都是不安迷乱的气息。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第七章 解忧
轻易的扣开他脆弱的防线,找到他口中无处躲闪的舌,纠缠,追逐,湿滑柔软的触觉,营造出别样的情色声音。
颜轻温热的手掌游走于身下绷得僵直的身体。掌心所过之处,不时传来粗糙突兀的感觉。应是褪不去的旧时伤口。今时今日的荣耀地位,想来付出的代价不菲。碰到前胸的一道疤痕,他的手指停下来,沿着伤痕缓缓移动,指尖过处,传来躲闪般的身体的战栗。心头浮上笑意,他抬头看他的脸。
依然倔犟的紧闭着眼,白得不甘不愿的脸上,是不相称的丰艳湿润的唇,微微开启着,倾吐着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诱惑气息。
心底的欲望急欲发泄。但是他不想就这么冒然的进入。撕裂身体的痛苦,他曾亲身体验。无来由的,他不想眼前的人受到这样的伤害。
克制着自己的身体,耐着性子,安抚身下的身体。灵动的手指停在胸前樱红色的一点上,缓缓的按下,放开,随即用力的一捏......
"颜轻!"z
压抑着的惊叫声,终于让颜轻稍稍满意了一下。不再像个死人了......
但是紧接着又是沉默。似乎刚才的那一声让他自觉丢失了最后的尊严和坚持,他再度咬紧了牙关。任颜轻如何唇指挑弄,万般施压,终是再没了声音。只是身体却无法避免阵阵僵硬的战栗。胸前两处尽在别人掌握之中--从来只有女子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虽然闭紧了双唇不让丝毫声音泄漏,但是呼吸却是不能瞒着的。吐纳间的紧凑和缓沉,他控制不了这些......
打定主意不开口了么?颜轻嘲讽般的向上看去,唇齿间却不离开胸前已经水漾绽放的果实,舌尖过处,牙关一闭,重重的咬下。
重击之下,沈极影皱紧了眉,垂在身侧的双手一阵痉挛,身下的床单,已然皱成一团......
......身体......慢慢在恢复力气了么?
这样也好......颜轻一手突然下移,在沈极影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半截手指,已经进入他的身体--
"唔......颜轻你,住手!"y
身体被外物侵入的沉重异样和不适,让他终于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开口要求,仿佛只是依循身体的本能。
但是颜轻此时哪里还理会得到他说什么。勃发的欲望尽皆反映在脸上,隐忍的汗水,泛红的双眸,他已经......不想再忍下去......
手指堪称艰难的向前探进,小小的一步,遭遇层峦叠嶂的阻力。等到一指尽入,汗水已凝成豆粒大小,滴下来,落在沈极影微微泛红的身体之上,沿着身体起伏的线条,开拓着自己的流向......
关键之时,沈极影反倒不再惊惧,极力忽视身体内部传来的强烈感受,睁大了眼瞪着颜轻,入眼一张满是情欲的脸。他也正看着自己。明明色欲熏心,眼中竟似还带着清明的调笑之意......突然恨极自己的自作自受,他把脸别向一旁。
体内的感觉越发的清晰,又是一根手指进入,这次却是一路直闯到底,再无缓慢小心之意......平日自己都从不曾触碰过的地方,一下多了两根手指在其中兴风作浪......沈极影难过得弓起身子,想要脱离这感觉。
但只是稍稍恢复了气力的身体,被颜轻轻轻一压,便丝毫动弹不得,只得任着为所欲为......
"唔......你!"b
"我什么?你若不存那心思,也不会是这样的状况......准备好么?我进来了......"调笑般轻声说完这一句,他再忍不下去,分开他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两手捧住他的臀瓣,下身一挺,把自己早已隐忍多时的欲望完全送入他体内。
"呃啊--"g
因疼痛,因耻辱,想要放声尖叫,出口却仍是压抑了的声音。混沌而尖锐,如同野兽受伤时的声音。他是极影山庄的庄主,从来不识屈从的滋味。
但是,此刻,分明是被人压在身下,耻辱的贯穿了身体!
颜轻长吁一口气。从未有过的舒适愉悦从身下传来。虽然进入艰难,却又如此的柔软温热,不顾主人意愿的紧紧纠缠着自己,且进且退,无丝毫错漏。
欲望得以舒解,便如潮水冲破了堤坝,只知汹涌向前,再无片刻停顿......
身下尖锐的疼痛,内壁无比清晰的摩擦,他的身体再姓清楚不过的感受着颜轻在他体内持续而有力的动作。说不清楚的情绪盘绕心头,他茫然的睁着眼睛,看着颜轻被汗水浸湿的脸,直到双唇再度被覆盖......
他竟然还敢吻他?身体的力气恢复了七八成,这点他不至于不清楚......忍着身体的痛,他狠狠的咬下去,血腥味迅速在口中蔓延开来--"嗯......"还来不及得意,身下猛烈的一下撞击,沈极影顿时失了神志,大声的哼了出来。
"啊......别,不要......"
不要?颜轻哼笑一声,扯开沾血的薄唇,情欲熏染的脸上带着血色,前所未有的......魅惑无边......他加重撞击的力度,惩罚他上一刻的放肆。一手也同时来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握住他孤单直立着的分身,邪恶的上下滑动起来。
自己这个样子是你引起的,你也,休想保持清醒!
他看着情欲的红晕同样染上他的脸。耳旁传来越来越不成调的祈求:
"不,别......不要......啊......"
这是可以让你也得到快乐的方式啊......他体内传来的湿润,他知道自己还是弄伤了他......然而,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z※※y※※z※※z※※※
矗立在极影山庄三丈多高的围墙之上,颜轻哭笑不得的看着脚下不远处的地面。跳下去,会怎么样?
离开沈极影的身体时,他已经陷入昏睡状态。这里是再不能留下去了。他又不愿太过明目张胆挑衅似的从正门离开。省事起见,翻墙为好。
但是事情会这么凑巧,他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三丈高的围墙,原本越过去对他而言不用费些许事。
但是他却落在了墙头。
熟悉的感觉,几欲把心脏都搅烂的痛楚,突然之间席卷全身。他痛弯了腰。
幸好这一股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再次直起身来时,锥心蚀骨的感觉如退潮般了无踪影。
可是身体内部,却如空了一般。轻飘飘的,感觉不到一丝内力的痕迹。
散功。
这些年来年年一次。他已经习惯自己身体毫无功力甚至连体力都不如平常人的状态。今年一直到现在还未出现。他知道快了。可是不知道,竟偏偏在此时!
再度对着自己苦笑。再站在这里十成会被发现。后退是不可能。这道墙,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罢,受伤就受伤吧。能走便成。他无法想象沈极影醒来之后会是怎样的状况。
闭上眼,纵身一跃......
不是预期中坚硬的地面,而是......
睁开双眼,对上夜色中另一双湛然晶亮的眸子,含着笑看着自己,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关心和情意。
"凌川......"
以为再不会见面的,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见到他。不掩饰心头的惊讶,但随即便有了了然。"......你怎么在这里?"
"姓沈的说你在他手里,要我来他这里提亲......我原本只是要进去探探状况的,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就看见你出现在墙头上......"三句话交待清楚。凌川看着多日不见思念日盛的容颜,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身体怎么回事?"抱着仍然在自己怀里的身体,他居然没有挣脱,心下暗喜之余,不免也有极大的忧虑。此刻的颜轻。根本不是一个有武功之人。
他既然从极影山庄出来,到底,沈极影对他做了什么?
怎么回事?颜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抱着,动了动想要挣开,但随即又想到什么,竟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不动。"怎么回事......我过会儿再告诉你。现在,先离开这里。马上走。"
身后已经传来响动,自己还是被极影山庄的人发现了。再不走,凌川的武功再高,也禁不住人多势众的车轮战的。更何况,这里的家仆,武功怕也低不到哪里去。想起那十六个轿夫,颜轻微微皱眉。
凌川当然没有忽略掉传来的异动,若在平常,哪里会放在心上,但此刻,既然颜轻要走......而且,还可抱着他一起走......有什么比这个更吸引他的?

他转个身,抱着颜轻朝着西南向迈开了步子。
极影山庄本就坐落于郊区。此刻不用一个时辰,他们就已经离开了京城。
想到已经离开皇宫和极影山庄所在的地方,凌川即便在极速赶路,仍不禁觉得神清气爽。
怕给颜轻的身体带来负担,眼见此时的官道并无人影。凌川也就放缓了步子慢慢走着。
微明的夜色流过颜轻的眼,他靠着凌川,好笑的想起自己有所活动的时间好像都是夜间,算不上光明正大呢......想起沈极影在自己身下的样子,被自己进入的痛苦,以及后来被逼到几乎疯狂的极致艳色--原来自己也有那样的一面,情欲勃发,黑暗而邪恶的,从未认识过的自己......
"放我下来。"速度的变化打断他的思绪,他的注意力回到凌川身上。想了一下,不愿意继续维持这个姿势,以免......怕是没什么可以免的了。凌川笑得那个样子......
"好。你先告诉我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靠在怀里的身体僵了僵,又吐出一口气。"你先放我下来。"声音依然轻,凌川却知道此刻还是乖乖的照着做为好。再争下去他就什么都休想知道了。
他放他下来。颜轻双脚着地,站着稳了稳身体,脚步向前跨了出去。凌川跟在他身后,隔了半个身体的距离。
"散功。"
"嗯?"突然的开口,凌川愣了一愣。散功?
"我的武功怎样,你是知道的。以我的年纪,有这样的修为,你不觉奇怪么?"
......
"凡事都会有代价。身体的修行也不例外。我的代价,就是散功。自小就开始。每年一次,什么时候来,会维持多长的时间,却是不固定--短则三天,长则一月......你明白了?"
明白了......可是,心里头有什么地方,反而越来越不对劲--
"颜轻,你,究竟--我白白喜欢你那么久,却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为什么有那么高的武功,还有你那该死的散功......我只能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你究竟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平静的声音,说到后来却近于抓狂。心里头闷了许久的东西,此刻终于宣泄出来。他凌川对谁这么陪着小心过?落回面前、海叔面前,甚至那个宇文展湛蓝面前,他对着哪个不是从心所欲狂狷无忌的!唯有,唯有......他无奈又有些恨恨的看着那个脚步不曾稍停的背影。他还是不打算告诉自己!呕!
喜欢......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虽然早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但是这么不经意的就说了出来......该死的散功?你若知道我散功的真正原因,还会用该死这两个字么?暗自哼了一声,颜轻决定对他的话不作任何回应。
目光慢慢散向辽远的天际,已经有微光,勾勒出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轮廓。天要亮了。
这次遇上凌川,能不能再如上次那般轻易离开?

两人在一个叫做平安镇的小镇上歇了下来。
凌川原本计划的好好的,沿着西南向一路直走。怎料颜轻竟就停在了此处,任他如何软磨硬缠,再不肯往前走一步。
"这地方有什么好?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
"这不就是客栈?"
"这种客栈--"凌川眼白往上一翻,果然不出所料,悦来客栈!天下十家客栈,总有八家是叫悦来客栈,而且叫这个名字的客栈,通常都不是什么上得了档次的地方--他原本不是这么挑剔的人,只是这次原因特殊。心里对这客栈是更没了好感。"--这种地方,你住得惯?"
"我无所谓。你要住不惯,大可不住这里。"
"可......"
"不用可是了。我是不会去你那寨子里的,你别再用这个心了。"
......
希望的泡泡被无情的刺破。
看着凌川迅速黯淡下去的脸,颜轻忍住笑错过他的身体走进自己房间。
转过头,凌川一脚抬起还来不及落到门里,颜轻警告的眼神一闪而过,啪的合上了门。
"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别来打扰我。"
声音从闭紧的门缝里逸出来,听得凌川直挑眼。
还好自己反应不慢,不然这半个残废是当定了。

凌川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双腿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一身的举棋不定。双眉皱起又舒展,手抬起,想了想又再放下,脸上神情也跟着变幻莫测。
进去,还是不进?敲门,还是不敲?万一他已经睡着了,岂不是打扰他......左右都不是,凌川恨起自己的窝囊。自己这副模样,大风寨能维持到这时间,不知能不能算是一桩奇迹?大风寨......眉头复又微微皱起,还是,和他说一下吧......
终于下定决心,手抬到半空,门在此时突然打开。
"你......没睡?"
颜轻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在门口半天不动,我能睡得着么?"
这句话,潜台词是不是说他在意他?心头还没高兴完,颜轻背对着他进了房间,他也连忙进了去。
"呃......"舍不得开口。好不容易再见到他,实在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你有事要走是么?"
"是。"这回倒是干脆。想了想,又继续道,"海遥可能出事了,我得去找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一起怎样没说完。他已经看到颜轻脸上露出熟悉的样子,嘴角似笑非笑的向上缓缓扬起。说了也是白说。
但是这次他却是误会了颜轻的意思。
海遥,就是那个少年吧。当初跟踪自己,想来是在凌川的授意之下。轻功还不错,只是年轻飞扬的脸,不适合那样需要委屈自己的差事。最近一次见到他......是宫里面暗处的一瞥。那时不想和凌川再有所交集,所以并未出手......如果现在还是关在那房子里的话,反是那宇文觉更需人担心吧,成日里被人洗脑呢。若是洗脑成功了,那宇文湛蓝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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