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慕延点点头。「我知道你来偷......」
「有人!」田扬风抓起桌上的碎片飞掷出窗外。
「迷香!」薛慕延轻嗅一下四周。「摒住呼吸!」
言毕,只见田扬风身子一倾,就要倒在地上。薛慕延纵身接住身子下坠的田扬风奔回了自己房间。纵使他和田扬风都是百毒不侵之躯,但这迷香之中并没有任何毒份,田扬风会被迷倒也是无可厚非的。要怪只怪他们都只注意了对方,忽略了窗外。
薛慕延把田扬风放在床上,喂他服下一些解迷香的药丸。为了避免他人再次来犯,他在房间的四周散下了毒粉。做好防范举措,自己才躺下休息。
躺在床上,他才发觉田扬风已经是满头大汗,迷香的药力正在散开。他为他脱去外衣,发现他的内衣已经微微有些汗湿。薛慕延怕田扬风会著凉,把他轻抱入怀。
第一次他们面对面的贴的如此亲密。薛慕延看著田扬风微红开启的唇,想到上次还留下的意犹未尽的遗憾,他低头用唇轻轻包围住那张唇。一点点品嚐田扬风独有的精明又可爱的气息。舌尖微微深入熟睡的人的口中,他其中的热气一丝丝溶化著他的呼吸。
果真这种感觉妙不可言,意犹未尽的遗憾相似永远也填不满。
「呼。」一股欲火从下腹中窜出,薛慕延顿时松开田扬风的双唇。怎麽会这样!他竟然对他有了欲望!身下已经发硬了的地方诚实的反应出了最深层的渴望。
抱紧毫不知情的田扬风,薛慕延轻柔的把手探入了他的内衣之中......
17
抱紧毫不知情的田扬风,薛慕延轻柔的把手探入了他的内衣之中......
轻松解开田扬风系在腰间的衣带,特有的习武之人精健的身躯配上那沾著汗珠的古铜色身形映入眼帘。躺在身侧的人正浑然不觉的沈睡著,微启的双唇还沾有一丝淡淡的药香。
"果然...不错!"薛慕延俊美的脸上挂著满意的笑容,伸手触上了田扬风脖下锁骨的连接处。轻按了下那陷下去的凹处,指腹摩挲两下後,再轻轻的把手掌贴在了田扬风微微起伏的胸前,感受著那个昏迷中人平稳的心跳。
"呵,睡的可真甜呀。"手掌渐渐抬起,留下三指还贴在田扬风的胸前,缓缓的一圈一圈绕著花蕊处盘旋接近。小小的花蕾暴露在空气中已久,蜷缩的战栗在那里直到一只手指轻轻点住了它,它才不甘心的低了低头。
"触感很好。"薛慕延坏心的笑著像是自言自语一番。揉捏够了那个可怜的小花蕾,平移著指腹,转向另一个。
"咦...这是..."一道细细的疤痕在田扬风右侧的胸前不显眼的横躺著。细细的疤痕处泛出粉色的肉,不触目惊心却令人心疼。薛慕延轻皱了下眉,低头用舌尖来回反复舔噬著这个疤痕。等他舔噬够了,突然上移舌尖,卷住了等待已久的另一个花蕾。
肆虐著不省人事的田扬风胸前的凄惨小花蕾,他的"毒掌"还不放过身下人其他的地方。
薛慕延的雪白的手掌摸索著来到田扬风平坦的腹部,指尖圈划著他腹部形状完美的八块腹肌,一遍一遍感受著田扬风肌肤上他所没有的阳光气息。那是暴晒在烈日下、淋淌在暴雨中,日日不懈的习武才特有的结实又富有弹性的质感。越是摩挲,他越是贪恋这种触感。
像是为了占有这种美好的触感,薛慕延的唇舌也不断下移。而手下滑到了一个禁忌的地方......
"就说怎麽下不去了!"薛慕延邪笑著,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想不到平日里刮胡子的匕首还能有这种作用..."噌的一声...毫无感觉的田扬风的裤带就被削掉。又是噌噌两下,长裤的两个裤管被整齐的从中劈开,同样古铜色健美修长的双腿展现在俊美却邪笑著的人的面前。
"啧,啧。真美!"邪笑之人顿时180度大转弯,变成了淫笑之人!他目不转睛盯著的不是可怜的就要被xx了的田扬风结实的双腿,而是一般人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另一个男人感兴趣的--私密之处!
扼!一个深呼吸,就在薛慕延就要一把握住那个是正常男人都有的地方时,一记闪电式的飞腿踢在了他的胸口!
"哼,薛大神医,您...这是在做什麽呀?"田扬风皮笑肉不笑的瞪著跌落床下的薛慕延。要是他再晚醒个一柱香,不,别说一柱香了,就是一盏茶的工夫,他可能就...就羊入虎口了!
"扬风,你可真是恩将仇报呀。"薛慕延站起身,拍拍衣裤,身下的欲望早被床上之人一脚踢飞了。还好他刚醒过来,用的功力只有二成,不然他这麽近的距离接下这一脚,恐怕当场不吐血也要自己给自己抓几天的药吃了。
薛慕延只想著是田扬风刚从迷香中醒来没有恢复体力,但他却不知田扬风就在他从枕下摸出匕首时就已经转醒。田扬风并不知道薛慕延之前对他做了什麽,他只是听到他邪笑著,一副像要把他吞吃入腹的样子。再瞧见他拿了匕首......竟然是划开自己的长裤......想也不带想,一脚先上去再说。但......心里总是狠不下心把他踢上,就算他那副淫笑著说自己那里好美......
"怎麽?迷香的药力还没过?脸怎麽这麽红?"薛慕延似笑非笑的问著独自坐在床上陷入沈思中的人。
"哼,薛慕延,脸红的人是你吧!"瞧他一脸涨的和番茄一样的脸色。不过......自己的脸真的很烫呀!要稳住心神,不能被这个狡猾的狐狸看出他的心思。
"我脸红?"薛慕延摸摸侧脸。"你说是就是吧。"他要是脸红也是因为欲求...而不满吧。"那也是因为你......现在的样子比较...撩人。"薛慕延故意挑挑英眉,眼睛瞄向田扬风完全没有遮掩的下身,忍下了想喷鼻血的冲动。
"呵,就说薛大神医有断袖之癖......"田扬风压抑住自己内心极度尴尬,想要马上遮掩的冲动,纹丝不动的坐在床上,一眼不眨的盯著薛慕延继续道:"原来是真的呀!"天知道,他的内心在说这句话时的鼓动差点让他坐不稳。
"我从来没说过‘不是'...不过......"薛慕延从包袱里找出一条长裤扔给了田扬风。气氛都被破坏了,他的"兴"致也受到了打击。
"不过你也从来没有说过‘是'!"田扬风接过了薛慕延的话,同时也接过了他扔来的长裤。失望,真的有点失望在内心中散开。他不知道失望的是薛慕延的话,还是他扔来的长裤。刚才那仅一瞬间的希望,就在这一秒中破灭了。
"扬风,看来你还挺了解我的。"薛慕延看上去像是赞赏的笑著,但眼底的精光却不这麽认为。"天一亮我们就继续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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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光,月色如皎,如此良宵美景却有两人鬼鬼祟祟在城墙边上、在彼此心有所忌且邪笑对视中...脚底沫油--正悄悄溜走。
"滚开,别跟著我!"田扬风压低声音。身边那个人诡异的笑著却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
"大家都这麽熟了...你还忍心赶我?"薛慕延对忍著怒火的田扬风抛了个媚眼。光华隐现的眼眸中尽是暧昧的调笑。
哼,就是因为那麽"熟"了,自己的下身都被对方看光了才要赶他走的,即使自己的心里不愿这样做。老爹交待的事才是首要,自己这一点点小小的...小小的...悸动......田扬风摆出一张冷脸,故意忍下心来,看也不看薛慕延一眼,刻意忽略他眼中的那丝暧昧。"随便你!"
田扬风不再答理薛慕延,但薛慕延却像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扬风,你怎麽一直都对我这麽冷淡?"
冷淡?不冷淡能掩饰住自己内心一直跃跃欲窜想贴近薛慕延的情苗吗!田扬风微微勾起唇角苦笑一下。没想到偷了这麽多年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的他,竟然让自己最重要的感情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被...偷走了。还是被一个还是来历不明、企图不清,对他只觉"有趣"的男人!
"嫌我冷淡就别跟著呀。薛大神医,相信你早已经了解到我想偷的是什麽了吧!"薛慕延的行动一定和那最後一样东西有关。他到底是敌是友呢?
田扬风瞥了一眼贴他极近的薛慕延,他秀朗英俊的脸上挂著淡淡的邪笑。哼,故意笑给他看呀?田扬风偏偏转过了头不看薛慕延。
"哎哟。"一声鬼叫从那个心不在焉想偷看人又故意不看的田扬风口中喊出。
"嘿嘿,活该!"薛慕延见死不救的看著田扬风一脚踩上香蕉皮,跌个四脚朝天。
"哼。"田扬风讪讪的爬起来,拍拍...薛慕延的裤子。对,这是那个可恶的鬼大夫的裤子,上面还有他那些发臭了的草药味!田扬风瞪了一眼薛慕延,继续偷偷摸摸的准备上路。
他可不是自愿穿那个变态--不,应该是淫魔的裤子的。只是...不提也罢!田扬风脸上又是一阵发烫。为了摆脱那些刺客,他还是决定连夜赶路,趁著那些人无功而返之时快点离开。走的越远,能拖的时间也越长,自己偷到那样东西的机会就会越大。
"扬风,你没事吧?"见田扬风一直冷著脸一句话也不说。薛慕延止住了嬉笑,扯了扯田扬风的衣袖。
"薛大神医也会装可爱!"田扬风一把甩掉薛慕延的手。呵,这种事他以为只有他老爹才做的出来,谁想到...这种淫魔还有装可爱的时候!不过......还真可爱呢!一头乌黑长发摆动在空中,两颗如星子般的双眸在闪耀,三句......三句话里有两句都证明他是个淫魔,还有一句说明他是十足的变态!
"我有说我‘可爱'吗?"薛慕延故意眨眨漆黑的双眼。
"你..."作呕,真想作呕!
"扬风......"薛慕延勾起左臂,一把揽过田扬风。霎时一股浓浓的杀气弥漫在了夜色中。
"慕延!"田扬风怎麽也没有想到,刚才那个看著他在眼前跌倒都不伸手扶住的人,现在竟然会...竟然会为他挡下一枚暗器!
"楞在那里干什麽?帮我在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来。"薛慕延又恢复了一副邪笑,就像自己没有中暗器一样。
"你..."田扬风低头一看。薛慕延左手手腕处一股黑血流出。抓起薛慕延的手,想也没想的,田扬风就把他送到了嘴边,小心的为他舔噬著伤口。
啊。轻柔的舌尖碰触上滴血的伤口,蜇痛却有酥麻。薛慕延呆了几秒立刻回神。他难道没看见自己流出的是黑色的血吗?他难道不知道这代表著伤口有毒吗?他难道就......"小心周围。"薛慕延冷静的对忙於吸著毒液的田扬风道。他怎麽忘了他也是百毒不侵之身呀,可是...这不代表吸毒的那个人知道!
"你的伤......"田扬风冷静下来。他怎麽会这麽糊涂,这种充满杀气的环境下竟然只看见了薛慕延手上的伤!他...他真的动心了呀!"我先给你上药。"
唰!不等田扬风伸入薛慕延怀中取药。另一枚暗器又飞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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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唰!不等田扬风伸入薛慕延怀中取药。另一枚暗器又飞身而来。
"不用管我!"薛慕延一把推开田扬风,两人背靠背小心谨慎的防守。
哗哗哗,一阵疾风,数十枚暗器从城外的小树林里飞来。一枚、两枚、三枚、四枚......颗颗冲著田扬风的死穴打去。
"哼,原来是冲我来的!"田扬风四两拨千斤巧劲一发,先轻踢开受伤的薛慕延,自己委身从怀中摸出一把钱币,顺著忽来的劲风,一一掷去。
劈里啪啦。数十个小小火花在夜色之中如烟花般一闪即逝。
"快走!"薛慕延一把拉过田扬风,两人使出轻功向南跑去。
沙沙沙,树林中的人也快步追去。
"追来的人有五个,各个是一等一的高手。"只听追赶的脚步声,薛慕延已经判断出了追赶的刺客。
"不,是六个!"田扬风脸色凝重。从刚才踢开薛慕延起,他就发现树林的另一边散发著一股冷冽的气息。不是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此人的功夫不在他之下,甚至......如果再加上身後的五个高手......田扬风瞥视一眼薛慕延,到底是他连累了他呀。
唰唰唰。飞来的暗器成半圆弧状向他们两人射来。
"看来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呀。"薛慕延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嬉笑了起来。
"哼,想要追到我们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办到的。"田扬风反手又掷去一把钱币。虽然不会被他们追到,但......这一路奔跑的方向却是受了他们的牵制,追赶的刺客只留给了他们把唯一敞开的半圆出口让他们逃跑。这...无疑是个陷阱呀!
果然,奔跑了大半个时辰,他们已经被追到了不知是什麽地方的山涧间。
噌噌噌。五个黑衣身影在他们眼前一丈远的地方现身。
田扬风和薛慕延对视一眼。呵,不用问他们是什麽人,就算问了得到的答案也是"取你首级之人"。也不用问他们你们是谁派来的,就算问了他们的回答也是"这个你不用管"。更不用问他们为何要追杀他们,就算问了他们的回话也是"你去问阎王爷吧"......於是,五人十目就瞪著他们两人"你浓我浓"、"情意绵绵"的对视著!
一阵诡异的寂静之後......"喂,你们谁是田扬风?"
啊?什麽?田扬风瞪大了眼睛望著那群黑衣人。有没有搞错?他们连谁是要追杀的人都没有搞清楚就下手这麽狠!
......一阵呆滞的宁静......
扑哧。一个俊秀文雅之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掩盖住了漆黑双眸中跳动的精明,张开细薄性感的双唇道:"我是。"
什麽?!不仅那五个黑衣人吃了一惊,就连站在开口说话人旁边的田扬风也吃了一惊。这家夥到底要做什麽!难道他看不出来这群人是冲"田扬风"来的吗,他这样可是...引火自焚呀!不过......除了吃惊,田扬风更多的是激动。难道......薛慕延这样是为了救他?他这样不惜牺牲自己是因为他对他有......
"哼,原想功夫好的那个是田扬风,没想到......"黑衣人冷冷的瞥了一眼薛慕延。"会是这样!"
"俗语不是说--人不可貌相嘛!"薛慕延神态自若的对黑衣人调笑。
"废话少说,受死吧!"唰的一道白色银光,一口冷冷的刀已经向薛慕延的胸口刺去。
"小..."田扬风口中的‘心'字还未出口,一柄长剑已向他的咽喉。
薛慕延与田扬风两人都未持兵刃,只有靠矫捷的身形穿梭在刀光剑影之中。
啪,一道流星似的闪光。一个银色暗器向薛慕延掷去。
"慕延!"田扬风惊呼一声,扑身上去按倒薛慕延。霎时,一口冷刀、一柄寒剑各刺入两人的胸口与小腿上。
"扬风......"只见一道寒光又急速逼近,薛慕延翻身抱住田扬风,两人一同跌入山涧。最後一眼,田扬风看到了五个黑衣人脸上的冷笑和他们身後有一双深邃的碧绿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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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一声......
没有伴随意料中的惨叫声,反而是......"咦?"暗喜的置疑声从山涧底传了出来。"竟然是软的!"田扬风不解的晃了晃身子。跌入谷底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身下有著凉凉、软软的感觉?慕延...慕延呢?难道......
田扬风急忙翻身察看。"阿!"一时忘记小腿上的剑伤,现在撕裂著疼痛。
"疼成这样还乱动!"一声冷静而低沈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只手轻轻的摸上他受伤了的左腿反复摩挲著,一阵凉凉的感觉由伤口处沁入肌肤。
呵,他没事!这就好。这样就好!吓死他了。田扬风放下一颗揪紧了的心。不过......那是什麽东西在身下呢?竟然还是...还是...软软的、滑滑的、凉凉的......"啊..."一声凄惨的颤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