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 完结+番外[GL百合]——BY:九皇叔
九皇叔  发于:2023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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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打架了。
  说完,耳坠发出叮当的声音,她不耐地将耳坠一并下了,甚是麻烦。
  接着,她手中露出一把飞刀,刀入对方咽喉。
  “你……”
  “杀人了……”
  “杀人了……”
  剩下的几人目瞪口呆,未曾想到对方直接杀人,他们先是震惊,有一日忽地开口:“杀人是犯法的,你将银子留下,我们就当作没有看见。”
  话音未曾落地,他便轰然倒下,众人去看,只见他的心口扎着一柄飞刀。
  南阳微笑,“打架是一件开心的事,我不想自己不开心,所以,你们走吧。若是不走……”她的手中又亮出一柄飞刀。
  “走、走、走……”
  活着的几人落荒而逃,南阳轻笑,别怪本座,本座不杀你们,你们也会杀了本座。
  天理循环,死亡才能止住面前的困境。
  巷子里弥漫着血腥味,当衙役来的时候,南阳早就回到宫里。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能随意出入扶桑的寝殿,回来后她只能站在外面等。
  等着女帝吩咐的顾椋给她搬了一张凳子,又见她发髻上没有步摇,耳朵上没有耳坠,不免忧心道:“您又打架了?”
  “没有,对方先跑了,没打成呢。”南阳有些可惜,就是浪费了两柄飞刀。
  顾椋忧心忡忡,小声规劝:“襄王府失火,襄王世子来告状,说是在王府见到了你的身影,您别惹陛下。”
  “无妨,就是我做的,我还得了不少银子,您要吗?”南阳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塞给顾椋,“姑姑该嫁人了,阿娘清心寡欲是有我呢,您不成啊,您该抓紧些。”
  看着小手中的银票,顾椋惊得说不出话来,“您偷银子了?”
  “那是我家,您怎么能用偷呢,有辱斯文,我这是取罢了。我回家搬几件物,对于襄王府而言是九牛一毛。”南阳理直气壮地拍了拍自己的胸怀,“这里能买半个京城呢,谁让他们送礼尽挑好的送。”
  顾椋:“陛下打您板子,您千万别说臣知晓?”
  南阳唇边浮起淡淡冷笑,“那又如何,只要卫照不告状,她绝对不会生气。”
  “南阳、进来……”
  女帝的声音清冽如山泉,听之让人脊骨生寒。
  南阳淡笑,物是人非,扶桑女帝威仪,更上一层楼了。去年扶桑亲政,可惜,未曾扳倒襄王,落得平分秋色。
  她想着,依旧选择屁颠屁颠进去了。
  今日休沐,扶桑不见朝臣,依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残阳透过半开的窗落入屋内,颜色很沉,将她的面容倾靠。
  “今日休沐,去何处玩了。”
  声音很淡,却没有方才那么冷了,南阳的心颤了颤。
  “放火、顺手牵羊、典当、打架。”她走过去,抓住扶桑的手,一股脑地将怀中的银票都拿了出来,铺满了整张小榻。
  扶桑低下眸子去看,须臾后,抬眸,目光凝在她如瀑布般的长发上,“扶良说要捉你去大理寺问罪。”
  “我今日同阿娘在宫里读书,哪里都没有去。”南阳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扶桑皱眉,不悦道:“步摇呢、耳坠呢?”
  南阳摸摸怀里,又给掏了出来丢在地上,“甚是麻烦,打击都不方便。”
  扶桑睨她一眼,未曾说话,可是南阳咬牙又将自己丢的步摇耳坠捡了起来,步摇胡乱地插在自己的发髻上,耳坠挂不上耳朵,索性垂在了发髻上。
  狼狈中又有些可爱。
  扶桑依旧不说话,而是将身上的毯子拨开,下榻,站起身,裙摆如月光倾泻,在空中拂过温柔的弧度。
  她牵着南阳的手走到铜镜前,纤细的手拂过微乱的发髻,接着,解下步摇与发髻。
  南阳凝着铜镜里的女子,扶桑穿了一件碧色裙裳,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海棠底纹的束衣,小衣很好看,很搭扶桑的气质。
  扶桑从妙龄少女至今日的花信女子,岁月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为帝者的威仪和清冷,独独没有带走她的容貌。
  纤细的脖下锁骨纤细,皮肤更是薄得如同蝉翼,雪白剔透,似乎一碰就会碎。南阳的手在膝盖上动了动,她想碰一碰,心里有个奇怪的想法,会不会碎呢?
  她冥思苦想,扶桑却替她换了一支发簪,簪身为金,镶着难得的东珠。
  看着铜镜的少女,扶桑微微一笑,“南阳公主殿下稍微打扮下,也会美。”
  “南阳再美不及阿娘一分。”南阳抿唇笑了,回身抱住她的腰,似幼时般蹭了蹭,“阿娘,我给你赚了这么多银子,您可想着如何感激我?”
  “不打你,就算给你的恩赐。”扶桑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揪住她的小耳朵,不高兴道:“下次出门带上侍卫,还有,打架千万别说是扶桑的女儿。”
  “阿娘,我们比比?”南阳心血来潮,扶桑骑射功夫可好,当年议亲宴会上,更是一箭穿透箭靶,可见臂力惊人。
  臂力……她晃了晃扶桑的手臂,好奇下掀开扶桑的衣袖,露出一截嫩藕般的肌肤,纤细雪白的表皮下还能看见筋脉。
  这么柔软的手臂,当真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扶桑被她盯得脸色发红,羞赧地缩回手臂,“要比什么?”
  “骑射,如何?”南阳收敛心思,莞尔一笑,不怀好意道:“你输了,我三月不去尚学阁。”
  扶桑被逗笑了,小东西的脑子里就这么点东西,原本以为她有些心思,不想,还是这么没出息。
  她欲呵斥没出息,南阳又说道:“我若输了,阿娘说什么,我做什么。”
  “现在不是朕说什么你做什么吗?”扶桑不满。
  她的声音带着低沉,可慢慢地逗笑,南阳被逗得脸色发红,扬首说道:“那你说什么条件?”
  扶桑略微思考了会儿,认真说道:“朕立皇夫,你别闹。”
  南阳面色沉了,“我改了,你若输了,不立皇夫,如何?”
  小东西惯会讨价还价,又狡猾,扶桑不敢疏忽,凝着那双炙热的眼睛,唇角抿出冷笑,“朕不立皇夫,于你有何好处呢?”


第25章
  黄昏下的校场,箭靶上的红点格外红,数个箭靶摆成一线,南阳站在正前方。
  曹徽是尚学阁内的骑射先生,正欲下值却被女帝唤了回来,扶桑问他:“南阳能拉开弓箭吗?”
  曹徽没什么记忆,在他的课上,南阳这位公主永远都站在角落里,令她拉弓,她也像没有听到那样,兼之她是公主,不学也无人逼迫。因此,他着实没有印象。
  “回陛下,臣的课上,殿下不大爱听。”
  扶桑少不得震惊,再观箭靶前的少女,她皱眉,就在这说话的功夫,南阳不仅拉开了弓,箭搭弓上,蓄势待发。
  就在曹徽诧异的时候,箭射中靶心。
  “曹徽,你这个先生教的不错。”扶桑眼眸微动,就在众人欢喜的时候吩咐道:“拉后一丈。”
  南阳的实力有待考究,十岁的孩子能拉开弓的比比皆是,就看能不能射多远。
  内侍们立即将箭靶后移,南阳漫步走到扶桑面前,“阿娘,我若赢了,可就不好了。”
  “朕、未曾输过。”扶桑傲气地扬起下颚,迎着光,她笑了笑。
  南阳唇角抿紧了,当年那一箭震慑满殿儿郎,这么多年过去,她必然是有进步的。
  在年岁上,她比不过扶桑,臂力也差了些。
  “好,我认输,阿娘立皇夫吧。”
  “认输?”扶桑不明白她的意图。
  南阳笑了,“等我长大,终究有一日会超过阿娘。”
  说完,她丢下一圈的人离开校场,走了几步,她又看了一眼箭靶,一味勉强并无用处,不如顺她心意。
  扶桑想要的皇夫无非那几人罢了,毁了名声的病秧子卫照,还有威远大将军裴琅。
  前者精于算计,而后者手握兵权。
  走回小阁,夕阳已落,暮色来临,重茴来报:“慕容大人来报,欧阳情回京了,希望您今夜可以出宫相助。”
  “杀人啊。”南阳陡然笑了。欧阳情这个人跟着襄王做了不少事情,明教通缉这么多年也未曾杀得了,看来慕容环是下血本了。
  她颔首应声:“好。”
  殿内铺床的红昭探首出来:“殿下,奴婢可能去?”
  “你留下,挡着陛下。”南阳不肯带她,红昭毕竟是宫里的人,上辈子的事情还是被牵连她。
  红昭有些沮丧,等重茴离开后,拉着南阳说道:“裴琅回来了,您要不要从陛下寝殿搬回来?”
  “他回来,孤就搬?”南阳傲娇地抬起下颚,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来也是气人,裴琅的父亲少年时曾在她这里讨过武学,如今他儿子竟来抢扶桑。
  可气、可恼、可恨。
  不成,她忍不住了,“红昭,取笔墨来。”
  红昭好奇:“您给谁写信?”
  “给裴琅他爹裴远。”南阳撸起袖口,本座不在江湖,可江湖上应该有本座的名声。
  ****
  更深夜重,城外树林内灯火通明,夜风起伏,疏影漂动。
  十数人站在月光下,黑衣飘动,刀刃在烛火下闪着光,待南阳来时,众人已为主欧阳情。
  南阳探首,其他人立即让出一条路,她只好走过去,一眼看过去,欧阳情依旧是那个儒雅的三徒弟。
  她笑了笑,笑意明媚,“你说,我能杀得了吗?”
  “不能。”欧阳情见到她来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扶桑早就让林媚入京辅助。这些年来帝党与襄王一党明争暗斗,女帝虽然年幼,可这么多年来未落下风,南阳这位过继的公主也没有给襄王府一点帮助。
  他看向稚嫩的少女:“你若杀了我,襄王会大义灭亲的。”
  “重尊的死,你很清楚,不需多说,用你的命来偿还。欧阳情,你是重尊养大的,也是她传授武功,恩将仇报多活了□□年,如今,由我南阳来取你的命,不错。”南阳收敛笑意,眸色冰冷,神色坦然,也无江湖戾气,有的只是一身正气。
  欧阳情挑起目光,“你、嫩了些。”
  “试试便知。”南阳缓缓取出一枚飞刀,未曾言语,欧阳情便已改色,“你会、会……”
  重明狡猾,一柄飞刀杀人于无形,眼下,小小少女竟学了她的绝技。
  “江湖规矩,你我各三柄飞刀,生死看你本事。”南阳神色悲怆,养大的徒弟终究还是由她来送他走。
  “不,我不是江湖人,不按规矩。”欧阳情拒绝了。
  南阳不耐:“那你单挑我们十几个,还是我们群殴你一个?”
  话没说完,欧阳情猛地出手朝她面门袭来,南阳冷笑,手中的刀脱手,直入他的咽喉。
  可惜,欧阳情躲避了,她不甘心。
  林内风声四起,叶落无痕,观战的慕容环倒吸几口冷气,天赋在武学上而言太过重要了。少女武功不比她差,甚至远远超过,照这么下去,林媚的教主之位,岌岌可危。
  欧阳情一死,接下来,就要轮到林媚了。
  风忽然停了,树叶跟着落地,林内不见欧阳情,众人诧异,南阳也不见了。
  慕容环这才急了:“快追,她若有闪失,江湖与朝廷都不会放过我们。”
  ****
  昨日休沐,襄王世子续娶,热闹了半日就被一场火毁了,世子妃差点被火烧死。昨日全程就禁严,出入有人检查,外地人如今需要有路引,无路引不得入城。就连坊间各处都有士兵来回巡防,就为了捉拿纵火贼。
  下朝后,扶桑在数着银票,细细一数,竟有十几万两银子。
  顾椋悄悄拿出两张递给她:“这是小殿下贿赂臣,让臣早日找人嫁了。”
  “她呀,竟不正经。”扶桑笑了,却没有接,“她给你,你就收着,她昨夜没有过来,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多半又跟朕闹了。”
  南阳性子古怪,却也懂得分寸,小事胡闹惯了,却绝不碰朝政。是以,她一直纵容。时至今日,南阳与前世大不相同,莫说心向着襄王府,扶良都恨不得杀她泄恨。
  她想了想,心里有了一计策:“将银票给世子送回去,就说南阳不懂事,让他去赎回东西。”
  “您这是火上浇油呢?”顾椋心惊,时至今日,陛下依旧不放心,屡屡试探、屡屡离间,执念太深了。
  扶桑浑然不在意,“凭借着南阳的本事,怎会难倒。朕虽缺银子,却不会用敌人的银子。”
  顾椋喉头一紧唯有听命去吩咐。
  到了晚间,依旧不见南阳的踪影,饶是政事缠身的扶桑也察觉不对,接连两日不见影子,必然有古怪。
  放下奏疏,一人去了小阁。
  小阁与以往一般无二,小宫人们在屋檐下说说笑笑,红昭坐在树上望着明月。
  女帝悄然而至,众人吓得跪地行礼,红昭更是从树上跳了下来,迅速行至女帝跟前,“陛下万安。”
  “红昭留下,其他人都散了。”扶桑负手而立,背对着明月,月色在她身后倾泻而至,撒了满地银辉。
  红昭看着女帝肃然的身影,低声说道:“殿下昨夜出宫,天明才回,如常上课,回来后就睡下了。”
  “去了何处?”扶桑皱眉,小小年岁就不学好,夜不归宿。
  红昭眼皮耷拉下来,“奴婢不知,殿下不愿带我,许是觉得奴婢不可靠。”
  “她吃了吗?”扶桑话锋陡转。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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