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吟————雪天(上)
雪天(上)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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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母后还真是有心呀,怎么想起这档之事了?"朱玺冷笑道。
"皇太后她很关心皇上的,希望你能早日立后一统后宫。"
"哼,是不是哪位妃子的气焰惹着她了?她想立谁叫她和我说一声,不用这么假惺惺的来问我。"母后的那点心思,他还不明白么?那个只知道顾自己的女人,不会想到问自己的意见的,不过借此刺探罢了。呵呵,这么防着亲身儿子的母亲还真少见不是?
"她毕竟是皇上的母亲,关心皇上也是自然的。皇太后她只是怕皇上会决定立容妃为后而扰乱了后宫。"他也知道在嫂子那自己的这位侄儿吃过很多苦。只是母子何必真有隔夜仇呢。
"呵呵呵,容妃?不过一名妃子,母后她也太紧张了吧?不过她这么一提,朕倒觉得容妃是个不错的人选,回去和她说,就这么定了吧。"想不到那个容妃竟能惹恼了母后,看来她还不是一无事处嘛。
"唉,皇上何苦偏与她拧着干呢?"这回自己回去后嫂子又该大怒了。
"三皇叔,最近你颇爱管与朕有关的事嘛,不是那个太监,就是这个妃子,你很闲么?"呵呵,让他去守边防怎么样?
"说到那个太监,臣以为皇上那么做太过了吧,"自己多想厉声责问他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
"啊,三皇叔说的是哪件呀?朕做的太多了,不记得了。"呵呵,来兴师问罪来了。
"你......"
"不,不,不,是朕,不是‘你',三皇叔为了个友人就气得忘了君臣之礼,朕很是好奇你和他的关系呀。"朱玺抬起头,一眼鹰眼锐利的打量着朱寮,似乎要看入他的内心。
朱寮不料他会如此一问,脸色猛的一白,好半晌才答了句,"他是臣在少年时的至交,他曾帮过臣,受人点滴必涌泉相报,臣现下的行为也是应该的。"
"呵呵,"朱玺微扬唇瓣,露出神密难测的笑容,"是么?好个涌泉相报,那朕问你,是君臣之恩重还是知己之情重?"
"这,"明知答案会令自己陷入被动却不得不答,"自然是君臣。"
"那好,那么你如何能为了一己之友竟枉顾君臣之大礼?!还是说这事并非你所说的那样只是故友,难道是......"
"不是皇上想的那样!"猛然截断朱玺后句之话,朱寮脸色隐隐发白的坚决否认。虽然自己的确对‘他'情花已种,此心绝不可能再收。但是他自知蔡夔堂堂七尺男儿,绝不可能接受自己,自己只想以知己之名长伴其左右。可是为何朱玺他竟会看出......
"不是怎样?朕什么都还没说呀?!"呵,这就叫做贼心虚!倒让他更确认自己先前的猜测了。"不过也能怪你了,连朕也对他很是着迷呢。"
"皇上!请勿如此诋毁臣与他的为人。他是男儿身,臣不可能有何其它的想法。"朱玺的话像刀子刨开了他血淋淋的内心,他能做的只有拼命否认。
"是么?可是朕不这么认为,男人又如何?只要朕想要,这根本不是问题。"朱玺突然抬头勾起唇瓣,很诡异的一笑,"朕再告诉你一件事,他的唇可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的,简直让朕是如痴如醉呀。呵呵。"
"皇上你?!"乍听到朱玺竟然掠夺了‘他'的双唇,朱寮不禁心惊而又心痛。惊的是没想到朱玺竟会看上蔡夔,自己并未听过他有男宠的喜好,为何会对‘他'出手?痛的是,自己视若珍宝,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人儿竟被朱玺给如此玷污,自己既羡慕又忌妒。
看够了朱寮的痛心样,朱玺挥手示意他离开,"出去吧,三皇叔,还请你以后记着君臣之大礼,莫再去碰朕的人,那可是大逆不道呀。"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龙翔宫,如何回到府中,从那一刻他就如坠梦中,朱玺的行为像是一块红布在自己眼前晃动,激起他满腔的恨怒与狂暴,为何一定要逼自己,他只是想当个安逸的王爷,只是想陪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竟会如此的难!上天啊,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到底该怎么办?朱寮仰天长啸,"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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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蔡夔无奈的看着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唉,本想喝个水也不行,自己这样就真像个废人了,弯下身,小心的用缠着绷带的手捡起地上的碎片,却被一只脚蹊在地上不能动弹,抬起头,原来是小四子。
"哟,怎么又打碎东西了,你可真是没用呀,"小四子忌妒的看着地上的蔡夔。
"你有什么事么?" 蔡夔微皱眉,试图将手从他脚下抽出,却不想被他更用力的来回反转着。
"没事我愿来么?!皇上叫你去侍候着,休息了这么几天,你可真是享福呀。"哼,不过受个‘小伤'有休息这么多天的么?"快去!"临走前还再用力转了几圈才满意的走出蔡夔的屋子。
抬起又被二次割伤的左手,蔡夔看着竟笑了出来,呵呵,看上去有点像是白雪上沾着红梅,还挺好看的。呵,自己也许是真呆了,用同样包着绷带的右手一个狠心拔出刺入左手绷带的碎片,还是很痛呀,蔡夔苦笑一下,梳理了一下头发,朝内室走去。
才踏进内室的大门,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蔡夔知趣的准备退回门外,一道由内传出的男声阻止了他。"进来。"低沉的嗓音散发出慵懒的磁性,隐约中,还可听见女性低柔娇嗔的抗议声。
蔡夔微蹙起眉,没有选择地朝呻吟声的方向走去。入眼的情景却令蔡夔不由得立马微红了脸,撇过头去。
纯黑色的大床上,两具人影交缠,朱玺大方的展现着他纯男性的优雅身躯,结实匀称的身躯高大却没有一丝赘肉,不会让人觉得太过魁梧,棕色的肌肤因为情欲泛出细汗,像被抹上了一层油脂,闪闪发亮,在女子白嫩的肌肤映衬之下显得尤为煽情,带着霸气却冷然的脸孔如雕刻一般,邪气却懒散的双眸,如鹰如豹,即使在这片激情之中仍然冷得像冰冻的大陆,黑色的长发散乱的铺在床上,为这一室的暧昧更添了几许令人脸红的色彩,在瞥见的那一瞬,这一切都深深刻入了蔡夔眼中,心底,即使是立刻就撇开了头,脸上仍升起了压不住的红晕,脑中也无法忘记刚才所见的一切。
他从未注意过皇上的面容,只觉得他是位睿智,英勇但又残酷冷血的皇上。却不想这位皇上竟是如此的美丽,是的,虽然美丽只用于形容女性,但这一刻的皇上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男性之美,他的心房也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跳动。
朱玺从容地用手指夹着女子艳红的乳头使劲揉捏,状似陶醉在眼前玉体裸袒的旖旎美景中,双眼却如勾般的盯着站在一旁将头撇开的蔡夔。
拉下身上女子的头,缠绵的吻着,"滋滋"的口液相濡的淫秽声音和女子难耐的呻吟声不住的钻进蔡夔的耳中,引起他身体自然的反应,肌肤敏感的感到一束炽热视线的注视,这种炙烧加深了体内的燥热。
"别那么饥渴,朕就在这里。"朱玺贴在女子的耳边低语,深沉的双瞳捕捉着蔡夔双唇的颤动。一句话引得女子一阵咯咯的媚笑,而同时细汗微微从蔡夔的额上渗出。
凝视着蔡夔的同时,伸手在女子的女性上好不怜惜的揉摩起来,间或夹拧微小的悸动,引得身上的女子忘情呻吟,有些痛苦又有些欢娱混杂着得不到宣泄的隐隐压力。纠缠在蔡夔身上的眼光随着男人的手在女子身上的游移而变换着炙烧的位置,那种好象自己就在男人身下的视线似乎将女子的痛苦与愉娱传导给了蔡夔,忍不住让他会有自己和女子同化了的奇异感受。为什么要那样看着自己?不要再看了!不要!蔡夔咬紧唇,吞下想喊出口的抗议,感到既厌恶又羞窘。
受不了这种无垠的空虚,女子干脆自己握住他沉重的炽热,用她腿间的温暖湿润他,将他慢慢的导入自己的体内。在被深深充实的那一刻,女子发出兴奋的惊喘。
蔡夔胸口猛然收紧,心脏像要跳出胸口一样的咚咚直响。为什么那道视线不放过自己?!为什么自己此时竟不能做到心静如水?!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仿若与床上女子同身同步的感受?!过久的禁欲么?可是这残缺的身子竟还感受到这种激情,太可笑了不是?!对自己这种反应深深的厌恶,甚至觉得恶心与反胃。
由着女子自行在身上翻腾,朱玺看着蔡夔耳根的绯红和随着女子动作与声音同时微抖动的身子,略勾起了唇角。看见皇上嘴角略起,女子更是努力的上下抽送着,不时的夹紧腹肌来取悦他。在感到身体一阵紧绷后,女子仰高头,发出一声媚叫,一阵急剧的收缩,朱玺也顺势在她体内解放了自己。
听着耳边的娇喘连连,从最初的低声呻吟到放声尖叫直到最后高嚷带着急遽哆嗦的颤音,蔡夔的手从放松到握拳直到紧得手上的青筋崩出。为什么自己要在此听着这么?看着这些?!为什么他竟会有这种失控的反应?!他也经历过男女欢爱,却不曾想过会有如此的激烈,他与香琳总是交心甚于这种身体的交融,自己是淡然的,即使是在欢爱之时也不曾过于放纵,这种让人欲掩耳的狂情交欢,自己连想也不曾想过。好想吐,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从心底生出,蔡夔深吸气,咬牙硬将到了喉间的腥腻咽回肚中。
听着蔡夔索乱的气息,看着他一脸的嫌恶,脸色由嘲红变得惨白,朱玺幽暗的双瞳变得更为黑沉,"容妃,下去吧。"
片刻后,一名成熟美艳的女子从床上滑下,丰美的娇躯在单薄的罗衫下若隐若现,她唇角略含得意,教她艳若桃花的容颜更显动人,但那抹笑在瞥见床边竟站着一名太监时,迅速隐退了。她怀着疑惑的眼神瞪着蔡夔,随后便趾高气扬的从蔡夔身边走过,刚到门口,只听"啪"的一声,"你这个贱人!"过后便是一阵的喧哗。
原来,今日听到朱寮从朱玺那儿得来的回话,萧太后立马带着侍女以雷霆之势冲去了龙翔宫,一把推开门外欲挡驾的侍卫,萧太后气呼呼的直冲内室,却在门口遇上了穿着轻薄的容妃,看那一身的狐媚样,萧太后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人,大白天的还在媚惑皇上!"
容妃被打得莫名其妙,委曲得当下哭了起来,"太后您,您。。。。。。"
"哀家怎么了?哀家有说错你么?!"死狐狸精!看着就来气!
"臣妾。。。。。。呜。。。。。。皇上!"容妃自知不能和太后对抗,一转身跑回内室,冲到龙床边,对着朱玺哭得梨花带泪的。"皇上。。。。。。"
萧太后气红一张依然美娇的脸蛋,跟着冲进了内室,"你这个贱人,还想和皇上告状不成?!"伸手在容妃的身上拧了一把。
"呜。。。。。皇上。。。。。"容妃痛得缩起身子,想躲上床去,却被朱玺一把反推了下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太可笑了,都不要顾着脸面了嘛!朱玺眯起了锐利的双瞳,微放下了脸,"容妃你先下去。"
"可是皇上。。。。。。"容妃没想到皇上竟不会自己做主,微白了脸色。
"下去!"颀长的身影辐射出骇人的森冷。
容妃咬咬唇,不敢再多言,吞下委曲一步步极不情愿的挪出了内室。
哼,萧太后略感出气的瞪了一眼离开的容妃,转过头来正要开骂,发现还有个太监在,指着蔡夔喝道,"哪来的太监,这么不懂规矩,看见哀家也不下跪,也不退下去!来人呀,拉下去斩了。。。。。。"
蔡夔还未从那场欢爱给他造成的恶心感中回过神来,却听到萧太后的厉声指骂,一时有些不知道她所骂何事。
"看看,这么呆的人,你是从哪找来的?!"用手一指蔡夔,"还不来人?!拉下去斩了!"真是的,今天怎么诸事不顺呀!
"母后,有什么你就说吧,他是朕的贴身太监,母后有何意见?!母后不会是特意来管教这里的太监的吧?!"三两拨千斤的挑开话题,不喜欢看着那个女人对‘他'这么神气跋扈的样子。虽然蔡夔也是真失了礼,看来十年的日子并没有让他学会太多宫中的事,竟连这种行礼也常忘,到底是他太呆还是他太傲?
蔡夔颇奇怪的看向朱玺,这番话明显是在为自己解围,可是皇上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发现蔡夔疑惑的眼神,朱玺自嘲的微挑起了眉,虽然他很以折磨他为乐,从‘他'的痛苦,鲜血中,自己能得到一种可怕的满足感,不过却并不乐意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去折磨他,伤害他,很奇怪的占有欲,像个孩子一样,呵呵。
"哼,你还蛮护着他嘛?!"发现半天也没有人前来,萧太后冷哼一声,算了,反正今个别的事更重要,况且在这里,自己也不好太逞威风。"你说你要立容妃为后?!"
"是又如何?不是母后您的意思么?儿臣只是按办而已。"呵呵,这么沉不住气,一听到风声就冲过来了么?
"孽子!哀家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萧太后气白了脸。自己怎么可能说这种说?!
"啊,那是朕领会错了三皇叔带来的意思了,"朱玺一副很诧异的样子。"真是抱歉了,母后。"
"你。。。。。。好,就算你听错了,不过现在哀家很明白的告诉你,要立就立萧妃为后,听到了么?"绝不能让外姓人得了势。"还有,你是堂堂龙朝的天子,皇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萧太后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皱起了眉头,"你就不能披上衣服,或是盖上被子,这是个什么样?!"
"呵呵,这个样子可是儿臣和母后学的,"朱玺低沉下声音,"母后该不会忘了那位被朕斩首了的七王爷吧?!"自己可还记得身为妃子的她和那位王爷在宫房之内的大胆和淫荡。
"你。。。。。。你。。。。。。你这个畜生,我真不该生下你!"萧太后抖着手,指着朱玺大骂。"你是个魔鬼!魔鬼!我应该生下你就把你掐死!掐死!"
这么骂太过了些吧?蔡夔惊讶的看向眼前像是在骂仇人一样的华贵妇人,刚才有听皇上喊她母后,那她应该就是萧太后,也就是皇上的亲身母亲。这么骂自己的亲身儿子,很奇怪呀。微侧脸看向朱玺,却发现他竟是一脸的无所谓,只是在听到"我不该生下你"时,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苦涩。
"呵呵,是么?不该生下我么?"薄抿的唇不禁勾起淡淡的讥讽,"可是不生下儿臣,母后你何有今天的荣华宝贵?!而且,"带着厌恶感,朱玺极邪气的一笑,以只有二人听得见的音量说道,"比起生杀自己丈夫的人来说,朕恐怕还算不上什么魔鬼吧?!"当年父皇如何以正当壮年之身突然暴毖,自己和她都很清楚不是?蛇生蛇,没什么奇怪的。
"你......"不想他竟会在有人在时说出这种话,萧太后又气又怕,伸手就向朱玺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萧太后愣住了,那一巴掌竟落在了突然挡在朱玺面前的蔡夔脸上,"你......"这个太监这是在干什么?!
朱玺也有些惊讶,感兴趣的微敛眼眸,他为什么替自己挡下这一巴掌。
"这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太后您这一巴掌打下去,日后会后悔的,奴才替皇上挨了,太后请息怒,皇上必不是真心要顶撞太后的。" 蔡夔淡淡的说,声音平静无波、不冷不热,却透着真情真意。
"你?!"被他的行为和话语震住,萧太后慢慢缓下了脾气,是呀,自己其实并不想总和这个儿子弄得这么不愉快,只是......"唉,算了吧。不过你一名小小的太监如何敢管哀家与皇上之事?!"胆子真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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