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朕不想要,"抓起容妃的玉手,用力向外一带,将她连人一起甩到了床下。
"皇上?"容妃惊恐的仰视着那俊美的龙颜,自己做错什么了么?
一脚踏下龙床,握拳的手顶起容妃的下颔,大拇指来回摸着她如花的容颜,"皇......皇上?"
"你知道么?朕讨厌多嘴的女人,关心?呵呵......"朱玺猛地放开手,容妃重心不稳的摔了下去,"下去吧,朕今日不想再看见你了。"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息怒。饶了臣妾这一回吧。"双手抱住朱玺的双脚,低声哀求。她不能让皇上厌了自己,虽然她现在最是得宠,但是皇上的性子阴情不定,谁也说不准明个会怎么样?
"嗯?"朱玺像是看见一条恶心的爬虫一样一脚蹬开她,"还不滚?!"
听出那声音中的杀气,容妃恐惧的抬头瞄了朱玺一眼,被那冷冷的眼神吓得立马放开手,不敢稍有迟疑的冲出房去,由于脚发软其间还差点绊了一跤。
朱玺看着她狼狈逃离的身影,重新躺出龙床上,阖上眼睑,哼,这个容妃也开始让自己发腻了,不过看在那张脸的份上就再让她在身边呆一阵子吧,大鱼大肉吃多了,其实换点清粥小菜也无妨。呵呵,想着那抹身影曾经呈现过的媚态,方才就被容妃挑起一些情欲的身子瞬间着火。自己还没尝过男人的身子是什么味呢,说不定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恶心。尝点这种新鲜的玩意儿又有何妨呢?!"小四子。"
"是,皇上。"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小四子听到招唤立刻出现在门前。
"去把蔡夔叫来。"由于伤寒这故这几日都未曾叫他前来侍候,不过现在他的身子应该好了吧,再不好那帮御医可以推出去斩了。
"是。皇上。"身影消失在门外不久,蔡夔就被叫到了内室,"皇上,小六子在门候着呢。"
"下去吧。蔡夔你进来。"
蔡夔再次走进这个屋子,却没有走到朱玺的身边,而只是站在门边等待他的吩咐。不知道这次他又要干什么?蔡夔能够感到他对于折磨自己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自己只是这位皇上打发无聊的消遣,但也让他对他有些避之唯恐不及,但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太监又如何能违抗他的命令。罢了,来了这,自己也就认了,顶多被他折磨死了也就罢了。自己这条烂命本就不值钱,想拿去就拿去吧。
"你似乎很喜欢站着?" 低沉略带轻蔑的声音让蔡夔发觉自己又忘了下跪,赶紧跪下,对着他俯下身子请安,"奴才该死,给皇上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你是该死,不过不是现在,到朕的身边来。"自己对他是否太过宽容 ,换作他人早就被五马分尸了,企留得他次次忘记?!
蔡夔不敢起身,跪爬到龙床边,"呀......"冷不妨被朱玺一把拎上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发现自己竟被朱玺牢牢锁在身下,唇瓣猛然被吞噬在蛮横而狂热的吻中。
朱玺带着折磨他的恶意用力噬咬着他淡色的双唇,毫不温柔的吮出腥热的血,吞噬着他的一切。
被这一切一时吓呆的蔡夔在回过神后奋力的挣扎,"嗯,嗯......"(放开我,放开我)可惜所有的话语都被吞噬在朱玺的口中,他的喊叫正好让朱玺顶开他的双齿,进一步探入他的口中,硬缠着他的舌头与自己共舞。
好棒呀,拼命抵抗的红舌反给自己带来一阵阵电击般的酥麻,他口中溢满了不知名的香气,真是销魂摄骨啊。
挣不开身上的重量,蔡夔伸出双手疯狂地用力捶打着朱玺的肩背,双腿不顾一切的踢蹬着,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即使是他是皇上,也不能这样!
大掌捉住他挥舞的手反转到他的身下,朱玺幽邃的瞳眸氤氲着慾望,粗哑的嗓音中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狂乱。 "放开?"朱玺粗喘着气,暂放开他的双唇,轻笑着用手指一遍遍抚过他红肿的双唇,"多美的唇呀,想不到尝起来竟是如此的甜美。"身下这具男性的躯体既不柔软又不懂任何娇媚之术却只一个吻就让自己快到疯狂的边缘,真是极品。
"呲啦"一声,朱玺一手撒开蔡夔的衣衫,正想再撒去他的襟裤时,身下的人很冷很冷的说了一句,"皇上,您要是再继续,奴才就死在你面前。"士可杀不可辱,自己还没到这种要以身侍人以求苟活的地步。
被这句话暂定住了动作,朱玺低眼看着身下衣衫不整,面带潮红,轻喘着气,却一手拿着头钗指着自己劲项的人儿。
"呵呵,你倒颇有骨气,"朱玺将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来回翻搅着,蔡夔将头钗向里硬挤上几分,一丝血丝从头钗尖端落下。
感受着那份濡湿,朱玺狠狠盯着他的双眼,真是没想到呀,竟敢反抗自己!现在放了他,自己企不太过难受,没必要为了他那死不死的问题委曲了自己的身子,不过,若强要了他,真要是死了,自己还没尝够的话那企不也很遗憾,罢了,就这么着吧。
朱玺猛收回手指,揪起他散乱的长发,笑得阴鸷冷残,"好,朕并不想强人所难,放了你也行,不过......"一手将床案上所有的瓷瓶掀下地,"啪"的一声,地上布满了细碎的瓷片。一把将蔡夔推下地去,"给朕跪着从那上面爬出去。"
跌跪在地上的蔡夔看着眼前可怕的瓷片,咬咬牙,伸手向那片碎瓷爬去,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一瞬间用力压在了地上的碎瓷上,碎瓷像是蚂蝗从刚结疤的手心,手掌,手指钻入,狠狠地啃噬着,带来钻心的疼痛,倏然咬紧牙,狠心的将另一只手也伸过去,再是左膝,再是右膝。每一步都伴着令他欲晕的痛感,碎片割在刚长出的新肉上,像是被一小刀一小刀的慢慢凌迟,直到疼痛已被肉体麻痹,鲜血从他爬过的地上一路蔓延,随着他的爬行,血从内室流到门边再流到门外......
看着他步步带血的爬离,朱玺只是淡淡的含笑,直到他转过回廊不复见,他也只是 盯着那一地的鲜血,静坐在带有他余热的龙床上,舌尖舔过齿间他余留的血腥味,瞳眸幽邃地教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半晌,"小四子,进来。"冷邪的声音把小四子从蔡夔带血离去的那可怕一幕中叫醒,慌忙地冲进内室,"是,皇上。"
"来,过来,到朕这来。"微带一丝诱惑的声音懒懒的从龙床上传出。小四子有些战战兢兢的走向龙床,"皇上?"
"脱光了,站到那。"
"啊?"小四子一下子愣住了,皇上要干什么?
"嗯?"
"是,奴才这就脱。"被那声冷哼吓回神,皇上叫脱就脱,自己多嘴问什么!笨!
冷眼打量着眼前一丝不挂的男性身躯,洁白的身子,绝美的容貌,只是可惜了,竟不能一样的挑起自己的欲望,呵呵,为何只有那具平板的身子,自己才会这么想要一尝滋味呢?!
"过来。"一手掀起衣襟,露出肿胀的下腹,小四子跪下,爬到朱玺的腿间,颤危危的解开朱玺下身的衣物,小心地捧出那未得解放的男性,抬眼看向朱玺,发现他并未反对,才放心地将它放入自己的嘴中,边用尽技巧进进出出的吞咽,抚弄着,边心里暗暗得意,还好自己入宫前就是西王府的男宠,否则这会还真不知该怎么来侍候皇上了。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突然想到此好,不过自己说不定能就此得宠也不知呀。呵呵。
任由身下的太监卖力的安慰着自己的欲望,朱玺仍眼盯着屋内的那片血红,好美,好美的颜色,染上血色的‘他'才让自己觉得有‘他'在人间的感觉,而不是像一缕烟时时都会消散。真想看看他要是被欲望翻腾,会是何种情象。一时的想象令他的男性又暴增许多,小太监有些吃不消了,受不了自己被抚弄了半天都没有刺激的感受,朱玺再没有耐心的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反转过身,"把裤子脱了。"
"是,皇上。"小四子颤抖着手,迅速脱下裤子,露出自己的后庭。朱玺抓住他的腰,一举将自己刺入那干涩的体内,不顾小太监顿时痛得发青的僵硬身躯,自行抽动起来......
"嗯,"朱玺闷哼一声,在小太监的体内释放了自己,随即嫌恶的甩开手上的人,招来人将小四子拖了出去,自己则转身走进内室后面的温泉去净身,真是的,无趣,原来玩男人和玩女人竟没什么区别,只是玩男人让他觉得有些脏。泡进水中,让泉水冲去刚放纵过留下的气味,朱玺舒服的闭上眼睛,他的身子是否也会同样令他感到无趣呢?......
一连数日前往龙翔宫,却都被侍卫以:皇上亲下口谕,任何人等除有皇上手谕不得擅入为由给拒之门外,直到今日,嫂子(也就是当今皇太后)命朱寮他代表她前来与朱玺谈论立后之事,他才得以以此为由进入龙翔宫。
朱寮一进龙翔宫就直奔蔡夔的屋子而去,以为他的身子应该是痊愈了,却不想一进门就看见他趴倒在床下,身下流着一滩血迹。"你?!你这又是怎么了?!" 朱寮惊骇地抱起他昏迷过去的身子,颤着手将他仰放在床上,天呀?!怎么会这样?!躺在床上的蔡夔衣衫已被撒裂,一身扎满了碎瓷片,鲜血不停地从密布双手,双膝的血洞里渗出。"是谁?是谁这么对你?!"朱寮想摇醒他,却心痛的发现自己不知该将手放在他身上的何处。得能马上将他身上的碎片取出才行,现在去找御医反不如他自己动手来得快,这龙翔宫他从小在这长大,知道在后面有个药房,就先去那取些用药和用品来吧,想着朱寮冲出房门,不到一刻的功夫就取来了一堆用品,小心地用镊子把一片片细碎的瓷片从深嵌的肉中夹出......
好痛,一阵阵的痛将蔡夔从深沉的黑暗中唤醒,涣散的焦距缓缓集中,瞅着眼前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朱寮,蔡夔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在这里,甚至于在这世上也只有他会这么关心自己,照顾自己了,自己如何值得他如此相待呀?!再痛也未落下的泪这一刻从酸涩的眼中滑下,流到朱寮的手背之上。
感到手背上的湿热,朱寮抬头,发现蔡夔已经醒了过来,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发现他脸上的泪珠,"怎么了?我太用力了么?不过已经弄完了,很痛吧。"
蔡夔摇摇头,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自己竟然落泪了?!自己也觉得奇怪。好久没哭了,都快忘了人也是可以用哭来发泄情绪的。
"我知道你受委曲,受苦了,是谁?告诉我是谁这么对你?"自己每夹出一片碎瓷,就像是在自己心中扎入一片一样的疼痛,是谁这样折磨他,也折磨着自己!
蔡夔低下眼不语,自己如何说得?不想他为了自己去犯上皇上,不值得。
"你不说,难道是他?是皇上是么?"看出蔡夔的顾虑,朱寮猜出了那唯一一个可能的人选。
"他这般太过分了,我要找他理论去," 朱寮气得转身就要冲出房去,"不......别,别去......" 蔡夔拉住他的衣袖,鲜血同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可是......"这口气自己如何咽得下去?!
"不......算我求你,别去......算了,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太监,生死都由着皇上来掌握,何苦和他争?别去......在这里陪陪我吧,好久没见你了......"
唉,叹口气,压下心中的火焰,朱寮转回身子坐在他的床边,拉下他的手轻放在床上,"好,我不去,你先松手,看,血又流出来了,等会我再让御医来为你看看。"
蔡夔点点头,一时放松下身子,觉得又有些累了,伤口即使包扎过仍然很痛,说些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吧,"止斋,你今后还是不要再来这里的好。"
"为什么?"他开始讨厌自己了么?
"不是的,我并不是讨厌你来,"看着他突变的脸色,蔡夔倒能猜出他的几分心思了,"只是这儿不比冷宫,人多口杂,你和我来往会给人落下口舌的。"
"无妨,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和你正大光明的来往,自己坦荡,他人再说什么都让他去了。"虽然这话自己说的都有些心虚。
"话不是这样说......"
打断蔡夔的劝说,朱寮正色问道,"除非是你不想再见到我否则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只有他不想再见自己,痛恨自己之时,自己才会离开,否则其它人再说什么都不关他的事。
"这,我怎么会不想见你呢,只是......"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呀。
"那就不必多说什么了,你想见我,我就会来,就是这样。" 清缓的语气却已是既然的决定。
"这,唉,那就依你吧,"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许是他平日里对自己太过随和了,让自己忘了,既是皇家之人,有这点霸气倒也不奇怪。何况自己也真是颇想见他,"不过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的话,你可就一定不可再来了,如何?"
"好的,我答应你。"不过即使再出什么事,自己也是一定还会来的,这没必要让他知道,让他多操那份心。"你是在关心我么?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我呢?"
"这什么话,我当然是关心你的,"自己平日对他太过冷淡了么?"许是我平日怠慢你了,才让你认为我不曾在意过你。"他是现在自己唯一的朋友,如何能不在意他呢?!
"不,我不是,我,我......" 朱寮本是一时想略撒个娇,不想他竟会如此坦白的回答,一时倒要结巴起来了,"我,唉,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看着朱寮的窘状,蔡夔不由得轻笑出声。
唉,算了,虽然自己是拙了一些,有些出丑了,不过能引他一笑,倒也值得了。"看看,一遇到你,我就变得不一样了,连个话也讲不好了。"
"呵呵,我有这么凶么?"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是凶,是太有魅力,我总是会忍不住发呆呢。"这可是大实话呀,自己总是会看他看得出神。
"你呀,这么恭维我作什么?" 蔡夔微红了脸,这人呀,也这么平呀。
"我发誓," 朱寮举起手指,"我发誓刚才说言句句发至肺腑,如有虚假,情愿......"
"呵呵,好了," 蔡夔微起身,用手打去他起誓的手指,"我信你就是,还发什么誓的,小孩子呀。"
"好好,我不发誓了,你先躺下,你还不能起身呀。" 朱寮忙将他扶躺下去,"累了吧,我在这陪陪你,你先睡吧。"
"倒是有些累了,不过你先回吧,不用在这陪我了,"自己又不是孩子,不用人陪。
"不,我想陪着你。让我陪着吧。"不看着他睡着,不这么看着他,自己那颗悬着的心就怎么也放不下。
"你,好吧,"自己是真累了,就随他吧,况且他陪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在他身边自己总是特别的安心。刚才被他那么一闹,自己也有些开怀,有些淡忘先前那可怕的事。为什么?为什么皇上要那么做?为什么?
看着蔡夔睡去的脸庞,朱寮一直略带笑意的眸子沉了下来,除去他满身的碎瓷让他心疼,他更在意为什么他的衣衫会被撒去,是朱玺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做?自己真要和他再好好谈一次了,一定要弄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招来御医为沉睡中的蔡夔症治完割伤后,朱寮才前往龙翔宫外室去办皇太后所负之事。来到外室问过朱玺的贴身侍卫,朱寮直接走进内室后面的温泉。
"三皇叔这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鬼魅般的声音从一片水雾中悄然传出。
"皇太后让臣来和你谈谈立后之事。" 朱寮向前走到池边看向枕在池沿上的朱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