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将————阿弥野
阿弥野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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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月夜万金一宵的价格,能在月夜床榻上一亲芳泽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吧,此种人来来去去能有几个,月夜不必夸大其辞。再说以月夜的金贵,当有不少人愿为月夜的固定恩主,可是却无人能独享尊荣,想必是因为无人可以满足月夜这欲求不满的心吧。"声音是极端的自信。
"这样说来,你倒是能满足月夜的淫心欲腹?"
"你且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声音已是极尽挑逗为能事。
"嗯,唔,公子,月,月夜明日就将那恩主回了。"
"啊!公孙镜子,你在这做甚?"神武少年郎骤见窗纸上有一只眼睛不由叫出声。
咣,大门推开,小镜子插着腰,脸红得如桃,却嘴硬:"我,我,我看看不行啊!"
"哎呀,你看什么,看你害得我!"神武少年郎看着自己软软地雄风气恼道。
"公子莫气,公子如何做月夜都喜欢。"
"怎么可能?我以为我可以满足月夜的,我以为我可以的。"神武少年郎大受打击,神情萎顿。
只此神色,却已俘了月夜一世!
"公子真的只想满足月夜么?原来月夜在公子心中是如此的重要么?月夜懂了,月夜明白。月夜愿随公子一生一世。"
"真的?可是我并不能、、、、、、"
"公子定是神武非常,雄风浩荡。先前只是略有受惊。"
"月夜真好。自见了月夜,神武只觉每日里都是神清气爽的好时节。"
"你们俩个都好看,真的好看。"旁边的公孙镜子一脸的色迷迷。

"啪"
月夜脸上挨了重重一记!
又一脚,将月夜踹倒在地。
恩客已是青筋暴出指着月夜怒吼:"你想跟我断?啊,这世上只有我说不就不!连你也欺我?你是个什么东西?都欺我?白天那帮老家伙欺我,晚上回去还要被训斥,来到你这里,你竟然都敢拒绝我?来人!"
两个黑衣男子应声进来。
"与我将他捆了。"

"月夜,是谁?说与神武听,神武去剐了他!"看着月夜惨白的脸,看着月夜那不停流血的下体,看着月夜血肉模糊的十指,神武痛彻心肺,怒不可遏!
"我去杀了那个禽兽!"
"不要,公子,不要!公子若真对月夜好,请公子带月夜离去好吗?请公子带月夜离开长安!"
"好,神武带月夜回淮安!"
"我也去!"公孙镜子一脸严肃地进来说。
"你去做什么?"
"我不要你们俩离开我。"
"好吧,就当请你回淮安玩一趟吧。"


第四章节:危机伏
一路上精心调理,再加上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月夜好的很快。
悠悠闲闲地游山玩水,直走了三个月,才进入淮安地界。
孝逸一勒马绳笑道:"前面就是淮安驿站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到淮安王府,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先到驿站休息一晚如何?"
"好啊。"公孙镜子一笑催马前行。
栊月夜看着眼前这一片淮安景色,眼中有一丝激动也有一丝惶惶。
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驿站内的人倒都认识孝逸,赶紧为他们安排了三间上房。
"不用了,二间就可以了。"孝逸一笑道。
"不用,一间就可以了。"公孙镜子说。
"啊?"
"二间。"
"一间。"
"二间。"
"我说一间就一间,马上给我安排去。"

孝逸和月夜睡在暖暖的大床上,看着打着地铺的公孙镜子,月夜起身道:"镜子,你来睡床上吧。我和神武打地铺好了。"
"不要理她,月夜,她老是偷窥我们,给她睡地铺都便宜她了。"
"不好,地上湿气重,镜子从没受过苦呢。"
"我也没受过苦啊。"孝逸笑道。
"我们是男人不同吗!镜子一个女儿家莫委屈了她。"
镜子摆摆手道:"月夜,你睡吧,我没事的。"
"真的?"
"莫理她了,月夜。"
"唔!"人已被按倒,红唇已被咬上。
下一刻,却被一双手拉住。
孝逸翻身坐起,恼极:"镜子,你又要做甚?"
公孙镜子跳上床看着孝逸一脸认真道:"你这小子是否真要娶我家月夜?"
"那还有假!"
"若如此,你且应承我一件事。"
"何事?"
"此事月夜是已晓得的,只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么叫月夜是晓得的?月夜,镜子所说何事?"
"这?"月夜颇为难地看了镜子一眼。
"到底何事?"孝逸眼光一敛道。
"月夜是我娘给我定下的郎子。"镜子淡笑道。
"什么?"
"镜子倒不会阻挠你们俩的好事,反正我也不会嫁人,我还要回长安主持我娘给我留下的旋舞台。不过、、、、、、"镜子诡异的一笑:"你若真是娶了月夜,那就等于也是我镜子的人啦。"
孝逸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镜子。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是说你和月夜都将是我公孙镜子的郎子!"
哈哈哈。孝逸大笑。
"很好笑吗?女人不可以有二个郎子吗?"
"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行,神武答应你就是,反正到了床榻之间,那还不是我神武的天下吗!"
这回反倒是公孙镜子有点呆了。她想不到孝逸答应的那么爽快:"你可想清楚了,你可是宗室子弟,这事要传出去可不是玩儿的。"
"我娘要还在人世就不敢说。但好在我娘死的早。"孝逸笑道。
月夜此时嫣然一笑道:"镜子,神武的父亲想必也是个混帐东西,要不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来,倒正正和了公孙师父的味口。只不知神武父亲年少时有没有去长安会过师父?当年师父的艳名也是传遍天下呢。"
镜子也一笑:"若如此,月夜你也应当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担心什么?"孝逸问月夜。
月夜温柔地吻了他一下:"月夜没什么可担心的。"
是啊,若长辈的也是个奇异的人物,想必不会太为难他吧。月夜是真的开始憧憬自己的新生活了。

"爹,神武回来了。"孝逸兴冲冲地带着月夜和镜子回到淮安王府。
大堂之上只有一个长发及腰的中年男子坐在堂上唉声叹气。
看那长相,和孝逸如出一辙,只是比孝逸见老些,多了些皱纹和胡须。
但那眼中的风流邪火,只是比孝逸有过之而无不及。
"爹,您老怎么了?"孝逸上前问。
老王爷抬起头:"逸儿,你是不是在长安闯祸了?"
"没有啊!"孝逸莫名其妙。
"哎,那为父就不管了,你的事你自己解决好。"
"爹,孩儿给您带来二位儿媳,您要不要看看?"
"啊?是吗?在哪?"
公孙镜子和栊月夜忙上前行跪礼道万福。
老王爷眯着眼看着二人,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栊月夜一眼哈哈笑道:"好,好小子,果然尽得老父真传。此二人皆是神仙模样,我儿好福气。"
"谢谢爹夸奖。"
老王爷取下颈上玉牌挂在公孙镜子地脖子上笑道:"这块玉牌是我那过世老妻留下来的,是给媳妇儿的。你可要好好给我逸儿生一打儿子才好。"
"谢王爷。"公孙镜子忙道谢。
老王爷又从手上退下一枚玉戒指戴在栊月夜手上笑道:"这就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了,以后还要好好待我逸儿。"
栊月夜想不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阻碍地得到了淮安王爷的承认,一时无语。
"逸儿,父亲能为你做的就是这些了。以后的事可要你自己承担了。"老王爷拍着儿子的肩膀缓缓道。
"爹,您怎么有点怪怪的?"
老王爷长笑而去。
孝逸也想不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让公孙镜子和栊月夜入了家门。原以为怎么都会费一番唇舌的。
"逸哥哥终于回来了,可等得孝恒心焦如焚啊。"从内堂传来朗朗地声音。
年青有为的李孝恒出现在三人面前。
"恒弟,你何时来的淮安?"孝逸开心笑道,上前一把握住孝恒的手。
李孝恒看了栊月夜一眼复笑道:"逸哥哥离开长安半个月之后,孝恒就离开长安到淮安来了,原以为会见到哥哥,想不到孝恒倒早到了一个月呢。每日里只好如坐针毡地等待逸哥哥回来。"说完,又望了栊月夜一眼。
栊月夜觉得好生奇怪,这人怎么没来由得老是看着自己,自己又不认识他。

这时门外传来呼喝开道之声。
一群内廷侍卫打扮的人拥着一位太监走了进来。
那太监尖着嗓子唤道:"御前景卫郎将李孝恒接旨。"
李孝恒一听忙跪下接旨。
这下孝逸可摸不着头脑了,在自己家里,怎么接旨的竟是堂弟李孝恒呢。
"御前景卫郎将李孝恒务必尽快办妥本宫所嘱之事,月底即刻回京。本宫心已焦,万万不可再有拖延,切记切记!"
李孝恒接了圣旨,头都大了,这已是他来淮安接到的第七份东宫诣旨了。
送走宣旨的太监,孝逸见李孝恒还皱着眉头,便关心地问道:"恒弟,到底太子殿下要你帮他在淮安办什么事?你放心,在淮安还没有你逸哥哥办不到的事。你说与哥哥听,哥哥帮你办!"
孝恒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份圣旨:"淮安王太子李孝逸接旨。"
"我?"孝逸疑惑地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淮安王太子李孝逸在长安之时多有乖张有悖皇族宗室之事,与优伶相交,其行可恶,沾污皇族宗室声誉,即日起贬为庶民,淮安王之位百年之后由淮安王庶出长子李孝勇承袭!钦此。"
真是乐极生悲。孝逸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他自觉在长安并没有故意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是在旋舞台逗留了个把月而已,怎么就被皇上知道了呢?还扣了这么大个帽子。
既然圣旨已下,庶民就庶民吧。
不过好在他那个老爹早就帮他准备了后路,帮他在淮安平民区买好了一栋足够他和四五个妻妾住的房子。
现在只有他和公孙和栊月夜三个人住,还宽敞呢。
只是再也不能用王府的银子啦。
要自食其力了。
好在天高皇帝远,有老爹罩着,庶民的孝逸也活得很滋味。
他还在安定下来后请家里人来喝了他和公孙,栊月夜的喜酒。
这当中当然包括李孝恒!
但孝恒却头痛死了。
在月底之前要回到长安,可是东宫太子交待要办的事还八字没有一撇。
他只好拿出了第二道圣旨。
这张圣旨是空白的,但已盖好了皇帝的印鉴。是他那个太子哥哥特意向做皇上的父亲求来之后交给他随机应变的。
这一张圣旨是下给淮安王府中所有人的。
这一张圣旨,切断了孝逸的经济来源!
孝逸依然乐观。
但栊月夜却嗅出一份不安!他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尤其是现在,当李孝恒在孝逸和公孙出门之后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更加确定了这种感觉。
"栊月夜?"李孝恒轻问。
"将军来此有何要事?我家郎子和夫人都不在。"栊月夜轻答。
郎子?李孝恒失笑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举到栊月夜眼前。
栊月夜脸刹地变得雪白。
那是一块玉佩!
他在长安的恩主身上所佩戴的玉佩!
李孝恒淡淡一笑道:"这玉佩你应该认得吧?人你也应记得。只是不知他是何身份是吗?"
栊月夜有些惊。
"这是太子殿下的佩玉。"
"不可能!"栊月夜失声低呼。
"太子殿下要我带你回去。"
"不!"
李孝恒一笑:"我可以再等等。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转身。
"等等。"
回身。
"如若我不回去,你会如何待我家郎子?"
"不过如此。"
神情一松。

确实不过如此,但太子殿下要的不但只是栊月夜的人,还有他的心!
倒不是要栊月夜真的爱他,但是绝对不能让栊月夜爱着李孝逸!
即使死,也不能爱着李孝逸!
这夺人之恨,非如此不能消!


第五章节:东风恶
为了完成太子的嘱咐,孝恒用了二个很简单的办法。
第一个是支走公孙镜子。这个很容易做到,只要长安那边来一封信就可以了。
第二个方法就是:散播流言。因为他相信以栊月夜从小生于欢场的经历,流言绝对是最能扰乱人心的方法!
他在栊月夜面前总是有意无意提到孝逸有所‘后悔'失去宗室子弟的身份,这令他不能建功立业,失意人生。
但孝逸却全然蒙在鼓里。
他在淮安努力学习着自力更生!他开了一家小杂货铺,大小事情都亲力亲为,竟还让他上了轨道。
高贵的皇朝宗室淮安王太子,竟然甘愿做那下九流的商人,这一切,只为了他的栊月夜!
为了他的栊月夜,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完全没有机心的付出,完全没有保留的付出!
只是这样的付出一旦被辜负,那一颗纯真的心会是如何的惨痛!
凡事亲力亲为的后果是两人相见时间的减少!
这更令李孝恒的流言有了用处。
你看孝逸又出入那花街柳巷了。
你看孝逸今天又到那王员外家里去了,听说王员外的女儿很是喜欢他呢。
你看!
你看!
栊月夜开始有些患得患失了,毕竟,孝逸的身份是特殊的,毕竟,他并不是个纯真的没见过欢情薄的良家子。他的心思比孝逸要复杂得多。
孝逸从来不让他出门。但他还是决定乔装跟踪孝逸,好应证一下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孝逸真的去了那花街柳巷!
(少公子,每天都要你亲自送胭脂过来真是过意不去。可是我这里的姑娘就喜欢少公子做的胭脂呢。)
孝逸真的去了王员外的家。
(少公子,我家夫人还想请少公子为她做些水粉。)
栊月夜怒而回转。
孝恒看在眼中抓紧了第三步。
月底早就过了,他先前只有不停的上书要求多一点时间。东宫太子的诣旨是一份一份的来,都可以堆成小山了。
孝恒找了个机会请孝逸去那最有名的怡春园喝酒。
好久没有轻松一下的孝逸当然就答应了。
孝恒本来想在他的酒里下迷药!
谁知孝逸多日来忙着创业和养家,还没有好好的休息休息。现在孝恒来约他吃酒,自然难得轻松一下,倒先好好的喝了几大杯,兴高采烈地说着自己如何做生意,说发现自己原来很有经商的天份。真是做什么都是高手,高高手。说得高兴处又是几大杯,喝着喝着,就喝醉了。
孝逸昏昏沉沉的就被人抬进了怡春园最红的姑娘的房间。
在怡春园睡了一夜。
当他醒来时吓了一大跳,还没穿鞋就往家跑。
可是,
却已是人去楼空!
孝逸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一下子心上人就不见了。
床头上只有一封便笺上书‘长安'两个大字。
孝逸一急,以为月夜出了什么事,立即打马奔往长安!

栊月夜一路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前往长安。
他不想在长安见到孝逸,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正有一股恶毒的东西在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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