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茶点
茶点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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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干的?!

林霖没有注意到特雷斯异色的表情,皱着眉头努力思索自己为什么满身都是伤。
"啊......头好晕......"
面对多年不见的温柔的医生,林霖不禁用起撒娇的口吻来。

特雷斯忙扶他重新躺下。
"你昏睡了三天了,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一直发烧,又没吃过东西,再加上你本来身体就弱,当然会头晕。来,乖乖躺下。我去熬粥给你喝。"

林霖依言躺好,脸色虽依然苍白,但是在特雷斯的精心照顾下,脸上的瘀青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
他笑笑,道:"谢谢你,特雷斯医生。等下,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送回去?"

特雷斯离去的脚步凝滞了,他返回床边,深深地望着林霖:"不行。林,你必须先告诉我这些年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否则我不放心你回去。还有,你要回去哪里?你家吗?"

林霖拧着眉头回忆:"我......好像是从楼梯上跌下来、然后刚好撞到什么硬东西......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如果我受伤了,我应该在医院或是江家才对呀!特雷斯医生,我怎么会在这儿?这儿是你家吗?"

绝对不可能--对于林霖自己的解释,特雷斯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一定发生了什么才对!
林霖额头上的伤口明明是被钝器砸伤的,而且从楼梯上摔下又怎么解释下体受的伤?
林霖又选择性地遗忘了吗?难道这次他遭受的比当年恋人的惨死还要残酷?难道他真的是被人强暴?而且从受伤的情况来看,应该还不只是一个人对他施暴。
......轮奸吗?!
"林,江家是哪里?"
江家,是唯一的线索吗?

"我现在在江家做家庭教师,江归舟你知不知道?我就是给他弟弟做老师的,并且住在那里。"

江归舟?偶有耳闻。风评不好的一个色中恶鬼。难道是他对林霖......
"林,你在江家的楼梯上跌下来?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么?林,我希望你不要瞒我,这事关你的安危。你的肛口严重撕裂,这不可能是从楼梯上摔下所致。你是不是被......"

"特、特雷斯医生!"
林霖一时羞红了脸。
他不禁回想起小天生日宴后那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性爱。扩张再扩张,冲撞再冲撞!他的身体......其实哪一次不是搞到他受伤才算完呢?
可是这样羞耻的事,怎么跟特雷斯医生说呢?
"真的......没事的......"
"医生,你还没告诉我,我什么会在这里。"

"......"
特雷斯心疼地看着几乎瘦成一把骨头的林霖,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如果这是他又一次的选择性遗忘,那么探究出事实真相来,对他,只有害而没有益。可是,这件事若真的是江归舟造成的,那么让林霖回去岂不是也很危险?再者,看林霖的样子,明明是被弃置路边的,也就是江归舟很可能已经不要林霖了,那么林霖又该如何自处?
唉......
特雷斯温柔地握住林霖的手,敷衍着:"你先休息吧。等你醒来再说好不好?"

"好。"
本能提醒林霖真相是危险而不可碰触的,他也就没再执著于答案,乖乖地睡了。

特雷斯轻轻地退出房间,到书房,拿起电话。
林霖的事,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江归舟的别墅,想必不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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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别墅。

"先生......"
灰色西装的男人敲门进来,小心的观察着老板的脸色,斟酌着该怎么汇报自己的工作。可惜,他没能从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找到任何可供他参考的讯息。

"找到了吗?"
小狗身负重伤,能跑到哪里去呢?会是被人捡走了么?

"没有。我们已经尽力了。"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因为没办好这件事就被解雇或怎样,但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使用字句。

江归舟扯出一抹笑容,"尽力就好。没事了,你出去吧。"
本来,找回林霖是可做可不做的事。只是禁不住江天的一再要求......
[哥,整件事都是你的错。你必须确保林老师的安全。]
哼,那小鬼,一副严肃至极的样子。虽然嘴上没说出对江母的不满,心里一定早就把她千刀万剐了吧?呵,真不愧是他可爱的弟弟!
--当当当。有敲门声。
"进来。又有什么事?"
本以为是下属又有事汇报,不意却听到一个陌生又不客气的男声--

"你就是江归舟?"

好奇之下,抬头仔细打量来人--嗬,外国人,正义使者么?为谁而来的呢?男人还是女人?
闲适地靠入椅背,呈现出一副极尽慵懒的放松状态。迎敌嘛,总要客气一点不是?
"我就是。请问......"

特雷斯打第一眼见到江归舟,全身就进入戒备状态。
多半他就是伤害林霖的男人!
厌恶地看着江归舟嘴边虚假的笑容,唇线绷得更紧,"你是林霖的雇主?"

哦?竟然是为了那只小狗!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看这个蓝眼睛的漂亮家伙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想必他跟林霖有什么"亲密关系"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假设--"是你把林霖捡走的?"
江归舟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知道自己的假设绝对成立。不仅如此,看起来这个外国人已经很确定林霖的受伤跟他有直接关系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小狗还有这么一座美丽的靠山。
本以为事情已经没的玩了,如今看来也不一定嘛......

"你这浑蛋!"
特雷斯克制不住地一步上前,抓起江归舟的衣领。

江归舟却并不慌张,他轻轻按下桌上一个红色按钮。
哔的一声,很快从门外冲进4名持枪保镖。他们同时把枪口对准了特雷斯。
江归舟依然温和地笑着,"先生,在你放手之前,可否通报一下自己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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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特雷斯先生,这样谈话不是很好?"
江归舟双手撑在特雷斯所坐沙发的扶手上,用言语嘲弄着他的心不甘情不愿。
"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林霖在哪里呢?"

"休想!"
虽然没有被绑,可是一左一右的两支枪让特雷斯不得不安分地坐在沙发上,与某个混蛋进行"和平"的交谈。
可是眼神可以不屈,所以他狠狠地瞪江归舟。

"好啊。就算你不说,1个小时内我就可以查出你的住处,我那只可爱的小狗想必正安睡在阁下柔软的床上吧?那么你是希望我派人把他强拖回来,还是你自己护送他回来呢?"
江归舟可恶至极地笑着。挑动特雷斯的情绪成了他一项新的乐趣。

"你......"
混蛋!
特雷斯挫败地垂下头,攥紧拳头,开始后悔自己这么冒失地跑来找江归舟。非但没有争取到任何主动,反而让人家摆了一道。
霖......对不起。
"好,但是我要留在这里直到林霖的伤痊愈。而且,林霖的伤,江先生,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江归舟笑意更深,"没问题。"直起身,微一摆手,"去告诉江天少爷,说林老师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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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特雷斯家的路上,江归舟轻描淡写、但是毫无隐瞒地道出了林霖受伤的始末,以及他是怎样被抛出江家,当然也包括江天要求江归舟找回林霖一事在内。
最后,江归舟淡然道:"我不能违背我母亲的意思,所以我要那样处理林霖。对于他受到的伤害,我很抱歉,我会道歉并补偿的。"

特雷斯始终绷着脸,很不情愿让林霖被江归舟找到。
听江所言,江对林霖的过去并不了解,当然也不知道林霖的病。
特雷斯挣扎着要不要告诉江,林已经忘了所发生的不幸的事。如果说了,会不会刺激江以后更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如果不说,江如果向林提起,岂不是要害林记忆起那一场痛苦的经历?
他想保护林,可是似乎怎么做都不好、都不对!
也许,说了......比较好。
起码,他现在可以守护在林身旁。他甚至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计划一下,等林好了,就带他走、离开这片邪恶的土地。这样,既保护了林,又可以让他永远逃避掉可怕的回忆。
最终--
"你不用道歉。"

江归舟惊讶地挑起眉毛,盯住这个德国人莫测高深的面孔。
"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特雷斯缓缓道出了原因:"因为......"
"就是这样。所以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补偿。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继续伤害他了。"

江归舟仔细听完了特雷斯的话,勾起一抹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当然......"
想不到,他胆小懦弱的小宠物,身上竟藏着这么多宝贝来让人挖掘。
那么早就将他丢了,真是失策!
还好--还好,现在就能再把他找回来。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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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林霖从睡梦中被唤醒,意外地发现竟是江归舟。

江归舟温柔地笑笑,撒下谎言:"你从楼梯上摔下来后一直昏迷,怪不得你不记得了。 你受伤以后,我本来想请家庭医生给你治疗的,但是他临时有事,就给我推荐了特雷斯医生。特雷斯医生一听说病人是你,就坚持要你到他家里来治疗......我才知道原来你和特勒斯医生是多年不见的朋友。是么,特雷斯医生?"

特雷斯唯有讷讷答是。

林霖疑惑地看着特雷斯,"特雷斯医生,你不是心理医师吗?怎么......"

特雷斯连忙解释:"我也学过外科的。"

不待林霖进一步发问,江归舟已经抢过话题,"林老师,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赶快回家吧。小天这几天总是吵着要接你回去呢!"

当林霖的目光投向江归舟的时候,已经充满了一种带有深深恐惧的依恋之情。
他不再说什么,只把手臂伸给了他的雇主。

特雷斯也不再说话,只是在看着林霖的头靠上江归舟的肩膀时,紧紧咬住了嘴唇。

"林老师,我们回家了。"

(当我揣着恐惧与向往的复杂心情靠上江归舟的肩膀时,我还不知道,我的懦弱已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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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虽然特雷斯不是专职的外科大夫,但因为伤在私处,也只有让他处理最好。所以,在养病期间,他一直陪在林霖的身边。

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但每每试图回忆,都会头痛欲裂。再加之,这段时间江归舟少有的温柔体贴,最终放弃了寻根究本。

"宝贝,今天感觉怎么样?"
当着特雷斯的面,江归舟肆无忌惮地宣告所有权--执起林霖一只手、放在唇边磨挲着。

林霖眼角的余光瞥着一脸严肃的特雷斯,不好意思地试图抽回被调戏着的手。
"江先生,你别这样......"

"我怎样?"轻佻地笑着,动作越发无礼,凑到林霖耳朵边去,小声挑逗,"宝贝,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抱过你了......你不想吗?"

林霖的脸蛋因为这毫无遮掩的调情整个红了起来,从耳朵到脖子都在发烫。
"江先生,你该上班了......"
欲迎还拒似的扭动着身子,小小声地拒绝。

"是是是,我的小宝贝真体贴,怕我因私忘公。等我回来,一定好好奖励你!"
这么长时间了,林霖的伤也差不多痊愈了七八成了吧。
等了这么久,他已经没有继续等的耐心了。
特雷斯,在我追逐林霖的游戏中,如果没有你在一旁关注,会是多么无聊啊!
所以,今晚,请你看场好戏吧。

江归舟走后,林霖立刻假装困倦把整张脸埋进被子中,避免去面对特雷斯的目光。
他本来不想让特雷斯医生知道他和江归舟的关系的,可惜江归舟似乎不想让他如愿,时常当着特雷斯医生的面,言语挑逗。
他从特雷斯医生的眼中看到的是责备和不满。
想起9年前以及今天,医生对自己总是这样的温柔、爱护,就像兄长一样的亲切。
可是医生......对现在的他,是不是很失望?
然而,心里有些许不安的他,并不了解这位温柔的医师眼中的责备和不满的真正含义,究竟是什么。

看着林畏缩回自己的小世界,特雷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段时间,他为他洗身、上药。
可以说把林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然而,他却连吻他一下都不能做到。
每一次,每一次,看着林艳红羞怯的表情,为他的后庭以及前方上药......每个时刻,他的手都在颤抖,他的欲望都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的折磨。
他的身体在叫嚣,叫嚣着把这个渴望了已久的脆弱的男孩子压在身下,在他身上驰骋、撞击,把他揉碎、打破!
可是,什么也不能做。
能做的,只是经历过每次甜美痛苦的精神和肉体折磨后,在夜深人静,躲到浴室,想象着林已在自己手中,想象着他大张双腿喜悦地迎接自己的入侵,想象着他在高潮时可能会有的魅人表情--想象着会逼人发疯的一切,一个人自慰。
特雷斯发觉自己最初与江归舟的约定,把自己和林都赶进了一个死胡同,除非他能果绝地拉着林向上方飞跃,否则他们两个人都将被挤死在厚重冰冷的墙壁上。
他要带林走!
林的伤已经快好了,他要带他飞离这块有着肮脏回忆的土地!
他已经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林,你会愿意的,是不是?"

当黑夜再次来临,江家别墅中每一个主要人物的灵魂都开始骚动。

"医生,我已经差不多好了。可以自己洗了,下次你不用这么麻烦了。"
林霖红着脸、裹着白色的浴衣,被特雷斯抱出浴室。

特雷斯仍与往常一样温柔宠溺地笑笑,感觉着手掌搁着一层布料与林温暖的皮肤相触。
一个想法,或说是计划,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轻轻地把林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状似随意地为他拉好松开的领口。
林的伤确实是大好了,所以--
"林,如果我说......"

恰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有力的三下。
然后门被旋开了。
进来的是特雷斯最不想看见的人。

"宝贝,要不要喝牛奶?"
江归舟端着一杯牛奶适时适当地出现。
笑得似乎无害的样子。
把杯子递到林霖面前,虽是在征询意见的口气,可是他随之扶林霖坐起的动作却昭示着他的要求不容拒绝。

特雷斯紧抿着嘴唇,压抑住将林护在自己怀里的冲动。
他必须说服林和他一起走。
不能跟江直接撕破脸,起码在这里还不能。他应付不了江的势力。

对于江归舟的体贴,林霖的脸上明白地表现出感动。
乖乖地喝下牛奶,不疑有他。
微微有些烫的牛奶顺着食道一路下滑,直到连肚子也暖了起来。

可是江归舟并没有像前几天一样,道个晚安就走掉,而是稳稳地坐在床沿。
先是用指背摸去林霖嘴边的牛奶残汁,然后把手指放到嘴边,轻轻舔去。
"宝贝,还记得今天早上我出门前,说过要好好奖励你吗?"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个半透明的小瓶子,笑着,"这个就是我给你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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