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伤怎麽样了?过来我瞧瞧。"薛慕延咧著嘴,不把田扬风生气的话放进心里。
"好很多了,已经可以走动了。"田扬风把受伤的腿伸到薛慕延面前,让他看了可以放心。
薛慕延看著已经结痂的深红色伤口,手轻轻抚了上去细细的摩挲。"还痛吗?"薛慕延用充满电力的单凤眼直视著田扬风。
"废话。"田扬风故做镇定,撇过头去。"其实也没那麽痛。"他又轻声补了一句。
"可是我的胸口还好痛啊。"薛慕延故意装可怜的拉著田扬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结痂的伤口上。"尤其是你这麽不心疼的按上它!"
"混蛋,是你抓著我手放上去的!"哼,就知道这家夥一醒来就开始戏弄他!田扬风猛的抽回手。"疼死你活该!"他站起身,拖著刚能走动的脚准备出山洞。
"扬风...别生气嘛!"薛慕延讨好的叫了一声。
"我才懒得对你这种无聊的人生气呢!"田扬风还是停住了脚步。
"那你...还要出去?"薛慕延眨眨眼,等著田扬风的回答。
"嗯。找点水回来。"田扬风背对著薛慕延。
"那...我也要出去。"
"你?"田扬风诧异的转过身。"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人能去干什麽?还是乖乖躺在地上免得伤口痛吧!"田扬风的口吻虽然带著嘲笑,但薛慕延明白他这是在心疼他。
"就是因为我伤口还痛,所以想出去采止痛的草药。"薛慕延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惜你不懂得药理!"
"哼,你懂得!就知道研制剧毒!"田扬风压下被薛慕延暗讽的火气。"说,是什麽样的草药,我采来给你!"就当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才遇到他这个变态怪神医,让他又气又恨却又忍不住心疼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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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懂得!就知道研制剧毒!"田扬风压下被薛慕延暗讽的火气。"说,是什麽样的草药,我采来给你!"就当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才遇到他这个变态怪神医,让他又气又恨却又忍不住心疼他啊!
按照薛慕延的制定,田扬风采来了并不难找的几样草药。具他看来,这些草药无非是一些香气馥郁的花花草草,又怎会是什麽止痛药草,难道混合在一起就有止痛作用?不解归不解,田扬风还是乖乖的把草药放进一个天然凹型的石碗中了。
"扬风,帮我碾碎吧。"薛慕延微微恢复血色的脸一看就让人知道不适合做这种"苦力"。田扬风无奈的找到一根细长石棒有一下没一下的捣碾起来。
一时间,空洞的山洞中除了捣碾草药发出的咚咚声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了。
异常安静的四周,只听见薛慕延细小的喘息声,田扬风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为了驱赶自己的奇怪感觉,他只能打破这种宁静。田扬风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微微眯著眼睛的薛慕延。"你除了胸口痛还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吗?"
"扬风,你这是在关心我?"薛慕延的目光略带打探、略带嬉笑。
"呸,我才懒得关心你呢。我只是怕你还有哪疼哪痒的没有痊愈,到时候出谷也是我的累赘!"田扬风白了一眼薛慕延,用讥笑的口吻掩饰住了自己的心虚。他就是在关心他,这个混蛋知道也不用说的这麽明白吧!
"出谷?你想到出谷的办法了?"薛慕延眯著的眼睛顿时睁开。
"不确定是否有用,还没有试过。"他一天12个时辰都在看护著昏迷的薛慕延,喂他服要,为他敷药。除了担心著他,还不断想著出谷的办法,他可不能一直被困这里阿。不过...要是能一直和...他在这幽静的山谷之中......不行!他还有老爹交待的事还没完成。
"山涧中有溪水吧。"薛慕延突然转移了话题,田扬风呆愣一秒再点点头。
"有一个不深的湖水。"疯疯和厌厌就是在那里找水带回来的。
"太好了。出去前我想先洗去这一身臭味。"薛慕延低头嗅嗅自己的衣衫,故意摆动著手,做出一副无法忍受自己身上异味的夸张动作。
"哼,才知道自己臭阿!"田扬风讥笑一声。"我都被你这身臭味熏了好日子了!"
"那你都不帮我脱光了洗?"薛慕延眨著眼睛,一脸失望。一秒後又快速抬起头。"还是说...你会害羞呢?"
你...你...这个变态!脱光了也不知道害羞的淫魔!田扬风内心暗骂了一句,手中捣药的力道再次加重。咚咚,几声之後,他把手中的石碗甩在了薛慕延面前。"给你,药好了!"
薛慕延低头一看......草药在某个人的"泄恨"手掌下全变一滩渣子了!算了,渣子就渣子吧,反正原来就只是要取药汁的。
薛慕延从怀中摸出绿色的铁盒,把刚碾好的药汁倒了进去,用手指把药汁和药粉调和均匀。只见里面翠绿色的药汁渐渐变黏稠,薛慕延随後盖上了盒盖。
"好了,我们去洗澡吧!"薛慕延笑眯眯的收好铁盒,对身边的田扬风别有用心的一笑。
好冷!田扬风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嗖嗖。抬头看薛慕延时,却见他一脸无辜的对他微笑。难道刚才心寒刺骨的冷风是他错觉?田扬风一眼不眨的注视著薛慕延,他轻按著胸口,似乎胸口的伤又痛了。
哎,这样的胸口受伤的薛慕延还真的是一脸的让人疼惜呀。田扬风轻叹了口气。
"快扶我去湖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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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湖水被夕阳的光辉染成一片橙色。微风吹动著湖面泛著粼光,两岸的垂柳叶也淡淡的随风起舞。
"没想到暂居的山谷竟是个世外桃源。"薛慕延第一次出山洞,打量著湖边的风景。
"对!在这世外桃源中还有一个任劳任怨的奴役供您薛大神医支使!"侧扶著几乎把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人,田扬风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话。
"扬风,别这麽说嘛,我们好歹也是患难之交了吧。"薛慕延把脸凑近田扬风的颈间,一边按著胸口的伤口处,一边努力吸取著田扬风的气息。
患难之交?!田扬风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暗自吃他豆腐的人。如果怀中这人能多几分正经、多几点正常、多几许正当......那麽他们或许还真的会成为患难之交的好友吧。但正因为薛慕延行事"异於常人",这才在他的心湖掀起了微风吧。
"太感动了,说不出话了?"薛慕延圈紧田扬风的腰身,几乎把自己挂在了他的身上。
"别搂这麽紧!"田扬风重重的在薛慕延白皙的手臂上拍打一下,没有生拉硬拽的拉开薛慕延如铁圈般的手臂,反而调笑起薛慕延。"薛大神医现在可真可谓‘弱不禁风'了呀!"
"真被你说对了。"薛慕延故做泣然欲泣的可怜状。"所以等会你好心的田大少爷要帮我脱衣服,还要帮我沐浴呀!"
"什麽?!"田扬风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个一脸"弱不禁风"的始作俑者。没想到真的有人的脸皮可以厚到如此!让他帮他脱衣服、让他帮他擦身、让他帮他......哼哼,好吧。既然他给了他这麽好的机会,他又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好吧。小奴的命都是您薛大神医施舍的,那小奴伺候您沐浴也是应该的。"田扬风得意的挑挑眉。薛慕延等会看我怎麽整你!到时候你可别怨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往枪口上撞!
"扬风,别说的那麽可怜兮兮的。最多等我伤好了就服侍你!"薛慕延的话虽然说的好听,但却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的田扬风直觉的感到话中有话。
"喂,我要脱你衣服了!"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湖边。田扬风故意粗鲁的"伺候"著薛慕延,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把拉开了薛慕延的衣衫。
啊,雪白如玉的肌肤顿时呈现在眼前。嫩滑的质感似乎引诱著,让人想触摸上去......不行!田扬风甩开自己被诱惑的想法。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薛慕延的身体了,为什麽他还是...还是这麽难依难舍呢。田扬风咽了咽口水,极度艰难的推了一把薛慕延。"衣服脱完了,快去洗吧!"
"还有裤子呢?"薛慕延没有放过田扬风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在压抑著想要触摸自己身体的冲动,他还故意更加贴近田扬风。
"你......"让他为他脱裤子!他是故意要看他难堪。他绝对是故意的!田扬风压住想要掐住薛慕延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抽动著嘴角。"小奴遇到有特殊癖好的薛大神医可真是荣幸之至呀!"
翻了个白眼,忍住要从口中蹦出的心跳。田扬风一咬牙、一狠心,头一撇,哗的脱下了薛慕延那薄薄的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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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白眼,忍住要从口中蹦出的心跳。田扬风一咬牙、一狠心,一撇头,哗的脱下了薛慕延那薄薄的长裤......
如果说老天只眷顾了一个人,那这个人一定是薛慕延!他全身白皙嫩滑的肌肤如玉脂般晶莹,却又不失男人应有的刚毅线条。双腿修长而有美感,小腹平坦而又腹肌的纹理,那里...那里就更不用说了,强烈反差的两种颜色让他的双眼想离开都难。努力的撇开目光上移,胸膛洁白而有红樱点缀,让他恨不得一口生吞入腹!
不好。刚这麽想下身就开始骚动。一撮火苗已经在下腹窜起,有著越烧越旺的趋势。不行,要克制,要克制,至少也要知道薛慕延是否对他也有欲望,这样才能把他......。田扬风低著头,紧咬著双唇,克制著自己体内不断扩张的欲望。
"扬风,你怎麽了?一直低著头?"已经一丝不挂的薛慕延似风一吹就会倒一般将身子靠在了田扬风的胸膛上。
"薛大神医,你这是在......"田扬风锁紧薛慕延的目光,看见他眼底深处跳动著一种明叫诱惑的火花。"在勾引我吗?"
说白了,竟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田扬风故做轻松,用玩笑的双眼看著一双也不认真的双眸。他知道这是他的新愚弄手段。即使这样又如何呢!哼,他还真巴不得这是他的勾引、他的诱惑。这样他才能配合他玩下去,不过结果会怎样...这可不是他能负责的了,谁让那个家夥自己挑起火花呢!
"原来...田大少爷把一个受伤了的人靠在身上叫做‘勾引'啊!"薛慕延半眯著眼,用诡异的目光探测著田扬风的反应。如果说他不知道田扬风已经有了欲火,那他这麽多年是白混了。他现在的言行就是被称作"挑逗"的那种行为。
"大神医,您说不是就不是了。"田扬风刻意压低声音,配合著薛慕延上演"挑逗"的戏码。要说现学现卖,他也会!
"扬风,你舍得看我光溜溜的站在岸上受风吹?"薛慕延咬著刚有血色的红唇,看似"娇柔"的把身子更往田扬风怀里钻。
"那就快点进水洗吧。"田扬风窃笑,用双臂抱住薛慕延,掩饰住自己内心的窃喜。这可是薛慕延自己给他吃嫩豆腐的机会,他怎麽可能错过呢。
"等等..."就在田扬风半抱半扶著要把薛慕延送入湖中时,薛慕延完美的唇角勾起了一沫不易察觉的笑容。"你身上也有异味。一起脱了衣服洗吧。"
嘿嘿。这不是明显的勾引嘛!田扬风暗自在心里窃喜。难道薛慕延真有......那种癖好?如果是这样......田扬风又仔细的上下瞄了眼怀中的人......这可是一次好机会让他得到嫩滑可口的心上人。虽然...虽然他对他还不甚了解,但......在这种情况下,能没有色心的男人恐怕真是少林寺那些得到高僧了吧!
薛慕延见田扬风脸上的表情细微的变化著,他弯下腰从地上略为吃力的捡起自己的外衣。"差点忘了你小腿上还有伤,遇到水可能会化脓。"
腿上的伤?!薛慕延要是不说他还真忘了。他低头看看伤口,已经结痂可以凑合著行动,这时遇水还会化脓吗?他不知道,也许薛慕延给他用的药不同吧,好的快却不能在完全好前遇水。
"那边有快石头。"薛慕延指了指接近湖中心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大岩石突兀的立在水中。"看湖水清澈见底并不深但却可以淹没你小腿上的伤,你把小腿搭在岩石上吧。这样我也可以有个地方靠靠。"
田扬风侧目薛慕延,瞧见他一脸认真的关心。他还从没发现薛慕延有除了开玩笑和他斗嘴或挑逗他以外的真正这样平淡的关心。心口一种暖暖的感动久散不去。
薛慕延眼角斜视了一眼田扬风又继续道:"放心,我会把我的外衣铺在上面,你的伤口不会碰到坚硬的岩石的!"说完,薛慕延竟自己缓缓的走向湖中。
田扬风见薛慕延蹒跚不稳的趟著湖水,连忙脱掉衣裤想跟了上去。他还真怕薛慕延一不小心被湖中的泥沙绊倒,他胸口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啊!但......自己的腿伤......刚想到这里,薛慕延低沈的声音已经传来。
"这麽一点距离,相信难不倒你飞檐走壁的田大神偷吧。"已经走到岩石边的薛慕延连瞧也没瞧田扬风,竟自开口。
人呆坐的时间久了竟然连会轻功都忘了。田扬风点点脚尖,按照日常的轻功运气飞身,一时却又忘了腿上的伤。跳到岩石上却落脚不稳,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扑入湖中。
啪!一个柔柔软软、嫩嫩滑滑的双唇被自己硬生生的压上。还有一双光滑的手臂缠住了自己的腰身。他--竟然以站在岩石上、噘著一丝不挂的小屁股、嘟著要呼喊的嘴、挥著手舞足蹈的手......就这麽没有美感的和他动心已久人进行了第一个光裸裸的亲密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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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柔柔软软、嫩嫩滑滑的双唇被自己硬生生的压上。还有一双光滑的手臂缠住了自己的腰身。他--竟然以弯腰站在岩石上、噘著一丝不挂的小屁股、嘟著要呼喊的嘴、挥著手舞足蹈的手......就这麽没有美感的和他动心已久人进行了第一个光裸裸的亲密接吻!
牙齿撞的有点疼。这种接吻方法恐怕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能与他一较高下了吧。田扬风缠上薛慕延的身子紧抓不放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口中还以恶人先告状的口吻埋怨道:"想要索吻也让我有点心里准备呐!"
薛慕延听了这话有点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那个没有心里准备的人呢!他无奈的扶田扬风从岩石上下来,让他用一只脚站立在冰冷的湖水中,另一只脚翘放在岩石上。
"好,我让你有心里准备!"薛慕延双手扶助那个站立困难的人的腰身,一脸正经的看著他面前的人。"田大少爷,我现在要索、吻、了,请问可以吗?"
他、他、他...有哪个有大脑的人会在浪漫的夕阳西下的宁静湖水中,在彼此圈抱著的甜蜜气氛中冒出一句‘我可以吻你吗'这样杀风景的话!他相信,这家夥绝对是一个‘甜蜜扼杀狂'!
"哎,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害羞!想要还不敢说。"薛慕延低头叹了口气,用像自言自语的口吻却足够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嘲弄著僵在身边的田扬风。
"你......"田扬风瞪视著薛慕延,刚张开口。开启的嘴就被一道香气捕获。刚才还低著头叹气的那人已经急切的捧著他的脸,让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了一起。
一个光滑的舌尖轻巧的窜入田扬风口中,肆意侵略著他的一切。从刚撞疼了的牙齿,到蜷缩在口中的小舌;从黏滑的口腔内壁,到暴露在外冰冷的双唇,薛慕延没有放过一个地方。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完全淹没在狂烈的亲吻中,连下体不自觉的越来越靠近都未曾发现。
不行了,他已经搅乱他的理智了!田扬风急忙扳开薛慕延的头,一丝暧昧的银丝却还像证明两人前一秒锺的亲密行为似的挂在两人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