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她怀孕了 完结+番外[GL百合]——BY:昨夜未归
昨夜未归  发于:2023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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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锦瑟口若悬河,说得头头是道,刘寡妇听得发懵,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叫强强联合,夫妻间也可探讨文墨上的事情,一举两得、一举两得。”
  李氏也高兴得拍了拍刘寡妇的肩膀,“赶紧让你儿子报名,多好的机会。”
  顾锦瑟眯眯眼睛,上层人氏解决基层男女的婚姻关系,多好。她拿余光扫了一眼明祎,明祎不得不笑答:“很好,我让人去问问桑老的意思,婚嫁一事,男情女愿,若到时没有人报名,你岂不丢人。”
  顾锦瑟眯着眼睛:“说人话。”
  “有些人会不不同意,说什么伤风败俗,到时候在我面前又会争执不休。”明祎扶额,她最近有些害怕文官的战斗力。大抵是招摇归来,各地太平,文官们开始显示自己的能耐了,些许小事都能从白天吵到天黑,第二日接着吵。
  春休等人亦不畏惧,战斗力爆表,明祎并不在意他们争执,但是、他们在耽误自己的时间,每回吵得兴起,她都会溜之大吉。
  前几日因为废后一事又是争执不休,直到皇后提议在宫内开女学,教育勋贵儿女选拔女官,朝臣们这才将炮火转向其他地方。
  顾锦瑟哪里知晓这等事情,提了意见后就等着明祎的答复,闻言后呆滞了须臾,道:“他们忘了七夕的事情了?”
  “他们又没掺和,理直气壮。”明祎没说前几日参皇后的奏本如雪花一样飘入她的案上。
  顾锦瑟哀叹一声,坚持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开比赛,气死他们,我与桑老商议一二,你想过没有,两个文学斐然的人指不定就能生出更聪明的人。你看看我阿娘与阿爹,顾锦桓心思不正,可脑袋里的文墨多啊,我们要看向好的一面。”
  刘寡妇立即叫好,明祎睨她一眼,她立即瑟瑟地不再说话了。
  明祎头疼道:“你让桑老出面试试,再让先生们问问女孩子的意思,两方都愿意就可以试试。”
  刘寡妇再度叫好,李氏糊涂道:“那、那朝廷会答应吗?”
  刘寡妇醒悟过来,看着明祎:“大人,您究竟是什么官儿啊。”
  顾锦瑟嗦粉结束,擦擦嘴巴,与刘寡妇说道:“不大不小的官,能说上几句话。”
  说完,明祎领着她快速离开,再待下去就得被刘寡妇洗脑。
  顾锦瑟乐呵呵,拉着女帝陛下在街面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番游逛下来,钱袋子都空了,这才打道回宫。
  登上马车就遇见春休与虞氏一道下车进入一间茶肆,顾锦瑟瞪大了眼睛,明祎捂住她的眼睛,“你若过去,虞夫人打断你的腿。”
  顾锦瑟拍拍自己的胸口,“她们这是成功了吗?”
  “做不成情人,也当是朋友走动。”明祎淡淡道。
  顾锦瑟想想也是,又没有深海血仇,见面还得笑着问一句你吃饭了吗,最近好不好,日子还是该过下去的。
  明祎抓住顾锦瑟的手,嘲讽道:“虞夫人问了春休先生一句话,问她倘若重来,她可会拒绝。”
  顾锦瑟眼眸湛亮,兴奋极了,“春休先生怎么说?”
  “她反问虞夫人,倘若重来,她后悔了,那么虞夫人自己会坚持初心吗?”明祎语调悠扬。
  顾锦瑟有些发懵,踢球呢,将话题主导权来回地踢,索性问道:“她们到底什么意思?”
  “因为有你在,虞夫人说重来一回,她会选择不认识春休先生,而春休先生很失望,若是重来一回,她会剪了头发去做尼姑。”明祎微笑起来,看着傻气的阿瑟,怜爱般摸摸她的小脸,“虞夫人对你的慈爱超过她对感情的追随。”
  孩子有时是母亲的心头肉,爱情靠不住,但对孩子的怜爱心是永久不会变的。
  于是乎,顾锦瑟就成了两人‘重来’这个话题的巨大绊脚石。
  顾锦瑟哭笑不得,险些郁闷,若是没有顾锦瑟,自己还会来这里吗?她看了一眼明祎,故作哀叹:“没有我,你会孤苦一辈子。”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看来她们还是别讨论重来这个话题了,免得让人心中不安。”明祎立即打住这个话题,重来一回又能怎么样,春休先生的德行还是会气死虞氏。
  顾锦瑟旋即又笑了,歪倒在明祎身上,笑得不行。明祎被她蹭得浑身发痒,旋即抱着她:“别闹,小心马车会翻。”
  顾锦瑟不肯听,非要继续蹭……
  半晌后,马车车轱辘掉了,车夫下车去修,车内的两人面红耳赤,再也不闹了,发誓一定要好好坐车。
  马车坏了,真的与她们无关。
  ****
  休沐过后,顾皇后亲自去男学拜见桑老,提了一句比赛的事宜,桑老季立即答应了,顾锦瑟到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两人商议一番后就定下场地,男学女学各出一张名单,各自保证自家孩儿秉性纯良,无不良嗜好。
  回去的时候,顾锦瑟就纳闷了,桑老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自己思考不解,索性去大殿前逮住小娘询问缘由。
  春休小娘身姿傲然,往日嘲讽的面容竟染了几分难得的和煦,“新朝建立,各地不宁,耽误许多儿郎闺女的亲事,桑老的弟子都是孤家寡人呢,你这么送上门,他肯定高兴,谁不喜欢满身书香的女子。他们平日里不让女子读书,可真到了择偶之际,都喜欢读书的女孩子。”
  顾锦瑟想想也是,毕竟文人回家后和妻子吟诗作对也是一件乐事,总不好回家说诗词,妻子和你翻眼睛。
  春休先生又添一句:“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牵扯自己的利益,管他哪门子风骨。”
  顾锦瑟深以为然,又询问前几日出门干嘛去了,春休顿时就黑了脸,幽幽瞪着半道来的女儿,不甘道:“探讨重来一事。”
  顾锦瑟想笑,憋得难受,立即表态:“您放心,将来您去了,我必然会披麻戴孝送您上山。”
  春休眸色一闪,唇角微动,怒骂一字:“滚。”
  顾锦瑟领着乌泱泱一大帮宫娥利落地滚了。
  晚间等明祎回来,顾锦瑟绘声绘色地将春休的反应说了一遍,两人在床上笑倒了。明祎舒了一口气,舒缓了神色,“春休在朝堂上无有敌手,偏偏遇到你阿娘,也算是有人磨了。”
  顾锦瑟抹了抹笑出的眼泪,道:“我阿娘瞧着好说话,可一旦倔起来,谁说都没有用的。”
  春休先生职场得意,商场失意,明祎狠狠嘲讽了一番,被她在朝上怼后的怒气也散了。
  两人晚上躺在提起,本是你一句我一句说话,说着说着,顾锦瑟就开始不安分了,誓要将那晚受的气讨回来,横竖不用再担心马车会坏。
  明祎会好心提醒:“床会榻的。”
  话音落地,顾锦瑟捂住她的嘴巴,“别说话了,你说话冷冰冰的,会冻死人了。”
  明祎被禁止说话了,颇为凄惨。
  夜间无月,星辰黯淡,殿内灯火细熄灭大半,风吹了进来,将最后的灯火也吹灭了,两人你看看我,我摸摸你。
  最后,顾锦瑟摸索着起来去点灯,刚下榻便又缩了回来,明祎询问缘由,她支吾说道:“衣裳呢。”
  哦,明白了,没穿衣裳。
  两人旋即也安分下来,明祎主动抱着顾锦瑟,指腹在她而后慢慢摩挲,动作亲昵极了。
  顾锦瑟闭上眼睛就感觉一阵热气在耳后氤氲,个中滋味,自己不想忍受,她翻身咬住她的手。
  黑暗中,明祎落荒而逃,急忙去摸索毯子,然而那人的掌心在自己身上徘徊。
  明祎呼吸微怔,半晌没说话,只看到顾锦瑟忽闪的大眼睛格外明亮。她忽而开口,“阿瑟,你跟着我,会不会委屈。”
  顾锦瑟:“?”
  明祎继续压低声音,“阿瑟,你觉得委屈吗?在这里日日无趣,与世隔绝,想做什么还要被外间那帮子人说东说西。”
  顾锦瑟笑容嫣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故作不耐,“你要是想睡觉就直说。”
  明祎立即抱着被子,翻过身子闭上眼睛。
  顾锦瑟:“……”换套路了呀,学会扮可怜。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一天浑浑噩噩,再也不敢了……


第191章 男人
  十月底的时候, 第一批女孩入宫了。
  宫里宫殿多,顾锦瑟特地将当年贵妃的殿宇改造一番作为学堂。平东王的母亲蕙质兰心,最大的错事便是选错儿媳, 未曾料到儿媳野心勃勃,倘若当年在封地过自己的日子,贵妃不至于自尽保子。
  顾锦瑟希望这些孩子都可以有贵妃的通透, 入宫第一日的晚上在中宫设宴,明祎出席,因男女避嫌,她只选择了几名女官陪同。春休子规南风, 以及今年新贵周棠。
  周棠年岁最小,坐在女官中神色拘束, 明祎令她轻松些, 周棠笑着应下。
  顾锦瑟看着周棠, 说道:“你很看重她?”
  “聪明。”明祎端着酒抬起首,目光落在周棠身上, 顾锦瑟嘴角微弯,“啧啧啧,你这眼神迷离, 怕是不想好事情。”
  明祎立即收回视线, 转首看着她:“吃醋了?”
  “放心,你再立一位贵妃, 我都不会吃醋。”顾锦瑟摆摆手,淡淡道:“都这么多年了, 倘若不懂你的心思, 我便是一傻子了。你怜惜臣下是好事, 我嫉妒什么呢。”
  相识于年少, 经历太多的事情,磨难也好,富贵也罢,总归走了过来,若还为一眼两眼的事情计较,也太不识趣了。且明祎是女帝,喜欢谁还需偷看吗?
  明祎睁大了眼睛,本有些高兴的,可在肚子里来回揣摩几遍后露出伤心之色:“你对我没有感觉了。”
  顾锦瑟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又不是深闺妇人,作什么幽怨行径。”
  帝后举止亲密,女官们看在眼中,心中明白,可怜一众来赴宴的女孩们面面相觑,大胆看着陛下,又见着皇后面上的笑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秋夜深浓,酒过半夜,宫人就送女孩们回去,女官们暂且在宫中住下,帝后一道退席。
  梳洗过后,顾锦瑟躺在床榻上想起女孩们面上的惶恐与不安,不由想起刚入京的自己,心中一阵唏嘘,等明祎上榻后,她立即翻身凑过去,“看着她们,你有没有感觉一阵活力?”
  明祎素净的面容上神色晦涩,漆黑的眸子如海面般透着难测,她看了眼顾锦瑟,道:“刚刚还说不吃醋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想说你老了,睡觉。”顾锦瑟偷笑,摸过被子就将自己裹了起来,只在枕畔留下乌黑的秀发。
  她的动作太快了,明祎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见不到人了,一阵迷惑后终于眯了眯眼眸,语气凌厉:“顾、锦、瑟。”
  被下的人瑟瑟发抖,很快,就掀开被子张牙舞爪般将明祎拉入被子里。
  “所以你要珍惜眼前,及时行乐、别踢我呀。”
  “顾锦瑟,你敢欺君。”
  “欺君罢了,我还敢揍君。”
  “顾锦瑟,你、你以下犯上。”
  “哎呦,你换个词,文绉绉的实在没什么压迫性,你该说你生气了。”
  “顾锦瑟,我生气了。”
  “哦,我亲亲你,你就不生气了。”
  明祎:“……”
  顾锦瑟抱着她的双臂在她耳边絮絮着,眸色湛亮,怜惜中染着情愫。渐渐的,明祎心头一片柔软,反去蹭了蹭她的脸颊,紧紧的回抱着她,温暖刻入心里。
  ****
  自那日女孩们入宫后,朝堂上下骤然安静许多,就连殿堂辩论也少了许多,明祎耳畔清净许多。
  十一月初之际,男学与女学设下赛场,帝后亲自去赛场观看,桑老让下主位,看了一眼顾皇后,胡子翘了翘。
  比赛项目多,琴棋书画都是最基本的,骑射也有,再有顾锦瑟从未见过的棋局,让人眼前大亮。
  参加比赛的诸人都是单身,家里连个通房都没有,女孩子们也没有亲事,比赛场上,男孩女孩大大方方地打量对面,目光澄澈。
  顾锦瑟托腮看着俊秀的郎君美貌的女孩,深深点头,大赞自己主意好。
  明祎余光扫她一眼,阴阳怪气道:“皇后主意多。”
  顾锦瑟点点头:“那是,我在床上的主意也多。”
  周遭伺候的宫娥瞪大的眼睛,明祎大囧,恨不得去捂住她的嘴巴,幸好桑老与旁人说话,未曾听到两人露骨的对话。
  只明祎不肯去理会口不择言的人了。
  顾锦瑟嬉笑一阵,转头与桑老东扯西扯,扯到桑老面红耳赤,若非自己的位置重要,几乎要甩袖离开。
  明祎见状,心情后了许多,眉眼弯弯。
  赛事多,暂定七八日,先生们看管得严,桑老也给男学生们下了死命令,谁敢私相授受一律革除身上的功名。
  七八日后,赛事结束,成就了六七桩姻缘。
  顾锦瑟大为满意,亲自赐婚,皇后懿旨仅次于圣旨,定于明年春日里成亲。
  她忙碌于旁人的婚事,冷不防地有人来挖她的墙角,下面各地给明祎送来五六名好看的男子。
  防住了京城,忘记了地方。
  一瞬间,顾锦瑟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递话的宫娥也是惶恐不安,皇后的笑容太可怕了。
  冬日里凉,顾锦瑟懒散地缩在坐榻上,身上盖着毯子,手中把玩着白玉指环,唇角勾了勾,将指环随手丢给了宫娥,道:“辛苦了,告诉陛下一句,我觉得身子不适,晚间就不要过来了。”
  宫娥拿着指环忙不迭地跑了,回去就将话传给了陛下,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的陛下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变化之快,犹若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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