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人+番外————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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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是因为大师兄的药,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不用觉得歉疚。"

"师父,说实话我没有觉得愧疚。"我低下头,"但我有句话想要问师父。"我重新抬起头,紧紧盯着师父的眼睛,不容自己退缩,"如果我 那天神志清醒,对师父做了那样的事,师父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

师父的眼中神色复杂,许久才长出一口气,他低下头,额前的长发遮住眼睛,再看不出他的神情。"酒儿,你可知道我原本并不是叫做静珑的。我姓朱叫做朱燕玦,是当朝皇上最小的弟弟,那个传说中因天花而夭折的最受先皇宠爱的小皇子。"

我依然看着师父,"那又怎样?!师父可知道我愿本也不是叫清酒的,我姓梁叫梁小六,家住晔城城东城隍庙。今年十八岁,体健貌端,无不良嗜好。"

我看到师父的脸色黑了一下,抚在我肩上的手开始颤抖,"师父?"

"哈哈哈!!!"师父再也憋不住的爆笑出声,"好、好、好!"师父突然敛住笑容,神色一正,眼中的凌厉让我想要避开,"那酒儿你知不知道,我当年下山就是为了找你?"

我不说话,大师伯已经告诉我很多事,但是,"师父,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对我到底是怎样?"

师父却又避开,坐到院中的石椅上,缓缓的说道:"我十七岁那年,意外推算出将会危害我王朝的祸星黑龙降世的方位,于是偷偷下山寻找。整整找了三年,我才在一个雪夜的城隍庙外找到了那个孩子。我本该杀了他的,但是那个孩子紧紧的抱住我在我怀里睡着时,我却发现我根本就下不了手。不能丢弃他又不忍杀他,在我不断的犹豫中,竟然不知不觉中和这个孩子一起生活了十年。直到有一天,我见到那个和父皇当年相似的孩子时,我知道我不应该再犹豫了。"

师父到这里停了一下,我知道,那一夜师父在我的脖子上摸索了很久,却还是没忍心下手杀我。师父对我自然是有情,但是,这种情又究竟算是什么?

"我离开家太久了,也许,也该要回去看看了。"师父望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当年应该最疼爱师父的老皇帝都没能保护得了他,让他深受奇毒,不得不送往昆仑山中养大,现在回去,师父还能安全的活下去吗?

"师父,如果你要是敢去,你就永远也别想再喝到我酿的酒了!"我恶狠狠的说,我本已为师父会像以前一样,扑过来撒娇耍赖不依不饶。但是,他没有,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心一沉,黯然的转身,"好,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山。"

"你下山做什么?"师父在背后问我。

我停下,"我听大师伯说了,那些人其实是来找黑龙的吧?!在刚才以前,不是连大师伯他们都以为黑龙其实是你吗?我下去,师父你也就不用再烦恼了。"在大师伯心中始终是疼爱师父的,无法劝阻师父,权衡之下,他知道只有我才能阻止。

"胡闹!"师父第一次对我生气,"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有什么相干?!你有什么资格来管?!"

"你是我师父!!"还有......我喜欢你。

"好!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师父,你也不再是我徒弟了!我本就没想收你,现在我们师徒情份已尽,你......走吧!"师父转身背对我。

我如受重击,一时之间竟然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呆呆的站着,耳边传来一阵低声的噪杂,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蓬莱派的一群人已经过来了。我转过头狠狠的盯着一个师兄,吓得他倒退了两步。冲过去猛地拔出他手中握着的长剑,我看向师父,"那你要我怎么做?!你说啊!师父......"

师父无语,像没听到我的话。我一咬牙,狠狠的把剑划向我的后背,那上面有那该死黑色胎记,大师伯说封印着黑龙的龙纹。"我不作什么黑龙!!我只要师父!"我感觉皮肉绽开的痛,温热的液体瞬间浸湿衣裳。我听到师伯师兄们的惊叫,但是,师父却仍然不肯回头看我,剑从我的手上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父的身体似乎抖动了一下,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但师父,却迈步进了房间,在我眼前紧紧的把房门关上。

我心中一阵痛,竟然超过了背后的疼痛,随着那扇门,我的心似乎也被紧紧的压住,终于再也没有任何温热的东西。腿上发软,在也无法站立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谁来拉我,我只是呆呆的望着师父的房门,"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不知道坐了多久,那扇门始终没有再开,人群渐渐散去,似乎有谁又来和我说话,但我已经听不到了。风吹在脸上,嘴角一阵疼痛,用手一摸,竟然已经干的裂开流出了血,可是手心也全都是被自己的指甲刺破而流满了血。看着看着,我忽然想笑,然后竟然真的笑了出来,只是声音暗哑的难听,想当初,师父还曾赞过我歌声美妙呢。

我想站起来,但腿麻了,趔趄了一下又倒在地上。我重新爬起来,如果我不走,师父是不会出来的吧?时间太久,师父会饿坏的。

脚步虚浮,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直到一只脚踏空,才发现竟然来到了后山的悬天崖。几颗石子被我踩落,顿时落入深渊再也看不见。我一笑,我到这里来作什么?没有想明白,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落下。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仰头看天,心中竟然只有一个想法:这么高的悬崖,师父当年只拿二十条被单哪里够用啊!!

突然后背一痛,似乎撞上了什么,我顿时陷入了黑暗。

我仰头喘息,上空四散的冰凌在我眼睛上面飘过消失,衣衫也被还在旋转的黑龙带起来向上掀起。"师父......在哪里?"

静缘师姑似乎仍然不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反映过来,直到我又问了一句,才像口吃了一般说出:"小师弟......他,他在师父的练功房......"

我狂奔出去,衣角在风中翻飞。然而当我到了练功房时,却只有大师伯一个人在那里。"咦?你果然出来啦?"大师伯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我疑惑,"大师伯知道我要出来?"

大师伯摇头,"不,不,我没想到这么快,黑龙是你召唤出来的?"大师伯看着此时已经定下形态,在屋顶低低的盘旋着的巨大神物。

"也许是吧。"我也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怎么只有大师伯你一个人?我师父到哪里去了?"

"啊,本来大家都在这里,可是因为刚才突然地震,大家怕被砸到,于是都跑出去了,原来是因为你召唤出了黑龙啊。"大师伯此时的表情非常和蔼,如果不是刚刚被他整过,真会以为他是一位和善可亲的长辈呢。

我怀疑的看向大师伯,他这种态度,不会是又有什么阴谋吧?大师伯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吹吹茶叶沫,优哉的喝起茶来。

"如果大师伯没有什么别的事,那我就告退了。"也许是因为心理阴影,即使只是站在旁边也让人觉得心里有压力。

"嗯,好"大师伯点头,"我给你的药效力很好吧?"

大师伯竟然还敢说这件事,"呵呵呵呵!"我干笑,他以为我真是让他耍着玩的吗?

"其实我给你的药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药。"大师伯仿佛对我周身的低气压没有任何感觉,继续说道:"那种药只是促进身体周身血脉畅通,加速气息流转,改变体能的药。不过呢......也有个副作用,就是会激发人的胆气,做出心底一直想要去做的事。嗯......就好像是酒吧,酒壮怂人胆。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阿!"

我猛地定住身形,缓缓的转身,语音略有些颤抖,"大,大师伯的意思是?"

大师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真是没有想到,清酒你......"大师伯恶意的停顿,似乎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但他的神情却明明是在欣赏我的表情,玩味够了,大师伯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清酒你......竟然是个色狼!!我真是没看出来啊!平时见你也挺老实的,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无语,猛翻白眼,"放心!就算我是色狼,也不会对大师伯您感兴趣的!"咬牙切齿的说完,不再和这个恶趣味的人纠缠,我必须去找师父了。

"等一下!清酒!"大师伯却偏偏叫住我,"你不好奇你师父到底出什么事了么?"

我不回头,"这件事我自然会问师父。"

大师伯啧啧出声,"清酒啊,有些事,你师父未必肯和你说,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你师父的事?"

我沉默片刻,"我好奇,但师父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不想说我可以永远都不问。"

"但有些事,你现在最好还是知道。"大师伯的声音忽然沉下去,让我的胸口无端的感到气闷。


我见到师父时,师父正站在院子里,风很大,卷起衣袖烈烈的抽打着身体。"师父。"我唤了师父几声,师父才回头看我。

"啊!酒儿啊。"师父莞尔一笑,抚开脸上吹乱的头发。"几日不见你一点也没有变啊。"

"嗯。"我被冻在冰里自然不会变,"师父却更加消瘦了,除了喝酒,没有好好吃饭吧?"

师父不答,转开话题,"大师兄说你走火入魔,怕我去会刺激到你,你现在已经好了吧。"

我点头,"大师伯也并不算完全是在整我,不过师父......那天我......。"

师父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是因为大师兄的药,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不用觉得歉疚。"

"师父,说实话我没有觉得愧疚。"我低下头,"但我有句话想要问师父。"我重新抬起头,紧紧盯着师父的眼睛,不容自己退缩,"如果我 那天神志清醒,对师父做了那样的事,师父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

师父的眼中神色复杂,许久才长出一口气,他低下头,额前的长发遮住眼睛,再看不出他的神情。"酒儿,你可知道我原本并不是叫做静珑的。我姓朱叫做朱燕玦,是当朝皇上最小的弟弟,那个传说中因天花而夭折的最受先皇宠爱的小皇子。"

我依然看着师父,"那又怎样?!师父可知道我愿本也不是叫清酒的,我姓梁叫梁小六,家住晔城城东城隍庙。今年十八岁,体健貌端,无不良嗜好。"

我看到师父的脸色黑了一下,抚在我肩上的手开始颤抖,"师父?"

"哈哈哈!!!"师父再也憋不住的爆笑出声,"好、好、好!"师父突然敛住笑容,神色一正,眼中的凌厉让我想要避开,"那酒儿你知不知道,我当年下山就是为了找你?"

我不说话,大师伯已经告诉我很多事,但是,"师父,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对我到底是怎样?"

师父却又避开,坐到院中的石椅上,缓缓的说道:"我十七岁那年,意外推算出将会危害我王朝的祸星黑龙降世的方位,于是偷偷下山寻找。整整找了三年,我才在一个雪夜的城隍庙外找到了那个孩子。我本该杀了他的,但是那个孩子紧紧的抱住我在我怀里睡着时,我却发现我根本就下不了手。不能丢弃他又不忍杀他,在我不断的犹豫中,竟然不知不觉中和这个孩子一起生活了十年。直到有一天,我见到那个和父皇当年相似的孩子时,我知道我不应该再犹豫了。"

师父到这里停了一下,我知道,那一夜师父在我的脖子上摸索了很久,却还是没忍心下手杀我。师父对我自然是有情,但是,这种情又究竟算是什么?

"我离开家太久了,也许,也该要回去看看了。"师父望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当年应该最疼爱师父的老皇帝都没能保护得了他,让他深受奇毒,不得不送往昆仑山中养大,现在回去,师父还能安全的活下去吗?

"师父,如果你要是敢去,你就永远也别想再喝到我酿的酒了!"我恶狠狠的说,我本已为师父会像以前一样,扑过来撒娇耍赖不依不饶。但是,他没有,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心一沉,黯然的转身,"好,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山。"

"你下山做什么?"师父在背后问我。

我停下,"我听大师伯说了,那些人其实是来找黑龙的吧?!在刚才以前,不是连大师伯他们都以为黑龙其实是你吗?我下去,师父你也就不用再烦恼了。"在大师伯心中始终是疼爱师父的,无法劝阻师父,权衡之下,他知道只有我才能阻止。

"胡闹!"师父第一次对我生气,"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有什么相干?!你有什么资格来管?!"

"你是我师父!!"还有......我喜欢你。

"好!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师父,你也不再是我徒弟了!我本就没想收你,现在我们师徒情份已尽,你......走吧!"师父转身背对我。

我如受重击,一时之间竟然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呆呆的站着,耳边传来一阵低声的噪杂,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蓬莱派的一群人已经过来了。我转过头狠狠的盯着一个师兄,吓得他倒退了两步。冲过去猛地拔出他手中握着的长剑,我看向师父,"那你要我怎么做?!你说啊!师父......"

师父无语,像没听到我的话。我一咬牙,狠狠的把剑划向我的后背,那上面有那该死黑色胎记,大师伯说封印着黑龙的龙纹。"我不作什么黑龙!!我只要师父!"我感觉皮肉绽开的痛,温热的液体瞬间浸湿衣裳。我听到师伯师兄们的惊叫,但是,师父却仍然不肯回头看我,剑从我的手上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父的身体似乎抖动了一下,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但师父,却迈步进了房间,在我眼前紧紧的把房门关上。

我心中一阵痛,竟然超过了背后的疼痛,随着那扇门,我的心似乎也被紧紧的压住,终于再也没有任何温热的东西。腿上发软,在也无法站立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谁来拉我,我只是呆呆的望着师父的房门,"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不知道坐了多久,那扇门始终没有再开,人群渐渐散去,似乎有谁又来和我说话,但我已经听不到了。风吹在脸上,嘴角一阵疼痛,用手一摸,竟然已经干的裂开流出了血,可是手心也全都是被自己的指甲刺破而流满了血。看着看着,我忽然想笑,然后竟然真的笑了出来,只是声音暗哑的难听,想当初,师父还曾赞过我歌声美妙呢。

我想站起来,但腿麻了,趔趄了一下又倒在地上。我重新爬起来,如果我不走,师父是不会出来的吧?时间太久,师父会饿坏的。

脚步虚浮,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直到一只脚踏空,才发现竟然来到了后山的悬天崖。几颗石子被我踩落,顿时落入深渊再也看不见。我一笑,我到这里来作什么?没有想明白,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落下。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仰头看天,心中竟然只有一个想法:这么高的悬崖,师父当年只拿二十条被单哪里够用啊!!

突然后背一痛,似乎撞上了什么,我顿时陷入了黑暗。

黑暗沉寂而温暖,仿佛回到了母体般令人安心。突然口鼻端一阵窒息,似乎又什么猛冲进来。"咳咳!"我猛烈的咳,仰起头,黑暗退开了,眼前是绿树碧湖。原来这悬崖之下是深潭,可奇怪的是我怎么醒来挣扎也没有沉下去,依然漂浮在水面上?突然觉得身下有东西在动,低头看去,碧绿的湖水中一片黑色如同长蛇。"黑龙?"我挣扎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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