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自 由 自 在
从今以后,我就是沙夏了.我有了一个可以被人埋在心里的记号.
然后慢慢等着把我埋在心里的人

9

Y国是个位于沙漠与森林交界处的小国家,在国际上从来就没有什么重要地位,只是依附着超级大国S国生存,没有想到它居然孕育出这么优秀的军人.
卡特阿拉山位于Y国的北部边境,海拔较高,俯视国内,是边境上的要塞,从我们营地到那里驱车要一天,为了不被人注意,我们一直走森林的小路,卡特儿开着绿色军用吉普在几乎看不到地面的密林里穿梭,技术之高,颠的我五脏六腑都要掉出来了,成了半个废人,而天哥端着枪奇迹般端坐着,鹰一般的眼睛搜寻着四周的动静.
"沙夏,坐稳点."阿特儿从后视镜里发觉我要滚出去了,忍不住提醒我.
"是!"我竭力抓紧座椅,兴奋异常,他是第一个叫我这个名字的战友,我决定以后对他好点,哈哈哈.
阿特儿看我一脸傻笑,觉得十分好玩:"沙夏?"
"呃?"我马上答道.
"沙夏?"
"也?"
"沙夏"
"是?"
终于,天哥爆着青筋打断了我们的游戏:"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沙夏!我要后悔给你起名字了!"
"是!"我愉快的答道,阿特儿抓着方向盘吃吃的笑起来.
虽然知道有危险,但是对我来说这次任务之路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郊游.
傍晚时分,我们到达了卡特阿拉山脚下.自 由 自 在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躲避着探照灯光,一边潜上山.情报站就像山腰上的一个壁垒,不断监视着Y国境内的一切.
天哥猴子一样攀着绝壁翻上壁垒的最高层,准备潜进去,我和阿特儿伏在下面的出口外.
出口上方有两个小窗,里面透着隐隐灯光,似乎还有人声.
"这番就要拜托你了"阿特儿悄声说,我点点头,端起有消音器的狙击枪.
阿特儿捡起一块小石头扔过去敲在小窗户上,果然,有人打开窗探头出来查看,我深吸一口气,瞄准.
夜色里.就这么轻微的"噈"一声,一个人就没有了性命.
上面马上察觉到了情况,开始一团乱,有人开始从窗口往下射击.
天哥,快!快!
我的脸被弹片溅起的泥土打的生疼,心里焦急的祈祷.
突然,壁垒里响起一片混乱声,天哥应该是已经在里面交上手了.
"好了,该我了!"阿特儿翻身跃起,单腿跪地,肩上架着他钟爱的火箭筒,一声炮弹呼啸,壁垒的把门被炸的稀八烂.
我们马上冲进去,天哥已经解决完了大部分敌人.
很快,任务告终.
我们在里面仔细搜索,发现了一个隐蔽在壁板下的地下室,里面是一间小小的石头房间,我们打开手电筒,房间的一半放着一些堆着文件的柜子,另一半被隔成了一个铁牢.
我们慢慢把光移过去,发现铁牢里面吊着一个人,而且还活着,正在艰难的扭着头躲避我们的手电筒的光.
"过去看看."天哥说道,阿特儿谨慎的靠近铁牢,天哥和我密切注视着周围,突然阿特儿用压抑不住的战抖声音不停念着:"天哪,天哪......"然后持着手枪砰的打开铁牢的锁,一猫腰钻了进去.
"怎么回事?"天哥问他.自 由 自 在
"是维西,真的是维西!左天,快过来."阿特儿已经不顾危险的闯进去,抱着里面那个吊着的人喊道.
"继续监视".天哥扭头对我吩咐道,我马上点点头,天哥跑了过去.
我有些高兴,真的找到战友了!
他们解下那人,可是他好像只是活着而已,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挣扎,阿特儿蹲下把他背在背上,我听到阿特儿低低的咬着牙的声音;"太轻了,维西,天哪........"
我心里冒起一股酸涩,掩盖了那薄薄的欢欣........
天哥还在柜子那里收罗资料,我过去帮忙,这时阿特儿肩负起了监视周围的责任.
这些凌乱的资料有的还散发着新纸的芳香,有的已经皱的发黄,把这携带回去也是我们的任务之一,我哗哗的垒着资料,突然,从一个夹子里掉出了几张有点发霉的照片,我赶紧捡起来,不经意的一瞄,就像石像一样呆住了.
这是几张惨不忍睹的照片,上面是S国士兵正在凌辱一个可能是俘虏的人,那个人的脸我是那样熟悉......
阿光.........
我突然觉得一阵恐怖的气息压在我的头顶,我一转头,天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背后,眼睛喷火的盯着我手上的照片.
我的心揪紧了.
天哥伸出手,我战战兢兢的把照片放在他手里,天哥点起打火机,看着照片在手里完整的化为灰烬.然后一言不发的又去整理资料了.
这时的天哥让我非常害怕.而每当这种感觉来临,我就觉得我们俩之间的距离像是星球与星球之间的光年.....
任务完毕.
我们开始撤退,在走过S国士兵的尸体时,天哥再给了每个尸体一梭子子弹.尸体随着子弹的穿透像木偶一样弹跳着,挥动毫无生命的手脚.
血肉飞溅,让我闭上眼睛.
阿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摇摇头,对天哥的做法不置可否.
回到车上,阿特儿开车,把维西交给我,他已经细心的给维西的眼睛蒙上黑布带,以防突然有光时就会使长期被关在黑暗中的维西失明.
天哥的脸始终望着别处,不发一言.自 由 自 在
我给维西缓慢的喂着水,感到躺在我身上的人就像稻草人一样被掏空了生命,轻飘飘的,却又沉沉的压着我的身体,让我难以呼吸.
还能恢复吗?维西.
还能恢复吗?受过创伤的一切东西.......
回到营地已是黎明,我们火烧一样抱着维西跑向莲的医务室.
莲火速端出医药器材,他用剪刀剪开维西身上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的破布一样的衣服,冰冷的剪刀背滑过肌体,激起维西身体的一阵阵抽搐,但这也许纯属神经反应,没有人知道维西的灵魂在哪里.
衣服被全部除下,露出一具肋骨都根根突起的死灰色的瘦骨嶙峋的遍布伤痕的躯体,唯一的颜色只有牢牢嵌在左腿上的红色太阳文身.
"天哪,天哪........'阿特儿还在反复念着,莲的脸色也是从没有过的阴沉.
"不过,你们还要先去司令那里报道吧?"他提醒我们,"这里有我哪.不用担心维西."
我和阿特儿难过的离开医务室,这才想起一回营地就不见了天哥.
"算了,不管他了,我们两个去汇报吧.不知道他今天中了什么疯."阿特儿说道,而原因,只有我知道,却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我想忘记,但那照片上可怕的影像却像寄生虫一样牢牢吸在我脑子里,反复折磨着我,但天哥所受的刺激至少比我大一万倍,
报道完了,要立刻去找到他......
我心里筹划着,钻进司令大人的帐篷.
我们把资料交给司令,然后向他汇报敌人的火力情况,还有营救维西的事,司令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过了10来分钟,泰加突然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手还紧紧捂着腹部,好像受了重创.阿特儿连忙扶住他.
泰加气喘不定的说:"快,快去.......左天像疯了一样,把阿光拖走了."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在我头上炸响.
司令霍的站起来就向外跑,
"你就留下来看着泰加,看他伤在哪里."他不忘吩咐阿特儿.
阿特儿正在放心不下哪,一听立刻答道"是!"
我和司令出帐篷就看到在外面站着的凯茵,是他送泰加来的.
他领着我们向湖边跑去.
发生了什么哪.自 由 自 在
就在我和阿特儿急着把维西往医务室送的时候,左天开始满世界搜寻阿光,时间越久他胸中的烈火就燃的越强烈越让他不堪重负.
终于在湖边,他看到阿光正在和泰加练习射击,他用左手端枪,右手却扣不动扳机.
这情景像针一样刺痛天哥已经血红的眼睛.
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阿光的左手,样子十分狰狞,泰加刚刚想制止他,突然被一记重拳捣在腹部,失去了意识.
他们进了湖边不远的一个放零散枪支的帐篷.
他把阿光按在一张满是枪支的桌子上,桌上的枪纷纷落地.
有力的手"呲"的撕开阿光的军装.裸露出平板光滑的男性躯体.
阿光没有太多挣扎,也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睛静静看着帐篷顶,空洞无神.
他们一直在逃避,现在已经避无可避.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给我看到......我已经到极限了........"左天喉咙里哽咽着紧抱着阿光,语无伦次的念叨 .
左天全身像火一样烫,被这样炙热的拥抱阿光有点眩晕.突然,他全身紧了一下,乳头被左天含进了嘴里,吮舔,毫不怜惜的咀咬,有猩红的液体慢慢沁出.
阿光的胃一阵紧缩,眼前闪过黑白胶片一样的记忆,他被绑在椅子上,有人狞笑着凑过来,用匕首尖抵着他的乳尖,慢慢的转动,鲜血流出来,那令他作呕的血腥味.......
"不要去想!不要!看着我,现在抱着你的是我!左天!"冥冥里有人大喊,阿光全身一战,左天双手捧着他的头,摇晃着他,把他从噩梦的回忆里拉出来.
他回过神来,眼前左天的脸慢慢清晰起来.
"左天........."阿光伸出手摸着左天满是汗水的脸,左天一把抓着他的手,放在嘴上,告诉他:"是我,你要记住,现在是我."
阿光点点头,左天的手攀上他的皮带,阿光下意识的用手去拦,左天便停下了,倾近温柔的吻着阿光的嘴,席卷着他的唇,直到阿光的身体慢慢放松了.左天的手侵入到他的腿间.
左天是咬着牙忍着下身的涨痛努力安抚身下的人,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不想给阿光带来一点点过大的刺激,他明白稍有不慎,在他的侵犯中的阿光随时都可能崩溃.
阿光紧闭着眼,接受着左天的动作,他的脸或而舒缓忽而痛苦的抽筋.那是他眼前浮起从前的让他生不如死的记忆时,他咬着牙去封锁的努力,
左天一路吻下阿光的身体每个角落,滑至小腹的地方,然后缓缓的挨近阿光的腿间.他感到阿光的身体战抖了一下,他尽量放缓力道,用嘴爱抚着爱人的隐秘处.
阿光动弹不得,一时全身的细胞都被那里酸楚难耐的感觉控制着,裸露在外的敏感肌肤被湿润的挑逗,一阵阵战栗从尖端传导到他的全身,但这快感依然伴着让他不适.
他咬着牙,直到左天挑起他的极限,全身酥麻,泻出粘稠的液体.
他重重的呵出一口气.自 由 自 在
左天抬起头,要做下一步了---自己的问题还摆在那里,要是失去理智就完了.
他沾着阿光的滑润,手指抵着阿光的后穴.
阿光全身一缩,耳朵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那笑声震的他的耳膜都快破了,恍惚中,有人拿着粗大的男根贯穿他的身体,他挣扎,很快有更多束缚绑住他,他看到自己的右手奇怪的弯曲着却完全没有感觉....
"啊!"他惊恐而短促的叫了一声,左天的手指僵在那里,不敢再动,他知道伴随着他的动作,过往的噩梦又抓住了他的爱人.
今天是不是就到这里......左天想,虽然他的下身痛得快炸了,但如果阿光受伤怎么办?
"左天......继续...我没事."阿光渗出一身冷汗,他努力的微笑着说.
左天慢慢把手指送进紧密的洞口,在里面感受到穴壁的炙热与弹性,他几乎就要疯了.
匆匆的滑润之后,他拉开拉链,贯入阿光的身体,阿光的身体太紧,让他的分身都有些疼....他缓慢的抽动,一边用手抚摸着阿光的身体,他的腰侧,他的乳突,他的腿间的分身.......阿光努力迎合着他.
在感到穴壁有所松动后,他加快了速度,他的血液冲上头顶,他为了这一天,为了能和他结合,他等了多久,等的多苦......
阿光身体和他联在一起,一起律动着,随着他的速度加快,阿光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但他没有再叫一声,直到嘴唇被牙齿咬出道道血痕,给他苍白的脸添上了一抹奇异的艳丽.
左天一阵倾泄,他伏倒在阿光身上,已是满脸泪水.
"我爱..你."他暗哑的声音在阿光耳边低吟......
..........
等我们找到他们时,只看到他们和衣在桌子上睡着了,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一派安详.
我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凯茵走到我旁边,他的大手蒙住我的眼,两串泪无处躲藏的从他手掌下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情愿我什么都看不见.
10

也许，是该放手的时候了。我找不到理由再留在天哥身边，哪怕他并没有赶我走。
哪怕自己的心像秋风里的黄叶般摇动。自 由 自 在
第二天，司令真的给我举行了一个正式加入军团的仪式。我第一次走到司令面前行了军礼，我转身面向所有在场的军人时，看到眼前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都对我绽放着欢迎的笑容，这一瞬间，我觉得我可以拥有另一种幸福，也许就可以坚强的抛弃早已千疮百孔的那颗没用的心。
哪怕这种幸福也是短暂的。
仪式完毕，司令把我带进他的帐篷，说"你已经是我军正式的一员了。现在，有必要知道我们的历史和现在的情况。"
我点点头。
静静聆听司令的话语：
"我们军团以前是雇佣兵，但是，给我们受理任务以及收取酬金的是我们的祖国－－Y国，说准确一点。我们的幕后老板，其实就是自己的祖国。我们帮其他国家打仗，然后收高额佣金，对这个贫瘠的国家来说，这是一项大收入。我们从来没有去计算过什么，我们用自己的血肉滋养Ｙ国，他为我们照顾我们的家人。在国际上，我们的军团越来越出名，甚至有很多其他国家的精英渴望加入我们来证明自己。不过，这些辉煌史早已是昨日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急于知道一切。
"Ｓ国.........这个世界上的超级大国，看中了Y国的特殊地理位置，将它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下，将这里建成自己的核试验基地......."司令站起来面向着窗口，好像在看着国家已经满目疮痍的土地："当然，开始一切都是秘密进行，没有人知道S国在干什么，只看见他们不停在引爆着一些炸弹。直到年轻的母亲生下头大如斗的婴儿，女孩子们的头发全都掉光，人们才猜到什么。但是能怎么办哪？原本S国就没有考虑过我国人民的死活，Y国又连自己的国家的正规军队都没有.......于是，我们从世界各地回来了，我们要保护自己的祖国。战争持续了一年，我们被描述为地方恐怖组织，没有国际的同情，没有任何援助........"
说到这里，司令的身体微微的颤动，他无法控制的旧痛又在在煎熬着他的心肺。
"S国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他终于疯狂了。在一次空前的重武器围剿中，我们的战士纷纷撒尽最后一滴血，只有少数人突围出来隐入茫茫森林，那就是我们。但我们依然没有放弃，我们准备再为Y国作一件大事，然后才可以安心死去......"司令说完了一切，静静的看着我，"现在，你是否已经后悔加入我们了。"
我的手紧紧的抓着膝盖，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我明白的告诉司令：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能如此殊荣。请您，允许我一直留下来。"
能为保护这群无私给予我温暖的人的祖国而死，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好的下场。
司令笑了，走过来弯腰给了我一个宽厚的拥抱。自 由 自 在
司令身上没有夏日里的很Man的汗水味，只有一种清洁的衣物很舒服的味道，我的心跳居然加速了，不禁在想，会不会有谁能拥有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哪？......
他真的很像阿光......我脑中又飘过这个想法.......突然电光一现，阿光的事会不会就和那次的围剿有关哪.....
"司令，能告诉我阿光和天哥的事吗？"我试探的问，并且不抱什么希望能问出来。
司令却好像猜到我会问一样，丝毫没有惊讶，"我就知道，关于左天的事，你一定会问......。"
..........
从司令的帐篷出来，已经是快要傍晚了，大家还聚在外面等我，凯茵说一定要把我拉进湖水里好好沁一下，大家的胳膊七手八脚的压上来，我勉强笑着，心里却像插着一把钝刀，而血，已经快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