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辞倾国之折桂令————风之羽
风之羽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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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祖曾经在朝中为官,做了几十年,好歹有些积蓄,只是景之与父亲一样,不事生产,不识五谷,每日只知道读书玩乐,所以现在是家徒四壁了。所幸这里民风淳朴,乡里极尊重我们这种读书人,日常生活所需都有乡里供给,饿不死的。我没事儿的时候也会教教乡里的孩子识几个字,或代他们写写家书,也常送些自酿的酒给他们,所以倒也自得其乐。」
原来如此,李崇恩点了点头。
「我本来也没打算去应试的,只是那个武琦三天两头来找我的麻烦,这里没人能治得了他,便是他父亲也拿他没办法。跟他斗了这几年,实在是太累了,只好躲出去,如果可以考个状元回来,一来可以拿俸薪还了这些年欠村人的债,二来也好煞煞那个过街太岁的气焰,少不得好好修理他一顿,给杭城百姓出口恶气。」杜景之越说越高兴,又喝下两杯。
当状元一是为了还债二是为了教训人?李崇恩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对了,说了这半天,怎么尽说些我的事?崇兄,你呢?家里几口人,又是做什么的?」
「我家住在京城,家里啊......」李崇恩想了想,不知该怎么说,「怎么说呢,要说人口,倒是多得很。我的父亲娶过很多妻子,不过现在没剩下几个了。」
咦?杜景之趴到桌上,酡红的脸上画着大大的问号。
「我父亲只喜欢他的其中一个妻子,所以没有生过孩子的都被他遣出家门了。」李崇恩苦笑了一声,「不过,他喜欢的那个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也过世了。」
「他既然只喜欢一个,又干嘛要娶那么多老婆,那些女人岂不是很不幸?」好奇宝宝继续发问。
「那个......我也说不清,他喜欢的那个是在他娶过很多很多老婆之后才娶进来的,又过了好几年,他发现自己原来最喜欢的也只喜欢这个人,所以......」
杜景之点点头:「哦,那这么说来,你的兄弟姊妹一定相当多了。」
「多嘛......其实也不算很多。」李崇恩摸摸鼻子,「像他那么多妻室的人,总共只生了十六个孩子应该算是很少的了。」
十六个?!杜景之张大了嘴,半天也合不上。
「我是第四个。」李崇恩伸出手掌晃了晃,「我父亲儿子生得少,总共只有五个,我三哥跟七弟都早夭了,剩下的只有老九跟老么而已,其它的都是女孩子,也差不多都嫁出去了。」
「好厉害!」杜景之连叹数声,「如果我也像你一样有那么多兄弟姊妹的就好了,一个人其实还是很孤单的。」
「那也不一定,手足多未必是好事,成天吵来闹去,也很烦的。」
「我宁愿有人来天天烦我......」杜景之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杜兄,杜兄?」李崇恩轻轻推了推杜景之,杜景之只唔咿两声,已迷迷糊糊地睡去。
守了片刻,见他睡得沉了,崇恩轻手轻脚将杜景之抱起,走进屋里去。
月光透过窗棂柔柔地泻入,洒在杜景之的身上。窗格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光与影的交错让人有种朦胧而奇幻的感觉。李崇恩轻轻给他盖上薄被,把被角拉到他胸前的时候,崇恩顿了一顿。昏暗的夜色中,那单薄的青衫下胸膛正微微地起伏着,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酒味的香气。杜景之好象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弯成浓厚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窝,因为酒气而醺红的双颊闪着莹润的淡淡辉芒。红润的双唇沾着酒气,泛出湿润的颜色。李崇恩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诱惑却还是横亘眼前。轻轻地,柔柔地,崇恩俯下身去,如蜻蜒点水一般,在杜景之的双唇上印下一个吻。又悄悄地,无声地,退出房门。
夜色依旧,月光依旧,在李崇恩退出门口的刹那,杜景之微微睁开了双目,一根食指轻轻点上了自己的双唇,眸光朦胧与窗外的星子辉映。缓缓地,他闭上了眼睛。
清晨,跃入的阳光叫醒了双眼,李崇恩一身清爽地迈出了草屋。
「早啊,崇兄!」杜景之手拿只锄头,肩上挎了只竹篮对李崇恩招手示意。「有没有兴趣跟我进竹林采笋?现在的笋子很好吃呢。」
「好啊!那中午可以有新鲜的笋汤喝了。」
清晨的竹林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雾气,被青翠的竹子一映,就像是笼\了一层绿纱一般。林中很安静,只有间或几声不知名的鸟啼惊醒沉睡中的枝叶。
杜景之在前面走着,李崇恩在后面紧紧相随。
「有了!」只听到杜景之欢叫了一声,两人齐齐停下了脚步。杜景之抬起脚,泥土中隆起的那处露出尖尖白白的嫩芽。细心用锄刨开浮土,杜景之把砍下的鲜笋放入竹篮。立起身,杜景之脚下虚浮,身子一歪,将将要跌倒,正好被身后的李崇恩抱了个满怀。
「啊!」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低呼了一声,又急急分开。相拥时的温度似乎还留在彼此的身上,而双眸却不约而同的移向了他方。
「谢谢......」声音低不可闻。
「嗯,不用客气。」同样是气浮声短。
杜景之依旧在前面走,李崇恩也依旧在后面紧紧地跟。只是空气中好象多了一点不寻常的气息。
「其实,我这次出门游历是偷着跑出来的。」李崇恩的手摸过身边杆杆翠竹,目光忍不住溜到杜景之泛红的后颈上。
「我爹给我订了一门亲事。」
杜景之握着锄头的右手紧了一下,脚步依旧没有乱地向前走着。
「唔,是吗?那要恭喜你。」
「但是对方我从来没见过,更谈不上喜欢。我不想跟我爹一样,在将来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之前娶上好多个。所以,我决定逃婚,出来找我真正喜欢的人。」
杜景之突然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会儿,低下了头,低低的声音说了声:「是吗。」
「我好象找到了。」李崇恩说着,杜景之的头低得更加厉害。「只是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我。不过,可能性不太大。」
「为什么呢?你又没去问过。」杜景之摸着锄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因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似乎很多,让他可以喜欢上我几乎不太可能。」
「没有试过的事情永远不要说得那么绝对。」杜景之迈步继续向前走。
「如果可以,我想带他去见我的父亲,告诉他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谁,然后与他携手踏遍三山五岳,共游江湖。杜兄,你说,这样可好?」
「没什么不好。」又刨出一块笋子扔入篮中,杜景之淡淡地答。
「真的?!」李崇恩一把住杜景之的手,「杜兄,你何时启程入京呢?」
杜景之抬眼看了看李崇恩,轻轻拨开他的手:「就算要走,最快也要等到我把书从过街太岁那儿拿回来才行。」
李崇恩笑得很开心。「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

第 3 章
接近黎明的时候,天反而更黑了。杜景之很早就醒了来,睁着眼睛数着屋顶错落的竹枝。或许是昨晚睡得太早了?杜景之翻了个身,窗外,依旧是淡淡的月光和朦胧的星辰。原想找崇恩继续喝酒,享受那难得的畅快感觉,但是崇恩的小厮却把自己拦在了房外。
「少爷说他乏了,早早就去安寝。杜公子如果有事,明天再说吧。」
记忆中那小厮是这么说的。杜景之深深吸了一口黎明前微凉带着一丝湿气的空气,胸中平添了一丝失落。
「叩叩......」门外轻轻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披上外衣,杜景之低声地问。
「杜兄,是我。」
急急下地,连鞋也未及穿上,杜景之打开了房门。高挺的身形隐藏于黑暗中,只有那一双黑色宝石般的眼睛熠熠地闪着光芒。
看起来,李崇恩像是在外奔忙了一夜。身上的素袍沾满了灰尘,寒重的夜露打湿了他额前的乌发,一绺绺粘在了俊朗的脸上。
杜景之楞了楞,连忙把他让进屋来。
「做什么去了?头发湿成这样,晚上寒气重,你自己怎么也不加件衣服?」很自然地,杜景之伸手把李崇恩拉到桌边让他坐下,又取了条干净布巾为他拭面。
「等一下,不急的。」李崇恩显得很兴奋,一把拉住杜景之为他拭面的手,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就是他寅夜出门弄来的东西吗?杜景之好奇地打开布包。
「是,是......」
借着淡淡的月光,杜景之看见的是三本静静躺在桌面上颜色古旧的线装本册。张着嘴,杜景之半天也没发出声音。
「你说过,取回这三本书后你才会启程赴京。现在,书回来了,你是不是可以快些个出发了呢?」李崇恩注视着杜景之轻声地问。
「你,是如何拿回来的?这里离督府衙门那么远,你是用跑的去的吗?」手摸着那三本书,杜景之一时之间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感觉。
「山人自有妙计!」李崇恩有些得意,「这种路程于我而言也不算什么,总之是把书拿回来了就是。」
沉默了半晌,杜景之突然笑出声来。那笑意,从嘴角弥漫到眉梢,看得李崇恩有些儿呆了。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轻声曼语,有几分调笑,有几分感激。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低言宛徊,有几分试探,有几分忐然。
杜景之低了头,不再说话,红潮却渐渐泛上面颊。
「有句话,我一直很想对你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李崇恩执起杜景之的手,见他也不躲避,也不开口,只红着脸低着头,心中不觉添了几分信心。
「等一下!」刚要开口,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崇兄,你可要想清楚。你我相识不过两日,更何况你我又......又都是......」
「你明白我的心意?」李崇恩拉开杜景之的手,一把把他搂坐在自己的膝上。杜景之挣扎了两下,也就不动了。隔着薄薄的衣服,可以听得见怦怦的心跳,急促而又焦躁。虽然身体在微微地发抖,体温却渐渐地攀升。
「景之,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手指勾住纤细的下颌,指腹细细品尝细腻的肌肤触感。
「我,我不知道。」游移的目光闪躲着灼人的视线,感觉着因为距离太近而显得灼热的气息,杜景之觉得脑中已变成了一片空白,「我以前又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我也是,从家里出来时,我并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但是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注定与我共渡此生的非你不可,此生此世,只有你才能让我如此心动。」李崇恩把杜景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景之,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得如此厉害,你若是说出半句不喜欢我不接受我的话出来,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真是疯了......」从怀里传来低低的叹息,抬起头,对上那张近在咫尺清晰无比的面孔,乌黑的眸子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或许,疯的不只你一个,我也......」语音未落,后面的话语已经被突然覆上的双唇夺了去。
起初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轻柔接触,鼻间的气息相互缠绕在一起,单纯的肌肤相触已不能令人满足。李崇恩试探地伸出舌尖,沿着景之的唇线轻轻地舔舐。杜景之的身体微微地颤抖,头脑中的理性已经被烧得灰飞烟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乖乖张开了双唇,接受了李崇恩的舌尖。那一瞬,如电光火石一般,轻柔的触吻变成了狂乱的缠绵。
无力躲闪的舌头被牢牢吸住,口腔中的每一分粘膜都被扫过宣示着占有,齿列相互碰撞着有点痛感,却把体温撞得更加高昂。不断变换着角度,双唇被吸吮轻咬而红艳欲滴。杜景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脑后强有力的支撑,随之起舞,那令人窒息的快感让他晕眩得有些恐惧,抵着崇恩胸膛的手掌下,那鼓动的有力心跳有如催眠的乐曲,让自己沉醉其中。
如胶如漆一般的双唇微微分开一些,两人的喘息都十分急促。杜景之的眼睛闭着,满脸的红晕,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双唇上沾满了甜蜜的津夜而显然格外魅惑。密密的吻落在他的眉梢眼角引发一阵轻颤。只是一个亲吻,两人的额头上都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没有说什么,崇恩抱起杜景之,把他放到了床上。
觉察出李崇恩的意图,杜景之急急把手按在了崇恩放在胸口准备解衣的手上。等一下,杜景之想对李崇恩这么说,可在看到他因为热切的欲望而染红的眼角时,景之只是嘴唇嗫嚅了几下,就放开了手。
胸前的衣物被轻易地解开,露出白嫩而滑腻的肌肤。春日的夜晚还有些凉意,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很快出现许多因为寒冷而致的细小突起。杜景之闭上了眼睛,感官却反而因此而更加敏锐。
那闪动着珍珠一般光泽的肌肤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看着雪白肌肤上那淡色的樱红双珠,李崇恩被身体内翻涌的热潮逼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掌心挟着滚烫的温度抚上了那令人销魂的肌肤引致身下的人儿一阵战栗。
「可以吗?」带着粗重的喘息,李崇恩咬着杜景之细薄的耳垂轻声地问。
红潮已经涨满全身,杜景之扭过头,只是轻轻颤动着并不说话。但是唇边的喘息却泄露了心底的情潮。
湿润的舌尖从耳垂下行到纤细的脖颈,张嘴含住那微微凸走的喉部,灵活的舌尖在其上左右挑拨让杜景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崇恩一笑,双手爬上了那悄悄立起慢慢绽放的红色果实。只是被手指搓捻挤压,那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如电流一般从胸口放散到四肢脑髓,杜景之苦闷地低吟出声,放在身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李崇恩的袖口。
觉察到身下人儿的紧张,李崇恩在杜景之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安抚着他的情绪,随之立起身形,动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同样是白晰的肌肤,但肌肤下隐藏着的结实有力的肌肉却与杜景之大不相同。杜景之不敢看他,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
再次覆到杜景之的身上,李崇恩的舌沿着腹线从他的胸膛一路吻到脐下,湿润的舌头戏弄着敏感的肌肤,甚至恶意地留下串串红痕。顺着腰线一路下探的双手也就势伸入他的底裤,一路下行,将他的底裤褪至膝下。
「不,别看啊!」杜景之又急又羞,双手立刻掩住那原本藏在衣物下半勃的事物。
「为什么不能看呢?」李崇恩拉开他的手,贴近了仔细端详那颤巍巍渗出露珠的粉红玉茎。「它是这么美,跟你一样,美得让人无法自抑。」
「你,你别这样!」双手被固定在身侧,身体被重重地压在床上,在他灼灼而无丝毫隐藏的目光注视下,杜景之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子。正挣扎间,那不安份的股间却突然被一股湿热的气息包围。杜景之惊得大叫了一声,身体如果鱼儿一样弹了起来,却把自己的那里更深入地送入了李崇恩的喉间。
「呜......」发出破碎的呜咽,整个身体连同精神都要麻痹一般,杜景之迷乱在口腔那又湿又热的粘膜不住摩擦的无名快感之中,头脑一片空白,只留下那充斥全身的酥麻快感。
李崇恩把杜景之的玉茎紧紧地含在嘴中,舌尖刮研着突起的柱沟边沿,伴随着上下重复的吮吸,李崇恩听到了杜景之口中阵阵传来的甜蜜声音。从口中传来的触感和味道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自己,下身已经因为紧绷而隐隐作痛了。
带着泣音的呻吟和着身体的颤抖,以一个男人的经验李崇恩知道杜景之已快到极限,放开口中的束缚,李崇恩把自己灼烫的肉具贴在了杜景之沾满津液快要融化的玉茎之上,大手将两根握在一处动了起来,松开的双唇探寻到了杜景之喘息的双唇之上开始新一轮的深度交缠。
「呜呜......啊嗯......」几乎是在同时,杜景之仰起了脖子,一声充满欢愉的叫声之后,白色浓浊的液体从玉茎的细缝中喷射而出,溅湿了胸膛,也溅湿了李崇恩的手。
高潮像是耗尽了杜景之的全部气力,他睁着空洞而迷朦的双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张开的双唇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空气。高潮过后身体有如抽空了一般,慵懒而颓糜,奇妙的是,明明身体疲惫得可以,但却如陷在棉堆里,柔软舒适,身体轻飘飘地。
「崇恩......」腻声呼唤着情人的名字,杜景之很想把自己窝入他的怀里然后相拥着甜甜补个好眠。
充分得到释放的玉茎绵软了下去,但与玉茎贴在一起的肉具只是流出了一些透明而稀薄的体液,却更加坚挺灼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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