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夜都市的心----寅浩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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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瞎操心,是爸爸叫我过来的。如果没有他同意我怎么可能到这里来闲逛,唯一稍微过分一点的也就只有,我今天刚到连家门都没进就出来逛街了。不过逛街是女人的兴趣,其实也不过分啦!"
很快圣天意识到什么,转回虬可以听懂的语言:"这可不行,你到这个国家就一定要说这里的语言,否则就是犯规!文,女人爱逛街绝对没错,但是你逛夜都市就有错!我敢肯定如果大舅知道你跑到这里,百分之一百会气到爆炸,不管他再怎么开明,也不会准许自己的女儿到夜都市里来。对不对,虬。"圣天把自己和文刚才的对话向虬解释起来。他认为虬在身边,就一定要拉着他一起跳泥潭,这完全是本着"好朋友有难同当"的理念。
"我也认为撩的妹妹不应该来这个地方。虽然可爱的女孩子在这里肯定会很吃香,可是要是你有个万一,我无法对你哥哥交代!"虬完全是为撩着想,从这个小丫头刚才的口气看他们兄妹感情似乎很好,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小丫头,而别撩气。
面对难得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说话的虬,圣天呆立半天,他有一种非常想爬山的冲动,去看看明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
"可爱,是说我吗?"文吐吐舌头,又开始说他生涩的本地语言,她很高兴有人称赞自己,兴奋地抓着虬的手乱晃,眼睛里光足可以打一百万伏特。
"当然。"因为和撩的一样。虬不会笨到把后面那句说出来。照他的经验看,女人如果听到这种话,多半会气死,要不然就是开始耍小姐脾气,"所以为了可爱的你着想,以后还是不要来这么混乱的地方比较好。"反正只要是女人虬就有办法把她们哄得开开心心。因为女人嘛,只要是甜言蜜语听个几句,连火坑都会自愿为他跳下去。
"你看,连夜都市的主人都这么说了,是不是卖该个面子给他?在他认为你可以来的时候再来!"圣天只想把这个任性的大小姐弄回去。
"嗯--"文盯着两个同时也盯着自己的大男人看了半天后展颜一笑,"好,文就等将来虬哥哥许可了再来玩!"
"喂,你太不公平了,我也比你年长,为什么你只叫我名字,从来不加称谓?"任谁看他的表现都不像是那个对任何事情冷漠的圣天,现在的他就像和撩在一起时一样,精力旺盛地让人望而却步。
"唉,这不能怪我嘛!谁让小天你就像我同年龄一样爱闹,不知不觉中,我就把你当作朋友了!"文不甘落后解释道。
"真的吗?"圣天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兴奋地追问。
"是啊!谁让你没有我哥哥聪明,又没有虬哥哥这么有魄力、这么魅力无穷。"
"什么啊--"
"你们请继续,我要先走了。"虬没兴趣听表兄妹之间的友情争执,转身离开。
"可是......喂,虬--"圣天刚想叫住他,虬已经走得没有踪影,"真是的,本来还想再介绍个人给他认识呢!"
"啊!",文失望地低叫一声,"怎么就这么走了!"
"喂,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别怪我不警告你,大舅也在夜都市,应该马上就会来和我会合,当心别他抓个正着!"
"啊--你千万别和爸爸说见到我了,我要先闪回去了。"问连忙整理一下并不乱的形象,就想往外冲出去。
"我可不保证不会说陋嘴,因为我和你一样‘只是个小孩子'!"圣天哪有道理放过这么难得的报仇机会。
"拜托,别告诉爸爸!否则以后我会别看得更紧的!"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叫我一声‘好哥哥'来听听!"
"我呸!你做梦去吧!如果你敢告诉爸爸,我就叫哥哥以后都不理你!"文才不上他的大当呢!说完就闪人,其实她知道圣天是不会说的。
"笨蛋!"圣天低骂一声。
"文这个丫头,真不知道该怎么管她。"一袭深色西装,戴着清秀银边眼镜,和夜都市完全不融洽的男人自转角出走了出来。圣天早知道他早就在那里了。
"那就别管这么多啦,大舅!您以前没空管撩,他不是也活地很好吗!"圣天原本想安慰菲尔,结果起了反效果,菲尔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聪明如圣天者当然转移话题:
"大舅您不早在了吗?为什么不早点现身?本来我还可以把虬介绍给您认识呢!"
"刚刚走掉的小子就是一天到晚和撩帖在一起的那个?他不太像会干那种事的人!"菲尔顾自下了定论,"我看他对撩还是有所谋求。"
"唉!您别想了。今天我们白跑了一趟,我手下在夜都市里看到的是文,大舅您那里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菲尔摇摇头,不作答,摆明了非常失望。他将视线望向无边的路灯光下,点燃手中的烟,轻轻地吸着,慢慢地吐出。
时间在尴尬地沉默中前进,圣天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再找话题:"您为什么叫文来?"
菲尔终于把飘荡在烟雾远方的视线收回来放在圣天身上:"小天,这件事你应该多少了解一点吧?所以别再问。"
对方都这么说了,圣天哪敢再说。正如菲尔说的,他的确多少知道那么一点关于"那里"的事情,因为爷爷这段时间不知是不是故意含含糊糊地"说陋嘴"一点给他听。
菲尔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拧灭:"他住哪?"没有由来的暴出一句话,而视线一直望着夜都市外。
"唉?"圣天当然没有理由知道菲尔在问什么,"谁啊?"
"虬。你应该知道他住哪儿吧!"菲尔很肯定圣天一定知道。
"知道啊,您要去拜访他吗?"
"不,我要去接我的儿子。"
"哦......啊?"

他又没说过,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连自己有个妹妹这种小事都没有提过,就这么不信任我吗?虬一离开夜都市就开始往家里狂奔,他要向撩问清楚为什么!
饱含怒气的虬一进家门直冲卧室,打开门,撩朦胧地睡影立刻跃入他眼内,一切的怒气和不满,全被一阵异样的清风带走。
叹了口气,虬自觉可悲地靠在门边半晌,最后走到床边,伸手想关掉床头为撩留的散发微弱灯光的台灯。一弯腰好像故意的,虬的目光正好注意到床单的褶皱,那是撩紧紧拽着造成的。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手沉睡却明显的颤抖着。光有这些异样,虬就可以肯定撩的情况不正常。
虬拿出自己全部的本事给撩症断起来。不管他再怎么上课不用功,能混到二年级证明他还是有真本实力的。
这,这太不正常了,撩全身的一切机能都不正常。虬完全无能为力,连忙把撩用薄被包裹好抱在怀里,打算送他去医院。
"你是谁?"虬刚打开门,就被几个人堵在门口。他急着要送撩去医院,口气非常凶恶。
"把他给我。"男人摊开手打算把撩从虬怀里抱走。
虬机敏的一闪,躲过男人伸过来的手:"我问你是谁?我和你之间有仇的话,他是无辜的,少打他的主意!"
"我叫菲尔,要立刻接撩到医院去。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平时照顾他的份上,光你把他藏在你家里这么长时间,你就该去死了!"菲尔轻松地自虬怀里抱走撩。
虬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因为他完全别眼前的男人惊呆了。他一直在想"菲尔"会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他以为菲尔多半是个和撩年龄差不多的可靠男人。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就站在他面前,一副王者君临天下的高傲模样。
菲尔抱起撩打算离开时,圣天冲到虬的面前,用尽全力挥向他的脸,怒吼:"撩在你这里为什么不说!你想害死他吗?"
"小天,我们送撩去医院,别管他了!"菲尔不是不恨虬,只是因为撩的情况太差了,他没有这个心情去管外人。他也不是故意要阻止圣天,他要圣天为他开车去医院,好让自己照顾撩,所以才多说那么一句。
"......好!"圣天愤恨地瞪了虬一眼应到,转身急步跟上早已快步离开的菲尔。
他被人带走了,快追呀!虬拼命的命令自己。
可是,没有必要呀!大脑立刻发出相反的指令。
不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不同意!
凭什么,你有资格吗?
在虬两个思想相互顶撞时,身体自己飞快跟着菲尔和圣天的身影追去。
一定要把他带回来!虬刚一出公寓的大门,正好撞上圣天发动跑车急驰离开。
快追!
"......菲尔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比一切甚至我的生命都重要,都珍贵一百万倍......"
记得吗?看吧,那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你追去干什么?对他来说,你连谈谈心事的朋友都算不上。好了,让他的心上带他回到属于他的地方,这样对他来说不是比较好吗?更何况他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和你这种只为不光彩职业而生的人,是绝对不同的,不要奢望了。
虬的动作完全被撩的话和自己的想法封杀了。望着早已没有车辆空无一人的街道,无力地坐在身后的消防笼头上,独自与寂静的灯光为伍。
"呵、呵......"虬冷冷地低声嘲笑起来。
※※※※z※※y※※z※※r※※※※
一个月后。
"哪里的人?居然敢跑到夜都市来撒野,不怕被那个怪物杀了吗?"
"谁知道,反正是个难得一见不怕死的家伙,我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个怪物是怎么回事?一个月前他还没这么暴戾呀!"
"鬼才知道!这个男人要钱有钱,要权利有权利,要相貌有相貌,女人个个为了他发狂,而且还在读什么医科院研究生的。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一下子改变他。"
永远不宁静的夜都市里两个偷闲的伙计躲在酒吧一边的角落里,谈论近段时间嚣张的太不正常的一伙人。
"该不会是情人跟小白脸跑了吧?"
"没可能的。跟小白脸比,女人跟着他跑的可能性还高出那么一截。再说他这个男人从以前就是女人玩够了就甩,你认为这种只把女人当工具用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变化这么大吗?你该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或者真命天子之类的事情吧?"
"玩笑。啊,原来他上床前会先和女人谈好条件是真的呀!我还以为是那些大姐们在哄我呢!真是羡慕哪......"
"笨蛋!"另一个人被同事的话逗笑了,"羡慕是没用的。有本事你先弄个‘夜都市'主人来玩玩。"
"你说今天酒保那小子干什么老是对着这里眨眼睛,他是不是对你有兴趣,他该不会有毛病吧?我记得他好像有女朋友啊,难不成,他、他是双刀?"
"谁知道,多半是疯了!"
"Boy!"
"是,隔壁那座叫人了,快去!"
"哦--"一个伙计连忙托盘过去招呼客人。
另一个伙计无所事事地扫视早已人满为患的酒吧。到这里来的只有两种人,一是玩的,意识喝闷酒的。刚才那个叫人的家伙多半是喝闷酒的。无意间他正好看见酒保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叹了口气,再动手调自己的酒。
"搞什么嘛!"伙计不以为意的吹起口哨。
那个招呼客人的伙计很快的回来了,看来客人只是要加酒,不是来找麻烦的,根本可以不用在意。
"喂,那个人叫你闭嘴,他说你很烦!"招呼客人回来的伙计绿着一张脸满身冷汗,胆战心惊的和另一个伙计说。
"谁啊?管他什么事,我......"
传话的伙计捂住另一个伙计的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另一个伙计立刻噤声。
"什么,那个男人刚才一直在那里,那、那我们的对话,他不、不是听的一清二楚了?"要是在外面他们死定了,可是在这里那个怪物男人只说了一句"烦"而已。
"好像是这样。我看他今天心情比前几天更差,所以我介意你今天赶快去和老板请假回去避避风头。"伙计一边观察那个男人的反应,一边侧着身子对同事说话,等他转回头时,他的同事早就跑得连鬼影子也看不见了,"这家伙溜地比兔子还快!"

虬摇晃着手中的瓶子。又空了!看看桌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瓶子,冷笑了一下。怎么还没醉?再下去天都快亮了,到时连助眠的效果也达不到。他气恼的丢掉瓶子。
这一个月来,他喝酒喝到醉死,打架打到累死,再不行就找个女人上床做爱做到不能动为止。因为只要他还有一点意识,脑子里就只有撩的身影,眼前也全是撩的幻影。就像现在,他就看见撩皱着眉头站在桌边,打量他一桌的酒瓶,脱下眼镜放在口袋里,和他直视,娇唇一开一合半天也发不出声音。
"Boy......"
虬刚想抬起手招呼伙计过来,撩的"幻影"就抓住他的手按在桌子上,打发掉应声过来的伙计,眼神带怒地注视他。
虬自认没醉,可事实上他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现实和什么是幻影。他伸手抓住撩,用力把他丢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锁住。怀里的身体温暖而僵硬,虬扶正撩的肩,用那双迷离地眼睛仔细大量片刻,开口说出疑问:
"干什么不消失?每次你出现只要我一碰你,你就马上消失,今天怎么了?"虬松开手,任撩摔倒在地上,"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是睡着了,才会有这么真实的幻觉!那么如果我再做其他事情你也不会消失吗?"虬蛮力十足地拉起撩按在椅子上,任凭撩怎么挣扎,他也完全不理睬,顾自享受美丽的幻觉。
直到一个响亮的耳光和真实的痛觉让他有了一点停顿。
"你凭什么打我?你只不过是个幻影,我怎么做你也不会有一点损失吧!"
撩拉紧胸口被拉开的衣领退到墙角,脸色微微苍白,身体紧紧缩成一团。撩用力的一巴掌居然没有让虬清醒,反而激发了他的征服性。他粗鲁的欺身到墙角把撩的双腿自墙角拉出来,双手按住撩挥打过来的手,像野兽一样啃咬撩无法遮挡的细嫩胸口。好在这里是个单独隔间,没有人看见他此时的兽行。
"虬,你快放开我......不、不要碰我,你会后悔的!不要碰我......我不要代替你想要的女人......我不要当替身,求求你放开我......"
"不是替身,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虬更放肆的吮吻着。
"......求、求求你,放开......我,我、我不能呼......"
虬无视撩的企求,拉下他的衣服束缚住他的动作。
很快撩不再做任何反抗,全身不自主地颤抖着,胸口不断抽动,好像快断气了般。不管这个撩是不是幻影,虬都无法漠视他现在的反应,立刻停下啃咬的动作,抬起头观察起来。
撩昂起脑袋,紧闭着双眼,长长地睫毛微微抖动着,张大口努力的吸气,脸色由于缺氧变的通红,汗水沿着脸颊一滴一滴不停地滑落,一副很痛苦的模样。拜撩的反应所赐,虬的酒醉完全清醒了,连忙慌乱扫掉满桌的酒瓶,抱起撩安放上去。
"撩你怎么了?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回答他的只有撩拼命的摇头。
虬完全没有了主意,他从来不知道撩可能有心脏病之类不可受刺激的病。可是撩的反应又不太像是心脏病突发,虬无能为力地在一旁尽自己所能帮撩呼吸。
过了大约一刻种,撩的呼吸平稳了,并且可以坐起来。
"对不起,撩,我不是故意的!"虬连忙为自己的行为表示道歉。
撩没有回答,呼吸是正常了,但是他依旧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止不住颤抖的肩膀,不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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