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一边看一边笑了起来，干涩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什么有发作的倾向！"撩低低地说到，然后人无力的倒进靠背里，将病历塞回档案袋，"约翰真是个大骗子，爸爸也是！明明已经是晚期了，为什么还要骗我？"
撩没有自哀自怜，他没有时间了！对他来说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向虬解释自己的身世。起码在死之前告诉他，那他们的关系还可以用朋友来束缚。
撩没有将档案袋放回去，因为他已经拆封，菲尔一看就知道有人动过了，他小心地做了一个一样大小厚度的文件袋放回去，自己则带走那个给他断定离死亡只有一口气的死亡证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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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在虬想不到的时候响起，外面下着暴雨的后半夜。虬依旧失眠，所以也没有什么因为被吵醒而生气的。不过没有人喜欢半夜被人打扰的，所以他的样子还是很可怕的去开门。
"晚安，虬。"撩微笑地对虬说到。他全身都被雨水淋湿了，头发贴在他雪白的脸上，使他看起来分外苍白。
"是你。"虬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站在门外的是撩。理智告诉他，再出现在他面前，撩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应该赶他回去的，"你来干什么？"
"对不起，打扰你了。我真的想和你谈谈好吗？"
"......"虬内心正在思考要用什么办法拒绝撩，让他永远对自己失望，永远不想在见到自己。最直接的方法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这是撩最害怕的方法吧！用这个方法撩永远也不可能想要见他的，"你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去找你的菲尔说去，别来找我。我跟你关系没有那么好！"
都已经这么讽刺他了，为什么还不离开。虬祈祷撩快点离开，因为他实在不想让撩因为那种事情和他闹到无法一辈子挽回的地步。
"不是的！虬，你别误会。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撩好像被虬的话急坏了。
"哦，那么还有圣天和启呀！你如果是那方面的需要，他们也可以满足你的嘛！"虬表现很冷淡、猥琐。
这样的话。难道非得让我们的关系恶化吗？
"不是的，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撩摇晃着头，有几滴水滴到了虬。
虬咬咬牙，他实在不想让他有危险，他不想再看到他像上次那种可怜的样子。可是为了让撩生命安全，撩就必须离开他！那么让撩恨他是最好的办法。
"我知道了！"虬把撩拉了进来，反手锁上门。
撩开始很高兴，但当他听到锁门的声音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虬？"
虬脱掉自己的上衣，随便一丢，迅速地抓住撩欲逃跑的身体，把他甩在地上。自己粗鲁的把他压在身下。
被雨淋湿的寒冷和陌名的恐惧让撩全身激烈的颤抖着："请你不要开玩笑，虬。我是真的有事情想和你说......"
一个耳光打断了撩的话。施暴者坐在他身上，撕开他被雨湿透的衣物："我不喜欢欲擒故纵的把戏，既然他们满足不了你，那我来！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干净身子，让人当发泄欲望的工具再好不过了！"
撩早就被镇住了，不是因为虬的行为，而是他的话。虬在提醒他，他不过是个被人轮奸过的破布罢了。虬的话，让他想起好不容易淡去的记忆，黑暗充满恐惧的记忆。
"虬，请你不要......"撩已经很清楚自己现在非常害怕被人接触。因为文森上次强暴他后，他就非常恐惧人类的接近，包括菲尔、圣天、文还有虬。所以，吃惊归吃惊，本能的恐惧还是让他非常努力的挣扎起来。
下定了决心，虬就闭上自己的心灵开始坚决的执行。他撕下撩的衣服捆住撩不停挥舞的双手。
毫不温柔的开始进行攻击。
"这次就算你断气了，我也不会停下来！上次我真是犯傻了，才会放过这么美妙的身体不去享受！"虬抚摸着撩的下身，观察着撩的反应。
一般人在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费力挣扎，而撩到最后连动也不再动一下。因为他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无法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做出相应的反应。自己被脱地一干二净也完全无知无觉。精神上的打击，不会造成身体上的无法反应，虬的抚摸，一样让他产生了生理上的反应。泪水因为屈辱和恐惧静悄悄地落下了。
撩失神了没多少时间，就被身体的疼痛拉了回来。被人粗鲁贯穿的回忆一下子连同现在真实的痛苦一起向他袭来。
"啊--"虽然没有上次那么痛苦，可是被人在没有任何预备，或者滋润的情况下活生生的从后面塞进巨大负担，还是让他低声哀叫出声。被人撕裂地疼痛和不适应，让撩的冷汗沿着湿漉漉的身体滴在地上。
撩全身肌肉收缩，虬当然立刻就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应该用粗鲁的方法抱他，可是面对仰起下巴疯狂流泪的撩，他实在下不了手，但又停不下来，只好硬着头皮做到最后。
撩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依旧是不正常的烫热，虬可能要以为自己把他弄死了。
开始还在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虬，到最后则完全沉迷于撩的身体，根本忘记了自己是要让撩恨自己，才强硬的对待他。在完全没有理智控制下，他没有用强的，而是非常温柔的拥抱了他。
撩恐惧屈辱的眼神也在这里产生了变化。迷茫中带着些许希望的光芒。
也许，事情不是他看到的这样。撩对于虬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温柔有自己的见解。
虬清醒后，发现撩的目光变成和自己希望的相差甚远，只好强迫自己做的再绝！
"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吗！果然是个贱货，我早该这么对你才是，这样你高兴，我也很快乐！对了，我还有一样好东西，一直想和你分享！"他撤出自己明显没有满足的欲望，走到电视机前，打开录像机放入一盘没有任何标签的带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虬启动了录像机，走回撩的身边，冰冷微笑的将撩的头扭向电视机。
电视机里放出的图像绝对是限制级的，而主角就是撩。
"怎么样？文森那家伙的手下拍的很精彩吧！"虬故意用很暧昧的语气作贱撩，"你看用这个角度看你可是非常诱人的哦！你看不见，我可是非常饥饿哪！"
"为、为什么......"撩用破碎地声音追问虬，"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
"因为是我买的呀！五千块也不算什么便宜货，不过确实是难得的好东西。我一直希望你和我一起看，因为我实在是很期待你的表情。"虬停顿了一下，抚摸撩的脸颊，慢慢地将热气吐在他颤抖的身体上，"我现在看见了，实在是非常的棒！让人想就这样把你操死！"
"我、我看错你了吗？"撩哭泣的眼神直直注视加害自己的人。
"看错？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在等待你自己投怀送抱的一天，不过我等不及了。你看这里，你的表情真的很美哦，想要再尝试一次吗？"虬对着电视机冷笑倒。
正好是撩被他们下了春药，情不自禁哭泣的那一段。撩突然脸色一白奋力扭动着身体，看来他最排斥的就是被文森下了春药的事情。虬没有理他，抬起撩的臀部，用力顶了进去："你这样乱动只会让我很爽，让你自己更痛！你放心，我可没有那种低能男人用的东西。没有这些东西，我照样可以让你欲仙欲死！"
与其这样，我宁可现在就死！撩的泪水顺着眼角随着虬的动作慢慢地滑落发际，他闭上双眼，同一时间一顾强烈的痛觉将他的意识离开了他的身体。
撩突然弓起身体微微痉挛起来，止痛剂的药效过了。虬被他的动作逼的很快的发泄了欲望。他愤怒的拔出自己的身体，怒视着撩，发现他根本就已经晕倒了，脸色不正常地嫣红着，双眼紧闭，唇色惨白，泪水与冰冷地汗水一起滑落他的脸。他急忙拆掉绑住撩的衣物，撩立刻蜷缩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身体。
他又怎么了？虬发现撩又和上次一样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连忙抱起他走进卧室。
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虬焦急的等待，希望撩的痛苦像上次一样很快就结束。但是事与愿违，撩的痛苦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越加严重的倾向。
怎么办？
送他去医院呀！难道你想看他死在你面前吗？
万一被他的家人发现，告诉那个男人，他会有危险的！
愚蠢！如果现在死了，连危险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行，送他去医院，他百分之一百会死在那个男人手里！
你担心什么，他和你又没有关系，你们不过是连朋友也算不上的过路人。
也许他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你不这样认为不是吗？要不然你也不会用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逼自己下定决心离开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让他恨你。
不要妄想了！在他心里永远有那个男人，你连一根小手指的地方也占不上，更何况你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了，他是不会原谅你的！坚定一点，这样是对他好，对你也有利。
该死。应该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吧！虬在这时才想起另外一个人，急忙打开长时间不用的手机，拨号给圣天。
"你打来干什么？"手机对面传来圣天的怒吼。
"看你那么生气，是不是已经发现那家伙失踪了？"还能怎么样，已经下定决心逼自己对撩死心了，他那只有强迫自己演完整场戏。
"......你的意思说，撩去找过你？"电话那头传来圣天故意压低的威胁语气。
"你可以来接他，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告诉那个叫菲尔的男人的话，我绝对不会把他交给你的！"虬怎么可能把圣天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是在威胁我？"
"有这个必要吗？我给你一个小时。"虬说完就单方面的掐断了电话。
沉重的踢门声音在十分种后响起，虬连忙去开门，但是走到门边又放缓开门的动作表现得很无所谓的样子："你来了！"
"撩、撩呢？"圣天打算冲进去，却被虬拦了下来，"把他给我！他需要医生！"
"哼！我可不想让一个打过我的人进来，你等着，我去把他抱出来。"虬走回房间，极尽温柔的抱起包着被单的撩，他注意到撩似乎快醒了。该怎么办？对，把戏演下去，让撩永远对他失望。
"你把他怎么拉？"圣天一看见撩的脚边的血迹，揪住虬的衣领就想扁他。
"没什么，只是尝尝看他的味道而已！"虬一脚踢开拉着自己衣领的圣天。
"你！"圣天一时被气晕了头才会被虬这么轻松的一脚踢到，他原本是今天打算好好陪撩的，可是等他到了撩的房间，却发现撩只留下一封信，叫他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外出了，等得发急时，虬的电话就来了，"你把撩当成什么了！"
"什么当成什么了？"虬没有放开撩，表情冷酷的对着指控自己的人。
"什么叫尝尝看？"圣天几乎再次冲过去。
是争吵的声音，撩睁不开眼睛，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争吵着什么。
"就是这样！你问我把他当什么是吗？我清楚的告诉你，他是玩具！可以供我发泄的玩具！"虬故意大声的说出违心之论，他看见撩的睫毛微微扇动着，知道他已经醒了。说完自己也觉得厌恶的话后，虬很慎重的将撩交给了圣天，自己立刻转身进门。他担心自己如果再停留一刻，将无法狠心的说出事实真相。
真的是这样吗？撩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出声音，更加不能去追问虬所说的事，他所能做的只剩下流泪。暂时性的清醒很快就过去，撩在圣天的怀里再次昏睡。
"求求你，爸爸！"撩拉着菲尔的前襟。
"不行，你体力这么差，我是绝对不会放你出去的！"菲尔揽去撩拉着自己的手。
"我想出去，我想去见虬！"撩看着菲尔坚定的表示自己的看法。
菲尔注视撩的双眼良久，才缓缓地点头："你确定？你现在没有这种外出的体力！"
"没关系。我只想去和他谈谈而已！"
"你记得自己上次昏倒的事情吧！所以......"撩请求圣天不要把事情告诉菲尔，只当他陪他外出时晕倒处理，所以菲尔看见脸色惨白的撩也没有怀疑他们的谎言。
"不，我要一个人去！"
撩坚定的语气让菲尔皱起眉。
"......希望你记得我们的约定！三个小时内一定要回来，还有爸爸从今天开始到下个星期一都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文，知道吗？"菲尔实在不想和撩为了那个男人争吵。
撩紧紧抱了抱菲尔，对着菲尔微笑了一下："知道了，爸爸，谢谢你！"
"虬！"撩刚到虬的楼下，刚好看见虬离开公寓，连忙叫住他。
"你......"虬不可思议的习惯性眯了眯眼，"苦头吃得还不够吗？"说完就又迈开脚步走向"夜都市"。他发现撩瘦了很多，脸色比上次见到更加苍白。
撩喘着气冲向虬："我不相信！"
虬冷冷瞄了撩微喘着气泛红的脸一眼，不着痕迹的放慢脚下的步伐。
"我不相信你是那么冰冷的人！"虬刻意的行为，撩也感觉到了，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哼！"虬继续走，不看撩，也不回答撩的话。直到走到一个虬以前绝对不让撩进去的酒吧。
撩停顿了脚步。虬告诉过他，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有不好惹的家伙，他进去太危险。为了他好，虬把这个地方所有他可以去和不可以去的地方一一划分出来，特别指定这个酒吧是他绝对不可以进去的。
虬料定撩不大可能会跟他进这个地方来，所以才带头走到这里。
撩急忙伸手拉住虬的衣服："我跟你进去！"最后一次，他决定一定要把所有关于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
虬扯开撩拉着自己的手，什么也不说，率先进了这个口碑恶劣得和"夜都市"酒吧的有次序有的拼酒吧。他用最快的步伐进去，因为他发现撩今天特别奇怪，不但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眼神也微微迷离。
"你在干什么？"虬停下脚步，发现撩在他后面很远的地方拖着脚缓步跟着。
撩扶着墙呼吸有点困难，胸腔沉闷无比，脚下踩的每一步都是软绵绵地，眼前的景物左右摇晃着。但是仍然坚持抬起头看着虬。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这个把自己一次再一次交给其他人的男人。今天的遭遇让他的心完全冰冷了，再也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希望。
撩开不了口，摇摇头努力想前走去。不走到大街上是招不到出租车的。还有几十米！撩鼓励自己不要倒下去，继续向前走去。突然心口的沉闷再也按压不下去，全都拥上喉咙处。撩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倒向地面动作，好在身边有一根歪斜的电线干，才使他不至于亲吻冰冷的地面。他抱住电线干，缓缓地跪了下来，一只手颤抖地支撑身体，另一只手紧紧按在胸口和脖子的交接处，好像这样可以稍微减轻这种难过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忍不住了，小心避过虬的视线，躲到电线干的阴暗里，一股血腥的味道马上就自咽喉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喂，你没事吧？"虬担心的想跑过去，但是马上又戴上冰冷的面具。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有继续冷酷下去。
咳血了。撩擦拭着嘴角，面对一地的鲜血淡然的微笑，然后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向"夜都市"的外面走去。
撩坐上自己叫到的出租车，对站在外面的虬用最温和最陌生的笑容道："我想我应该不会再来麻烦你了。以前诸多失礼之处，请你多多原谅。"他再也没有勇气出现在这个伤害自己的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