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人+番外————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关灯
护眼

 

我想了想,八个人联起来正好是:空自修练,无缘成仙。太师父真知灼见,果然不是凡人。可是太师父又接着说,按我这一辈排来,我应该是清字辈的。

 

师父突然噗哧一笑,我白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清酒么?我突然想到,也许师父根本就是故意的。

 

太师父安慰我半天,眼看着师父把我身上的"刺"全都拔净了,才叹息着离开,临走留下一小瓶丹药,说是给我外敷的。师父给我全身涂满,然后拿布层层裹上,于是我又从一只"刺猬"变成了一个"粽子"。

 

光荣负伤期间,各位师伯都很关心我,尤其是静缘师姑和静修师伯,每天都来看我,然后就给我讲述师父当年在山上修炼时的光荣事迹。

 

据说,师父小时候极其聪明,才半年就学会了召唤魔兽。当然了,师姑又加了一句,"召唤出来之后,你师父就被追着跑了十里路,然后吓晕过去了。"

 

6
师姑在讲这一段话时,我正躺在床上被不知哪位师兄用很大的长柄木勺往嘴里灌粥,这还是因为太师父体谅我全身不方便。我眨眨眼睛表示同意,师父会被吓晕我一点也不奇怪,我只奇怪他竟然还能召唤出魔兽来。

 

只不过听说一个人召唤出的第一只魔兽都与主人的本性相似,不知道师父究竟召唤出了什么会把自己吓晕。乘着师兄喂粥的间隙,我问了静缘师姑。

 

"你师父召唤出的呀。"静缘师姑掩着嘴偷笑,"你师父召唤出的是沼熊。"

 

怕我不清楚,静修师伯还好心的给我解释,"这沼熊就是长耳如兔,体大如熊,却性格温和,喜人依隈的灵兽。"咳咳!师伯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不过第一次能召唤出这种等级的也已经很不错了。"

 

我无语,喂我粥的师兄已经忍不住在听到沼熊时偷笑了,差点把木勺扣在我脸上。其实想像着师父抱着我睡觉时的模样,也不难想象出当时师父被沼熊追逐拥抱的场景。

 

想到这里才发现师父不在,于是问静缘师姑,"我师父呢?"

 

"小师弟呀?"静缘师姑接话,"他去泡药澡了。"

 

"泡药澡?"我怎么觉得受伤得人是我才对啊?

 

"你不知道?"静缘师姑颇有些惊讶,"小师弟因为小时候中过剧毒未能根除,必须每日泡药澡来抑制毒性,不然就会全身剧痛。"又想了想,静缘师姑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心疼的表情,"不过小师弟这些年在外面肯定吃苦不少,必然不能像在山上一样每日里有人照顾了。"

 

我愕然,与师父相伴多年竟然对这件事一点也不知道。那么说,师父每日喝酒难道是因为......

 

我心里一阵难受,继而又很愤怒。"师兄!你也不能趁我发呆就不停的往我嘴里灌粥啊!"想把我噎死啊,我的嘴又不是有无限容量的。

 

师兄面无表情,"对不起,我以前是管厨房填鸭子的,手上习惯了,一时还真没注意你不是个鸭子。"

 

因为我全身包裹了几层,根本就动都不能动,于是晚上师父就会来照顾我,并和我一起睡。往常还并没有怎么注意,今天却闻到师父身上有淡淡的药香,想来是因为泡药澡地缘故。

 

我艰难地抬起手,师父的眼睛一如往常般呈现半梦半醒的状态,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师父问我。

 

"呃......我想喝水。"我憋出一句。

 

"你不是刚吃过粥么?"师父疑惑的看看我,还是走到桌边给我倒了杯水来,给我灌进去。师父虽然平时毛病不少,但照顾人却明显比那位师兄好多了。

 

过了半个时辰,我又抬起手。

 

"你又怎么了?"

 

"我......还想喝水。"

 

师父这次端水过来还顺便给我把了把脉,自言自语道:"不会是被下了什么药吧,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正常啊。"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又抬起手。"师父我......"

 

"你又想喝水!"师父大喊。

 

我尴尬的红了脸,终于鼓足勇气,"不,师父,我想如厕。"肚子从刚才就涨的不行,又喝了半壶水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师父受不了的摇摇头,艰难的把我竖起来,让我立在地上。然后拿过一只夜壶来放在我的正前方,努努嘴。

 

我愈加尴尬,立在那里不动。

 

师父逗趣的看着我,"怎么?还不好意思啊,你小时候我哪没看过啊?"

 

"不是的师父。"我哭笑不得,声音细不可闻,"你难道没发现我根本就动不了么?"还不是他自己把我裹了这么多层。

 

师父恍然大悟,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给我绑的绷带解开。可惜因为长期被绑我手脚麻木,最后还是师父又帮我把贴身的裤子解开,才把这人生三急给解决。

 

我在极度痛苦与尴尬之余发誓再也不喝粥了!!!

 

我的酷刑持续了半个月才好,师父说,这多亏了太师父的灵药。可对于我来说,这半个月却如同十年一样难熬。所以,也可以想向当我终于可以解除身上全部的绷带时我是多么的开心。

 

可是..................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又什么不对?"我问正低着头给我解绷带的师父。师父手上忙着没有看我,"没什么啊,怎么了?"

 

"可我怎么觉得我全身不对劲呢?"

 

"你一定是太长时间不动所以才会觉得不对劲,过一会就好了。"师父安慰我。

 

"别骗我了师父!"我咬牙切齿,"在怎么样也不会连我的身体也看不到了吧!"

 

师父饶有兴趣的摸着我的腿,瞪大眼睛"也是啊,你的身体现在摸的倒看不到耶!!"

 

其实我的身体也不是看不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奇怪的颜色。比如说,我现在坐在床上。床但是蓝色的,靠近床单的部分就变成了蓝色。而墙是白的,**近墙的上半身就是白色半透明。结果就变成了只剩下脸上的五个洞悬在空中。

 

师父还在摸来摸去,然后把一只茶壶拿过来放在我的背后,然后在我的胸口就又出现了一只茶壶。

 

我忍无可忍,冲出门去。"死老头!!你给我的是什么药?!!"

 

于是,蓬莱派众人再次以我为中心展开了另一次珍稀动物研究。太师父乐呵呵的摸着自己的两撇大胡子,"想不到那个西方来的‘阿鸡它母.服侍的'(阿基德姆。浮士德)给我的药还这么有趣,呵呵~不错不错,有意思。"

 

看着我在众人不停的拿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在我身后实验而愤怒瞪大的双眼(因为我也只能用眼睛来表现愤怒了),太师父终于感觉到在受害人面前这样嚣张是不对的。清清嗓子,老头子装模作样,"放心放心,我这就写信让‘服侍的'给你看看有没有解药。唉,其实啊,没有解药也不错,这样变来变去多有趣啊!哈哈!!"

 

于是我在一怒之下揪下了太师父两根胡子。

 

因为身体原因,我再次受到了整个门派空前的关注,大家纷纷拿来各种东西悄悄放在我身后。当然这是要冒险德,如果一旦被我发现,我晚上就会去报复,反正也基本不会被发现。

 

但我却发现蓬莱派的弟子都很有勇气,一次次被我恶整,一次次又前仆后继的来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直到太师父的寿筵开始,大家才渐渐把这分热情冷却下来。

 

而在这段期间,因为晚上师父有时起夜时看不到我,一次次的把我踢下床,或者干脆的把他的脚放在我脸上。

 

不过最最过分的是,有一天晚上,师父半夜起来看不见我,就四处看我在哪里。我因为被他踢下床心中生气而没有理会他,结果在他翻箱倒柜,甚至把一个细脖花瓶倒过来,或者趴在墙上向衣柜的缝隙里看。

 

拜托,我只是变色,又不是变形!我也问过师父为什么不干脆叫我,结果师父说这样好像"躲猫猫"实在有趣。算了算了,我知道师父在山上生活凄惨,没有幸福童年。

 

当我正打算主动出现在师父面前时,师父终于向床看过来。他惊喜的趴在地上,对着床下大喊:"啊!酒儿你在这里!"

 

然后..................

 

一只受惊的老鼠从床下跑了出来..................

 

我上去掐住师父的脸,"师父!我的眼睛有那么小吗?!"我怒!

 

7
太师父寿筵那天来了很多人,素来还算清净的昆仑山上立刻热闹起来。蓬莱派上下几百名弟子忙着招呼客人,收礼收到手软。一时间还真没有人再有时间来找我,结果他们的繁忙倒成全了我的寂静。

 

整个蓬莱派最闲的人只有怕越帮越忙的师父,还有怕被完全忽视的我。师父除了泡澡时,几乎整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就到药房寻找适合师父泡澡的药物,或者到厨房烧热水。

 

偶尔还会有入门不久的弟子被飘在半空中的药瓶吓倒,但后来大家也习惯了。

 

这药房是大师伯管着的,他很多时候会来这里配药炼丹,或者偶尔接待一些求药问卜的贵客。

 

其实很多来祝寿的人并不认识太师父,或者说太师父并不认识他们,大家只是借这个幌子给太师父送个礼,顺便求些灵丹妙药或者吉祥符什么的。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点破而已。

 

就在太师父寿筵的前一天,我在药房找一味药时,正好碰到仙风道骨的大师伯给客人解签赠药。那位客人果然大方,出手就是一串很大颗的东海明珠。

 

大师伯不动声色,淡淡的颌首,早有弟子过来接过拿了下去。那人便喜笑颜开的拿出一条黄布。这些都是门下弟子被咒语时随手写下来得,写完就随手挂在一颗树上,结果这颗树就被民间传成了"祈愿神树",每个人来都要恭恭敬敬的拿一条下来。

 

这些事蓬莱派弟子心知肚明,只是大家也不说破。

 

大师伯半眯着眼睛仰头沉思,我发现所有的道士都喜欢这一套。

 

"快说快说!卖什么关子?不就是要钱吗?大不了我再给就是了。"那个客人语气高傲又不耐烦,我看到素来也算温和平静的大师伯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大师伯莞尔一笑,彬彬有礼。"你这疾病虽然棘手,但也不难治,只是你必须严格按照我给的方法医治方可痊愈,稍有差池就会丧命!只不过这方法比较古怪,我怕你不敢试。"

 

那人脸色一变,还在硬撑,"什么方法?本大爷这一辈子还没怕过什么!"

 

"呵呵,客人果然好胆色,贫道佩服!"师伯捋捋胡子,"既然客人来到这里,又给了这么多香油钱,贫道一定尽心医治。清心,带这位客人去盘龙洞。"

 

我之感到身后一阵寒气,这盘龙洞据说是异蛇居住之地,虽然此蛇口中所发的气能解奇毒治异病,但恐怕病没治好先给吓破胆了。

 

"哦,对了,贫道这里还有一粒丹药可辅助疗效。"大师伯又递过一颗深碧色的药丸,这个我认识,是太师父发明的可以让人浑身麻痒并且散发恶臭的东西。大师伯看那人服下,又语重心长的嘱咐道:"治疗过程中,无论多么难受,也不要抓挠,不然就会全身肌肤寸裂,肉会一条一条的掉下来。"

 

那人惊恐,企图逃跑,却被大师伯捏住了穴道动也不能动,惨叫着被带去了盘龙洞。自此之后一连七天都可以听到洞外凄厉的惨叫。

 

大师伯果然如传闻中的狠毒可怕又记仇,我暗自庆幸幸好我没有惹到他。

 

等到我拿了药回到房中,却见师父早就在等我了,师父笑眯眯的招手叫我过去。"酒儿啊,来来来,师父很久没有仔细看过你了,让师父好好看看。"

 

我翻个白眼,现在你能看见我的脸吗?"师父,又什么话你就说吧,别拐弯抹角了。"

 

师父嘿嘿一笑,从我的床上拖出一个大包裹,解开了,里面是一颗颗嫣红的果子。"这叫‘醉情果',以前你太师父曾经用它酿过酒,啧啧!那味道到现在还让人回味无穷啊!"

 

"你想让我给你酿酒?"我拾起一颗果子丢进嘴里,味道香甜。

 

"酒儿你太聪明了!真不愧是师父的好徒弟!"师父用力拍我,正好拍在我脖子上,于是我被噎住了。"反正酒儿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我知道有个秘密的所在,在那里藏酒肯定不会被发现。"师父笑得贼兮兮,我怀疑他很早就开始用那个地方藏酒了。

 

我要去看那个地方,师父怕我反悔,全身挂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低头皱眉,声音低沉,"师父。"

 

师父抬头看我的眼睛,"你懒也不用到这种地步吧!想我背着你过来就早说!!"果子都是我在提着了。
师父讪笑的松开手,乖乖的前面带路。

 

我想大家都想错了,师父之所以喝酒,根本就不是为了压制疼痛,他本就是个酒鬼。

 

蓬莱派的大殿依山而建,后面是悬天崖,两侧各有一个高耸的山峰将这些建筑夹在中间。而每个山峰又各有九个山洞,前面说的盘龙洞就是一个。这些山洞平时就作为弟子们修炼的地方,并不对外开放,只有两个洞据说是不让人随便进入的,只用来关犯错的弟子,算是禁闭室了。

 

师父带我来到左侧山峰一个洞口前,这个洞应该就是那两个洞之中的一个。师父毫不费力的解开门口的结界,领我进去。

 

这个洞果然不同凡响!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这里没人,酒儿你可以放心在这里酿酒,肯定不会有人来打扰。"师父笑的开心。

 

"没有人啊。"我抬头看看洞壁,指着上面闻道:"师父,那这上面的是谁?"这山洞的不同凡响之处就在于,山洞上面还冻着个人。

 

"啊?"师父抬头看看,笑着和那个人挥挥手,"这是我师父的师弟,你的太师叔。"

 

我仰着头仔细看这位前辈,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的衣衫都被扯破了,几乎遮不住身体,没穿裤子,露出两条小细腿。身上捆着明黄的绳子,张着嘴,一副愤怒挣扎地表情。"太师叔他怎么会被冻在这里?"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