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夜都市的心----寅浩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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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很伤心,他很不解为什么自己要伤心,能回到菲尔的身边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什么当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虬而是菲尔时,内心会感到这么失望、这么悲伤。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他只明白自己在责怪虬把他交给了别的人,气他辜负自己对他的信任。他觉得很混乱,菲尔不是别人,是自己的父亲,所以这又变成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责怪他的理由。
很快的内心的责怪、气愤化成了强烈地思念。想再见他,想向他问清楚。撩一边想着,一边偷偷地起床,小心的避过家里的用人和保镖,坐出租车来到虬的家。
没有人在家里。撩立刻想到"夜都市",虬一定在"夜都市"里。
他一家一家的寻找着虬,引起了不少人不怀好意的侧目。好在当他问起虬时,所有人都是一冷脸,告诉他虬可能去的地方。好歹拥有"夜都市"主人称号的家伙不是随便惹得起的。
歪歪斜斜地霓虹灯高高挂在酒吧的门上面,摇摇欲坠地样子使过往的人都用最快的速度通过,深怕小命葬送在这个不值钱的玩意之下。可是这个破破烂烂地酒吧,却是"夜都市"里生活的人们最崇敬的地方,也是"夜都市"这个地区的名字由来。上一个店的伙计告诉他虬可能在这个地方。
以前虬曾经带他来过这里,里面和外面完全不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个破烂酒吧,设备好像很上档次。撩刚想推门进去,就被一个侍应生打扮的人撞倒在地。算那个冒失鬼还有点良心,连忙把他拉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打算马上离开,撩抓住他问:
"虬在不在里面?"
"唉?"侍应生咯噔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撩半天。当然他不是不知道虬就是"夜都市"主人的名字,只是奇怪这个一脸斯文的男孩子找那个大魔王干什么。
"我是他朋友,他是不是在里面?"撩也明白自己与这个地方有多少不搭调,引起别人的疑心再所难免。
"你是他的朋友?"侍应生左右打量个半天,最后双手搭在他肩上,重重地叹了口起,"你不像是他的朋友啊!这个家伙的确在里面,不过我提醒你,这个大魔王这段时间不太正常,可能是被女人甩了。你张的这么漂亮,当心被他吃掉哦!"
"他被女人甩了?"撩觉得自己被雷电从头顶贯穿。
"你不知道吗?这个家伙从几个月前,就不再和这里的大姐们玩了。大伙都猜他可能找到另一半了,可是一个月前开始他就变得非常萎靡不振。现在他天天酗酒,暴力的很,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现在去找他。我刚刚好像不小心得罪了他,现在正在逃命中,先走了。"侍应生拍拍撩的肩后离开,突然又停了下来,"不是我说,你实在和这个地方不太协调,小心不要惹到什么人。最好快点回去。"说完就像被什么洪水猛兽追似的急匆匆地跑了。
撩好不容易因为找到虬而稍微振奋一点精神,很快被他有女朋友的消息振的落入谷底,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缓缓推开门,拉住从眼前飘过的一个女人问出了虬的位置,直直冲了过去。虬果然如那个侍应生所说的一般萎靡不振,他迷茫着双眼对着撩拉扯邪恶笑容的脸全印入撩的眼里。面对满桌的酒瓶,撩不自主地皱起了双眉。
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虬看了他半天,抬手想叫侍应生。撩不允许他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拉回他手按在桌子上,并遣走过来应答的侍应生。
撩发现他看自己的视线时远时进,这明显是喝醉了的表现。他微微眯起双眼,撩敏感的感觉到危险,刚想收回自己的手,并且打算立刻离开这里时,虬就粗鲁的将他拉扯进自己的怀里,让他的脸重重撞到他结实的胸膛。
在他想反抗以前,虬就带着满口的酒气疑惑的问道:"干什么不消失?每次你出现只要我一碰你,你就马上消失,今天怎么了?"他突然松开手,撩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非常吃痛的一下,"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是睡着了,才会有这么真实的幻觉!那么如果我再做其他事情你也不会消失吗?"
在撩还没有理解虬话里的含义时,虬蛮力十足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按在椅子上。撩隐隐地知道虬想干什么,他觉得非常恐惧,好像突然身处一个黑暗不见五指的地方,没有一点安全感。恐惧让他努力的想反抗虬,他不停的想从虬的钳制下抽出自己的手,奋力的蠕动他的身体,可是虬的力量哪里是他抵抗得了的。
终于乘虬伸手去拉撩塞在裤子里的衣服时,撩的手暂时有了自由运动的机会,什么也不顾地用力一挥,打在了虬的脸上。希望这样可以让他清醒过来。一击耳光果然让虬停止了动作,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你凭什么打我?你只不过是个幻影,我怎么做你也不会有一点损失吧!"
撩拉紧胸口被拉开的衣领向后退到墙角,他感觉到虬刚才是认真的。恐惧,他深深的体会到那个时候的恐惧再次窜升上来。
撩用力的一巴掌,只是让虬停了数秒,很快的他又立刻扑向撩。他被他粗鲁的压在墙角,用力自墙角把撩缩成一团的双腿拉出来分开,把自己身体挤进撩的双腿间。撩害怕的只能不停的挥舞双手,虬一下子就化解了他的攻击,并且用单手将撩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继续刚才进行到一半的行为。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让撩想起了那一夜,惊恐的失去了抵抗的力量。虬像野兽一样啃咬着撩无法遮挡的胸口。撩哭了,他很屈辱。因为虽然恐惧,但他并不讨厌虬这样对他,他只是觉得自己被虬玩弄了,虬现在一定只是把自己当成他的那个恋人:
"虬,你快放开我......不、不要碰我,你会后悔的!不要碰我......我不要代替你想要的女人......我不要当替身,求求你放开我......"
"不是替身,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
撩认为虬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这么说,他想解释,可是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闷痛,心脏紧缩、肺好像失去功能一样,不再接受氧气。好难受,他快不能呼吸了,他只能企求虬放开自己:"......求、求求你,放开......我,我、我不能呼......"
撩的企求被他完全忽视,他拉下撩的衣服束缚住他的动作。
呼吸越来越困难,撩除了对付自己的呼吸、疼痛外,再也不能对外界做出反抗。虬好像注意到他的不正常举动,停下他的侵略行为。
可是撩已经完全没有体力解释什么,呼吸依旧非常困难。怎么了?撩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心脏病或者肺病的经历,为什么痛得这么不正常。
虬抱起他安放在已经清空的桌子上,让他躺平,手足无措的在旁边干瞪眼。
"撩你怎么了?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撩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叫他怎么回答他,他只能拼命的摇头。
疼痛慢慢减缓,撩终于可以正常的呼吸,心脏也不再疼痛,除了那满身的冷汗和全身的虚脱可以证明他刚才的确很痛苦外,一切都好像没有发身过一般。
"对不起,撩,我不是故意的!"虬好像清醒了,立刻向撩道歉。
撩无法回答他,虬刚才的行为吓得他到现在还不敢让虬靠近自己。全身的颤抖的无法控制,可是他不怪他。
"我真的很抱歉,你不能原谅我......"在撩心目里,虬不是那么会道歉的人,他不想听到他的歉意,抬起无力的手,捂住他还想道歉的嘴。他不要他的歉意,因为在虬的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这样的事实让撩讨厌甚至嫉妒虬的歉意。
"不是的,"撩抬起脸注视眼前这个高傲男人满是歉意的脸,他发现自己真的非常思念的脸近在眼前时,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可能对虬产生了不应该产生的感情,但是他不在意,因为虬是根本得不到回应他的,虬喜欢的女人一定非常完美,和她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肮脏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肯定是受到感情的创伤了,所以才会这么粗暴。好在是我,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启不是错大了。再说你也没有做出什么,不是吗?其实我这个身体就算再被怎么样也无所谓......"
"撩......"虬突然紧紧抱住他,一时全身僵硬起来。果然是这么回事,不光虬不会回应自己的感情,连他的身体也无法承受他的感情。但是他依恋虬温暖的怀抱,就算现在要他死,他也愿意,更何况只是忍耐内心的恐惧。
虬马上又推开了撩,站到稍微远一点是地方,表情冷漠地看着撩,好像他是他不愿意看见的什么肮脏的东西,"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是有一些事情想......"撩立刻意识到他的表现,自卑和羞愧的低着头,不敢正视对方,但事情还是要说的,他轻轻说到。
"什么事情,我帮你做好了,你快离开这里!这种地方不适合你这种王子身份的人来。"虬很不耐的插话进来。
"可是,虬,我......"他怎么会知道那个的?撩惊讶地抬起头看见虬,他明显的鄙视表情,让撩说不出话来。虬没有听他的回答拉着他向门外走去。
"我送你出‘夜都市',你坐出租车回去吧!"
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撩被虬硬塞进车子里,内心很不平静。现在难道不是解释的时机吗?撩自问。虬好像现在不想见到他,所以才拼命的赶他走。不行,一定要解释清楚才行,否则......
"我还会来找你的!"
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那陌生冷笑的表情。直接和司机说完话,就走了。
"先生去哪里?"司机飞快的开出"夜都市",正常人是绝对不喜欢这个地方的,如果不是正好有客人要到这个地方来,他是绝对不会踏足这个地方的。
去哪里?撩不想回家,他是偷溜跑出来的,现在正值后半夜,如果回去可能正好被菲尔拦个正着。再说现在他的心情这么差,万一被菲尔发现自己跑去找虬保不准他会伤害虬。
"去XXX综合医院!"撩发现自己还要做一件事,去搞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撩先生,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一个老医生对撩敬礼道歉。
"不知道吗?"撩本来就不抱希望。
"我不想骗您,您的病历已经被冻结了,所以我们不能为您做什么!"
原来如此。撩知道这种事情只有菲尔能做出来,他禁止其他医院为撩看病。那么他只好另行安排:"医生,我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不想引火上身,最好不要和菲尔先生说我来过。"
医生点点头。他的确不会和菲尔说,因为他把菲尔封锁撩病历的事情告诉了本人,如果让那个男人知道了,那他就别想好好混下去了。
清晨五点。撩乘着清晨的微光顺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菲尔因为这段时间比较忙,一直没有和他同房睡觉,所以没有被他发现。

"爸爸!"撩从背后抱住菲尔撒娇地说,"我想出去逛逛!"
"哼,我猜你也按耐不住快了,去吧。"菲尔早猜到撩是不可能安分的呆在家里的,而且他也不愿意再束缚他了,所以他想做什么,菲尔都不介意。
"记得早点回来!"
撩亲吻了菲尔的脸颊后,带着满脸的笑意离开了。

"叮咚--"
撩站在熟悉的门前,按下门铃。他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跟在自己身后的保镖们,来到这里。当然过会还要故意跑出去让他们抓到才行。
"谁啊?"
虬很不耐烦的打开门,面对他一脸的怒容,撩只有尴尬的笑笑。
"撩?"
"早,我说过我还会来找你的。"
"的确很早!"
"对不起,你能陪我一会吗?"能见到他虬,他已经非常开心了,他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让菲尔对自己放心,才能有机会跑出来。
"随便!"
虬打开门,撩进去。虬只做了这些,然后就完全不搭理撩,自己回到房间穿好衣服,然后喝酒,看电视,好像撩不存在似的。面对这样虬,撩除了低着头外,什么也不能做。他发现自己的确太天真了,自己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呆在这里缠着他。
大约一个小时后,虬突然站了起来,关掉电视机,走到大门口,穿好鞋子拿起钥匙。撩知道这是要出门的准备:"你,要出去?"
虬没有回答,撩心急起来。不行,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全部解释清楚,否则、否则他们连做朋友的机会也没有了。
"你能听我说一件事情吗?说完我以后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抱歉,今天没有空!"虬背对着他,说完后就带上门出去了。
撩无力的坐在空旷的房间里,寒冷一下子袭上心头。难道连朋友也不能做了吗?撩很疑惑,问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虬讨厌的事情。这时才想起,虬讨厌身为教师的他,而自己又欺瞒过他,这样可能让他更讨厌自己了。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撩问自己。
不,绝对不要!一定要把全部的事情解释清楚才可以,起码、起码可以当朋友呀!对,一定要找机会告诉他。撩暗暗下定决心,同时也照着做了。

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他每周用去图书馆来打发跟来的保镖,明显这些保镖因为有启这个前例在,都非常克尽职守。撩只好在书橱之间穿来穿去才能甩掉这些家伙,然后去见虬。
一直到现在,撩还是没有把自己想说的事情说给虬听。虽然运气很好的,每次去虬都在,可是虬不是很快的出去,就是坐在那里喝酒,如果撩想开口,他就狠狠地瞪着他。等撩低下头后,他再喝酒。撩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说话了。

"主人!"撩的一个保镖静静地走到菲尔的身边。他奉命偷偷跟着撩,看他去了哪里。
"结果!"菲尔没有心情和他废话,因为撩的病情在急速恶化中,特别是他的昏睡和高烧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而且从昨天回来后,他就又昏睡了。
"少主,他昨天在一个叫做虬的男人家里呆了三个小时,然后就回来了。属下确定过了,他们只是坐着,什么话都不说。"保镖故意让撩甩掉自己,然后暗中跟过去。
菲尔没有任何表情,稍待一会后,他对保镖说:"去准备,我要出去!"
"是!"

撩在黄昏嫣红的日光下转醒,头痛欲裂,身体的疼痛折磨的他虚脱无力,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日光很快被一大片黑云遮挡住,撩向西方天空看去,已经是下午了吗?看来今晚会有一场大雨。
他缓缓坐直身体,从床头拿起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两粒白色药丸。他知道这是什么,菲尔什么都不说,但是他知道,这是止痛剂,本来他一天只要吃一粒就可以了,最近他每天六次,每次都要吃上三粒才会有效。
没有药了?撩原本想叫用人来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几乎每天都不动实在不行,于是自己扶着墙走到菲尔的办公室。
他不在!撩敲了半天的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转门进去。
爸爸出去了?难怪家里这么安静了。撩从橱柜里一排一模一样的瓶子中拿了一瓶,倒出一粒,吃了下。这个药剂很猛,很快就会发挥作用。撩坐在菲尔的大椅子上,等待药剂发挥作用。
他问过菲尔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菲尔给他的回答全是含糊不清的,特别是这个月,菲尔已经绝对禁止他出门了。
病历!撩突然想起一样可以为他解答的东西。既然医院里已经调不到他的病历,那么就一定在菲尔手里。药剂已经发挥作用,撩不感到疼痛,立刻开始四处搜索,小心的不留下翻找东西的痕迹。
果然有!撩在菲尔的办公桌的大抽屉里找到了病历。坐回椅子,拆开阅读起来。他不担心菲尔会在这个时间里回来,因为这个时间出去,只说明是那里叫他去的。暂时是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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