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想起来了.
那个长着和我一样长相的人,他扭动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向我哭喊,可我只看到他的嘴大张着,却想不起他那时在喊什么,是在叫我救他?还是在叫我杀掉伤害他的人?..... 或许是第二种意思吧,,因为我的确杀了人.
养父,养母,还有他们的儿子.自 由 自 在
"你还好吧,嗯?"司令摇晃我的肩膀,大声叫我.我恍惚的回过神来,感到脸上凉凉的.
司令眉毛微竮,"......也许你不能再说?"
他的手抹过我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
"我哥哥.......他们虐待他,他们根本不是人....."我快被那一场重演的噩梦压的呼吸不来,嘴角发木,再也说不下去.
那个我曾经亲手结束的噩梦.
我恍惚感到司令快步走出帐篷,突然,一双我熟悉非常的臂膀紧紧圈住了我,抓回我快要飘走的意识.
天哥把我抱了出去,司令送我们到帐篷门口,我好像听到他轻轻的一声叹息.
幻境?还是真实?
"不要,不要了......干爹....求求你!...啊"一个少年被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压在桌子上,他秀美而年轻的脸上满是汗水,泪水,苍白的怕人.细小的脖子好像要折断了一样使劲向后仰着,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可以控制的地方.
中年人像狗一样喘息着,只穿了一件油腻腻的体恤的松垮跨的身体压在少年赤裸瘦小的身体上,两只粗手牢牢抓着少年的腿把它们最大限度的分开,毫不怜惜的占有着他的小穴.
少年根本承受不了中年人的动作,他的身体无助的痉挛着,中年人每压一下,少年全身就好像要碎掉一样抖一下.他唯一说得话就是没有意义的哀求.
"........你今天怎么像个死尸啊,动都不会动!?"中年人恶狠狠的抱怨,腾出一支手握着少年毫无精神的分身,慢慢用力.
"痛吧?不想这么痛就动你的腰啊,干爹要你动啊."他再加重手的力道.
少年痛得嘴角抽筋,他嘴唇都变成了白色,还要努力的摇动自己腰.
"这就对了,这样干爹才喜欢你嘛......."中年人满意的放开少年的分身,拍拍他的脸颊.又开始律动.
这时,一个有一张和少年一摸一样俊脸的男孩子冲进来,他好像受伤的小兽一样扑过去对中年人拳打脚踢,中年人不耐烦的反手一掌就把他推到撞在墙上.
被中年人压在身下的少年支起战抖的身体,竭力对男孩子喊着什么.
男孩子转身跑出这间充斥着荷尔蒙气味与油汗味道的房间.
中年人心满意足的继续蹂躏怀里的那幅躯体.
男孩子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管猎枪.
"砰"的一声枪响.
中年人的脑后开出一朵血花,他的躯体软趴趴的从少年身上滑下来.
男孩子拖着枪跑到瘫在桌子上的少年旁边,少年已经神智不清,只是嘴唇艰难的蠕动着,反复的对男孩子说着什么.男孩子刚要把耳朵贴在他嘴边想听清一点,一个臃肿异常的中年妇女和一个猥琐的年轻人听到枪声跑进来,妇女尖叫一声,嘴里吐出各种各样恶毒的话语,年轻人更是目露凶光的要冲过来.
男孩子牙齿咬着血红的嘴唇,再次举起了猎枪.
他再去看身边的少年,少年的嘴已经停止了努动,眼睛半睁着,瞳孔在慢慢的散去光泽.
男孩手里的枪掉到地上.自 由 自 在
他看到血蔓延过来,他想抓住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少年的手,两个人却在血海里越离越远.
"不要离开............!"我叫喊着从梦境逃脱.
"不就一个梦啊,不准叫了!像拉警报一样!"响在耳边的,是天哥的声音.他喊着没有任何安慰意味的话.唉,,真的是他.
我把脸紧贴在天哥手臂的红色太阳文上,惊魂未定.
天空的阳光还是很热烈,天哥抱着我坐在湖边的树荫里,我不知道从司令房间出来后到底过了多久.难道,天哥一直陪着我?
以他的耐心真是让我惊讶.
待稍稍平静下来,天哥问我:"不想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茫然.
"那你叫谁不要离开?"
我眼前再次浮现那张脸,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那么恐惧......
"那是我哥哥.....孪生哥哥.和我长得一摸一样."我一边回想一边告诉天哥"我们是孤儿,15岁时被养父收养......然后,那之后就是地狱一样的生活."
天哥抱着我的力道又大了些.
"他们,不停虐待我们,特别是哥哥.他是世上最温柔,最好的人.为了保护我,他顺从了他们.但是好可怕啊,看到和我一摸一样脸的人被那头肥猪折磨......."然后的一切,我已经记得很清楚了:
"那天是我们18岁生日,我们就快可以独立出去了,就快可以自由了...还有人送来了蛋糕......就是那天,在放着蛋糕的桌子上,整整一下午,养父都没有放过哥哥,我在门外听到哥哥的声音越来越小,哥哥快死了,哥哥快死了.......我去砸开了柜子,拿了养父的猎枪........"
"于是你杀了他们!?"天哥电闪雷鸣般打断我的话,"做的对!非常好!那些家伙杀一百次都算少!要是我,一个军队,一个国家我都照杀!"
我惘然的看着天哥,看着他因为激动而有点狰狞的脸,他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用手捂住了嘴,突然神色凄然.
"天哥......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天哥心里的禁区,难道会和我相似?
"停止你的脑子!不要乱想什么!"天哥见我发呆,气愤的掰着我的脑袋使劲的摇,我的五官都混在了一起!
"住手!天哥!..........!"
..........
黑夜降临,就没有人听到暧昧的低吟.
"我爱你,澜.........."莲一边动着一边在身下的人耳边吹气.
"........"身下的人趴在床上,的手紧抓着床沿,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点什么??亲爱的澜......"莲把脸埋在澜的浓发里,磨挲着.迷恋着这光滑的身体.
"你一天要两次,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澜说话了,压着声音,透露着浓浓的不满."唉,不要怪我啊,上午那次是突发状况,嗯......澜.虽然是第二次,你的那里还是很紧啊..."莲笑道,用力抵了一下身下的人,满意的感到澜喉咙里绽出一声呻吟.
"轻点,你这混蛋!"澜低低骂道.自 由 自 在
"轻点?你不知道我这混蛋就是想重重爱你吗?"莲的手伸到澜的前面.熟练的抚摸着欲望的尖端.在湿润的芽体上嵌上自己的指纹.
"呜........"澜忍不住叫出声来.汗水顺着脸颊滚落到赤裸的胸口,在硬挺的暗红乳丘上凝成一粒璨微微的露珠.
"我爱你.澜....."莲再次重复.
"我知道."身下的人模糊的答道.
8
司令没有再问我任何事,我就这样在军营里留了下来.
我才知道,原来上次阿光入狱,完全是为了去找到天哥.那是几乎没有胜算的一次赌博,他却成功了.把天哥带回了军营,虽然,付出的代价是可怕的.
天哥是他唯一的一个队员了,但我想,阿光冒这么大的险去监狱,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曾是雇佣军团里顶尖的"狼牙"小队,现在只剩下了他和左天.
其实,司令也只是沿用下来的称呼,现在在这个Y国边境森林里聚集的只是以前的军团的幸存者.
一共只有26人.
我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灾难降临在了这支军队上.毁了一切.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使这些还活着的人没有抛弃自己的军人身份,并时刻准备着为此再次献出生命.
我的腿好了,也认识了这里所有的军人,渐渐的习惯接受与回报他们的善意.这使我虽然回想起了那些布满血污的往事,却没有再做过噩梦,我想,这和周围的人给予的东西是紧紧相联的.
我还发现,这些军人全部都俊逸非常,各具魅力,看得我目瞪口呆,自叹不如.
教我射击的凯茵听到我不停的对着走来走去的人感叹,就告诉我,他们以前的雇佣军团是Y国组建的,确实聚集的是各国的精英,其中又以Y国人最多,谁都知道Y国盛产美男,弄得整个军团像模特堆.....
"可是杀起人来,个个不含糊.给Y国赚了不少钱."凯茵说,他就是个好例子,地道Y国人,自然的黑色卷发垂在肩膀上,衬的他的高鼻梁迷人极了,笑起来居然有酒窝.但就是这样一个典型Y国美男子,端起枪来时,你可以清楚感到他眼中腾腾的杀气.
我从握枪的动作学起,现在已经能对静止目标达到95%的命中率.
"你是块学枪的好料子."凯茵抱着枪看我在烈日下瞄来瞄去,叹道:"不过,要是阿光来教你就最好了."
"阿光?"我没有想到他会提到这个名字.自 由 自 在
"你不知道?对啊,都是过去的事了......"凯茵喃喃的说"以前他可是军团里最好的狙击手,没有人能逃过他手里的枪的准星.多少队员崇拜他,我也希望有一天能有资格和他较量较量,没想到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我想起阿光那只残缺的右手,心里沉重的像压了块石头.我忍不住问:"阿光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哪?"
凯茵苦笑,微微眯起眼睛:"我不能说,也不想说,那么残忍的事我没有办法一句一句讲给你听......"
我无法再问.
两相沉默.
凯茵甩手端起枪,远处一只小黑点一样的小雀应声坠落.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霍然失神.
......
我还没有找到天哥送我得勋章,为这,我问的莲无奈的团团转.
"唉,哎,我真没有看见,对,是我帮你换的衣服,可是我担保我拿去扔的时候里面没有一点硬的东西......我的天,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沮丧的低着头,看来是找不到了.
"那说什么?"莲有精神了,他是已经除了天哥,阿光之外这里我最亲近的人,很喜欢和我说东说西.
我想了想,问"莲,你是喜欢男人的?"
莲跳起来喊道"不是!"
"那你!!!"我也跳起来,这实在是出乎我意料.
"乖乖,准确的说,我是喜欢我喜欢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他解释道.
这个回答还算说得过去,我又问"那你喜欢的是谁啊?"
我眼前飘过一张又一张迷人的脸庞.
"如果你答应我不出去问其他人我就告诉你."他说了个怪条件.
那你都告诉我了我还用去问别人?我赶紧点点头.
莲的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就像看见了恋人的脸一样,他说:
"阿澜."自 由 自 在
后来我发觉上当了,凯茵,阿特儿,乌苏,泰加.........全军26人,没有一个叫阿澜.敢情那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爱称?我又答应了不去问其他人,这下,根本和他没说一样.
......
这天,我接到第一个任务.要和天哥,阿特儿一起完成.
莲高兴得告诉我,如果我顺利完成这个任务,就能正式加入这个军团了.
根据Y国村民的情报,在边境上的卡特阿拉山上隐秘着一个S国的小情报站,据说,里面还关押着俘虏.
我们三人的任务是摧毁这个情报站并营救俘虏.里面也许有我们的战友.
"你争气点.知道没?不要拖我们后腿!"天哥毫不客气的呵斥我,我拍着胸口点保证,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摸了模.
阿特儿在旁边笑:
"喂!左天,你是他什么人啊,爸爸?哥哥?还是........?"
"住你的口吧.你也给我小心点,不然有个什么冬瓜豆腐,我才难得顾你哪,不过不想泰加找我闹啊!"天哥马上反击.阿特儿顺手给了天哥一枪托,天哥猴子一样闪开去,和他跳着打,我在一边傻笑,司令走了过来,这么热的天,他还把军装的扣子扣的紧紧的,太有风度了,不像莲,整天赤着上身走来走去.
"这个任务虽然小,但是也要千万小心,不要像上次......我们已经损失不起战友了......."司令叮嘱道.
"遵命!"天哥,阿特儿都收起嘻笑,向司令行了个军礼.司令又看着我:"还有你,一定要回来."
"是!"我也站定,行了军礼.
明天就要出发了,我难免有些紧张,听司令的意思,上次任务还死了人?原来有一个曾经在这里笑过,生存过的人已经消失了啊......
难以安眠,我走出帐篷,坐到营地的空地上,这里的天空太清澈,有拖着微小光线的流星不停划过,我心里莫名的伤感.为了那悄悄消失的生命.
我点起好久不曾碰的烟,这是莲给的Y国的土烟草,非常有劲,我抽了一口就呛的肺里一片辛辣,眼泪差点迸出来.烟雾里,有人坐到我的旁边,我马上扭头去看,我以为会是天哥,但却是我的好老师,凯茵.
"来一支?"我递过去一卷烟,凯茵摇摇头:"我已经戒了."
戒烟!?我还没有看过哪个男人戒烟,没有烟这个好哥们我在监狱里根本熬不下去......
凯茵看我的表情,不禁微微笑了,我莫名觉得他的笑比烟草的余味更苦涩.
"明天你就要去去执行任务了."他的眼睛微眯着,我知道,这样表情时,他一定是有话说不出来.
我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能告诉我一点什么.自 由 自 在
"完成任务你不会有问题......只是回来时要小心."他的话在烟草的迷雾里模糊的回响着,像在说给我听又像在说给另一个人听,"对方也有和我一样的狙击手,也许走着走着你就会中了冷枪......."
一阵冷风拂过我的背脊,让我全身抖了抖,不寒而栗.
眼前凯茵的脸很平静,但他想去隐藏的悲伤却还是被夜色诱拐出来,弥漫在空气里,让呼吸着的人都胸口作痛.
我拿下嘴里的烟,愣愣的看着他,我们俩的脸像被磁铁吸引一样越靠越近,我们的唇微微碰了一下马上迫不及待的连在一起.
凯茵温润的舌头滑过我的牙齿,我犹豫了一下,接受了.
这时刻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只是很想很想为凯茵做点事,而这,就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突然,凯茵的动作停了下来,离开我的嘴唇.
不知什么时候,天哥站在了我们的背后.
凯茵欠身站起来,低头从天哥身边匆匆擦过,我听到他不知是对我还是对天哥哽着喉咙说了一句:
"对不起."
天哥转头一把抓住凯茵的肩膀,我吓了一跳,但天哥只是拍了拍凯茵的背,然后就放了手,凯茵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我还以为天哥要打人哪.......我不禁嘲笑自己,这又不是在监狱,还在想那老一套.
天哥一屁股坐下,澜着我的脖子把我拉到身上,他告诉我:
"上次去执行一个小任务,完成的都很顺利,在回来的路上走着走着,辛格就突然倒下了,被狙击手打死了.那是凯茵的...一直爱着的人."
"所以你不生气啊......."我明白了.
"我的确不生他的气."天哥说完,又眼睛邪邪的看着我"但是我没有说不生你的气!"他一下封住我的嘴.
天哥好像要整个吃掉我一样吮吻着我,手探进我的衣服,恶意的揉捏着我胸口上的小小突起.
他的手胡乱的拽着我的衣服,我推开他,喘着气,自己把上衣脱了下来.天哥端详着我的身体,又一把钳住我的手臂.暴风雨一般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胸膛上,我听见天哥模糊的呻吟:"你长结实了........越来越漂亮."
我全身软软的由他摸索,掠夺,我就快失去神智,但我抹不去心底埋着的心酸......凯茵吻我,想着的是辛格,天哥抱我,想着的是阿光.有谁只是想着我,要得就是我?我对谁不会只是安慰?
我得眼角滑下一串冰凉,在凌乱的呼吸里,我艰难的说:"天,天哥,给,给我一个名字吧......."
天哥停下动作,但没有离开我的身体,他把脸埋在我的小腹上,低沉的说"我觉得,我一直想叫你'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