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茶点
茶点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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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在江归舟凛冽的目光下,5个人强忍着扭曲面皮大骂一顿的冲动走掉了。

一群笨蛋!不过,还是要谢谢他们帮他演了这么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暗自嘲笑着,江归舟在他们身后锁上了门。
走近仍浑身颤抖的林霖,好不柔情万千地叫他的名字:"霖,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不过,幸好我想起上楼来看看你。现在没事了。"
一边说着,一边在林霖身上烙下温柔的亲吻。

对于这件事的发生,林霖心中还有着疑惑:"为什么不遵守约定、打开遥控器?"

"啊、是小天。他不放心我,要拿走遥控器,可是递给他的时候,一急,不小心碰了开关。"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

林霖再一次被江归舟的眼睛所骗,迟疑地摇了摇头。
"我......相信你......"
他的犹豫也正体现了他的爱情。因为本身性格中的软弱与多疑,决定了他不可能一开始就能对谁付出全部的爱和信任。所以,他的爱情,就需要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击、锤炼,然后再给与安慰,反复的打击与安慰,直到最终再也不可改变--或者爱,或者恨。

江归舟笑着亲了亲林霖的头发,一副慈父模样,嘴里却说着混账的话:"乖孩子!这次我救了你,不给我奖励吗?来,好好呆在这里,脱光衣服,自己做,不可以停--等宴会结束,我回来再好好疼爱你......"
他褪下林霖的裤子,摸上细嫩的大腿内侧,掐了一把,找到按摩棒电池盒上的备用开关,打开。
临走之前,他又给了林霖一个缠绵的深吻,"我不绑住你,所以你要自己克制,不要停,等我回来......"
盛宴,才刚刚开始。

(那半个夜晚,我一个人,在床上独舞。我没有拿出在体内肆虐的按摩棒,也没有自己解开贞操带,因为我发现,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像江归舟的凶器那样满足我......我的心底,悄悄地,渴望着更激烈更变质的性爱。在疼痛和得不到一次发泄的折磨中,我悲哀地发现,我已经不能--离开,江归舟......)

"舟!舟!不要!啊!慢一点!慢一点!啊!"
林霖感觉到江归舟在他体内狂暴地冲刺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整个晚上再加上一整个上午的欢爱,早已使他精疲力尽。此刻的他,再也受不住江归舟无止度的索求,手臂无力地垂在身旁,随着不断的被撞击被动地摇晃着。终于,他忍不住出口求饶,请求江归舟暂且放过他。
他的身体上满是两个人激情的证据,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汩汩流下,整个身体就像残破无生命力的娃娃,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欢愉。

江归舟却相当着迷地欣赏着身下人不自觉表现出的性感,毫不厌倦地持续着反复的冲撞,就在他马上要在林霖体内再次高潮的时候,卧室的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了!

紧跟而来的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女佣慌张的连声道歉。
"啊----------!!"
这个声音对于林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拦不住夫人......实在对不起!"

林霖因这突来的混乱从失神中稍稍醒转,他用余光瞥到门口站了两个女人。可是他没有力气思索更多了,他红肿的后穴还持续地被蹂躏着。

江归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一声闷哼,当着母亲和女佣的面,在林霖体内释放殆尽。然后他颓然压倒在林霖身上,但是并没有自林霖体内撤出。过了几秒钟,他哑着嗓子对门口气急败坏的女人道:"妈,您先到小客厅,我洗个澡就下去。"他又吩咐女佣,"小忆,你先带夫人去小客厅休息。"

女佣涨红着脸,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先生。夫人,请您跟我到小客厅吧。"

江母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理会别人的话。她的面皮激烈地抖动着,精心修饰过的五官扭曲成一副丑恶的嘴脸,她大声地叫嚷着:"来人!来人!快来人呀!"

两个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刻从一楼跑了上来,毕恭毕敬的站在江母面前,"夫人,什么事?"

江母颤抖着手指指向仰躺在床上、尚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林霖,"快把他给我拖出去!!"

江归舟皱着的眉头又紧了些,但,仅此而已。他什么也没做,任由那两个高大的男人将浑身赤裸、肮脏的林霖从他身下拖走。

"对不起了,先生。"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起林霖的手臂,粗暴地把他拖了出去。
江归舟曾想抓住林霖的手臂--因为他知道他将受到怎样的待遇。可是,也只是轻轻地抓过而已,很快的就放开了--尽管他知道他会遭受到怎样的侮辱。

当林霖被拖离江归舟身边时,一直深埋在体内的东西也随之抽离,发出淫秽的磨擦声。体内的敏感点又被触动,刺激得他疲软的身体一阵痉挛,刚才没有得到发泄的欲望顶端立刻喷射出少量的浊液。

这一画面使得女佣情不自禁地抵呀一声,对江母而言就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尖锐地叫着:"拖出去!快拖出去!"

林霖的神志一点点地回复,但是他没有挣扎和申辩,从被架起到被拖出房门,他只是面如死灰的、用恐惧和求救的目光一直、一直地盯着江归舟。可惜,江归舟始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江归舟在想什么?想什么?想什么?
不,他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当江归舟衣着整洁的出现在一楼的小客厅时,江姆正端坐在沙发上喝茶。

林霖仍然赤裸着,精液从后穴中流出,干涸在他的大腿上。他被压跪在地上,一个保镖站在身后扭住他的手臂,另一个保镖站在身前,一手揪住他的头发、一手狠狠地大力地毫不留情地掴着他的脸。他原本白皙秀致的脸庞,此刻已肿得像猪头一样,自嘴角流出的血液顺淌到满布青紫吻痕的颈子上;他的下身,很明显地被人狠狠地踩踏过,破皮、肮脏,严重受伤。
他闭着眼睛,偶尔地闷哼出声,宛若一个赴死的囚徒。

江归舟一直锁着的眉头在转向母亲的时候舒展开来,换上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妈,您来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言语之间,极尽尊敬。
江母放下茶杯,不满而尖刻地道:"我要是先通知你,不就抓不到这个贱人了!小舟呀,我知道你事业做得大,辛苦,男人嘛,也难免逢场作戏;经常犒劳一下自己也是应该的。但是你怎么能被这样的男人勾引呢?"
对于自己儿子男女通吃的风流韵事,做母亲的就算不十分清楚,也是耳闻许多。她本来早就想找上门,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这次自江天的生日宴会上传出消息,说江归舟养了一个男人在身边,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杀了过来。
但是,宠溺儿子的她,自然不会把捉奸在床的错误归在江归舟身上。

林霖在听到"贱人"两个字时,身体颤抖了一下,就没有更多的波动了。他的心中,还在殷殷期盼着江归舟能把他从这场不公平的侮辱中解救出去,毕竟,他们前一个晚上不是才火热的缠绵过?然而他却不知道,在他热情如火的雇主心中,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够使其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愿。

就算江母命令他的儿子立刻剁下自己一个手指头给他,江归舟也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剁下来。
对于母亲尖刻的言辞,江归舟只是陪笑道:"妈,我知道了。"

江母依然阴沉着脸,儿子虽然温顺却不免敷衍的回答使她心里的不痛快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厉害了。但是,她又不能指责百依百顺的儿子,所以她只好再把高涨的怒火全部发泄在无辜当了替罪羊的林霖身上。
"你这个无耻的贱人!明明是男人,却还勾引我儿子!我绝对不会饶了你!"说着,一个狠狠地耳刮子便扇了上去。

钻戒和尖利的指甲在林霖脸上留下了六道血痕。
他几乎痛得流下泪来,修长的睫毛颤抖着,勉强把已经睁不开的红肿眼睛启开一条缝,把乞求的视线投向站在一旁冷眼观看的江归舟。
从前一个晚上到今天中午的激烈欢爱,除去早上江归舟吃饭时得到的短暂休息外,林霖没有好好休息过哪怕是一分钟。体力透支再加上饥饿,此刻又不得不承受巨大的人格侮辱,他的精神和肉体已经处于极度疲劳、濒临崩溃的边缘。林霖几乎希望自己下一刻就能晕倒或死掉,可是他却偏偏神志异常的清晰,使得他不得不清醒着面对残酷的现实。
他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几不可闻地挣扎出两个字:救......我。

然而江归舟的目光在转向林霖的时候,立刻变得凛冽。他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再做出令江母生气的事。

江母发了疯地在林霖身上又掐又拧,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的一块肉或者干脆拿把尖刀剜出林霖的心脏来才算解气--如果四下无人的话,江母肯定已经这样做了,对于这一点,江归舟绝不怀疑。

救......我......
林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江归舟,可是他却无法使自己的声音被听到。
救......我。

好像过了一世纪,江归舟终于开口了:"妈,饭准备好了,您先休息一会吧。"

江母气喘吁吁地靠进上前来扶他的儿子怀中,眼睛仍怨恨地凌迟着已不成人样的林霖。
虽然她这样憎恨与自己儿子上床的男人是有原因的,但不管怎样,她对林霖的所作所为是绝对不公平的。她不应当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而把不属于林霖的错误硬推到林霖上身去。

然而,对林霖而言,最大的伤害并不是江母带给他的,而是江归舟对他不闻不问的冷漠。他完全没有想到江归舟可以为了顺从江母而这样的牺牲他--或许他还够不上"牺牲"那么重要。
他本以为,能与江归舟维持性关系将近4个月的他,多少,是不同的......
原来,还是一样的。

江母不甘不愿地停手了,但那只是代表林霖将面对一轮更残忍粗暴的殴打。
她阴狠地命令着:"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他再也不能勾引男人!打!!"

江归舟看着1个小时以前还在自己身下哀求呻吟的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始终没有想过出手阻止。
对他来说,林霖只是一个比较新鲜的玩具。既然是玩具,就早晚会玩腻,早晚会扔掉。
不再看林霖一眼,他搂着江母离开。

不意,脚步才动,江母忽然拿起桌上尚有半杯冷茶的茶杯向林霖泼去,手却一滑,连带茶杯一并脱手,正好砸在被打了一巴掌不得不偏过脸的林霖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哼,贱人!"

林霖被流经眼皮的浓重感所袭,本能睁开眼睛,眼前却只有模糊成一片的血红。
红色的......血......血......
他想看清江归舟的表情,可是他看不清,他看到的,只有血,只有血......血......
"披件衣服扔出去。"有一个声音,冷冷地,冷冷地......
"小舟,这才是妈的好儿子。你可不能重蹈你爸的覆辙呀!你爸爸就是因为一个贱人......"
好儿子......好儿子......
不能......不能......什么?
贱人......贱人......谁?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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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示:江天与江归舟母子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他跟江母处得也不好,所以小天的生日宴江母并没有出席。
预告:新章,特雷斯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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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后记:
嗯......才两万多字的东西就称为上部好像有点夸张,但是以后的重点就要转向特雷斯了。
到这一章为止,《净土》算是推上了小高潮。可能有些逻辑上的漏洞,望各位大人帮忙指出。
非常感谢一直看《净土》的一百多位大人,特别是回帖鼓励我的许多大人。鞠躬。
下部---

总第七章

"你醒了?"

温热的大手轻轻拂上林霖的额头,就像小时候发烧,妈妈的温柔。
好一刻,对于眼前所见茫茫然地没有知觉,只是傻傻地睁着眼,犹如正在成长视力的婴孩。
喉咙,像火烧一样的干涩。
"特......"

"是我。林,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
出口的,是略有些不自然的普通话。
那温热的手正是属于林霖的前心理医生--特雷斯。
他一双深蓝色的水样眼眸溢满了关切和心疼--他不是在照看他的老病人,而是他爱了好久好久的胆小鬼。
"喝口水。"

润了喉咙,林霖混乱的思维也逐渐清晰。
他不是应该在江家吗?怎么回事?为什么特雷斯在这里?
忽然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着,慌忙红着脸抽开。
"特雷斯医生,我怎么在这儿?"

轻攥了下忽然空虚的手,微微有些落寞。此刻,他倒希望林霖还没有醒。
"你不记得了么?"
克制着再伸手过去的念头,手指动了动,终于交握在膝头。
盯着林霖茫然的脸,回想起3天前......
本来是到那个富人宅区出诊,不想在归途,却看见半裸着被弃置在路边的林霖--满脸的血,一身的伤,手脚还不自觉地痉挛着。
他当时,是什么感觉?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还是愤怒?不管什么,似乎都没有此刻的落寞和9年的思念来的真切。
9年呀......
9年前,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因慕名一位著名的中国心理医生而来到中国。不知是不是机缘巧合,经过一段实习、终于成为正式而独立的心理医生后,接的第一件case就是林霖。
那时,林霖才18岁,刚刚考入大学。
他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瘦弱,惊惶。好像时刻生活在噩梦之中。
林霖的父母告诉他,林霖受过一次很大的刺激,得了失忆症,并且自闭,惧怕与人接触。
在治疗中,他慢慢了解林霖的病症何来--动物一样的自我保护本能使他的大脑自动过滤了对自己"不利"的记忆,并且自主衍生出一段虚无的记忆来填补空白。也就是说,林霖已经忘记了那一次刺激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只不过内心深处还残存着对那件事的恐惧和自我厌恶。并且,好像由于那次事件,林霖患上了晕血症。
18岁的林霖,胆小、懦弱,总是可怜兮兮的样子,无限地激起了特雷斯奇妙的保护欲。他想守护这个有着严重心理障碍的中国男孩,这一种守护,逐渐一发不可收拾地发展成为变质的迷恋--然后,就是爱。
最重要的,特雷斯本身就是个同性恋。凭借着同类的感应,他知道林霖也是,只不过,那一次刺激封闭了林霖真正的性取向。
天性中的温柔使特雷斯无法作出勉强林霖的事--打开他的回忆也好,追求他也好,所有只要会引起林霖抗拒的事,特雷斯都不会做。
可怜这个似乎温柔过头的男人太过小心翼翼了,在治疗差不多算是结束的时候,他却把林霖的行踪给丢了!
也不晓得为什么,林霖忽然不再按时复诊,待特雷斯自己找上门去的时候,林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那之后过了大概半个月,特雷斯才收到一封没有回信地址的信,林母写的,极尽道歉和感激之意,总之就是说他们夫妇希望带孩子离开发生过意外的城市,让林霖开始新的生活。唯一留给特里斯的"实质性"东西就是林氏夫妇拖欠的治疗费--未付。
哈,这算什么呢?因为这个逃开?天知道他当时根本没想到什么治疗费!
算是黯然地过了这将近十年的荏苒光阴,而今呢?忽然再度与林霖相遇,特雷斯心里是非常惊喜的,可惜是震惊大大超过欣喜。
在带林霖回自己家来治疗伤口的时候,特雷斯不断地猜测着这10年来林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打得遍体鳞伤,而且连生殖器也遭到残忍的蹂躏。从肛口的严重撕裂来看,很明显,林霖遭到过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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